第九十章 揭底
“我们现在就过去吗？”
佐拉掏出怀表看了眼时间，现在才是早上八点出头，侦探们会这么早营业吗？
“你可以占卜一下现在过去适不适合。”
索菲亚忽然觉得自己正在逐渐承担两个人的思考量，现在佐拉一碰到什么事情就来问她，不过这样的感觉好像也不错，最起码有了一个表现的机会。
接着她将目光转向佐拉的手心，那是一枚王冠头像在上的便士，也就是正面，按照正常的逻辑，这意味着现在是适合去拜访的。
而后她就看到佐拉又抛了一次硬币，结果还是正面朝上，这次占卜的应该是今天出门是否会碰到意外，但是占卜的语句是肯定还是否定不能确定，随后索菲亚就听见佐拉说道：
“现在出发没有问题。”
那么刚才的第二次占卜应该用的否定句式，索菲亚一边想着，一边看向自己手里的硬币，确定占卜结果无误后，就带着佐拉出发了。
按照最近出门的频率来看，是不是该考虑租用一辆私人的马车了，之后还得给佣人添加一个驾车模块，所以我还得自己去学一遍驾驶马车。
索菲亚不知道是不是被佐拉传染了什么，现在忽然觉得有些麻烦了，还是坐公共马车吧。
……
今天的天气难得的不错，早晨也只有一层薄雾弥散，而现在已经出太阳了，伴着撒在希尔斯顿区的格纳尔街的阳光，索菲亚与佐拉来到了这条街的16号，一栋略显阴暗昏沉的房屋。
“我不太明白为什么艾辛格会选择这样一栋房屋作为居所，这里的采光真的不怎么样。”
佐拉看着快到目的地了，随口问了一句。
“也许是因为侦探不该祈求太阳的眷顾吧，而大‘侦探’就更应如此了。”
索菲亚思考了几秒钟后给出了一个解释，侦探这个职业其实并不风光，报纸上的能够报道的终究只是少数。
按响了门铃，稍稍等待了一会，开门的依然是那个褐发的年轻助手，只见他开口道：
“两位请进，斯坦顿先生正在起居室内等候，还有您委托调查已经有了初步的结果。”
助手引导着拜访者来到起居室后便自觉离开了，一位两鬓有些花白的中老年绅士正安坐在摇椅上，手里拿着一个深色的烟斗，他将目光投向来访者，露出微笑：
“上午好，两位美丽的女士。这可真是稀客啊，难得你会到我这里来。”
“我只是顺便陪她过来一趟而已，还是说说调查进度吧。”
索菲亚拉着佐拉坐到了沙发区，前方的桌子上已经备好了两杯茶水，她没有过多的客套，打算直接进入正题。
“这倒不着急，这次你居然愿意过来一趟，那么看起来里面的问题不小，或许你该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我现在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去迪西海湾度个假了。对了，旁边这位是新找你的学生？你这倒确实有点像是神的信徒了。”
艾辛格将烟斗凑至嘴边，深吸了一口，神色悠然，缓缓说道，似乎是打算探探口风。
而一旁的佐拉听到提起了自己，看了看旁边的索菲亚，又看了看艾辛格，对最后那句话有些疑惑，似乎注意到了什么，紧接着她就听到艾辛格继续说道：
“嘿嘿，她看起来没和你提起过她以前的经历，她和我认识之前可不是知识之神的信徒，你别看她看起来年轻，其实说不定还比我大上不少。我还记得……”
“停停，那些东西就别说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这么和你说吧，‘菲特’已经到贝克兰德了。”
索菲亚听着艾辛格似乎是准备开始揭自己的底了，敲了敲桌子喊停，赶紧把话题转了回来。
“所以你让我调查的事情其实和他有关？我可身子骨可经不起你们的折腾，我觉得现在去订前往迪西的车票应该还不晚，还有这件事情你们和值夜者说过没有？”
艾辛格听到那个名字后，似乎就明白了什么，又深吸了一口烟斗，手似乎还颤了一下。
“他现在应该披了层军情九处的皮，举报的用处不大，现在我们的谈论并不带有恶意，他现在感知不到。还有，我现在没有收学生的打算，她现在是我的合作者。”
索菲亚看见话题回到正轨后，就又轻松了下来，接着说出了自己现在已知的消息，然后又介绍了一下佐拉的身份。
“军情九处那边我可不会去碰，我也不可能去调查他现在的身份。”
艾辛格听出了索菲亚话里的意思，选择了拒绝。
“那你就继续帮我们调查东区黑帮活动的消息吧，这方面的调查应该没有风险，对你来说应该也没有什么难度。”
索菲亚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她知道以艾辛格的序列无法插手这件事，所以只是让他负责搜集一些明面上的情报。
“这是你们要的初步的资料，关于兄弟会我能找到的信息都在里面了，但是一些隐藏的东西我没有办法去接触，还有一点最近东区和码头区发生冲突的频率相比之前提高了许多，大致情况也在里面。”
这一次，艾辛格没有推辞，谈完了正事，在索菲亚阅读情报的时候，他转而和佐拉聊了起来：
“刚才是我冒昧了，有些事情还是她亲口告诉你比较好，她对朋友还是不错的，当然这是在她正常的时候，我还记得……”
艾辛格看到索菲亚将视线转了过来后就没说下去，转而提醒道：
“如果不是必要，你最好不要单独深入这次的事情，大概是十多年前吧，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是序列5的‘欲望使徒’了，用的也是这个名字，当时在伦堡教会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赶出去，现在他应该已经更进一步了吧……”
模糊地提了提“菲特”曾经的事迹，艾辛格也不敢说的太过详细，等到佐拉接受过资料后，他就开始和索菲亚闲聊起了近况。
半个小时后，索菲亚和佐拉起身告别，不过还没走多远，就听到艾辛格说道：
“把调查的费用结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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