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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暴露


她居然还有脸主动提起?

        乐平更是火冒三丈,手指着那朵花瓶里养着的绿萼,怒道:“你还好意思说!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昨日夜里去摘我的花?”

        敬临存了心要与她吵架,自然不能轻易让她歇了火。于是她一脸奇怪道:“喜欢就摘了,有什么问题?”

        “你……”乐平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理直气壮,顿时被气到说话都结巴了,“那……那是我的……我的花!”

        在落英宫中,她虽然不如敬临受父王喜爱,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欺辱的。平日里也就敬临仗着父王的宠爱,能给她气受。

        “写你名字了吗?况且那是长在御花园里的花,又不是在你寝殿里,我喜欢,凭什么不能摘?”敬临一脸理所当然,丝毫不将乐平的怒气当回事。

        “你明明……明明就知道,那是我的花!”乐平借这花炫耀多次,她一点儿都不信敬临不知道那是她种下的花。

        随即她又想到,敬临定然是在报复她以往借这花炫耀一事。于是张口便指责道:“你定然是见种花……比不过我,所以……所以才恶意报复我。”

        “我报复你?”敬临不由得嗤笑,“我堂堂姜国公主,才没兴趣与你比什么种花。”说罢,还不忘火上浇油,“说起来,你别的本事没有,也就这养花的手艺还不错。”

        她像是打量货物的眼神打量了一番乐平,还不忘诚恳建议道:“往后还是要多多巩固练习,可别生疏了这项才能。”

        乐平本就在许多方面不如敬临,可往日敬临担心被王后责备,是以经常手下留情。而现在,她无所顾忌,甚至巴不得乐平能再被气上一气。

        乐平只觉得敬临的话犹如巴掌,狠狠扇在了她的脸上。她死死咬着牙,脸颊气得通红,眼眶中隐隐有泪意闪烁。

        “敬临,我警告你,你不要仗着有……有父王的偏袒,就……就欺人太甚!”

        ——只可惜她眼中带泪,张口还结巴,这样的狠话说出来没有半点威慑力。

        敬临往日就不怎么怕她,甚至还有些微微的同情。如今瞧着她这样,倒是担心乐平会被自己气坏了。

        她只是想寻个借口与乐平吵上一架,倒不希望将乐平气出好歹。于是她轻咳了一声,转身让宫女给乐平倒了杯茶。

        “瞧你,话都说不清楚了。来,喝口茶润润喉。”

        她自觉此举无比贴心,却不知乐平只想把茶水泼她脸上。

        她颤抖着手指着敬临,“你”了好一会儿,也没能说出所以然来。偏偏敬临还一脸无所谓的模样,一副“我看你能结巴成什么样子”的表情。

        乐平气急败坏,干脆转身冲出了门,去王后寝宫告状去了。

        奉茶的小宫女见状,小心翼翼问了一句:“公主,乐平公主去哪了?”

        敬临瞧着乐平离去的背影,不善在意道:“还能去哪?无非是去找母后告状了。”

        乐平没喝那茶,敬临倒是觉得上好的茶叶,不喝就可惜了。于是自己细细品尝了一番茶香,才慢悠悠踱步去了母后寝宫。

        还未进门,便听到乐平的哭诉。

        “……我种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开出来三朵……敬临为何总是欺辱于我?”

        正在安慰着乐平的王后一抬眼,便瞧见门外边探头探脑的敬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沉声道:“进来!”

        敬临这才慢悠悠晃进来。抬眼一看,发现父王坐在主位上,正喝着茶。

        她理亏在先,没敢当着母后的面向父王撒娇,乖乖行了礼,“父王,母后,孩儿给你们请安。”

        姜王没说话,王后沉着脸色,问:“乐平所说之事,可是事实?”

        敬临看了乐平一眼,便见到她满脸泪水,微微咬着下唇,委屈到了极点的样子。

        她轻叹一声,模样十分乖巧,“是。”

        ——她到底还是有些怵母后的,哪怕存了心要与乐平吵架,此刻也不敢太忤逆母后。

        王后一拍桌子,“知道错了吗?”

        敬临嗫嚅:“知道。”

        王后见她一脸乖巧、瑟瑟缩缩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大声点!”

        坑是自己的挖的,敬临没法,只得闭目大吼:“知道啦!”

        王后又问:“错哪了?”

        敬临瞧了乐平一眼,见她仍是泪眼婆娑的模样,想着今日这事到底是错在自己,于是垂眼道:“不该摘皇姐的花。”

        “是摘花的事吗?”乐平却又不干了,她脸上泪痕未干,用更加委屈的声音道:“你摘的是花,可欺辱的却是我!”

