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沉浸式观影
安迪连续六年每周一封信的请愿,终于换来州议会的大批赠书、唱片和贰佰元捐款。兴奋之余的安迪,趁着狱警如厕,将莫扎特的美妙歌曲通过监狱的广播系统播放出去。所有犯人仰首倾听,歌声直窜云霄,超越肖申克的失意囚徒的梦想,仿佛在带他们重获自由。典狱长带着海利队长等人赶到, 要求安迪开门关音乐,就在在典狱长和海利队长的凶厉威胁下,面带奇异微笑的安迪,洒脱地将乐声放到最大。为此,安迪被关了两周禁闭。
安迪被放出来,在用餐时跟狱友们聊起音乐和希望,贺德说自己年轻时喜欢吹口琴, 但他完全反对安迪的希望论——在这里抱着希望会害死“我们”的, 最后俩人不欢而散。
贺德的假释申请, 在已经换了新的五人委员会依旧被驳回。安迪送给贺德一只口琴,作为假释被驳礼物。他们聊了很多,安迪回到牢房发现床上有张海报,是贺德送他十周年礼物,墙上的海报女郎换成了玛丽莲.梦露。熄灯后,隔壁的贺德把安迪送他的口琴放在嘴边,欲吹又止。
安迪的一周两信换迫使州议会提供一年五百元的资金来换他封笔,在安迪运筹之下,大家纷纷出力,一起把废弃的储藏室建成整个国家最好的监狱图书馆,并打算图书馆以老布命名。
典狱长推出让犯人在警员监督下在狱外服役的外役法案,成为热门新闻人物,同时也为自己广开财路,各种贪/污受/贿回扣来者不拒。每一笔黑钱背后,都是安迪帮典狱长做账,每次安迪做完账,都会在典狱长的监督下把账本放进保险箱, 保险箱就在典狱长夫人做的圣经训诫刺绣后面:“主的审判,迅速降临”。
安迪和贺德下棋时,安迪告诉贺德,他利用律法和社会制度上的漏洞,凭空造出了另一个身份帮典狱长洗黑钱,就算有一天洗黑钱的事被发现,也只能追查到那个身份上身上。
肖申克也迎来了新一批犯人,讨人喜欢的笨贼兼摇滚小青年汤米就是其中一个。汤米问安迪为何入狱,安迪说是我无罪,是律师玩了我。
汤米找安迪,不识字的他希望完成同级考试,安迪热心的从识字开始教起,汤米学得很好,安迪教得颇有成就感,也很喜欢这个小青年。转眼间到了考试,汤米毫无信心,收卷时很是抓狂,把卷子扔进垃圾筐, 大骂一通而去。
汤米抱着歉意跟贺德聊起安迪,贺德说起安迪曾是银行家,因杀妻及其高尔夫球教练情人入狱。汤米忽然想起什么。叫来安迪跟他俩说自己曾经在其他监狱碰到一个很变态的同屋,那人讲起自己曾在某别墅杀掉一个高尔夫教练和他身边的女人,那女人的银行家老公却被判杀入狱,成了替罪羊。安迪听完马上起身离去。
安迪找到典狱长,跟他说了汤米所述,认为这是自己重获自由的好机会。没想到典狱长却是各种搪塞、拒绝,失望的安迪终于忍不住对典狱长吼出:“你是不是傻?”,并保证如果出去了也一定对他洗黑钱的事保密,但还是触怒典狱长,被关一个月禁闭。
在操场取邮件时,两个狱友聊起安迪应该真是无罪的,然而他却已经入狱十九载。汤米考试成绩下来了——平均丙上,狱警给安迪报喜,给黑暗中的他带来一丝微笑。
正在楼道拖地的汤米,被狱警典狱长找他谈话为名从小门带出狱外。典狱长出现,装出一副伪善的样子,他为汤米上烟、点烟,假装推心致腹地套汤米的话,看到汤米毫不犹豫的愿为安迪出庭作证时,典狱长扔掉烟头走开。枪声响起,汤米被在墙头上埋伏的海利队长射杀。
海利队长推开禁闭室的门,典狱长现身,先是就汤米之死惺惺作态,见安迪拒绝再为他做黑账,立刻翻脸威胁要让安迪生不如死——要把他丢到鸡/jian犯当中,日夜不停的被轮/jian,要用砖封死图书馆、把藏书在广场上一烧而尽。最后吩咐海利队长,再关他一个月让他想想清楚。
