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感谢小妹的话，铭记于心

刘林是江北湖东县人，从出娘胎起，经历四十多年风风雨雨，做梦也没想到，此生会到福建闽清县打工？更没预料到，2009年10月13日，傍晚七点多钟，刘林竟然在闽清县潭口村广场，跟村民们跳起欢快的广场舞！

        2009年10月13日，傍晚七点多钟，刘林和小义坐在福建省闽清县，某村口广场边的大理石凳子上，观看村民跳广场舞，广场上空拉着钢丝，钢丝拉着电线彩灯，在不停闪烁，广场边放着大音箱，正播放着音乐歌曲。广场靠西边，五十多位男女老少在跳集体舞，广场靠东边，有十多对男女跟着音乐旋律，有节奏地跳着双人舞。

        时代变了，种田人竟每天傍晚，聚在广场上，快乐地跳着舞，喜悦了心情，锻炼了身体，党的富民政策实在好呀！

        跳男女双人舞的男士们，大都四十岁以上年龄，个个皮肤黝黑，手臂肌肉干劲有力，很深的皱纹布满浓眉的脸上，粗壮厚厚老茧的手，竟然搂着，三十岁至六十多岁不等的村妇腰上，在东边广场上，成双成对地翩翩起舞。

        刘林总觉得村子里的男士，跳男女双人舞，舞姿有点僵硬，和俏美的村妇跳，搭配不太协调，十分滑稽惹人笑！

        人生如演戏，村民们跳舞的氛围，深深感染了刘林，刘林跃跃欲试，想进入广场随他们一起跳热闹，大音箱播着毛阿敏唱的《篱笆墙的影子》歌曲：

        “星星还是那颗星星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山也还是那座山哟，梁也还是那道粱，碾子是碾子，缸还是缸哟，爹是爹来娘是娘，麻油灯呵还吱吱地响……”

        小义鼓励刘林说：“跳跳舞活动筋骨，不得肩周炎，张师傅勇敢地上！”

        刘林经不住小义的惑诱，脱掉上衣进入广场跳舞人群，学村民手脚运动，跳起广场舞。

        “来，来，来，人生舞步跳起来，幸福快乐最重要！来，来，来，人生舞步跳起来，什么烦恼不见了！”

        闽清县某村是个小小的村落，村部居然建有棋牌室，建有大广场，广场上有体育健身器材，村民们文化生活丰富。

        刘林跳约半个小时，回到石凳上落座，只见小义在舞池中跟一位村妇在跳双人舞，小义不但人长英俊，舞姿优美。一首歌旋律播放完，小义回到刘林身边，刚落座不到半分钟，喇叭中另一首歌又响起，此时，一位约三十多岁漂亮村妇，笑眯眯地跑过来，邀请小义共舞一曲，小义跟此少妇在广场上翩跹起舞。

        刘林坐在广场边石凳上，看着小义兴高采烈的模样，殊不知，小义也是逼迫上粱山，才背井离乡到福建闽清县，来接做不锈钢防盗门窗业务。

        小义原是湖东县棉麻系统下属单位，轧花厂的厂长，他人聪明灵活，小脑子反应快，口才玲牙利齿！有一次，棉检员收一位农民棉花时，给此棉农两筐棉花，一筐棉花级别定高些，一筐棉花级别定低些，棉农质问棉检员：“都是在一亩田里摘的棉花，为什么定的级别不一样？”棉检员无以回应，小义厂长答上就说：“一个娘生四五个儿女，为什么有的儿子个子高点？有的儿子个子矮呢？不都是一个娘生的。”棉农无话可说。

        2005年以前，轧花厂可是红火单位，而小义酷爱赌博，输得倾家荡产。无钱能逼倒英雄好汉！往日，小义当轧花厂厂长时的威风，荡然无存！

        小义又一曲舞下来，坐到刘林身边，打断了刘林的回忆。小义对刘林说：“老兄在想啥？再上去跳两曲……”小义还没说完，又一位柳腰细眉的靓女，邀请小义共舞，小义跟□□在广场上，又似蝴蝶双双欢乐地飞舞。

        闽清县，座落在闽江支流岸边，闽清县梅溪镇大山的水，从山谷中潺潺流入到闽江，汇积到闽侯县境内，已是宽阔的闽江了，江水虽浊，可纯净清澈。

        闽侯小箬乡福田村，地处深山，满山遍野都是碧绿的橄榄树。有两位当地村民穿着迷彩服，爬着宽度榨榨长长的竹梯，上橄榄树采撷橄榄果子，两位村民见刘林好奇，热情地请刘林吃竹篓里橄榄果子。

        刘林拿一粒青青的椭圆形橄榄果，放在嘴里咬，橄榄果子坚硬，咬开后有点酸，麻舌条，再吐掉核，慢慢嚼，又点甜的味道。

        闽侯县汤院村是古温泉村，开有拾多家温泉店，有“紫金城温泉”，“天赐养生温泉”，“金橄榄温泉”等，还有闽清金沙镇山里，和闽侯县鸿尾乡大山中，这些高大的山，在这农历十月中旬，仍然是青青的山岗，白云绕山梁，山坡丛丛茶树，盛开一朵朵小小白色茶花，山茶花黄的蕊，漂着淡淡的清香，真是：“山川毓秀，泉声鸣玉珮，竹色绿帘拢，登峰观丽日，掬水洗尘心。”

