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3 说离就离
谢澜的那双眼睛便在不知不觉间失去了神采，就好像在那短短几分钟里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泽知荀的那双眼睛看着她的时候却显得那么刻薄，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可言。
即便如此，男人却没有一点感觉到自己的残忍，似乎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全然不需要任何理由的他伤害了她，之后便又转身离去，这一切似乎都发生的自然而然。
不需要什么理由，也不需要什么铺垫，就是这么决望的望着她。似乎，在之后他们就没有了什么话说，男人只是自顾自的吃着参桌上的点心，看也么有看他一眼。
“泽知荀，我没有想到这样的话你居然可以说出来。”
谢澜笑了，面颊上却是一种凄婉的表情，就好像在这个时候，她所认识的他才是最真实的，他就是这般的自私和冷血。
“怎么？很出乎你意料？”男人看着她的眼睛意味深长的一笑，他这样的举止是一种完美的伪装。
似乎，只要装作这样一副若无其事的态度，就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而这一切对于谢澜来说已经毫无意义了。
现在坐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要和她谢澜撇清关系，而她知道这一切时，是一种来不及哭的感觉。
“没有，我早就应该知道你是这样的。”谢澜说着，面颊上是一种静似平静的笑容，就好像，这对于她来说并不算是一件难事。
他不愿意承担责任，而他现在要做的则是尽快的忘掉他，然后开是自己的新生活，这样一个过程毫无疑问是痛苦的，但现在也只有这样做才能缓解她心头的压力。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就是这样的人，我就不应该爱上你，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误。”
她笑着摇了摇头，那副状态似乎她自己已经看清了这一切，而她自己并不认为这样做有什么不妥当的，谢澜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而这样一味的痴情无疑是害苦了她。
“可是我没觉得这是一个错误，当然，我现在也不这样认为。”泽知荀的语气很低，男人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们会坐在这样一张桌子上谈论这样伤感的问题。
与谢澜不同，泽知荀倒显得很直白，他自认为自己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告诉她的。
“你知道吗澜澜，其实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会离开你，即便是现在也是如此。”知荀看着她笑，谢澜却全然不搭理他这样一副态度。
“那你什么意思。泽知荀，你做人直白一点可以吗？你要是想离开我们，你就直说，犯不着说这样的话。”
谢澜没好气的翻了他一眼，男人毫无疑问的是在挑战她的极限，只是谢澜不知道自己还能容忍多久。
“你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又凭什么说出这样的话来。”她直勾勾的盯着男人的眼睛，又像是在质问着什么。只是这样的举止难免让泽知荀感觉很不舒服。
“澜澜，你听我说。”男人顿了顿嗓子，似乎，他还有很多的话没有说出口，现在看来，他必须要将自己的意思再表达的清楚一些。
“我没有打算离开你，但是这个孩子绝对不能要。”他看着着个刚出生的婴儿，带着男人原本的世俗气，他是想有一个和谢澜的孩子，但绝对不是残缺的。
在泽知荀的想像中，他应该比贺北宸还聪明才是，怎么会一出生就失去了右腿，这很明显，并没有达到泽知荀的期望值，当然，他的想象终规也只是想象，和现实无关。
“为什么，泽知荀，这是我们的孩子。”谢澜狠狠的翻了男人一眼，毫无疑问，她的话伤到了他，而且不是一般的伤，这足以让她一生都不会忘记。
“因为，他生来就是个残废，他没有右腿。”知荀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女人很是平静的说道。
“是这样吗？”谢澜的那双眼静直勾勾的望着他，让人看起来难免会有一种畏惧感。
“是因为他出生的时候就没有右腿，所以就应该被抛弃吗？那如果是你，你的父亲也会这样抛弃你吗？这样的话像是人说的吗？”
她一声比一声高，就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了。
对于谢澜的遣责，泽知荀倒也不生气，与此相反，他反倒显得很自然，即便是现在，男人仍然装出一副绅士的样子，从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就是如此，当然，他现在也是如此，只是让人徒增了几分厌恶。
