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挥挥手
燕荣见花纤月这么坚定的神色,无奈的挥挥手,将士们拉起累的不轻的马儿调头折返,空旷的天空下,只剩下花纤月与泥菩萨的身影对视着。东方的天空渐渐由墨蓝转为天蓝,朵朵绚丽的霞光点缀在蓝色的天空,真是一片美不胜收的美色。
泥菩萨看着这个有些失意的蓝衫男子,身形一闪,向蓝衫男子袭去。蓝衫男子迅速的躲开一击,只见他身后不远的一块石头应声碎裂。
泥菩萨趁机接连发出几招,都被蓝衫男子一一躲过,赞赏的看着眼前的蓝衫男子,他很少找到这样的对手了,竟然丝毫不废力的躲开自己的攻击,放眼天下,没有几人能够做到。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泥菩萨轻问。
“你就是泥菩萨?”花纤月的眼中的失意迅速的隐去,而是定定的看着眼前的这个老者。凭这个老者刚刚的招势来看,他几乎已经可以确定这个老者的身份。
“不公平!你知道我的名字,我却不知道你叫什么!”泥菩萨不悦的说道,语气里还有几分撒娇的成份。
花纤月的脸色立即沉下几分。
“等你躲过我的招式再告诉你!”花纤月说完,迅速的向泥菩萨袭来。
泥菩萨不防,一股劲风扑面而来,立即提起真气护自己的身形,只见这个蓝衫男子飞速的向自己袭来,身形一闪躲开一击,飞起一脚插入花纤月的两脚之间,左右一踢,花纤月立即有些不稳,伸出手护在胸前抵住泥菩萨的一掌,飞身而起,在空中一个翻身,头向下而来,手中的银丝几乎肉眼无法看到,不停的缠绕着泥菩萨的身子。
“好小子!够狠!才几招就用金蚕作茧这一招,想困死老头子我!”泥菩萨暗腹诽一声,不着痕迹的握住银丝的头部任由银丝将自己缠绕。
花纤月得意的看着泥菩萨被银丝团团围住的模样。“泥菩萨,也不过如此!”
“小子,这样你就得意了?”泥菩萨说完,足尖点地,飞身而起,身形迅速的在空中旋转。
花纤月微愣一下,眼中全是嘲笑,“困兽之斗!”突然,感觉混身一紧,还没暖过神来便见刚刚缠在泥菩萨身上的银丝突然缠在自己的身上!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老者,他是怎么逃脱的?!
“你叫什么名字,这下总该告诉我了吧。”泥菩萨双手抱胸,这个小子也太狂妄了,以为这点本事就想困住他。不过不得不承认这个年轻人的这一招也算练的出神入化。
“花纤月。”花纤月轻轻的吐出三个字。
泥菩萨听到花纤月三个字,眉头紧紧皱起,“花泽冥是你什么人?”随口一问,没想到花纤月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奇。
“你认识我外公?”花纤月有些狐疑,他外公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海岛,怎么可能认识这个人!
“花泽冥是你外公?”泥菩萨忍不住惊呼一声。
“不止是认识,还很熟悉!”泥菩萨有感而发,“他还活着吗?”他泥菩萨有今天这个成就,也算是花泽冥的功劳!
“少废话,快放开我,我外公怎么可能认识你!”花纤月冷讽一声,堂堂一岛之主,况且又没有出过岛屿,怎么可能与这个泥菩萨相见,更别说很熟悉了!这个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
“我告诉你啊,别看你是花泽冥的外孙子,我就会对你客气!你要想伤害我外孙女一家,老头我决不饶你!”泥菩萨威胁的语气传来,花纤月立即感觉身上一松,一银丝就那么轻松落到泥菩萨的手中。
“我伤害他们?!”花纤月的怒气蹭的一下子窜了上来!他什么时候伤害过他们了!到是他们,他们伤害的全都是他最亲的亲人!
