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
历时一年半木易终于按计划收齐了研究所需的血液样本,今年是研究生阶段的最后一个年头,和他同一届的同学有的早已完成了基础实验已经进入了论文书写的阶段了木易做的是临床试验对病例的质量和数量比基础实验的要求更加严格,木子也有了自己的研究项目,她也像之前一样在新生见面会上招揽了一个师妹帮她做事,这样一代教一代师兄师姐们和师弟师妹们之间的感情可能比和导师之间的感情还要深。木子偶尔还是会帮木易做点事情,有些东西她想不明白也会找到他询问,一般来说有些师兄师姐有时候会选择留一手压箱底的东西但对于木子木易确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在生活上木子也还是会像以前一样一声招呼不打直接冲到他们宿舍“为所欲为”。
现在他需要做的就是把之前冻存好的血浆样本进行复溶在用甲醇等试剂进行一些处理然后交给实验室的老师检测,因为所用到的仪器价格昂贵所以实验室规定这一类检测只能由实验室的老师进行。这天正在处理样本的木易听到有人走进实验室他抬头看了一眼,“又混进来了?”
“是啊,来看看你,这么多天没见怪想你的。”邹雪晴一边摆弄实验室里的器具一边说。
“别摸,要摸的话戴上手套摸。”
“为什么?我手很干净啊。”
“不是嫌弃你手脏,实验室里的很多东西都是有毒的,而且有些人做的实验室和细菌、病毒有关难免有时候不小心那些细菌啊什么的沾到器械和试剂瓶上了。”
听罢邹雪晴赶紧把手上的试剂瓶放下,“哟,看来这地方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来的哦。”
“你以为,要是你徒手做实验,做完之后毒蛇咬你一口说不定它还比你先死。”
“有这么可怕吗?看来你们这实验室不行啊,我们公司的制药间都是无菌级别的。”
“我们这也有无菌的实验室啊,进去之前还得穿成大白。”
“看样子你级别不够,只能在这种危险的地方做实验。”
“这是按实验的要求等等众多因素决定的,并不是所有实验都要求无菌环境,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是,我不懂,话说你的小跟班呢?”
“什么小跟班啊,木子现在是师姐了。”
“也好,少和她接触,会变得不幸。”
木易略显惊讶地抬头看了一眼没有说话,他不喜欢这种背后说人坏话的行为,况且他们还是本科的老同学,他们俩以前还是要好的闺蜜,她十二指肠穿孔住院那次木子还去照顾过她,所以木易不能理解为什么邹雪晴会这样说,或许他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吧木易心想着。
“你看我干嘛?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看看我我还不够惨吗?”
看着面前那张精致的鹅蛋脸木易只当她是在开玩笑,但是如果换一个人这么说的话他肯定会翻脸,颜值即正义长得好看真的可以为所欲为,“你们好闺蜜之间是不是都像你们这样相爱相杀啊?”
“算了,感觉有点对牛弹琴,你弄完了吗?弄完了出去喝点啊。”
还是之前的那个饭店,这里仿佛是他们两个的食堂,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邹雪晴微眯着双眼说:“还记得大一时候我们上解剖课解剖脊髓吗?”
“记得啊,当时我们组有个组员用咬骨钳钳夹椎骨的时候一块碎骨片直接飞到我脸上。”
“你说,如果我们当时不是解剖脊髓而是开颅取脑你说步骤是不是差不多啊。”
“那差别可就大了,开颅取脑得切开头皮然后锯颅骨盖然后切开硬脑膜等等。”
“说点网上查不到的。”
旁边的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心想今天出门是不是没看黄历碰到这两个神经病,一边吃饭一边讨论那些东西,有的实在是听不下去索性换了张离得远远的桌子。
饭后两人都有些微醺,于是他们来到江边散步想吹吹江风醒醒酒,不知不觉他们走到了第一次遇见赵军的地方。邹雪晴提议在那里坐一坐。她点燃一支烟和那天一样静静地抽着,“人生的根本矛盾就是生与死,既然每个人生下来注定都会死去那你觉得人生的意义是什么?”
“在于沿途的风景,在于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在于继承先人的遗志更好的认识这个世界并传承给后人。”
“有人说人性本善,有人说人生下来就是来受苦的,我觉得这些都是统治阶级为了更好得施行他们的统治而编造出来的说辞,人和野兽本没有本质上的区别我们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都是用来教我们如何摆脱兽性如何用道德和法律约束自己所以我觉得人生的意义在于救赎,救赎没有完全进化成人的自己或者他人,救赎自己叫迷途知返救赎别人叫恩赐解脱。”
“那如何分辨一个人是人还是兽?谁来制定这个规则,谁又能当得起这个冷面判官?”
