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我在追你。”
祁砚清在训练室熬了一整晚,三人打着[ 合欠出来,都困得不清。 沈谭舟捶着腿,走路都打颤,
祁砚清的胳膊被杵了两下, 顺着沈谭舟的视线看去。
他的车前面横了一辆车, 陆以朝靠着车头正低头抽烟, 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元淮还在看手机,打着哈欠慢悠悠地说: "祁砚清那说好了,过年跟我走。” 陆以朝听到这句话就抬头看过来, 直愣愣地看着祁砚清。
祁砚清动了动嘴,
“那行,机票我买,你身份证号输一下。” 元淮把手机递给他, 这才看到不远处的陆以朝。
他笑起来,肩膀往祁砚清身上一搭,“清神, 还是第一次跟你过春节”
“闭嘴。”祁砚清把手机递给他,“滚。”元准有一万句脏话想骂一骂,硬是被气笑了, “你他妈对我温柔点行不行。”
“准神,走吧。”沈谭舟把人拽走, 一边走还一边说,“你说你亮不亮。” 元准:“你说我委屈不委屈。”两人拌嘴声渐远,祁砚清扫了眼被挡住的车, 揣在口袋里的手紧了紧,走到陆以朝面前。 陆以朝指尖还夹着烟,眼底布满红血丝, 黑眼圈很重脸色煞白。
车头放着一个被揉皱的烟盒, 上面有七八个烟头,祁砚清说:“戒烟”
“咳咳有段时间没抽了,今天有点困,提神。” 陆以朝把手里的烟掐灭, 连烟盒一起扔到垃圾桶背对着他问, “训练了一晚上,想吃什么。”
“我不饿,你把车挪开。”
“我就打算堵这儿了。”
祁砚清转身就要走, 陆以朝快走几步挡在他面前, 对上他的眼睛说:
“你”祁砚清目光错愕,半张着嘴哑了声音, 少见的说不出话。 陆以朝声音有点沉,他笑了笑,“怕你没听到, 当面跟你说一遍。我没想做别的, 就想跟你吃个早饭,吃完就送你回去睡觉。”
祁砚清这一下子是真有点懵,后背出了一层汗, 拒绝的话还梗在嗓子里就被陆以朝推到车上。
“吃馄饨吧,好消化,还去老地方” 陆以朝问他。
祁砚清抿了抿唇,“随便,快点开车。”
“你没系安全带。” 陆以朝说着侧过身去拉他的安全带, 动作很快地扣好,晚一步都怕被推开。
祁砚清看到了他手心的伤痕, 密密麻麻的血道子。
“咳咳"陆以朝握拳咳几声, 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你春节, 跟别人一起过“
“你不是都听到了吗。”陆以朝把空调温度调高, 车里安静了好一会儿,能听到他略重的呼吸, 语气不太确定,
祁砚清看向窗外:“开快点。”陆以朝压低声音轻咳,没再问话了。
今天醒了之后就很想祁砚清, 觉得无论如何都想见他一面。
易感期差不多过去了,他吃了药, 定位了祁砚清的位置,五点多就等在这里了。 就是一定要见见他。,空调温度偏高, 车里用的是祁砚清喜欢的香薰, 两人没再说一句话。路过一个缓冲带,汽车小小的颠簸了下, 祁砚清的脑袋歪向一边,脸冲着陆以朝。 或许有些热,他的脸颊和耳根微微泛红, 下巴蹭了蹭衣领,眉头微皱着。 陆以朝把温度调低两度,正好等红灯, 他轻轻拉开祁砚清外套上的拉链, 露出一点脖子。
手背不小心蹭过他的下巴,温热又很柔软, 他攥紧手指,定了定眼神继续开车。 到地方后,陆以朝拍了拍祁砚清的肩膀,
祁砚清呓语了几声,眼皮滚了几下没醒。
“祁砚清,起床吃饭了。” 陆以朝手搭在他后颈捏了几下, ""不吃东西胃难受。”757350422
祁砚清被按摩的很舒服, 迷迷糊糊地往前一倾,额头抵着他的肩膀, 敷衍地应着:陆以朝没敢动了,现在不想他醒过来了, 多靠一会儿
正这么想着祁砚清就醒了。
祁砚清是被自己吓醒的,他从陆以朝怀里退开, 没看他的眼睛,直接打开车门下车。 陆以朝跟上去,眉头微皱着: “你这几天是不是又失眠了。"
“没有。”
明明昨天睡了一整天, 刚才什么时候睡着的他都不记得了。
祁砚清烦躁地捏着眉心,吃饭都吃得漫不经心, 是饿了,但胃口不好,吃一点就饱了。
“再吃几个。”陆以朝推了推他的碗, “你现在的饭量太小了, 冰箱里那些欧包和酸奶不能再吃了,营养不够, 你又不需要减肥,好好吃饭。”陆以朝絮絮叨叨地说着,祁砚清权当听不见。