“拿着!老头不和你玩了!”泥菩萨说完,飞身而起。
花纤月握住手中的银丝,目光紧紧的盯着泥菩萨消失的地方。
“百里纤雪!刘楦!宗政祈烁!”没有一点感情的声音一字一句的吐出这几个名字,语气冷冰的让人不受控制的为之颤抖。
大军将至,踏破了还在沉睡之中的城池的宁静,原本一个边界小城,突然成了军机重地,整个城内的百姓都不敢堂惶出门,中秋节肆意的欢腾过后残留的喜庆消散在这突如其来的铁骑蹄下。二十万人马有序的度过翁山城,在城外十里的空地上驻扎下来,随后军需物资的军队全都驻扎在城内。这次清剿燕荣的大将军杨业一声令下,全军队士刚刚安顿好,便操练起来,呼喊声响彻天迹。不知这些喊声音穿过几里之外的敌营里,那些缺少物姿,粮草被焚的敌军心中作何感想!
登上一个稍高之外,便能看到不远处的营帐。两军就这么近距离的对峙着,任何一点风吹草动仿佛都能点燃战火。之所以现在这么宁静,而是一方不想轻易交战,一方充满忌惮。
花纤月究竟是谁?这是回旋在所有人心中的一个疑问。
泥菩萨看着纤雪若有所思的模样,他不知道该不该说出花纤月的身份,毕竟那个地方,那些人,是他尘封了好多年的秘密,若非必要,他不想轻易的公布于众。这个世界有任何的纷纷扰扰按道理说与那个花家没有任何的关系啊?那个花纤月为什么会从岛上出来,还与纤雪刘楦为敌?这个问题,很复杂,值得好好的想一想。
两个小娃看着泥菩萨,眼中全是求救的目光。
纤雪将目光转到两个小娃身上,再看看一边与两个小娃眉来眼去的泥菩萨。最终发现纤雪的目光定格在他的身上,泥菩萨立即换上一副委屈的神色。
“我的好外孙女,我还没打算这么快就回梅岛去,我要留下来再玩几天。”泥菩萨拉着纤雪的衣袖说道。既然花纤月是花泽冥的外孙子实力自然不可小觑,纤雪与刘楦他们在这个节骨眼上遇到这么个劲敌,他怎么都要留下来帮一把,不管怎么样,他也不想花泽冥的外孙子受到伤害。
两个小娃一听泥菩萨这么说,眼中立即闪出一抹欣喜之色,这来说来,娘亲就没办法将他们送走了。
“乖外孙女,世界上最好的外孙女,你就答应我吧!让我多玩几天,好不好?”泥菩萨见纤雪不为所动,再使出可怜攻势。
“既然外公这么想留下,那么就交给你一个任务。”纤雪轻声说道。
一看有希望了,泥菩萨立即迅速的点点头,这下,他非让那两个牛气冲天的小娃给他端洗脚水不可!哇咔咔,想想就觉得爽啊!
“既然你闲着无事,就花点时间调教调教这几个小娃。”纤雪指了指金宝银宝以及他身后的六个小娃说道。
“哈哈!没问题,没问题!”泥菩萨的眼中笑意更甚,这个又多了这么多人可以奴役啊!他压根忘了在两个小娃手里栽过多少回,而且栽的有多惨!