        一旁的姜王淡淡道:“乐平,不可胡言乱语。”他给予王后对后宫绝对的处置权,几乎从不插手。但每每遇到敬临的事,却难免像民间最平凡的父亲,偏袒自己最疼爱的那一个儿女。

        而他的刻意偏袒让乐平更是气愤,却又碍于父王的威仪不能说些什么,只能咬着下唇,眼含泪光,死死盯着敬临。

        敬临撇了撇嘴,并不将乐平的敌意放在心上。她调整了一下心态,仍是顺着母后平息失态的意思,“我不该欺负皇姐。”

        可说完目光又瞥见乐平满脸泪痕之下的舒心得意,顿时有些不痛快了。于是话锋一转,“可我不过是摘了一朵花,怎么就成欺负皇姐了?”

        乐平脸上的得意顿时僵住,随即又转变为楚楚可怜,“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那是我费了好多心思才种起来的花……”

        敬临却想起先前去宫外看的戏,台上的伶人说哭就哭,哭得楚楚动人、凄婉可怜。她心想,乐平不去戏台上表演真是太可惜了。

        王后不是第一次处理乐平与敬临之间的争吵,但此刻仍是觉得有些力不从心。她揉了揉眉心,对敬临道:“给乐平道歉。”

        敬临从善如流道:“对不起。”

        可乐平却根本不能接受:“你摘了我的花,难道一句对不起就完了?”

        敬临想了想,道:“那花还在我寝殿养着,要不我还给你?”

        乐平顿时又被气得掩面而哭。

        敬临不知道这样算不算闹得大?但余光瞥见父王仍坐在这里,想来是没有时间去留心苏辞那里的事。

        她又不由得想到,也不知苏辞此时到了哪里,自己拖延的时间够不够,他现在跑得远不远?

        王后简直被敬临气笑了,她这幅态度,哪有半点知错的样子?

        分明是唯恐天下不乱。

        偏偏姜王却格外偏袒她,此时仍乐呵呵瞧着眼前的一切,甚至还有点儿推波助澜,“乐平说那花娇气得很,难以养活,你放花瓶里,就不怕它枯萎了么?”

        敬临想了想出来时那花的样子,道:“可我出来的时候,那花还好好地在花瓶里开着。”

        说完,她又想起那花独特的样子,不由得道:“不过那哪像是一朵‘花’,说是许多‘叶’还差不多。”

        不等乐平发怒,又补充了一句,“你的品味还真是一如既往啊。”

        乐平气得想上来撕了她。

        可不等她有所行动,寝宫外有人急匆匆进来禀报,“王上,夕颜殿的质子苏辞不见了。”

        在落英宫中,苏辞只与敬临亲近。姜王的目光顿时投向敬临,似乎是在问她可知道此事?

        敬临心中一惊,下意识想低头避过父王探究的目光。但随即又想到,这样的举动无疑是证明了自己心虚,于是便直愣愣望着那前来禀报之人。

        可这一看,顿时瞧出端倪。

        宫中各处的侍卫,敬临即便不熟识,但也至少有些面熟。尤其是负责守卫夕颜殿的侍卫,敬临几乎可以叫得出每个人的名字。但是她对眼前此人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知道苏辞身份不一般,所以即便是父王,也对他多有防范。他刚来那几年,父王还专门让人守在夕颜殿外。虽然名义上是保护,但其实谁都明白,那不过是监视罢了。

        直到这两年,才渐渐撤销了夕颜殿外的人,只留下四五个人守卫夕颜殿。

        但令敬临不曾想到的是,所谓的撤销只是明面上的,夕颜殿外一直有人暗中把守。

        姜王看了敬临一眼后,便从容收回了目光,淡声道:“或许只是去了宫里其他处,你们再着人四处找找。”

        苏辞虽然身子不太好,很少外出,但也不是绝不出夕颜殿。况且落英宫如此之大,又有重重守卫,他刚来时都不曾逃跑,如今逃跑也没有什么意义。

        他并不信苏辞会逃离落英宫,或者说,他不信苏辞能够逃出落英宫。

        但随即他又想到一个可能,目光微沉。

        “臣与属下将夕颜殿里里外外翻了一遍,都不曾找到质子苏辞。”那人抬头看了敬临一眼,随即又禀报道:“另外,臣在夕颜殿中找到了昨日质子所穿的衣袍。经臣查明,昨日敬临公主登台之后,质子便与其随从换了衣裳,随从和光着质子的衣裳回到夕颜殿。而质子则穿着随从的衣裳,不见踪影。臣已将和光缉拿,但他始终不肯说出质子下落。”

        陈国质子出逃,兹事体大。饶是姜王都难掩震惊神色。

        原本还梨花带雨、故作委屈的乐平听见此事,顿时也不哭了。她抬头直视敬临,抢先怒问:“敬临,可是你私自放走了苏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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