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空手套白狼

2010年6月28日，凌晨两点多钟，刘林在屯溪顺宾馆上班，坐在四楼吧台内看电视，77号女技师进入吧台内，刘林搬张凳子让她坐，同77号女技师闲聊起来。

        77号女技师是一朵娇艳的花，玉骨冰肌，明眸皓齿，她同刘林谈得兴趣盎然，在她猝不及防的时候，刘林问起她的身世。

        呵呵，77号女技师坐在凳子上，讲话没完没了，投诉刘林说：“大叔，昨天，我跟我爱人离婚了！”

        她此语一出，惊得刘林呆呆地看着她，她继续说着：“他从广州回来，回来要跟我离婚。从前，我刚跟他结婚时，那苦日子都熬过来了，现在经济条件好了，反而他要跟我离婚，我跟他打了一架，我用手机砸他没有砸到，我捡块石头砸他，人好气哟！多少年的夫妻了，离婚只给我一万块钱，像打发乞丐，还净身出户！当时，我就起了念头，那三整天，脑子里全都想着报复他，人的魂魄像游离走了，就像魂不在身上似的，头脑中全是仇恨！真想用汽油浇到屋里，一把火给烧了，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后来，他母亲和村庄里的人劝我，我人才好受些，才在昨天上午，我同他一起到县民政局协议离婚了……”

        刘林闹不懂，一对夫妻，怎么说离婚就离婚呢？刘林遂问77号女技师说：“你夫妻俩感情不好吗？怎么走着走着，就走到尽头呢？”

        77号女技师对刘林说：“大叔，那些年，我夫妻俩单位经济效益不好，发不出工资，我夫妻俩就停薪留职南下广州了，丈夫曾经学过砖瓦匠活，这一下，在广州有了用武之地，先是给人家做些室内装潢的小事，后来，时间一长，回头顾客就多了起来，我丈夫做事认真负责任，不弄虚做假！渐渐的，我丈夫生意不错，忙不过来，我丈夫就雇人做事，给事业做大做强了，有了经济，我又牵肠挂肚家里的一对读书的儿女，奶奶在家带我两个孩子，也不是办法，我跟丈夫商量，我回家乡照顾两个孩子学习，丈夫仍然留在广州发展，我带五十万现金回到故乡，我用这五十万现金办起了砖窑厂，我一心一意投入到窑厂经营上，也顾不上远在广州的丈夫了，成了分居两地的夫妻，哪里知道？到2005年以后，丈夫在广州事业做强大起来了，开了自己的公司，有钱后，丈夫偷偷瞒着我，包养了女人，我还蒙在鼓里呢！

        我多次到广州找丈夫，开始几年，丈夫还和我招面，可后来，丈夫竟然不跟我见面了，我人好气愤哟！回家后，我迷恋起赌博，玩麻将，炸鸡，二杠，样样都会，麻醉自己，久而久之，我顾不上砖瓦厂，厂里雇工给我砖头，卖的钱落到私人囗袋里，我也不知晓，加上赌博输钱，没有到两年的光景，热闹红火的砖瓦厂，在2007年，轰隆一声倒闭了，曾经有钱的人，变成无钱的人！我更加见不到丈夫了，多次南下广州，找他人，他回避我，见不到他的身影。有一次，我在广州，想不开，寻死的念头都有，难忘他年轻的时候，跟我那段的深情！盼望能跟他相聚！可他越走越远了！人在最困难的时候，想到的，全是对我最好的人！还是广州一家小店老板娘，见我一整天坐在她店前的花坛上发愣，一整天不吃不喝，店老板娘同情我，泡碗方便面给我吃，问我原因，我向她倾诉了丈夫的变化，她苦苦劝我，我才想开些，回到家乡。”

        听着77号女技师的悲惨命运遭遇，刘林很是同情她，劝77号女技师说：“人想开些，不能胡来！不能做傻事！既然他对你没有感情了，他那么绝情，何苦自己折磨自己呢？你才三十岁，人生路还很漫长，遇上合适的，再谈一位不迟……”

        77号女技师对刘林说：“大叔，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确实不假…”

        正说着，从楼梯上走上一位男顾客，连77号女技师上班，77号女技师迎接着这位客人，带着这位男客人进入房间里按摩敲背去了。

        77号女技师离开后，刘林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

        有一位叫周瀚海的客人，三十多岁年龄，是顺风宾馆里的老顾客，服务员李和贺鸿宇经理，主管二哥跟他是老熟人。

        曾经，周瀚海多次对顺风宾馆贺经理和邹主管说：“我家在白鹿山乡镇，有六间门面房，父亲开木材加工厂，每个月，父母亲给我一万块钱生活费，我父亲有两辆豪华小轿车，宝马和奔驰……”