泥菩萨领着几个小娃出去,纤雪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花纤月看着两个小娃带着杀意的眼神至今都让她心悸,如今,有泥菩萨寸步不离的跟着,相信可以万无一失了。花纤月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够在一招之内将暗影全部制服。
看了看接近下午的天色,纤雪轻轻走出房间,在这个临时腾出来的行宫长长的回廊静静的发呆,一些往事就如这天空的云一般漂浮在眼前,不管有多少恩恩愿愿意,哪怕最终负出的生命,也都不是一个对错能说的清楚的。
“百里姑娘。”一声轻唤拉回了纤雪的思绪,回过头来,赫然看到李斯站在不远处。
“李大人不必多礼。”纤雪客气的说道,赫连惊云曾经多次提到过李斯这个人,他也是赫连惊云的老师,除了蜀国的皇帝和赫连惊云最亲近的人。
“李大人手上拿的是什么?”纤雪不解的问道。
“这是皇上让我准备的一些扰民费,大军大此驻军,肯定对当地的百姓的生活造成一定的影响,如今街市上都见不到几个商铺开门了,这些也算是小小的补偿。”李斯声回答,不得不感叹一句,刘楦才是一统天下的最佳人选,怪不是,百里姑娘会选择了他,这不但是预言,也是天意。
“如此甚好。”纤雪淡笑一下,刘楦想的很周到。
“你去办吧。”纤雪挥挥手,示意李斯尽快处理好这件事情。
“是,下官告辞。”李斯施了一礼,侧身退了下去。
刚走了几步,突然停下脚步,看着纤雪的背影,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我一直以为,真像太子所说是他没这个福分,我现在算是明白了,即使太子真的得到了百里姑娘,这天下也不一定是他的。”李斯似是自言自语,但是却全都传到了纤雪的耳朵里。
李斯口中的太子便是赫连惊云,纤雪有些不明白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李大人,请留步。”纤雪走上前去,“刚刚李大人所说的话,纤雪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
李斯有些犹豫,这是他和赫连惊云之间的秘密,就连蜀国的皇上都不知道的秘密,事关几年前的天象,而且他也略通一些占卜之术,天象奇物,却不是吉兆,当时太子找到了名声赫赫的卜算子证实了他的猜测。
“李大人,但说无妨。”纤雪不知道李斯在顾忌什么,难道与赫连惊云有关。
“百里姑娘有所不知,几前年,有一个奇特的天象,当时五星连珠,在夜空中将圆月围住,最后一个一个相继陨落,只剩一颗伴在月的左右。”李斯悠悠道来。
“一直都有一颗星星伴在月亮的旁边啊。”纤雪不解,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这里,她所看的夜空就是那样,月色明亮,旁边的星辰也跟着烁烁发光,如没有月亮,这颗星星肉眼也看不到,一直追随着月亮的轨迹,这颗是伴月星,有什么不妥?
“姑娘也许不信,我刚刚开始,也不全信,但是现在我信了!”李斯的脸上全是肯定。
“信什么?”纤雪更是一头雾水。
“预言!卜算子所说的预言,这五个星星分别代表五个人,五星其现,代表五国之内不久便会有战乱,最终四颗陨落,只有一颗伴在月的左右,就证明最后只有一人能够一统天下。”
纤雪淡笑一下,古人的占星术她是听说过,不过几千年的传承只剩下一些传说罢了。
“而这一统天下之人,与姑娘息息相关。”
纤雪微微一愣,一统天下的肯定是一个人,是两个人的话还算是一统天下吗?这话有些矛盾,现在怎么又与自己息息相关了。
“姑娘,这月,也带表着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姑娘你。”李斯看着纤雪疑问的指着自己的模样,再次重重的点了点头,加深自话语的可信度。
“谁能得到姑娘,谁便能一统天下!”李斯接着说道,看来这个可能牵动几个人中之龙的命运轨迹的女子,竟然还浑然未知。
“荒谬!”纤雪自然不信,她所接受的是现代的科学教育,这些透着玄乎的预言她一概不信。
“百花争艳处处春,千里暗香摄人魂,十指纤舞曲一首,马踏飞雪英雄坟。”李斯轻轻的念了一首诗。
纤雪顿时觉得有些熟悉,她好像在哪见过这首诗,对了,在赫连惊云的寝宫的盒子里!纤雪突然明白了泥人上的那句话的意思!心中更有一份说不出的感觉,赫连惊云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为了一统天下吗?他对自己的好,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一统天下!
“这首诗便是预言的启示,太子参透了其中的玄机,这里面,有姑娘的名字。”李斯提醒道。
纤雪反复的在心中默念着这首诗,第一行的第一个字,第二行的第二个字,以此类推,四行加起来,便是百里纤雪!李斯所说的这一切,都让纤雪难以消化,她更接受不了,她倾心相对的赫连惊云,怀着一为了一统天下的目的来接近她,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她已经分不清真真假假了!
“还有谁知道?”纤雪突然不敢想象,楚轻羽知道吗?齐晟玥知道吗?宗政祈烁知道吗?最重要的是,刘楦知道吗?纤雪突然发现自己的心有些颤抖,看着李斯,迫切的想知道他的答案。
“我不知道,整个蜀国只有太子和我知道,至于其它人知不知道,那要看卜算子有没有告诉过其他人。”李斯如实答道。
“预言,一统天下,启示。”纤雪冷笑着吐出这几个字,缓缓的抬起脚步,向李斯相返的方向而去。
李斯看着纤雪的背影,心中全是疑问,他做错了什么了吗?