“澜澜，你不要带情绪，我希望你可以理智一点。”泽知荀再说这样的话时，全然没有违和感，就好像，他说的很在理。
“你自己想想，这个孩子可以留吗？他刚一出生就没有右腿，以后无疑是我们的包伏，而且，为了他的成长，我们要花费多少的心血，而他呢，他天生就不如别的孩子，那你还指望他长大以后去做什么？”
男人看着谢澜的眼睛又显得很平静，似乎，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天经地义的，包括父母对子女的爱，当然，这样说可能听起来有些残酷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要让我抛弃这个孩子，和你走？”她看着他，眼眸中的泪水直往下掉。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男人却并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劲，甚至他会认为这是一个很正确的决定。
“亏你还能说出这样的话，你觉得你作为一个男人，抛妻弃子，你会不会觉得害臊。”
女人的声音很低，倒是满满的批判的口吻。他却并不在乎她的指责。
她现在大可以去指责他，放肆的指责，泽知荀只想与这个孩子断决关系，那么无论怎么骂他，他逗可以像现在这般无所谓。
“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个孩子你将他怎么处理都好，当然，如果当他不存在的话更好，他无疑是我们的累赘，你想开点吧，谢澜。”
泽知荀说着又不由得开始劝说起她，当然，这个时候的谢澜却显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固执。
这个孩子再有缺陷，也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让她主动去放弃，根本不可能，也不现实。
“不可能，我最后告诉你一遍泽知荀，这个孩子，我一定会把他带大的，像你这样不负责任的行为，我真的做不出来，当然，你也不要逼我，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她从未像现在这般冲他大吼，当然，现在看来，这一招也不得不用了。
“我在好好和你谈谢澜，我也希望你可以听清楚我的建议，我并不打算离开你，只是我不会要这个孩子。”
男人的眼睛在不经意的上翻，这样的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倒显得很是自然。
“当然，我给你时间考虑，但是最好不要太久。”他的态度已经表达的很明确了，而现在他要做的只是等着谢澜的回复而已。
“你这是在威胁我？泽知荀，你以为，为会吃你这一套吗？你不觉得你现在说的话很可笑，你以为我会害怕你离开我？”
谢澜的声音越发的冰冷，让人听起来难免会有一些害怕。
“我没有打算离开你，但是孩子呢，你不可以一起带走。要不然，你就带着他留在这里。你现在自己做选择吧？”
他望着她的眼神很平静，这也是他所惯用的手段，谢澜不是不知道泽知荀的意思，他只是在等着自己说出口罢了。
“是吗？”谢澜舔了舔自己的下唇，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那我们离婚吧。”
这句话被女人说出口的时候竟然这么轻松，当然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她的难过。泽知荀愣在了那里，可能男人并不觉得自己会赌输这一把棋，况且还输得这般难看。
见男人半天没说话，谢澜冲他轻蔑的一笑，“怎么，你想好了没有，要么就认真的把这个孩子拉扯长大，要么我们就离婚吧。”
她的声音很低，也不带丝毫的温度。
“澜澜，你不要逼我。”泽知荀的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答案，只是现在他还不打算将自己的态度表露的太过明显，只是显得有些扭捏的样子。
“是我逼你，还是你再逼我。”女人生气了，她的嗓音变的异常的沙哑，不由的拍了拍面前的桌子。
这个男人在自己面前的演技实在是过于拙劣了，她将他看穿，就再也没有了一点想要挽留的感觉。
“那，我们离婚吧。”他终于将自己的心底话说了出来，不由得沉沉的叹了口气，“这样对我们彼此都好，你也放我一条生路。”
泽知荀说着倒好像自己是一个受害者。
下一秒，女人的眉皱了起来，她不再去看男人的眼睛，只是狠狠的咬了咬自己的下唇，眼看着就咬咬出血来。
之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了多长时间，她渐渐的缓过神来。
“明天下午四点，民政局见。”之后，女人麻利的站了起来，拎着自己的包，向咖啡馆的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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