汤米的出现和死去是一大转折点。
安迪已经在狱中度过了十九年,已适应了监狱的生存方式,先前的矛盾和悬念都已慢慢淡化,而就在这时,汤米的回忆则将淡化的矛盾再次激化。从开场就存在的悬念终于解开:安迪并非枪杀妻子的凶手。
在安迪产生重获自由的信念后,与典狱长等人建立起的“合作关系”也面临破裂。当典狱长杀害了汤米,毁掉了安迪证明清白的唯一希望,并强迫安迪终生为其作洗黑钱工具人后,安迪与监狱这个大环境的矛盾上升到了顶点,观众的心情也被压抑到最低点时,影片的高潮开始了,所有人都开始期待的打破这种压抑的高潮。
安迪在操场上的身形寂寥,贺德过来陪伴,俩人谈心。安迪坦承自己害了妻子,虽然没有亲手开枪,但依然有罪。又说起自己要去墨西哥的太平洋海边小镇芝华塔尼欧度过余生,说贺德也应该去那儿。贺德觉得自己像老布一样已然体制化了,安迪则认为自己罪已偿清,并嘱咐贺德假释后一定要去他求婚之地巴克斯顿,在一颗大树下面的黑色火山石下,有东西留给他。
贺德在用餐时提醒狱友们,安迪最近胡言乱语,大家要盯紧他。狱友说:“他今天中午管我借根绳子,我给他了。”大家纷纷议论着安迪会不会寻短见。
到底安迪是自杀以逃避,还是另有奇迹发生?这两个悬念勾起了观众寻求答案的欲望。
安迪照例给典狱长做完账,把账本放进保险箱,典狱长命他要把皮鞋擦得雪亮,然后吹着口哨得意而去。安迪走回牢房时与贺德长长的对视,贺德摇头示意他别寻短见。回到牢房后,安迪拿着六尺长绳,眉头紧锁,静默在熄灯后的黑暗中。
早上点名,安迪莫名的消失。第一个高潮来临:安迪居然失踪了。
狱中乱作一团,典狱长发现本应装着雪亮皮鞋的鞋盒里竟是一双脏破不堪的犯人工作靴。此时警笛长鸣,典狱长赶往安迪的牢房,他暴跳如雷,叫来贺德质问,在扔安迪所刻棋子撒气时,无意中打破海报,发现后面藏着的坑洞。谜底在意想不到的时候由一个巧合揭开,达到了最佳戏剧效果。
数辆警车呼啸而至,近百名警力、警犬在排污渠附近展开地毯式搜索。只搜到一件破衣服、一块肥皂和近乎解体的小石锤。
镜头闪回安迪刚入狱不久时,在墙上刻字时,刨出一小块碎石。研究地质的安迪发现只要有足够的压力和时间,就能在此“破洞”。借助一位位海报女郎的掩护,他用不到二十年时间,晚间熄灯后开始挖洞,白天借散步时间将挖出的废土从裤腿中撒在广场上。在汤米死后,他决定逃离。
在最后一次给典狱长做账时,安迪偷换了账本,穿上典狱长的衬衫、领带和擦得雪亮的皮鞋回到自己牢房。再将西装、皮鞋和账本、还有一盒棋子打包在塑料袋中,用狱友给的绳子系在脚腕上,趁着雨夜打雷声音掩护凿开排泄屎尿的管道,在污秽中爬行五百码,逃出生天——大雨冲刷掉他身上的污迹,他仰天而笑,在雨中拥抱了自由。
观众们从片头开始积蓄的情感也终于得以一股脑发泄出来。
次日,安迪为帮典狱长洗钱伪造的那个从未出现过的人,带着各种合法证件出现了。他西服革履、温文尔雅,二十年前的银行家风采依旧。安迪走了十几个银行共提走典狱长的37万美元——折算是安迪的遣散费。同时将典狱长的犯罪材料、证据打包发给某报社。
以肖申克典狱长贪污、谋杀为头条的报纸,被典狱长拍在桌上。随后警笛逼近,狱长回望保险箱前的圣经警句刺绣:“主的审判,迅速降临”。狱长打开保险箱,发现里面竟然是安迪的圣经,他打开一看,先是安迪的留言:拯救之道,就在其中。再翻竟在书页中发现镂空的小石锤藏匿处。典狱长终于醒悟——他仿佛想起了安迪为这个结局所做的种种。