“这个世界本来就有很多固有的规则月亮围着地球转地球围着太阳转,在社会上也有它本来就存在的规则那就是公道,公道自在人心所以大多数人认可一个人是人他就是人大多数人认为一个人是兽那他就是兽。”
“你说的就是道德与法律,道德层面的坏人自有道德去谴责,法律层面的坏人自有法律去制裁。”
“但是往往有些人能逃避法律的制裁,人人都知道那些人坏事做尽但就是能逍遥法外,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坏人成佛只要放下屠刀就行,好人成佛却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这个世界对于坏人太过仁慈对于好人太过苛刻。”
“那你呢?你要做哪种人?”
“我?”邹雪晴抽了一口烟,自己是好人还是坏人她自己也难以界定,她心想我总不可能告诉你我要做判定别人生死的人吧,于是她决定结束这个话题,“我要做你的心上人,哈哈哈”
“你喝假酒了吧,话说以前不是有一堆男生围着你为什么现在一个都没见到了?”
“简单,因为我向他们借钱,所以他们都把我拉黑了。”
公安局这边,木局长连夜把吴宇,木沐等人都召集了起来,“最近的新闻都看了吧,现在我们g市都上热搜了,有些‘热心’的网友把我们市近几年的凶杀案进行了统计发现今年是我市发生凶杀案最频繁的一年而且在短短的几个月之内就有几个高官死于谋杀并把这些言论都发到了网上,就在刚刚公安厅厅长亲自给我打电话问我这都是什么情况,问我有没有能力破案,问我是不是这些凶杀案背后的保护伞他还说如果我们没有能力处理这些案件那么他将指派更专业的团队前来侦查,同志们我现在就把这些话原封不动得送给你们,你们能行吗?”
下面的人面面相觑,吴宇环顾了一下四周想说点什么但又担心有当众出风头的嫌疑,木局长看出了他的踌躇,“吴警官这个时候就不要再藏着掖着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吴宇听罢也不再犹豫,“局长,几年前我收到线报说惊风集团有一个清除计划,据我调查他们发家的过程涉及到多种违法犯罪的活动且至今仍在进行,但是每次针对他们的查处行动都是无功而返好像他们提前知道我们的行动信息,据我所知不仅仅是这几个月被杀害的几个单位领导在这几年之内在本市各大医院的某些科室也有他们的人员渗透,他们的任务是清除在医院住院的干部并伪装成医疗意外或者病人本身的疾病发作特别是有心血管疾病的退休老领导。前段时间我们就逮捕了一个涉嫌此类案件的医生,但是后来这个医生在拘留期间自杀事后曾和木沐一起去看过该医生的尸体,发现他虽然颈部有勒痕像是自缢而亡但我总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他全身上下除了颈部的勒痕其他地方一点异样都没有这并不正常,就算是想自杀的人,在生命的最后尽头还是会有一些本能的求生欲望都会做一些垂死挣扎,但是他的尸体告诉我他并没有挣扎过,而且他也不是被人勒死再伪装自杀因为他颈部只有一条勒痕且勒痕的形状符合上吊自杀的说法,反而像是他失去了挣扎的能力后被人挂在那根衣服拧成的绳子上,是什么让他失去了挣扎的能力?我怀疑是药物;我再来说说最近的几起案件,最近几起案件中的受害者据说多多少少都与惊风集团有着联系但是具体他们之间有什么样的交易我们不得而知,其中一位死者在被害前已经在被经侦科暗中调查可惜的是他们什么证据都还没有掌握他们调查的人就已经没了,前两起案件中被害者都是被人用爪刀割破颈动脉死于失血性休克,第三起案件最为特殊,死者尸体的完整性遭到了破坏头颅不知所踪最后经过死者母亲的辨认才从腰部的胎记确认死者的身份,简单来说前两起属于雇凶杀人,而第三起更像是仇杀。”
“几年之前收到线报?为什么没听你提起过。”
“那时候我刚从底下调上来,部门和局里的规章制度有点不太熟悉。”
木局长意味深长得看了一眼吴宇的部门领导,“那你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首先查本市各大医院近几年退休老干的死亡病历,其次近期的三起案件前两起做并案处理重点查经济犯罪的证据,第三起案件单独侦查重点查唐xx局长的社会关系等等,还有就是我听说我市上热搜之后我市的派出所接到几个投案自首的小贪官我们看能不能从他们身上找到一些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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