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便条
被免职的教务处主任王大福竭尽全力地想要挽回一切的时候，陈凡和美女老师两个人乘坐的出租车，停在了二环外一个有着近三十年历史的小区外面。
这里很接地气人口众多，看起来很是热闹。
但无论是建筑风格的还是周围的环境，因为年久失修，看起来都有些老旧不堪，甚至就连空气中，也似乎充满了陈旧的意味。
下了车，美女老师带着陈凡来到一栋在小区里，还算可以的楼房前。可进了单元门后，美女老师并没有网上走，而是有些尴尬地对陈凡笑了笑，随后走向了地下室。
楼梯下面是声控灯。
打开一个锁着的防撬门后，陈凡跟在美女老师的身后，走了一间小小的地下室。
地下室比想象中的要小上很多，但却比想象中要干净，无论的是水泥地面，还是非常的小的书桌，都擦的一尘不染。
美女老师似乎有些尴尬。
陈凡知道，这并不是因为美女老师对她自己只能住在这里而感到羞愧，真正的原因，只是因为他的到来。
“陈凡，请坐，这里地方小，你别客气。”美女老师走到地下室的一角打开了换气扇，这让原本很闷的地下室的情况好了一些。
陈凡有些尴尬，地下室很小，除了一张铺着的玫瑰花的床单的单人床外，整个地下室里，就只有一个挨着单人床的小书桌，和一个放在墙边可以拉拉链的编织袋衣柜。
所以陈凡要是想坐，就只能坐在美女老师的床上。
美女老师手脚麻利地抱起床边的那些衣物，扭头走进了地下室里那个明显是后建的小卫生间里。
陈凡挑眉笑了笑，毕竟这个地下室，只有不到是十五个平方，修建了一个小卫生间，在放上一张床和一个小书桌之后，的确没什么空间可以放东西。
尤其是之前并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会有客人来，所以有些东西放在床上也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
美女老师进了卫生间之后，并没有马上出来。
为了化解尴尬，陈凡不由得打量着这个小小的地下室，书桌上，摆放着的小学教育和初中教育和高中教育，书桌下面是个纸箱，陈凡看了一眼，发现里面是各种口味的方便面，西红柿打卤，老谭酸菜，口味多是偏向于酸辣。
而在书桌对面的墙壁上，则挂着一副字，上面用毛笔写了四个大字，天道酬勤。
字写得灵秀有余，厚重不足，所以陈凡一看就知道女人写的，而落款则是朱芮雅，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美女老师的全名。
只是说起来也好笑，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直到看到了这幅字，陈凡才知道美女老师的大名，如果没有它，只怕陈凡依旧想不起来问美女老师叫什么名字。
卫生间的小门打开了，美女老师，略显羞涩地地说道：“陈凡，我想洗个澡。”
“请便。”陈凡微笑点头，却并没有像朱芮雅期待的那样出去等候，而是拿起了书桌旁的一本教案笔记。
倚在卫生间门前的朱芮雅犹豫了良久，关上门退进了卫生间里，一时间心跳得快要蹦出嗓子眼。
因为她很清楚，这个房东后建的小卫生间隔音效果很差，里面有一点声音，外面的陈凡都能听到，原本她是想请陈凡出去转转等她洗完澡之后在回来，可陈凡似乎没有领会到她的意思。
而这段时间以来，无论是她晕倒还是今天在学校的时候，都是陈凡在帮她，而且，包括陈凡现在来到这里，也是为了帮她推拿，让陈凡出去这种话，她怎么能说得出口？
望着卫生间里小镜子中，满面羞红的自己，美女老师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陈凡是医生，他是医生，他是医生……
……
坐在铺着玫瑰色床单的单人床上，陈凡眼中露出了一抹笑意，拿起了夹在教案笔记中做书签的那张照片。
照片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是在一个半山腰的小山村里。
土石结构看起来遥遥欲坠的一幢老房子前，地上摆满了奖状，一个穿着明显又短又小花衬衣的小姑娘梳着两条麻花辫，蹲在那些奖状的后面笑得很甜，身后老屋里，一个满脸皱纹的太婆探出头笑着看她。
是美女老师朱芮雅。
尽管样貌上的变化很大，但陈凡还是很确定照片上这个别着三道杠袖标的女孩儿，就是她。
