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番外5 “生病了才学会黏人。”
祁砚清早上怎么都醒不了,今天格外困, 眼皮很沉。 他伸手摸向床边,没人了
“喵。”花雕站在他头顶叫, 用爪子玩他的长头发。
“困着,别动爸爸。”祁砚清蒙头继续睡, 抓住花雕毛茸茸的小黑爪子。 花雕顺势一躺窝进他怀里,惬意地晃着尾巴。陆以朝做好饭就看到一人一猫睡得正香。他隔着被子拍祁砚清,祁砚清晃了下腿,示意自己知道了。陆以朝把他抱起来,托着他的屁股, 让他趴在自己肩上,轻松带去洗漱, “迟到了又说我没叫你,不给你这个机会。”
“你烦死了陆以朝。”祁砚清被他逗笑了, 搂着他的肩膀笑,气息喷洒在陆以朝后颈, 有点痒。
牙膏已经挤好了, 陆以朝把自己的拖鞋留给他,“动作快点, 饭凉了不好吃。”清还是困,今天特别困,他又打了个哈欠, 眼角噙着泪花。
一直到车上,祁砚清都没什么精神。陆以朝试了几次他的体温都没问题,他开着车, 腾出手捏了捏祁砚清的后颈,让他放松, “不舒服”
“没有,就是困。”祁砚清靠过去,让他多捏一会儿。两人天天在路上这样,车里也不放音乐, 早高峰也不觉得烦躁。 陆以朝就喜欢绕路送他,在车上捏捏他的脖子, 牵牵他的手,这一天心情都是好的。
“不许再让别人叫你嫂子,我没弟弟。” 陆以朝忽然说。
“好酸啊。”祁砚清笑着看向他, 还是解释了,“应卿江也不是元准的弟弟, 他昨天下午才到的, 我看他也不是想让我做他嫂子主要还是想求我保佑他考级能过。”
“那让他叫祖宗。”陆以朝脸还是黑的,
“你幼稚死了。”祁砚清捏住他的鼻子, 笑容却挡不住,嘴角上扬,眼眸亮晶晶的。
下车的时候,祁砚清刚开了车门又转回来, 单腿跪坐在座位上,倾身过去吻陆以朝。 两人嘴里搅动着清凉的薄荷香, 祁砚清单手撑着陆以朝的大腿, 偏着脑袋认真接吻。陆以朝很快情动,扣紧他纤细的腰身, 呼吸粗重急促,连吻带咬,“清清" 祁砚清薄唇向下,在他脖子上咬了个印子, 陆以朝呼吸一紧, 抱着他的肩膀往自己怀里按,祁砚清在他耳边小声说:“晚上。”
“那我早点来接你。”陆以朝还是不肯松手。
还没分开就在想祁砚清了。祁砚清下车的时候,看了眼旁边停好的车, 里面是元淮和应卿江。
他路过的时候敲了敲车头,“先走了, 淮神打卡要迟到了。” 陆以朝看到这两人就觉得不痛快, 把车开出去一点,看到祁砚清快走进去了。
他摇下车窗喊了一声,“老婆。”前面那个身影顿了一下,转头看他, 目光似笑非笑。 陆以朝:
“我走了,晚上来接你,一起回家吃饭。”祁砚清:
“幼稚。”,应卿江拿着半个煎饼果子,呆滞中。元准弹着他的脑门,“你快吃,一车的味儿, 吃完就进去了。”
啊”应卿江看着陆以朝开走的车, 仿佛成了个哑巴,“他老婆谁”
“本来就是,你能不能快点吃。” 元准看着手机,“我马上就要破纪录了。” 应卿江:“破什么记录”元准:“破我自己的迟到最长时间的记录。”应卿江翻了个白眼, 猛地扑上去勾住他的脖子, “元小准你把我考神嫂子还给我!都是在追人, 为什么你就追不到。”元准被他软绵绵的胳膊缠着,拍了两下, “放开,又不是小时候了抱来抱去的, 你还吃不吃了。”
“不吃了。”应卿江把半个煎饼果子塞给他, 拿着牛奶下了车,“我去找考神了。” 元淮叹了口气,就因为祁砚清爱冲奖杯, 就成了那群小迷信的考神。
他一边啃着煎饼一边往里走, 其实应卿江的身段更适学古典舞, 让祁砚清收个徒弟也不错。祁砚清今天有点不在状态, 他们的舞剧是打好了框架,东西就算写得再细, 但因为不是现成的作品, 就必须在一遍遍的训练中把细节打磨好。添改动作,推翻重来,这都是常事。
上午的时候还好,下午祁砚清就乏得很厉害了, 觉得冷一直没脱外套,脑袋又重又疼, 他捏着太阳穴,灌了杯冰咖啡提神,喝下去冰得胃都不舒服了。
“不对,应卿江你又慢了。”祁砚清皱眉说。应卿江赶紧道歉,“我有点怕水, 一下子扎进去我想先练两次。” 这动作他今天第一次碰,水下舞蹈, 真是有点心理压力。 沈谭舟在旁边笑着说:“正常, 这动作今天才决定给你。” 一开始这里的水下双人舞是祁砚清和元准, 祁砚清瘦是瘦但是有点高。 能跳,就是两人看起来的美感少了一点。现在换成应卿江倒是正好合适了。祁砚清脸色有点白,衬的他的语气都有点凶 , 元淮在水里冒头,差点被这句话逗地呛了水。
