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
a大第一运动场人为分了九个区，每个区都整齐的站了一个方队的学生。太阳高悬在空中，穿着宽松白色太极服的学生们正跟着老师的动作歪七扭八地学太极拳。
“好了，今天就学这么多，大家自由活动。”体育老师关掉音响，挥挥手让这群学生就地解散。
“唉，没想到太极拳这么难，”陶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两手来回扇着风走到树荫底下的台阶上坐着，“我本来还以为抢到了最简单的项目。”
斑驳的光点穿过树叶间的缝隙落在陶然的发顶上，碎在他的羽睫间，远看去，像是给他笼上了一层光晕，仿佛掌御太阳的神明在亲吻经年不化的雪山之巅。
姜昇回过神，坐到陶然旁边，双手随意地撑在身后的台阶上，轻笑道：“还不是你自己抢的课，好好上完。”
陶然撇撇嘴，这课确实是他自己抢的。学校的教务系统和其他学校一样有通病，一到每学期抢课的时候就会网络崩溃，他当时为了抢太极的课还专门敲了一个抢课程序。谁会想到爷爷奶奶们经常练的太极拳能这么难，早知道他就跟道长一起去找小黑小白上长跑课了。
“你俩在这儿躲懒呢？”
陶然正想着，谢必安就和范无救一起从隔壁的二运过来了。
范无救给陶然和姜昇各递了一瓶冰水。
“谢谢小黑。”陶然接过冰水喝了一大口，这才感觉舒服多了。
“哈哈哈小陶然，你穿这身白衣服看上去跟个雪妖似的。”谢必安看着一身白的陶然自然地打趣道。
姜昇和范无救的眼神同时落在陶然身上。
“哈哈是吗，”陶然上下打量一下自己，也跟着笑道，“爷爷奶奶他们打小就说我像个小老头，头发比他们还白。”
姜昇和黑白的视线撞在一起，微不可查地摇摇头。
陶然的水还没喝完，站在一旁的谢必安就接到了一通电话。
“这么快就办好了？行，我们一会儿就过去。”谢必安挂掉电话，转头对姜昇邀功道，“陛下，之前交给我的任务有进展了。我找老道办到了特殊顾问的身份，咱们现在可以直接参与警方办案，拿到一手资料。”
“你还挺灵活，”姜昇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道，“走，准备过去。”
“道长，你们在说什么，要去哪儿？”陶然一脸状况外的表情，把空瓶扔进垃圾桶后连忙跟上姜昇。
陶然、姜昇和谢必安三人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到警察局时，巴格正悠闲地趴在门口晒太阳，范无救没跟他们一起去。
“巴格，你还挺会享受啊。”陶然看着身边围了一圈猫的巴格，笑着说道。
“喵~”巴格扭头朝陶然懒散地叫了一声，算是回应。
挤在巴格身边的小猫们像是得到命令，也纷纷跟着朝陶然喵了一声。
姜昇的视线短暂地从巴格身上扫过，本来还躺得像个大爷似的机器猫立刻翻身端正坐好。陶然甚至怀疑自己从巴格那张不能做动作的猫脸上看出了紧张的表情，还是那种上课开小差被老师点名的紧张。
陶然好笑地挨个儿摸了摸毛绒绒的猫头，这才跟着姜昇进警局。
“你们怎么来局里了？”小张抱着一摞文件要去找队长，扭头看见陶然他们进了大厅，有些惊讶，片刻又想起在门外晒太阳的巴格，说，“啊，是来接巴格回去的吧。我跟你们说，巴格这次真帮了大忙，要不是它这案子就悬了。”
“不，我们是接了任务过来的。”姜昇本来就长相俊美气质出尘，再露出和煦的笑容，不管是谁看了都会就心生亲近。
小张一时中招，没来得及思考什么人会到警局里做任务，顺着姜昇的话就问：“哦，是什么任务？”
“小兄弟，我们是来做特殊顾问的。”人高马大的谢必安揽住小张的肩膀，从手机里调出一份文件证明示意他看。
“啊？！你们就是局长说的特殊顾问！”小张两只眼睛瞪得老大，视线在陶然他们三人身上来回扫过，最后不得不朝里面的办公室大喊一声，“队长，局长给这次案子找的特殊顾问来了！”
“顾问这么快就到了？”队长一边说着一边快步朝大厅赶来。
陶然还是第一次看见小张口中的这位队长，是一位英气干练的女士，而且还会给巴格换好看的衣服。