“百花争艳处处春,千里暗香摄人魂,十指纤舞曲一首,马踏飞雪英雄坟。”纤雪心中不停的念着这四句诗。她要弄清楚,究竟有谁知道这些,就要找出卜算子!
暗影得到命令飞身而起,分成八个方向找寻而去,找到卜算子的那一时刻起,纤雪就能得到一个清清楚楚的答案,她不管什么预言,不管什么天象,不管什么启示,她只要一份纯真的感情。这份感情纯的如提起出来的水泉装在水晶杯里一般,不惨任何杂质。
“娘亲,这月亮上真的有嫦娥吗?”两个小娃听完故事,还是睁着两只大眼睛,一点睡意都没有。
“这只是一个传说而已,娘亲也不知道。”纤雪轻声哄着。传说,她真的希望她在李斯那里听到的这些也是一个传说,纯属子虚乌有。
“娘亲,那后羿后来找到嫦娥了吗?”银宝期待的问。
“娘亲也不知道。”纤雪摇摇头,轻轻的吻了一下银宝满布失望的小脸。
“爹爹。”两个小娃突然高兴的唤了一声。
“乖!”刘楦将两个小娃还有纤雪同时拥入怀中。这种感觉真好,让他有一种仿佛拥有全世界的感觉。
“好了,你们两个乖乖的休息,娘亲有话要和爹爹说。”纤雪将两个小娃哄好,轻轻的拉好被子。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离开房间。
一进入另一个房间,刘楦就迫不急待的将纤雪搂入怀中,纤雪迅速的伸出手挡住刘楦就要落下的唇,刘楦轻轻蹙眉,感觉到纤雪仿佛有什么心事。
“刘楦,一统天下,对你很重要吗?”纤雪轻问。
“当然很重要!”刘楦立即答道。
纤雪轻轻的点点头,她明白了,一直都很重要,就从他还是西秦的四皇子的时候,就能够看的出来,这是他的英雄梦。
“纤雪,你怎么了?”刘楦捧起纤雪的小脸,他不喜欢看到纤雪这个样子,他好心疼。
“没什么,我有些不舒服,今天晚上,可不可以让我一人静一静。”纤雪看着刘楦说道,眼中所散发的情绪让刘楦无法解读。
“好。”刘楦松开纤雪,轻轻的点了点头。
“纤雪,我想借一下暗影。”一只脚已经踏出门槛的刘楦突然回过头来。
“这几天不行,他们出去了。”纤雪头也没回,走入内室之中。
刘楦看着纤雪的背影,心中很不是滋味,纤雪仿佛一下子变得陌生,变得如之前一样拒人于千里之外,他好怕这个的她,仿佛他不曾拥有过她,而且要失去她一样。
三天了,暗影所传来的全是没有找到卜算子的消息,就连任何线索都没有。轻轻的站在窗前,任由冰冷的秋风夹杂着细密的雨珠扑面而来。这三天,她仿佛走进一个迷障之中,找不到方向,亦挥之不去。赫连惊云都知道的事情,其它几人怎么会不知道!她以为,她欠下了许多感情债,没想到,这些人接近自己全是怀着他们的目的而来。若真是这样,那么这些年来她所做的一切,她的爱,她恨,又有什么意义?这本来就是他们五个人的战争,为什么偏偏要将她牵扯进来!得到她,一统天下,这本来就是他们五个人的欲望,跟本与她无关!却让她失去平静的生活,陷进这个泥潭之中,而且她早已经把自己溶入其中!真真切切的感受这一切!成为他们成全自己欲望的替罪羊!
当爱情到来的时候夹杂着其它的目的,这还是爱情吗?不是,不是她要的爱情!不是!