警方来到,先是在典狱长眼皮底下逮捕了海利队长,又杀向他的办公室,他从抽屉里掏出枪,上了膛,听着急促的敲门生和警告声,典狱长眼露凶光,本想负隅顽抗,最终饮弹自杀。
不久贺德收到无名的明信片,来自美墨边界。贺德猜到安迪已经离开龙国,为他感到万分开怀,老友们经常谈起安迪,聊他那些惊人之举。贺德告诉大家:有些鸟毕竟是关不住的,他们的羽翼太光辉了。贺德在乏味苟活中常常思念安迪。
贺德迎来他的距离第一次假释申请二十年之久的第三次审核,在他已经不在乎之时,这此竟然核准通过了。贺德出狱后,几乎重走了老布之路,住在老布上吊的房间里,他被人嫌弃、无法适应、活在恐惧中。甚至也想过再犯罪回肖申克,也真动了自杀的念头。只是对安迪的承诺拦住了他。
贺德动身前往安迪要他去的地方,在大树下的黑色火山石下,找到一个盒子,盒中有美元和安迪的留言:老友再坚持最后一程,还记得我跟你说的地方吧?瑞德自语道:芝华塔尼欧。
贺德回到旅馆,在老布到此一游的旁边刻下:贺德也来过。然后收拾行囊,违反假释规定出城,坐长途车,踏上令自由人感到兴奋的未知旅程。
贺德按照安迪的指引寻找老友的过程中,影像风格突然发生了变化,美丽的农田、森林取代了阴冷的围墙,压抑的影调一扫而空。
最后一个镜头,贺德在海滩上走来,安迪正在擦拭他的小船。两人带着灿烂笑容会面,相拥在一起。
所有看完《肖申克的救赎》的观众都不约而同的沉默了,许多人都不免开始思考了起来,这部电影给大家带来了太大的触动。
安迪对待自由和希望的坚持与向往,无论在什么样的艰难困苦下他都没有放弃对希望的信念。他用一把小石锤,一张电影海报,接近二十年的时间挖出一条重获自由的通道。
贺德这个黑黑的,一笑起来就会露出一口大白牙的监狱老大哥,在没有遇到安迪之前就已经在肖申克里生活了二十年,这个已经被“体制化”的男人,因为安迪的到来,竟也开始有了些许希望。最后安迪还救了他一命,因为安迪的一封信,贺德放弃了自杀的念头,他勇敢踏上了寻找安迪的旅程。
事实上,很多事情的发生都应该熄灭了安迪的希望,让他感到肖申克监狱根本不可能还他清白或是允许他逃脱。比如刚入狱的无名胖子因大声哭喊遭狱警毒打致死,三姐妹对他的殴打和凌辱,老布因无法习惯处于新生活而自杀,汤米了解真相、愿为安迪证明清白却被典狱长指使人射杀,可是安迪并没有绝望,他仍实行着自己周密的计划,不可思议地逃离了肖申克监狱,并过上了向往的、无人能触及的生活。
安迪越狱后爬出下水道在雷雨中得意地张开双臂仰天大笑的那个画面,使大家看到了自由、希望、自我、狂野、不羁、嘲笑。只需爬过这么一段肮脏的路,即可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他沐浴着这雷雨,感谢来自自己的馈赠,这一刻,肖申克的枷锁再控制不了他,他能够使那些曾凌驾于他之上的人都受到制裁。但这美好,当然并不如此轻易就能够得到,他是需要付出的,是他人所不能忍受的。别人都不相信能够做到的、更不愿意去做的,安迪做到了。
正如安迪最后留给贺德的心中写道:“希望是好事,也是人间至善,而美好的事物永远不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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