两人今天出来都没戴帽子, 这家店也没有包厢, 时不时就被拍一张照片和视频。
祁砚清看到他们举着手机更没胃口了, 之前就是这样,陆以朝最爱在人前演戏。
“你吃。”陆以朝扶了下他的手,让他别放勺子。
然后转头看向周围的人,眉眼温和地笑着:“不好意思, 大家能不拍照了吗我们只是吃个早饭。”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周围的人收敛了一些。陆以朝喝了口汤,脸色没有好多少, 我没想太多,就是觉得早上吃这个比较舒服, 下次还是找个包厢比较好。”6210510500
祁砚清没什么表情,擦了擦嘴,冷淡地说: 你不就想让人都看到吗。”
“那倒也是。”陆以朝低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 但也不想让你不自在。”
祁砚清往后一靠,不冷不淡地问他:
“我还以为我表现的挺明显了。” 陆以朝声音低哑,苍白的脸上染着笑意, 亲耳听到这句话,祁砚清微微出神, 下意识攥紧拳头,掌心被指甲刺出红痕。
他垂着眼眸不说话,长发随意落下, 睫毛投下的阴影挡住了情绪。 一路上他都没有再说话, 直到下车的时候他才认真地说:
他对上陆以朝泛红疲倦的眼睛, 我们都有错,但我不想再继续了。 我可以道歉,我也可以接受你的道歉, 但我不想继续了,很累。”
他分不清陆以朝的真心和假意。前一秒说爱他, 后一秒就有可能来一句都是演的。
不要就是不要了, 当初决定放弃的东西不可能再捡起来。
祁砚清说完就走了, 回去后趴在沙发上全身都没了力气。
他掀开毯子裹住自己, 把脸埋在沙发的角落挡住刺眼的阳光。
可就是睡不着了,哪哪都觉得不对劲,很烦。陆以朝在车里坐了很久, 刚才祁砚清眼睛红了,嘴上说着不要了, 那红什么眼睛啊,让人想哄哄。
他腺体还是很疼,想抽烟, 又不想毁了车里很淡的玫瑰香。
再有一周就是春节了。两天后还没到春节,祁砚清就和元准走了, 要飞四个多小时。
祁砚清这几天睡眠不太好, 吃着安眠药都不太能睡着,一晚上昏昏沉沉的, 整天全靠咖啡续命。
他一上飞机就戴着眼罩休息, 元准跟他隔着走廊,戴着耳机看视频, 往他这边看了一眼, “你这几天怎么跟怀孕一样,那么困啊别是身体出毛病了。”祁砚清:“怀你妹。”元准转着笔,“那不行,我爸妈感情挺好的"
正说着话, 元准就看到了坐在祁砚清旁边的那个人。 朝他怎么在这儿陆以朝抬了抬帽子,轻蔑的目光瞟了眼元淮, 黑眸冷沉。
“呵。”元淮好笑地摇了摇头, 这人是怎么买到那个位置的 陆以朝一直没出声,放平小桌子继续工作, 是不演戏了,工作更多了,先把公司整顿好。
起飞没多久,他就看祁砚清缩了缩脖子, 身体不舒服地动了几下,交叠着的脚腕往回! 收了收。
凑近听着祁砚清略沉的呼吸声,睡着了
他展开毯子搭到祁砚清身上, 把他的手放进毯子里,拉好边角。 祁砚清戴着眼罩, 把那双会说话的眼睛藏了起来, 现在最显眼的就是他鼻尖的痣, 和微微张着的嘴唇,离得有点近,能闻到一点柠檬薄荷的清香。眼眸渐沉,喉结滚了滚, 一时间觉得口干舌燥。 明明已经吃过药了, 反向标记应该压制住了才对,但他现在
“咔嚓”一声,陆以朝抬头看去。
元准正举着手机拍照,没关声音。陆以朝皱眉,这人是不是有病!
“咔嚓”又是一张,声音很明显。
“清神,飞机上有大灰狼。” 元淮笑眯眯地小声说话。
祁砚清本来就对相机的声音敏感, 斤到元淮的声音更烦, 身体动了几下转身背对着他,含糊不清地说: "元淮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朝看着面向自己的祁砚清,电脑一关, 靠着椅背看他。
只是想看看,这样看着祁砚清他就满足了。
但身体永远更诚实,他的手不经过他的同意就悄悄伸进祁砚清的毯子里, 准确握住了那只手腕。
相触的肌肤让他很舒服又安心,温热软滑的 旨腹,细瘦的手腕陆以朝不敢出声, 偷偷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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