天色将暗,六个小小的身影从行宫里小门里溜了出来,个个怀里揣的满满的,行动十分诡秘,仿佛偷了东西的小贼一般。金宝银宝站在高处看着眼前的一切,脸上全是不解的神色。泥菩萨又不在身边,迅速的向六个小身影飞了过去。稳稳的立在六人面前,不解看着他们。
“少爷!”
“小姐!”六人异口同声,语气里全是惊恐之意,不由自主的抱紧了怀里的东西。
“怀里是什么东西?”银宝轻问了一声。
“回小姐,巧儿没有吃饱,所以拿了一些厨房的东西。”巧儿见瞒不过去,将所有的事情揽到自己身上。
“吃不饱?”银宝反问一句,显然他们在对她撒慌,顿时心中闪过一丝怒气,她和哥哥这么对待他们,他们怎么可以欺骗她和哥哥啊!
“小姐,你饶了巧儿吧,巧儿下次再也不敢了。”巧儿见银宝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紧张的跪在地上。
“哥哥,我们走吧。”银宝接起金宝就要往回走。
六人的全上的神色缓缓放松了一些,位是银宝接下来的话,让他们全都紧张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既然我这里都养不饱你们,那你们就去其它地方吧。”银宝头也不回的说道,难道她对他们不够好吗,还不能让他们倾心相对?!既然不能倾心相对,她要他们做什么。
“小姐!”
“小姐,巧儿知错了,巧儿真的知错了!”巧儿飞速的奔到银宝面前跪在地上拉着银宝的衣角。
“小姐,你原谅我们吧,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灵儿也奔了过来,乞求的看着银宝。
“少爷,求求你,不要赶我们走!”无尘领着其它人跪在金宝面前。
“说说你们究竟要做什么?”金宝看着几人说道,本来拿些食物也没什么,但是他们不敢跟他和妹妹说实话这就不行了!
“回少爷,我们来之前,和一个老乞丐住在一起,他混身上伤,都已经腐烂了,我们几个轮流照顾他,后来,他对我们说,我们的贵人来了,而且还提示我们是一对龙凤胎,名字里有金有银,那天少爷给了我们银子之后,我们偶然听到少他和小姐的名讳,这才知道这就是那个老乞丐所说的贵人,所以我们便找到少爷和小姐,幸得少爷和小姐收留,这才有安身立命之所。”
“有这么神?”银宝忍不住插了一句。
“回小姐,是的!如今,我们吃和好,穿的暖,而那个老乞丐却无人照料,可能连吃的东西也找不到,他全身溃烂全身散发着臭味,人们一见到他就躲的远远的,跟本不可能施舍东西给他。他也算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所以,我们想回去看看他。”无尘将他们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乞求的看着银宝。
“原来是这样。”银宝的怒气消了些。
“我最不喜欢不诚实的人!以后有什么事情,或者困难直接告诉我和哥哥,不要遮遮掩掩的。”银宝沉声教训道,打开巧儿的衣服,只见里面只装了几个凉馒头,眼中又闪过一丝不悦。
“小姐,我们再也不敢偷东西了!请小姐不要赶走巧儿!巧儿愿一辈子侍候小姐。”巧儿以为银宝又要发火,立即吓的不停的颤抖。
“我是很生气!既然你们说那个老乞丐全身上伤,怎么只吃几个馒头呢,是你们的恩人就要好好的报答他才是啊!拿着!”银宝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交到巧儿的手中。
“小姐。”巧儿看着手心里的一锭银子,颤抖的唤了一声。
“去买些好的吃食,再带那个老乞丐去看一下大夫。”银宝轻声交待道。
“是!谢谢小姐,谢谢小姐!”巧儿和灵儿跪在地上还没有磕头就被银宝扶住。
“还不快去!”银宝扶起两人,看着愣着的其它人娇喝了一声。
“是!”几个人立即向他们之前所住的一个茅草屋飞奔而去。
两个小娃回到行宫,见泥菩萨正在找他们,立即迎上前去,只觉得泥菩萨好像很着急的样子。一看到他们两个,立即怒目圆睁。
“说!是不是你们两个又惹你们的娘亲生气了!”泥菩萨抓住两个小娃,一手一个将他们提的高高的。
“没有!”两个小娃立即回应道。
“没有?”泥菩萨的脸上又被着急爬满。“我的宝贝外孙女啊,她是怎么了?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哎呦!心疼死我了!”泥菩萨站在原地不停的转着圈圈,两个小娃立即向纤雪的房间飞奔而去。
娘亲不高兴?谁惹娘亲不高兴了?