        最近一个月，天天深夜一点多钟，周瀚海来顺风宾馆四楼，直接点089号女技师按摩，每天按摩到天亮，消费结帐时，他都要付二仟块钱左右，从服务员李到主管二哥和经理贺鸿宇，都认为周瀚海家很有钱，称周瀚海为：“周啃老”。

        深夜三点钟，089号女技师匆忙跑到四楼吧台前，对贺鸿宇经理说：“周啃老，马上就到，如果他问到我，你就告诉他说：‘089号女技师请长假，回江苏老家了。’拜托贺经理！”

        贺经理点点头，笑着说：“这样的大款都不攀了？”089号女技师没有表态，转身离开时，说：“谢谢贺经理！”

        果然，十分钟后，周瀚海走上四楼，大声嚷嚷着：“贺经理，给我安排贵宾房，拿两包软中华香烟，点089号女技师按摩！”

        贺鸿宇经理对周瀚海说：“周啃老，089号女技师请长假，已经回江苏老家了，给你换个漂亮的女技师可好？”周瀚海对贺经理说：“要年轻漂亮的女孩，别叫老太婆给我按摩！”贺经理笑着说：“好的，稍后香烟马上送到，服务员小李，带客人进贵宾房。”

        服务员小李带周啃老进入贵宾房，女技师给周啃老在贵宾房按摩，约四十分钟后，周瀚海急匆匆跑到四楼吧台前，对贺经理说：“朋友打电话来了，说他在白鹿山乡镇棋牌室，打麻将输掉一万多块钱，没有钱付赌资，我开宝马车送钱给朋友去，今夜消费二仟块钱，麻烦贺经理暂时给我垫付一下，买今夜的消费单，我明天上午准时送钱来，还给你可好？”

        贺经理开玩笑说：“我借钱给你买单，你明天一准送来，别耍我噢！”周啃老说：“还是贺经理豪爽仗义！我明天上午一定送钱给你，拜拜！”说完，周啃老潇洒地走人了。

        快到凌晨四点钟，089号女技师走到四楼吧台前，对刘林说：“大叔，周啃老，还在贵宾房按摩吗？”刘林对089号女技师说：“周啃老，早都离开宾馆了，贺经理借钱给他，买的消费单。”089号女技师说：“我就知道他没有钱！”

        贺经理接上089号话题说：“周啃老天天晚上按摩的钱，哪里来的呢？”

        089号女技师哭笑不得，啼笑皆非，说：“周啃老已经欠我三万多块钱了，听别的女技师说：‘他父母亲在白鹿山集镇菜市场卖菜，他家里哪里有什么宝马奔驰小轿车？他家是一拳打四角，光光两大块的人家！他是白鹿山乡镇出名的小混混！"我那三万多块钱算是打水漂了，人特懊恼！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吃一囗饭！”

        贺经理用双眼盯着089号女技师说：“不会吧，我现在打周啃老的手机。”贺经理拔通周啃老的手机号码，传来电脑语音提示：“手机欠费，已停机；手机欠费，已停机……”的声音，贺经理一屁股坐在吧台内的皮椅子上，半天不说话。

        夜已深，屯溪大街万赖俱寂，初夏的风凉飕飕，在这半夜三更，刘林和贺经理，089号女技师，服务员小李，面面相觑，此时此刻，无声胜有声！

        翌日，清晨六点多钟，顺风宾馆一楼大厅，刘林给服务员打上班考勤，到上午七点多钟了，还没见到男迎宾员何长友上班！刘林十分好奇：“该不会小何上班十天，辞职不干了吧？”刘林带着疑惑，问一楼前台收银员孙小娟说：“何长友，怎么没有来上班？”

        美丽的小姑娘孙小娟对刘林说：“他哪里吃了这份苦？又一位傻瓜蛋给邹总白干了！”

        刘林对小姑娘孙小娟说：“何长友太傻了！什么跟钱过不去呢！”孙小娟反驳刘林说：“何长友，正值青春韶华，怎么可能安下心来，从事文盲都能胜任的迎宾员工作呢？”

        贺经理从宾馆楼梯下来，走到宾馆大厅圆桌旁边，拉一张藤椅子坐上，刘林对贺经理说：“贺经理，何长友为什么不辞而别呢？”

        贺经理脸色阴沉沉的，说：“小何不干是对的，我也准备辞职不干了！”

        刘林目瞪口呆，瞠目结舌：“贺鸿宇经理什么意思呢？谁惹他生气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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