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副校长
“这样吧，叫楚子航和你一起吧！那小子看起来比你正常多了。”昂热校长沉思了一会，拍板道。
“什么话啊？我不正常？”赵信表现得很不满的样子。
不过有个帮手也挺好的，一起行动多了，默契就上来了，人一熟，以后让他安心做我的副校长就手到擒来了！赵信又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琢磨着。
“对了，我这是公费出差，出行、吃饭应该都可以报销吧？”赵信忽然想到这个大问题，这来回一趟不得大出血？还有埃及这个旅游业发达的地方，住宿吃饭都挺贵的，这要不报销，1000美金一天估计也剩不了多少，这可是自己以后的老婆本啊！
“这些机票、酒店、出行当然可以报销，但是你要买点私人用品建议不要走报销环节。毕竟这些账单每年都是在校董会上进行审议的，我想你也不希望我们这些糟老头子通过这个账单知道什么奇怪的事情。”昂热微笑着看着赵信。
“我能买什么奇怪的东西。”赵信咕哝了一句，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红地问：“你们不会查看我的浏览器记录吧？”
“不会，当然不会！我们很注重保护学生个人隐私的！”昂热连忙矢口否认。
他当然不会说有诺玛的存在，赵信在网上的一举一动都是被监测的。一般人也没有权限在诺玛上调查一位S级学生的私生活，有权限的也不一定会有兴趣去了解。但是学校就是有这么一个有权限，又有兴趣了解个人私生活的，无聊至极的人存在，那就是副校长。
作为学校的第一大闲人副校长尼古拉斯·弗拉梅尔，曾经大名鼎鼎的炼金大师弗拉梅尔导师，自从被校长昂热从德州用“友好”的姿势“请回”了卡塞尔学院以后，他就从炼金大师变成了学院的守夜人，然后就彻彻底底地变成了一个宅男。日常活动也就变成了研究炼金术，喝酒，看西部片，用自己的言灵——戒律，镇压校园里某些暴走的学生和一些装备部或者研究室里面跑出来的古代炼金装置。对了，还是守夜人讨论区的创立者，执掌着学院的舆论大权，至于芬格尔那更是他手下的头号大将。
昂热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有兴趣去调查这个，还把这个东西恶趣味地分享给自己，也许就是满足他自己某些方面奇怪的需求。昂热总感觉这个家伙不当人师，幸好的是他早就不再带学生了，避免了影响学生对学校师德水平的焦虑。
赵信红着脸观察校长的面目表情，显然校长是面目表情管理大师，没有露出丝毫破绽。赵信思考了半天，总感觉自己暴露了，英明神武的形象毁于一旦。
“啥时候出发？”赵信转移话题问道，毕竟覆水难收，不想再多做纠结，算了！人生要看淡眼前的浮云！
“不急，过几天吧，诺玛会把机票和你的护照准备好，你自己休息几天吧！如果想聊天可以来找我或者找更专业的人——富山雅史教员。”昂热说。
“算了吧，和那个始终表现得毕恭毕敬的日本人在一起，总觉得浑身不舒服，有这时间还不如和芬格尔打几把游戏。”赵信扭着身子拒绝道。
“好了，那下午茶就到此为止了，赵信同学！”昂热笑着伸出了手。
“谢谢校长的栽培！”赵信回应着握住了校长饱含沧桑的右手，它依旧孔武有力。
“对了，在狮心会档案室有收获吗？”昂热轻声问道。
“有！”赵信深深地看了一眼昂热，掷地有声地回答。
昂热没有说话，重重拍了下赵信的肩膀，然后缓缓用力把他送出了校长室的大门。
……
“哒、哒、哒！”随着有节奏的脚步声，新来的客人正在拾阶而上。
“昂热，看来你是真的急了！这么早就把这项技术交给他，不怕发生什么事吗？校董会可是对这个新出现的S级充满了兴趣啊！”一股饱含焦虑的话语竟是从一个充满懒散语气的嘴中蹦出，实在是充满违和感！
一副老牛仔打扮的中年大叔，提着一瓶纯麦威士忌走到刚刚赵信坐的位置，一屁股坐下，随意地就像他才是这个房间的主人。他充满了吊儿郎当的气息和对面穿着西装革履、一股绅士作风的昂热比起来就像两个极端，很难想象这两个气质迥异的人竟是学院的正副校长，代表着卡塞尔学院在外的脸面！
哦！没事，反正副校长是个宅男，他不知道已经多少年没有走出这个卡塞尔学院的大门了，连小教堂的钟楼都记不清陪了这个老男人打了多少次钟声。
“像他这样的人就如当初的我一样，不！更像是我的兄长梅涅克•卡塞尔！”昂热说。
“哦？”副校长听到昂热对新生的称赞，发出玩味般的声音。
“他们都自命天命屠龙者！我相信他们也会成为天命屠龙者！不过在此之前，他还需要一点小小的帮助，来自一点前辈的经验之谈。”昂热淡淡地说。
副校长拿起面前的茶杯，倒去茶水后重新倒入辛辣的威士忌，一口饮尽，轻轻笑道：“现在连这项技术都只能称之为小小的帮助吗？看来我在阁楼待的时间太长了，跟不上时代发展的步伐了！”
“堵不如疏，与其让他在探索中走错方向，不如由我来亲自引导他走上那条由无数先人用生命和鲜血踏出的道路，这不是我们教育工作者应该做的吗？”昂热说。
“这个就你自己把握了，反正出错了也不关我事！”副校长一脸不负责任的语气说道。
“是吗？”昂热反问，拿起那瓶威士忌倒了一杯，学着副校长的样子一饮而尽，“老朋友，那你这么多年还留在卡塞尔学院做什么？不要告诉我说是为了校董会无限量供应的烈酒，这种玩意只有心中充满怒火的人，才能在高浓度酒精的麻醉下还保持着清醒！”
“不告诉你！”副校长挠了挠头，“我不想编个谎言，太消耗我的脑细胞了，本来就不够用了！”
“呵呵！”昂热冷笑一声，他早知道会是这个答案，但是他不在乎。
每个人都有自己心中的秘密，昂热也不想事无巨细地去探索答案，他只要知道大家都是朝着那个方向努力就行，无论是谁都不能阻止自己的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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