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底线
燕回能看的开，苏浅浅和燕绥也放心。
很快，到了周六。
苏小满回来问道：“怎么今天不去医院看叔爷爷啊？”
燕存屿被抓走的时候是周二，苏小满不在家。
苏浅浅道：“你叔爷爷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
“哦，那什么时候回来呢？”
“该回来的时候就会回来。”
苏小满还是有些想念燕存屿，他说：“那我就慢慢等叔爷爷回来吧!”
下午，燕回买菜回来，和苏小满一起在院子里玩。
苏小满又问他知道叔爷爷去哪里了吗？
燕回直接说道：“你叔爷爷犯了错，现在在接受惩罚。”
“什么错啊？”
小朋友总是喜欢刨根问底，但燕存屿犯的那些错不是一句话能给苏小满讲清。
也不是适合苏小满知道的。
燕回想了想，道：“我带你去问叔爷爷好不好？”
“好！”
苏浅浅从楼上看到一大一小牵手离开，她以为只是出去玩，就没多管。
警局，姜茶已经审问燕存屿好几天。
还有许多案件细节需要完善。
燕存屿一点都不配合。
按照姜茶的话来说，就是碰到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根本踢不动。
燕存屿本来就是做特殊工作，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抗压能力，比普通人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这给姜茶的工作增加了很大的难度。
当姜茶得知燕回和苏小满来看燕存屿的时候，姜茶对燕回道：“你是他的亲人，有空多和人聊聊，别硬抗，该交代的要交代！”
“嗯。”
燕回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小满入院的见到了叔爷爷。
他高兴的喊了一声。
小小年纪的他并不懂得，为什么见叔爷爷要隔着玻璃，他问了出来，还问了叔爷爷到底犯了什么错。
燕存屿笑着和他解释：“叔爷爷犯了很大的错误，以后叔爷爷不能再见小满，小满也不要来见叔爷爷，叔爷爷要赎罪！”
他以为燕回带苏小满过来，是让他内疚后悔。
他才不会内疚，也不会后悔。
“既然犯错会见不到小满，那叔爷爷为什么要犯错，难道是不想见到小满吗？”
燕回愣了一瞬，他没想到苏小满会这样说，但为了保护苏小满最后一点天真，燕存屿选择做个恶人，他道：“是的，叔爷爷不想见到小满。”
“好可惜，我和小九还有宋西洲都很喜欢叔爷爷。”苏小满又补充了一句：“宋西洲以前说叔爷爷是他见过的最好的人，很会照顾人，还给我们糖吃。”
说完，苏小满就跑开了。
叔爷爷都说了不想见到他，他为什么还要在这里。
燕回没什么话和燕存屿说，他语气深沉的说了一句：“好自为之！”
苏小满和燕回刚出警局，就看到了燕绥和苏浅浅。
苏浅浅笑着叫苏小满，又和燕回打招呼。
燕回有些不自然，因为带走苏小满他没和二人说。
苏浅浅道：“我还在想什么时候带小满来看看他的叔爷爷，没想到你已经带过来了。”
“嗯。”
燕回僵硬的回答了一声，这一次，是他存了私心，带苏小满过来，是想用感情牌感化燕存屿。
“你们等我几分钟，我和姜警官说几句话。”
燕绥进去了一趟，没多久，就出来了。
出来后，四人一起回了家。
警局里，姜茶再次审问燕存屿。
“江城市仓库爆炸，你害人的动机是什么？”
“我心理阴暗，不想看到人比我好，所以我炸了那个地方。”
“不对！如果是这样，那你是不是看到我比你好，也要害我呢？比你好的人那么多，你只害了那一次。”
“后来我想开了，心理不阴暗了，所以只做了一次恶。”
姜茶放下手中的圆珠笔，直直的看着眼前这个漫不经心的男人，他道：“燕绥刚才和我讲，你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你自己的选择，没有人会在意，也没有人会为你的错误买单。”
“他们不会为你自责，以后想到你，也不过是有些惋惜。”
燕存屿的表情变了，他没说一句话，闭着眼睛。
姜茶叫上身边的警员一起出去，他给燕存屿留下足够多的时间思考。
刚才，燕绥进来和他讲，燕存屿如果表现的什么都不怕，那这件事就有问题。他越是主动认下一切罪名越是不对。
燕存屿最放不下的应该是亲情。
他让姜茶拿这个去激一激燕存屿。
半个小时后，燕存屿叫了姜茶进去。
他讲述了一个故事。
“有一个小男孩，生活在一个处处需要比较的地方，他的哥哥比他强，于是小男孩处处都要比哥哥强，长大后，哥哥爱上了一个女孩，他要和哥哥抢，他抢过了，哥哥不得不心灰意冷的接受家里安排的对象，他和女孩相处，慢慢的发现，女孩不爱他，也不爱他哥哥，女孩爱上了外面的一个人。”
“女孩跟心爱的人跑了，他找不到女孩的踪迹，心里有恨。女孩的妹妹也长大了，他看见了，心里就起了歹念，强行占有了女孩的妹妹，他没有想到的是，女孩的妹妹喜欢他，所以甘愿被他占有，还为他生下了一个儿子。”
“在和女孩妹妹危险爱的时候，被人撞破，那是他第一次做恶，被他害的女孩姓郁，也是那一次，他被人抓住，有人看他挺有能力，就让他为那人做事。”
“他一开始是不肯的，于是那人拿燕家人的性命要挟他，江城市仓库是第一次，后来，那人没想到，燕家有燕绥，发展到现在，那人动不了，所以他想让我除掉燕绥。”
……
一个狗血又冗长的故事。
姜茶听完了，他道：“那人是谁？”
燕存屿勾唇一笑，道：“你们不是很厉害吗？有本事去查查那个人是谁？”
这意思是不准备再说。
出了审讯室，姜茶和燕绥打电话，“如你所说，燕存屿的背后还有人。可我没问出那个人是谁？”
燕绥眯起了眼，这件事在他的意料之中，他道：“不用着急，那个人听到风声，会自己出来。”
他之前猜过，燕存屿在有些时候还是很心软，说明他并不想作恶，是有人在背后逼他。
“好好守着，最近应该会有些乱。”
“嗯。”
姜茶郑重的答应，他也想看看，在背后作恶的人到底是谁？
有些底线，容不得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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