        2009年10月15日上午，刘林骑摩托车在闽侯县鸿尾乡，大山盘旋的公路上行走，时不时见到松鼠在大树上跳跃，山上树林中有不知名的鸟儿在欢快地歌唱，放眼望远方，崇山峻岭，山坡上到处是甘橘树，挂满金黄的橘子。山里气候宜人，好象家乡春天似的，大自然太伟大了，反而觉得人的渺小。

        刘林去过贵州省黔西县，感受到黔西人的忠厚善良，热情待客，如今又到福建闽清，闽侯和永泰三县做事，这几个月来，刘林发现这三县当地的居民，对远方的客人，情感距离疏远，深深地感受到福建人太精明了，追求完美无瑕！

        能在这三县乡镇接做三家事，你就是优秀业务员，能做三家事完工，清清爽爽接到帐，那你做工确实精湛，可竖大拇指！福建人，对你的价格，手艺，必须让你在同行业中，价格彻底到位！看到你给别人家做的成品手艺后才定夺。想收福建人定金，难于上青天！他们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前天，小义带两位师傅，给永泰县长庆乡，一户人家做不锈钢防盗门窗，此户人家一不留小义三人吃饭，二不留他三人住宿。小义没有办法，带两位师傅在饭店吃，在旅社里住，而给这户人家，做事的当地木匠和砖匠师傅，这户主人，好烟好茶招待，吃饭喝酒。

        俗话说：“一主不招两样客人。”同样是手艺人，你说气人不气人？给此户人家，两天做完了不锈钢防盗门窗，主人不付钱，东找毛病，西吹毛求疵。第三天，小问题返工一整天，到第四天上午，鸡蛋里挑不出骨头为止，才结清钱款！

        福建省闽清县乡镇有许多工厂，如炼铁厂，电子厂等，招聘许多外来打工者，听口音，和同他们聊天，才知道他们来自路途遥远的四川省，这些四川打工者同刘样一样，背井离乡求生活，很不容易！

        闽清，闽侯，永泰，福州三县一市区域，大大小小山头特别多，仿佛全世界的山峰，齐聚积到福建省开山头大会似的！站在闽清县东桥镇安仁溪公路上，俯瞰宽阔的安仁溪流，安仁溪两岸，有无数的山峰，山连着山绵延不绝。安仁溪，发源于闽侯县洋里雪峰山西侧，纳新桥，杉村小溪之水流入闽江，闽江水似条巨龙，游走在深山峡谷之中。

        闽清，闽侯两县人民，沿江两岸建房而住居，闽江水孕育着两县人一代又一代，繁衍生息！

        闽江山水的壮美，来自众多大小山谷，许多溪流汇聚在一起，形成奔涌的大闽江，江水日日夜夜哗哗向东流淌。

        福建山水美丽，永恒地留在刘林的记忆中，刘林在异乡遥望家乡方向，微风吹来，都是家乡的味道。

        到福建来，小妹妹不放心刘林单独骑摩托车找业务，坐刘林摩托车陪着，小妹妹说：“福建有钱人多，几乎家家都有小轿车，所以，马路行驶的车辆太多，车子开得凶猛，我不放心你单独骑车。”

        11月18日上午，刘林骑摩托车带着小妹妹去闽清县白樟镇找业务，在马路上，刘林打方向灯，转弯进白樟镇时，一辆大货车擦身而过，摩托车连人差点钻货车肚子里，小妹妹对刘林说：

        “你这摩托车怎么骑的？差点我俩进车底，大货车一下子压死则吧，压得死不死，活不活的，残废瘫痪，自己遭罪不说，还连累下一代。

        你是我哥哥，我没办法，还要当心你安全，这数个月，坐在你摩托车上，人提心吊胆，浑身冒冰汗。”

        10月19日，上午七点多钟，接到妻子王三妹的电话，说：“女儿和孙子要转户口，你得回来。”

        刘林跟小钱和小妹妹说：“家里有事，现在，我打道回府了。”她俩都感到诧异，极力挽留刘林说：“年底只有三个多月了，多多少少在福建，挣点钱回家过年，再坚持一下嘛。”刘林去意坚决，他俩就没换留了。

        小妹妹偷偷瞒着小钱，塞给刘林一只鼓鼓的布袋，说：“这是我一点私房钱，你拿回家用。”刘林坚决不收！小妹压低声音，着急地说：“千万别跟我客气！”刘林没有拉了，收拾好换洗衣服。

        小钱开面包车，送刘林到闽清县梅花园，刘林乘客车到福州。再见了，福建闽清县！

        由于到福州客车上人多，刘林没有打开布袋看看，到福州火车站，无人的座位上，刘林打开灰布袋，里面整整拾柒张佰元钞票，1700元钱呐！

        “兄妹情，手足情深啊！”

        小钱夫妻俩挣钱不容易，很辛苦。刘林在福州火车站，感动得潸然泪下，心中有万千感慨，刘林不想叙说，感谢小妹的话，铭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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