“娘亲!”两个小娃一见到纤雪站在窗前发呆的身影,立即扑了过去。
“娘亲,你怎么了?你不开心吗?”银宝立即问道。
“没有,娘亲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纤雪轻声的哄着。
“娘亲,你想到的是不开心的事情吗?”金宝立即问道,为什么娘亲笑着回应他们,他还是觉得心里没底。
“没有。”纤雪摇摇头,将两个小娃紧紧的搂在怀里。
“娘亲,你不要不开心,银宝爱你,银宝最爱你了。”银宝靠在纤雪肩膀撒娇着。
“金宝也是!”金宝也扑到这一边,紧紧的靠着纤雪。
纤雪心中的烦闷一扫而空,不管最终如何,她还有两个小娃,还有最爱的的两个小娃,就算是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接近自己都是有目的的,这两个小娃都不会,他们的心里,只有他们的娘亲。
“乖,娘亲也最爱你们。”纤雪轻声说道。
刘楦停住走在房口的脚步,轻轻的靠在墙壁上,不知道为什么,听到纤雪的话,他的心竟然如此的不安。纤雪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或者有什么心事不让他知道。
夜晚时分,刘楦回到房中,房内空空如野,只有铜镜里映出自己的影子,这么晚了,纤雪去了哪里?心中一紧,立即向两个小娃的房间走去,只见纤雪靠在两个小娃的床边,已经沉沉睡去。刘楦轻轻的走到床边,将纤雪轻轻的抱了起来。
突然,纤雪缓缓睁开双眼,看着刘楦眉宇微紧的模样。
刘楦突然停下脚步,纤雪的这个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有着凌厉的审视,另他不由自主的收紧了抱着纤雪的手。
“刘楦,你真的没有因为什么目的接近我?”纤雪轻问。
刘楦迟疑了一下,即使他之前出于什么目的已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他真的爱上她了,爱的如此之深。
“回答我。”纤雪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让刘楦的思绪忍不住微微绷紧。
她知道了什么吗?这几天来她的冷漠就是因为这个?她就一点都体会不到,他的真情真意吗?一统天下固然重要,但是她更重要!她被困西楚,他不顾一切生死相随,这还不够证明他对她的爱吗?就算是他会算计天下任何人,也绝不会用心算计她!得百里纤雪,便能一统天下,那么他宁愿不要这天下,现在,更恨透了这个预言!但是他愿意放手,宗政祈烁肯吗?若是他没有足够的能力,输掉任何东西他不觉得可惜,可是赌注是她!是她,百里纤雪!
“我会出于什么目的,你告诉我?”刘楦反问,松开纤雪转身离去,他真的很想知道她的心是什么做的!
纤雪看着刘楦的背影,心中一阵酸楚,若他知道那个预言,若是她一直认为的纯真的爱情惨了其它的杂质,她该怎么办?
秋雨绵绵,带来的不只是湿滑的道路还有冷瑟的天气,推开门窗,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低压压的笼罩着大地,站在窗前,竟然连前院的楼宇都看不到,两旁的盆景以及草叶上全都挂着细密的露珠,整个世界仿佛都处于混沌之中。一批批棉衣迅速被赶置出来送到大军之中。但是敌营,就不是那么好运了。
花纤月站在营帐之前,看着眼前的大雾,不禁缩了缩衣角。
“世子,我们不能这样消耗下去,若是再不出兵,情况会越来越艰难,即时很有可能不战而败!”燕荣来到花纤月身后,他们之前储存了一些紧急粮草,但也是杯水车薪,三天都撑不到了,眼下,又遇到这么恶劣的天气,可以说是交寒饥迫。
“我突然有一个好办法,不用一兵一卒,就能让刘楦方寸大乱。”花纤月淡笑一下,眼中全是算计的神色。
“等着吧,三日之后,粮草和棉衣都会运到。”花纤月转过身来,看着一脸雾水的燕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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