应卿江自己试了两下就开始跟元准磨动作。 祁砚清在玻璃缸外看了一会儿,和沈谭舟说:
“对,这身段不错,动作你来抠一下。”祁砚清脱了外套,里面就穿着舞蹈服,进了水。
今天场馆的整体温度都高, 但他觉得水比昨天的还凉, 一进去都觉得冰的慌, 活动了好久才适应了这个温度。祁砚清教得很认真,他有他的优势, 应卿江也有自己的优势,他个子没那么高, 抱着元淮的时候那个小感觉轻而易举就来了, 都不用演。祁砚清趴在边沿上咳了几声, “还可以再近点儿,腿蜷起来更容易被抛, 核心收紧,自己不能散三个人在水里泡了三个多小时, 总算是把动作抠的差不多。 旁边有烘干室换衣服, 他们都有几套备用衣服。 祁砚清换下舞蹈服, 干爽的衣服没让他觉得现在轻松, 从早上醒了就觉得头疼, 现在更是疼得抬不起来,得冷。
他撑着脑袋想缓缓,但就是越来越不舒服了, 手机没拿进来,不知道几点了。
陆以朝怎么还不来。祁砚清坐在这里迷迷糊糊就想到了陆以朝, 挺突然的,想见陆以朝了。
他连忙搓了搓脸,肯定是被陆以朝影响了, 他平时才不会那么黏人, 排练的时候想陆以朝干什么。
“祁砚清呢”就在这时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巧合的像幻听。
“还在换衣服。”沈谭舟给他指了指路, “中间那个,进去挺久了。” 陆以朝走过去敲了敲门,正要说话门就开了, 但是人没出来。
他笑着进去,是个更衣室,但是非常暖和, 他一走进去就被祁砚清抱住。 祁砚清坐着脸埋在他腰腹处, 胳膊松松垮垮地抱着他。
“累了还是想我了” 陆以朝一进来就有点热, 手指顺着祁砚清的长发摸了摸他的后颈, 潮热的。
“嗯。”祁砚清靠着他, 强撑着的那点精气神全泄了。 陆以朝听他声音不对劲,烧了!
“走,去医院。”陆以朝抱着他就走, 到车上才跟文柏说他们先走了, 没提祁砚清生病的事。祁砚清头特别疼, 尖锐的疼一下接一下的刺着他的脑袋, 眼前的景物晃来晃去的,他眉头紧皱着, 难受地吸气。
“去医院就不难受了。” 陆以朝心疼地抱着他,揉着后背, “难受怎么不说, 提前跟我打电话我早点来接你。”清皮肤都在疼,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就想贴着他。 没见到陆以朝的时候,觉得也能忍忍,还能 撑住。 可是刚才一见到他,忽然就不想撑了。
我不想去医院。”祁砚清嗓子都哑了, “想回家。” 陆以朝搂着他,温柔地安抚着: “去医院看看放心。”
“我不想。”祁砚清病恹恹的, 声音软绵绵的,“我想回家 陆以朝把人带回家,量体温,喂退烧药, 把人塞进被子里裹好。 从药箱里翻出降温贴,冰冰凉凉的触感, 正要撕包装又停住了。129262e 他想起有次祁砚清说不喜欢用这个, 觉得冰得很不舒服。 陆以朝拧了湿毛巾给他降温, 擦了擦手心和脖子,准备去换毛巾的时候, 见祁砚清在看他,眼睛没什么精神, 湿漉漉的很脆弱。陆以朝摸着他的脸,伏低身体问他:祁砚清只是伸手拽住他,眼皮恹恹地耷拉着, 苍白的嘴唇动了动几下,没发出声音。 没说话陆以朝也看明白了,这是想让他陪着, 他马上躺好,抱住他烫乎乎的身体, 摸着他哪里都温软的。怀里的人一点点放松靠过来, 绵长潮湿的呼吸有点烫, 顺着他的皮肤的纹路一直烫到他心里, 让他心疼让他心里又酸又涩。陆以朝叹了口气,小声说他: “生病了才学会黏人” 祁砚清疲倦地靠在他怀里, 脑袋蹭了蹭他的脖子,身体往里贴了贴, 陆以朝收紧手臂,按住他的脊背,低声问: “这样好点吗”
再紧点。”祁砚清头疼的抽了冷气, 身体抖了几下,哑声说着,“难受。” 陆以朝释放出素,紧紧抱着他, 声音又沉又柔,
想找你的时候,没带手机。”祁砚清昏昏欲睡, 声音哑得让人心疼。
其实也不是特别想睡觉,就想这样被抱住。
“不说话了。”陆以朝亲了亲他的发顶, “睡一会儿就不难受了,睡吧。” 祁砚清哼咛着应声,吃语似的说:“你别走”
“我不走,我就抱着你。” 陆以朝轻轻揉着他的后背,眼眶有些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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