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察觉
隔天，卞鳞正在牛油果公司和虞子扬准备晚上第二期节目的录制工作。
“老板今天开学，真是想不到啊，我们的老板还是个高中生。”
准备到一半，卞鳞停下手头的事，感慨万千的样子。
虞子扬看了他一眼。
继续低头看自己手里的节目流程表。
“干嘛干嘛又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有时间想些有的没的，不如好好练习自己的曲子，今天晚上我们要对阵是峰娱娱乐的人，别丢人。”
虞子扬语气淡定，说出来的话却十分气人。
卞鳞又炸毛了，“我怎么就丢人了，就你厉害，看把你能的。”
虞子扬淡定地放下节目流程单，就在卞鳞以为他要和自己一较高下的时候，他扭头又拿起了自己的吉他慢慢地擦拭起琴弦来。
小美在一旁看戏，还吃起瓜子。
卞鳞气了半天，扭头看小美，“小美，高老师和苏姐姐呢。”
高祁霖和苏烟羽不在，牧沉沉也不在，钟箫箫也出去谈业务了，整个公司就没人能镇得住虞子扬了，卞鳞觉得自己苦哈哈的，就被虞子扬欺负。
“他们都还没回来呢，今天总监带苏姐去试镜了。”
“试镜？苏姐又接新戏啦？”卞鳞眼睛一亮。
小美点头，“是老板亲自推荐的呢，一部古装剧，小说改编的，好像挺虐的。”
“挺虐？”卞鳞摸了摸下巴，“现在不都流行甜甜的剧吗，虐的剧，市场能看好吗？”
“术业有专攻。”
虞子扬又在旁边补刀。
小美也说：“对啊，我们老板的眼光，我还是信得过的。”
“好啊，小美你也欺负我。”
卞鳞气得像只河豚。
小美捂嘴笑。
“哟，大家都，聊得开心啊？”
一个声音突兀地打断了几人的对话。
卞鳞一扭头，看到来人后，顿时没了好心情。
“怎么是你啊？你来这里做什么？”
卞鳞表情很高傲，往门口一站，不打算让方狮进来。
方狮讪讪一笑，“卞鳞，兄弟一场，没必要这么个架势对我吧。”
“去你的，谁特么是你兄弟，别沾亲带故的。”卞鳞很不屑，“无事不登三宝殿，我话摆在这里了，我们公司，不欢迎你这种艺人加入。”
方狮表情尴尬了一下，心里很生气，但想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和安若素给的一大笔钱，又忍住了。
“嘿，瞧你说的，兄弟之间哪有隔夜仇，我今天不是过来跟你生气的。”
头一次自己对他发脾气方狮居然笑脸相迎的，卞鳞不禁感到意外。
“我今天，我来跟你道歉的，昨天，是我的不是。”
方狮的表情诚恳起来，“我承认，我就看到你能上节目，我妒忌了，当初我们组合一起出道，也是一起排练，一起睡一个房间，过过苦日子，也登过台的。
但是，现在呢，你单飞之后参加了练习生，又上了这么好的综艺节目，眼看就能翻红了。
他们几个，一个拍戏，一个转行当上了主持人，还有一个已经结婚生了孩子，就只有我，还在峰娱苦哈哈地当着垫脚石，你说，换你是我，你心理作何感想。”
卞鳞沉默了一下。
方狮说的话是没错，卞鳞是个重感情的人，曾经的回忆，点点滴滴都在心头，哪能那么轻易就忘掉呢。
“当初我劝你不要签峰娱，你为什么非要签，我们兄弟几个都说那里不适合你，可你还是去了。”
没忍住，卞鳞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方狮在心里恨透了卞鳞，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在这里假惺惺给谁看。
当时的组合根本糊得一塌糊涂，完全没有热度，到了后面，演出也没有办法安排了，他要是不签峰娱，只有死路一条。
虽然签了峰娱现在也是糊，但是好歹峰娱家大业大，手指缝里漏出一点资源给他，都强过继续留在组合里受罪。
这个道理，卞鳞不会不知道。
他之所以这样说，不过是因为他现在小人得意，故意拿话酸他的。
方狮表情有几分不自然，叹了一口气，“当时的事谁又能预料得到呢，就像我们组合里，最不想结婚的人却最早结婚了，诶对了，柏哥结婚的时候，你随份子钱没……”
方狮成功地把话题给带偏了。
“我随了，不过没出席婚礼，就这件事，我觉得挺对不起柏哥的，当时在队里柏哥是最照顾我们的人……”
卞鳞一脸愧疚。
方狮连忙安慰，“没事，柏哥想必也能理解我们，都是自家兄弟……”
既然气氛缓和了，卞鳞便让方狮坐下聊。
两人重逢叙旧，越聊越投机。
期间卞鳞还带方狮参观了公司。
“其实我们公司穷是真的，这么大点地方，没什么好说的。”
卞鳞边带方狮参观边说。
方狮表面点头，“没事，以你的能力，地方大小没有关系，你肯定够能闯出一片天的……洗手间在哪，我去上个厕所……”
卞鳞指了指，“往前左拐就是了。”
“卞鳞……”
“诶，来了。”
卞鳞听到小美叫他，就转身去了大客厅。
“你该准备了。”
小美已经给他收拾好了东西，“时间快到了。”
“好勒，等我队友上厕所出来我们一起走。”
卞鳞接过东西，等了一会。
方狮才姗姗来迟地走出来。
几人互相寒暄，然后小美关灯，给办公室锁门，一起去等电梯。
整个过程中，虞子扬低着头，戴着卫衣的帽子，脸也挡在帽檐下，只顾着看着手机，冷冷地不发一言。
方狮有点怕虞子扬，还往卞鳞身边靠了靠，站在电梯的最角落。
卞鳞也悄悄地在方狮耳朵边说：“我也有点怕他……”
方狮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心想你说就说，电梯就这么大，你还这么大声，是生怕那位听不到吗。
“叮。”
电梯下到负一层，方狮朝自己的车走过去，对卞鳞扭头摆手，“走了哥们，下次约。”
“好勒，下次约。”
方狮的车开走了。
小美已经把车开来，她这个助理，既要当助理，又要担任司机的活。
可真谓是身兼数职，等沉沉老板开完学回来，她一定要提出升职加薪才行。
然而，车已经发动了，却不见公司两位大神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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