“顾问在哪儿呢？”队长在大厅里左看右看也没看见小张说的顾问，而且局长跟她提这事的时间才过了个把小时，怎么可能这么快，“你小子逗我玩儿呢。”
“队长，顾问就是陶然他们三个啊，你看。”小张把谢必安手机里的文件证明递到队长面前。
“啊？”队长接过手机一看，文件上的顾问信息确实和陶然他们对上了，她还是不相信，打电话跟局长核实，结果得到了肯定答复，“还真是你们仨。”
姜昇：“对，我们的任务就是负责给警局做吴雨案件相关的特殊顾问。”
“行，那你们先跟我去。”
巴格踩着猫步也跟进会议室。
“局长说你们能对这次案子有很大帮助，我看在巴格的份上就信你们一回，”队长坐在会议桌的首座，对陶然他们三人说，“现在我们先说一下案件的进展。”
这件案子因为作案时间在大半年前，案发现场几乎已经找不到什么证据，巴格锁定的监控摄像头的录像虽然已经恢复，但并没有拍到嫌疑人的脸部图像，这样去找无疑是大海捞针，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收获。
“这些形状特殊的钉子就是我们在遇害者遗骸上发现的，”投影幕布上显示出一副照片，队长指着照片上的钉子说，“我们通过很多渠道查询过，但都没有这种钉子的信息，不排除这些钉子是凶手自制的可能。”
这些钉子的钉身至少三十厘米长，钉头是一个诡异的骷髅形状，图片局部放大后还能还能看见钉身上雕刻着密密麻麻类似文字的符号。
骷髅上的两个大孔正对着陶然，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陶然弯腰把蹭到他脚边的巴格抱到腿上，指挥巴格做了个图像检索，果然，网络上完全没有相同的款式。
“这种长钉在一千年前出现过，”姜昇手肘支在椅子的扶手上，十指交叉在身前，看着图片上的长钉缓缓开口道，“是当时的一个□□组织使用的，那些人认为这种钉子可以吸取人的魂魄。”
“□□？”队长没想到这三个还在上大学的顾问居然真知道连他们都查不到的信息，而且还跟□□有关，“如果是□□作案就麻烦了，这些人通常都有组织而且纪律森严，他们作案的话，受害者可能和凶手毫无关系。”
“队长，那只玉镯呢，你们查过了吗？”陶然突然出声问道。
队长摇摇头：“现在还没出结果，因为那只玉镯可能涉及文物相关，我们已经移交文物局，他们对这个更专业。”
“吴雨还是个学生，一般情况下不会有收购古董的途径，”陶然一边分析一边敲着手机键盘，记录案件详情，“可他却通过某种他家里人都不知道的途径购买了这只玉镯，如果我们把案件中的每一个巧合都假设成人为设计来排查，那这条途径的目标有可能就是吴雨。
“古董玉镯和吴雨遇害看似没有关联，可加上□□因素和那些千年前出现过的长钉呢？长钉被□□用来吸取魂魄，而那只玉镯的原主人应当是为女性，吴雨是男性，所以按照□□的逻辑吴雨可能是被当成了献祭的‘祭品’。”
“你说的有点道理，这可以是现阶段的一个切入点。”队长赞同地点点头，随后又质疑道，“可是凶手为什么要选中吴雨，而不是吴雨的母亲呢，毕竟如果真和那只镯子有关系的话，最危险的不应该是带着玉镯的吴雨母亲吗？”
“按照以往的记载，□□挑选的目标人群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特殊点，”陶然翻到前面记录的吴雨的信息，“比如吴雨的生日，正月初一，他遇害那天也是正月初一，这或许就是那个特殊点。”
姜昇挑眉看着身边的陶然，认真起来的小室友还挺厉害，居然都猜对了。
“队长，文物局那边来消息了！”小张急匆匆闯进会议室，大喘气道，“检测结果出来了，玉镯是千年前的文物，原主不详，桌子上修补用的金线是去年才加上去的，而且……”小张长出一口气，继续说，“金线里面混了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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