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丹药
白禹再次进入意识海，七彩的海面上再次出现一尊金身佛像，仪态端庄威严，手持经书，声如炸雷：“如是我闻。一时，佛住王舍城，耆阇崛山……………”
白禹在意识海中不由自主跟着经文诵读，不知过了多久，经文总算吟诵完成，意识海上的佛像消散，化作一颗金色莲子，落入海中，慢慢发芽，生长，随后海面上长出一片金色莲叶，又生出一朵金色莲花，不断有佛光挥洒，改变着自己的身体。
白禹感知着自己的身体，似乎确实强大了许多，骨骼和经脉也有所增强，随后，慢慢睁开了双眼。
“了因，看来你收获不小，似乎有些改变？”
觉远见他醒来，身上的气息更加圣洁，便开口问白禹。
白禹从蒲团上起身，开口回师父：“弟子记下了《妙莲经》。”
“嗯，确实不错，而且身体也有些改变，身高也有所增长。”
觉远示意白禹跟他到练功场，又传授给他一些武功招式，待白禹熟记，山下送斋的小厮也到了。
白禹在房间吃过斋饭，闭上眼睛感受着自身：“个头长高了一些，皮肤下隐隐有一层佛光，变得更有韧性，力气也有增强，蚂蚁的基因天赋似乎也被完全消化，好像可以再次吸收别的基因了，原来只有消化完所吸收的才能再次汲取另一个，而且自身越强消化的越快。”
白禹闭目静歇了一会儿，起身来到练功场，继续练习师父教给自己的武功，对于师父让他独自下山前往蜀山，白禹心中忐忑不安，毕竟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对上妖族会是怎样的结果，只能默默锻炼自己，增强自己。
白禹一招一式，配合着呼吸秘法练了半天，慢慢感觉到自己的气血停止了增长，似乎到了瓶颈，于是他停下练习，去往大殿寻找师父。
“如此快便气血圆满，看来佛门功夫很适合你，果然是与我佛门有缘。”
觉远大师停下手中捻动的佛珠，白禹如此快便气血圆通，出乎了他的意料，沉默片刻，伸出手掌，手心托着一枚丹药。
“了因，如今你气血到了瓶颈，待师父传你观想之法后便可蕴养元神，不过，如果你想继续强化身体，也有办法，毕竟身体是一切根本。”
“你如果想突破，师父便传你观想之法，如果想让自己气血更加强厚，这枚丹药你便取了吞服，这就是当年那魇妖所炼而成，包含着那魇妖一身的气血与元神，这妖孽元神十分强大，虽然师父已将其意识炼化，只是这丹药能量太强，你如今吸收有一定的危险。”
觉远托着丹药，让白禹选择。
“师父，如此说来的话，会不会专门有修士抓妖炼药，好让自己底子更厚实？”
白禹心中一动，开口问师父。
“师父知你心中所想，此丹药每人只能服下一枚，而且，此法有伤天和！”
觉远似乎有些感慨：“了因，你如何看待妖族？”
“弟子愚昧，望师父指点。”
白禹想到自己额头的朱砂痣，还有那女身蛇尾大妖给自己的感觉，又不知师父对妖族态度，所以不敢乱说。
“当年师父年幼时，你师祖便与我说过，非我族类，必有异心，师父也一直抱着这样的想法，下山历练，逢妖必杀，且斩草除根。”
觉远说到此处，似乎有些伤感：“那年，师父我历练时经过一处山村，察觉到有妖族气息，便入村寻找，好除去那妖。”
“只是待师父在一户农家寻到那狐妖时，却发现她和那户人家结了姻缘，师父以为是那狐妖迷惑了山民，正要出手灭之，那山民却开口阻拦。”
“原来那山民早知自己妻子是妖，不单是他，整个村里都知。”
觉远看着白禹，继续开口：“原来是这山民在山上砍柴，遇到了那受伤的狐狸，便救了下来，那狐妖也知感恩，此后便在村中住下，顺便守护着村民。”
“师父当时只认为妖族有诈，无论如何也要除去那狐妖，谁知那山村男女老少都赶了过来，跪着为那狐女求情。”
“师父只觉为难，谁知那狐女拦下众人，走到我面前跪下，问了为师一句话。”
觉远顿了顿，唉了口气，接着说：“那狐女问我，大师，妖都是恶的？人都是善的？同是世间生灵，妖族就必须要死吗？你佛家不是说众生平等？”
“当时为师便顿住了，哑口无言，那狐女又说，如果师父想动手，她也不会还手，只求师父以后能常常过来此地照看山民，不被别的妖族所伤。”
白禹心中一动，他是现代人，而且对妖族了解不深，只觉得那狐女说的有些道理。
“师父观看那狐女气息纯净，确实没有伤过人命，于是第一次违背了你师祖的教诲，放过了那狐女，原以为自己违反佛门降妖除魔的宗旨，此生不会再有晋境，于是便回了寺里，不再轻易下山。”
“师父心中有惑，每日翻看经书，想求明悟，十几年终于悟通，降妖除魔，降的是自身的妖，除的是心底之魔。待师父悟得此理，一日晋升罗汉位，之后你师祖便将主持之位传于了我。”
觉远说完，停下看着白禹，见他有所领会，接着开口：“那日师父见你师兄们身死，一怒之下，灭尽方圆众妖，心中却仍不痛快，难道那些妖都该死？师父想不通，念头不顺，所以一直停在了罗汉位。”
白禹想了想，终于开口：“弟子对妖族了解不多，但听师父所讲，并不是所有的妖都该死。而且在弟子的记忆中，有些人更可恶！”
“了因，你有智慧，过几日下山时多走多看多悟，那么你现在如何选择，可要服用丹药？”
白禹想了想，目前自己应该比那些江湖人士修为要高多了，晋升养神不如把基础打的更厚实，就如前世，想建高楼，地基要打好。
“弟子愿意服药。”
“好，如此，你便在这里服用丹药，师父也好为你守护。”
白禹从师父手中接过丹药，只见这丹药圆润洁白，散发丝丝灵气，想了想，直接扔进口中。
丹药入口即化，白禹只觉得一团强大的能量在不停破坏着自己的身体，经脉和肌肉膨胀撕裂，又被妙莲经文佛光修复，如此反反复复，疼痛难忍，如万蚁噬咬。
白禹忍着疼痛，浑身颤抖，嫩白皮肤胀的通红，突然，意识一动，心中似有所感：“吸收。”
意识海中，一团透明灵气生出，在七彩的海面上空飘荡，一丝丝灵气化成灵雨，往七彩意识海中洒落，渐渐消失，白禹又有所明悟，自己，吸收并消化了那魇妖的基因天赋！
觉远紧紧盯着白禹，见他平静了下来，正要放下心来，突然感觉白禹身型有些模糊，渐渐的消失不见，若不是感知中白禹仍在原地打坐，而且呼吸正常，怕是要使出大神通找寻了。
“看来，了因有另机缘。果然，带着前慧而生，必有大因果，唉，只望他以后能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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