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洗脑

　　觉出监考官三人之间氛围有些诡异，游惑没忍住多看了他们一眼，身旁的于闻拽了拽他哥的袖子，小声嘀咕:“哥，我怎么觉得，他们几个的表情好怪啊……”
　　一句话打破了三人间微微凝重的气氛，922眼珠转了转，观察一下秦究的神色，才开口说道:“只是怼一下系统，没必要直接临时被调走去……”
　　154微微摇了摇头，秦究只是沉默的坐在沙发上，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游惑身上，嘴唇紧抿，心情不太好。
　　“可能是监管不力。”154神色略带担忧，看向身旁的秦究  “你也知道，她这次的任务是来监视你，系统对这个任务的评判标准是什么我们不清楚，但现在看来肯定是失败了。”
　　“滴滴滴！”警报再次响起，惊得154脸微微泛白，瞳孔放大一瞬:“……”
　　922也被惊到了，但随机又不再多说，只是问道:“那惩罚会很严重吗？”
　　“什么？惩罚？”
　　小屋内，于闻的声音响起，那个冷冰冰有时不太像人的漂亮小姐姐还是让他比较印象深刻的，所以当他听见这句话时便下意识说道。
　　秦究往后一靠，一只手随意搭在沙发背上，双腿交叠，视线落在游惑身边的男孩身上，声音中还带着一丝可能连本人都不曾察觉的严肃:“如果是普通监考官的话，就是去再考一场试。”
　　于闻:“……？”
　　于闻:“啊？？”
　　“当然，”等于闻惊讶完，小屋内众人的注意力再次全部转移到他身上，秦究才继续说，“她是总负责人，估计还要再重一点。”
　　不过一切商量都是无用功，还不如继续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考试上。考生们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没过一会儿便远离了这三位监考官，专注于考试内容。
　　雪还在下。
　　今天是晴天，监考区内万里晴空，骄阳悬挂在头上，将考场与监考区分割成两个世界。
　　陌言卿肩上发上的凉凉雪花在踏入监考区的一瞬间消融，又很快在暖阳的温度下挥发，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她按照系统的要求，独自前往白灯区。
　　不干什么，就是关禁闭。
　　禁闭室确实不会对她生效，但是不代表这不是一种变相折磨。
　　此禁闭室非彼禁闭室，考生使用的禁闭室会将考生心底的恐惧具象化，而她的这间禁闭室，墙上被大大小小的血红字迹填满，红墨水似是蘸多了，多余的墨水蜿蜒向下，像是地狱烈火中想要挣扎出逃的鬼魅。
　　字太多太密了，陌言卿仔细看才看出——系统核心利益高于一切。
　　原来是又想要洗脑。
　　陌言卿了然于心，半靠着墙壁四处打量着房间。四四方方的房间里除了普通禁闭室里有的桌椅，还多了床和淋浴间，忽视掉墙面上那些令人生理不适的字迹，这里也是一处合适的落脚点。
　　好硬。这是陌言卿躺上床的第一想法，与此同时，系统平静无波的声音再度响起。
　　“系统核心利益高于一切，全身心为系统服务……”
　　陌言卿:“……”
　　这系统是不是有病。
　　平静无澜的系统音喋喋不休，回荡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间。它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同样的话，片刻不停，大有一种要念够三天三夜的既视感。
　　陌言卿躺在床上，盖上被子，被系统念的眼皮逐渐沉重，仿佛来到了高中课堂，听到了讲台上老师孜孜不倦的讲课声，意识慢慢昏沉，眼前事物开始模糊，耳边系统的声音在此时是最好的摇篮曲，催人入梦。
　　一个小时后，陌言卿从床上惊醒，耳边系统还在喋喋不休，梦里的一切浮现在她眼前。
　　shift。
　　她梦见她的面前是一大摞书，书上密密麻麻写着的全是诸如“维护系统安全，不可反抗系统”之类的话语，翻过一面，后面的书页上全是相同的，她扔掉一本，打开另一本，依旧如此。
　　这个梦太恶心了，害得她直接吓醒了。
　　陌言卿不死心，躺下来重睡。
　　两个小时后，再度惊醒。
　　这次梦见的是她走在路上，碰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她去喊他，那个人一扭头，脸上刻着“你与系统是一体”五官全无。
　　她扭头就跑，再次碰到一个人，他脸上刻着“为系统生为系统死为系统哐哐撞大墙”。
　　*，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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