卫生间里的水声，由大渐小。
陈凡却一直在盯着那张照片，猜测着美女老师的生活，直到卫生间的门开了，擦干了身子穿着袍式睡衣的美女老师走出来，陈凡才开口说道：“照片上那位婆婆还在吗？”
美女老师停住了脚步，沉默了片刻后，叹息道：“在我上大学那年，她去世了。”
陈凡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随后起身站到了一旁，对神情复杂的美女老师说道：“我知道，今天的事情，对你有很大的影响，而我送你回到这里，也是希望你能够暂时离开学校，从那些烦恼压力之中跳出来，所以，如果你没有准备好的话，推拿可以过两天在做。”
美女老师深吸了一口气，却没敢看陈凡。而是径直爬上了床，随后闭上了眼睛趴好，说道：“陈凡，我知道，简单的感谢言语抵不过你对我的帮助，所以我不想耽误你的时间，开始吧。”
陈凡不由得长出了口气，用手掀开了美女老师的睡袍，玉背入眼一片雪白，但从她肌肉的线条上来看此刻她很紧张，让陈凡不由得苦笑道：“朱老师，你太紧张了。”
“哦。”
美女老师似乎放松了下来。
可当陈凡的手刚刚触碰到她，她就又如同受惊的虾米一般绷紧了，这让无奈的陈凡只好通过其他的方式来让美女老师放松。
“朱芮雅是你的名字吗？”陈凡问道。
美女老师嗯了一声。
“这名字可够土气的了。”陈凡笑呵呵地说道：“真不知道是谁帮你取的。”
“听奶奶说，我的名字是镇中心小学的校长帮我取的。”
陈凡手掌轻颤，已经能够使用的气他，相比之前给美女老师做推拿的时候，轻松了许多，不但手法愈发圆润自如，也能够边做推拿边聊天。
“在图书馆里的时候，你不是说你在学校找不到存在感吗？”陈凡说道：“是因为不是正式职工的原因吗？”
这句话，似乎是问到了点子上，转移注意力的美女老师原本紧绷的肌肉变得放松了起来，她很认真地说道：“在我的家乡，教师是最受尊敬的职业，因为他们传授的知识，可以帮助我们走出那片大山，所以我从小就梦想着也能够成为教师。”
陈凡加快推拿了的进度，拿、压、按、打，使得美女老师的皮肉，在一次出现了那种的奇异的律动。
“那在学校教书不是正好圆了你的梦想吗？”陈凡一边施展推拿，观察进度，一边闲聊道。
没想到，原本已经很放松的美女老师突然又绷紧了，让原本形势一片大好的推拿效果，有倒退的趋势，她说道：“在华翠，所有人都不在乎成绩，除了赚钱交房租和伙食费，我在这里找不到任何存在的意义。”
陈凡笑了：“时代不同了，这是一个信息爆炸的年代，手机，电脑，网络平台，人们可以随意获取自己想要的知识，所以在哪里都一样，哪怕就算是回到了你的家乡，也改变不了什么。”
“回到家乡？”美女老师猛然起身，随后抱歉地又趴了下去，语气却变得有些兴奋：“对啊，我只是在考虑如果不能在华翠转正怎么办，却没有想过回到家乡。”
美女老师似乎沉浸在了想象当中，陈凡加快了进度，伴随着皮肉充满了韵律的震动，白皙的娇躯渐渐地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粉红色。
“我的家乡在大山里，那里还很穷，没有网络，没有火车，甚至连手机信号也没有。”美女老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她有些憧憬地说道：“如果我能够回去，或许就可以让更多的孩子从大山里面走出来。”
活血化瘀的推拿已经完成了。
美女老师朱芮雅还沉寂在憧憬中。
陈凡心中叹息，他很想对美女老师讲，人生苦短，几十年弹指一挥间。
其实有很多时候，并不是走出去就是好的，就像美女老师，她这样努力的走了出来，但遇到的，见到的，却未必是她喜欢的。
只是这个时候，说这些话难免有些不和时宜。
但美女老师朱芮雅却自言自语地越来越兴奋，言语间，仿佛就像寻找到了新大陆一般，这让陈凡不得不怀疑，她是否因为今天的事情受到了刺激。
所以，在美女老师亢奋地设想着未来时，陈凡选择按向了她的睡穴。
平稳的呼吸声传来。
帮美女老师朱芮雅盖好被子，陈凡在书桌上为她留了一张便条，随即起身离开，并仔细地帮她关好了地下室的门。
小区里，急匆匆地人们庸庸碌碌地忙碌着，他们既看不到未来，也不后悔过去，但陈凡不同，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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