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真相的线索
从银行出来，李白诗还是忍不住感动着哭泣。
“你这是要哭到什么时候啊？”
“高哥，你是个好人。”李白诗回复说。
“好人不长命，你这是在咒我呀！”
李白诗一双泪眼汪汪的眼睛盯着高冰，忙解释说：
“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高哥你是不知道，从高中开始，不管是同学，还是老师，就开始有人对我动手动脚。这些年，围在我身边的人，都对我不怀好意，图谋不轨。你却是个例外。也许我不是高哥喜欢的类型，或者高哥嫌弃我”
说到这里，李白诗一阵失落。她马上又继续说：
“经过短短的几天相处，我从心底实打实地承认，高哥你是一个好人，正人君子，不管你怎么看我，我跟定你了。跟着你我放心，我为你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李白诗这一番掏心掏肺的话，多少也感染到了高冰。这一年来，他受尽心酸委屈。众人对待他的都是冷嘲热讽、尖酸刻薄。这么暖心窝子的话，又从一个美人儿口里说出来，是块铁也可能熔化了。
高冰心里泛起几分激动。嘴上却说：
“我是什么正人君子？哈哈哈，李白诗，万一哪天我忍不住了，也对你动手动脚了，你还会不会认为我是正人君子？”
李白诗的脑子在飞速地旋转，你一边回味着高冰的话，一边评估这这几天高冰的为人处事。她回答说：
“高哥，我见过的人也不少，至于你是不是正人君子，我想说的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李白诗这马屁拍得，让高冰心满意足。他心里多了几分对李白诗的认可。
“李白诗，时候不早了，你先带我到这个地址去。”
李白诗马上又咯咯一笑，回答：
“好呢！”
鱼叉牌子的车子朝着高冰的租住的公寓楼开去。趁着高兴，李白诗问高冰：
“高哥，什么时候我才能成为你的助理？”
“你就那么想成为我的助理吗？你当我的助理，会无聊透顶的。”
李白诗坚定地说：
“我说过了，不管你怎么看我，我跟定你了，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高冰心里想了想，公司那边的事情还需要李白诗，于是他对李白诗说：
“李白诗，我答应你做我的助理了。但是现在你还得在公司帮助陈冠梅把这段时间渡过去。”
“那这段时间得多久啊？”
“这样吧，你帮她到年后吧。”
李白诗想了一下，高兴地点头同意了。
李白诗这个女司机车技还不错，没多久就到了公寓楼。刚停下，就引来了一阵骚动。大家看到高冰带着一个美女下车之后，更是引起了一阵骚动。
“看看，那不是那天晚上跳楼的那个人吗？”
“该不是吧，你是不是看走眼了。”
“又一颗白菜被猪拱了。”
“这是什么世道，偷钱的人开起豪车，美女相伴了。”议论中，这句话声音最大、最刺耳。
李白诗狠狠地瞪了人群一眼，马上就回敬一句：
“我高哥不是那种人，肯定是误会了。”
“切，一丘之貉。”
“真是天生一对。”
李白诗的回应立即就淹没在路人的口水海洋里。
高冰已经见怪不怪了，这都是小场面。他一把拉住李白诗，进了公寓楼。
李白诗被高冰这么紧紧地拉着大步离开，一下子就沦陷了，只好跟着高冰的脚步满心欢喜地走着。
电梯到了33楼，刚进入楼道，高冰发现门口站着齐大善人和他儿子齐宇宙。
齐少山手提一个包包，肥硕的身材，恭恭敬敬地站着。齐宇宙耷拉着脑袋，弓着背靠着墙壁。
高冰和李白诗一前一后地走来，齐少山见到高冰，马上就迎了上去：
“高老弟，你可算回来了。”
高冰也是一阵纳闷，问：
“老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进屋啊！进屋还不是你一脚的事情。”
齐少山尴尬一笑，回：
“哪里哪里，那是以前。自从认识高老第以后，我就痛改前非了。再说您屋里还有个人，不方便进啊！”
高冰这才想到，罗曼还在屋里。
“你没有吓着她吧？”
齐少山赶紧解释到：
“没有没有，我这次是敲门的。”他说着，挥了挥自己的右手。
“唉呀，难得老齐用手了。”
“唉，惭愧惭愧。”
“走吧，来都来了，进屋聊聊吧。”
齐少山看了一眼齐宇宙，他儿子的那双眼睛就盯着李白诗看，眼里完全没有齐少山和高冰。
高冰开了门，李白诗紧跟着高冰进去。齐少山踹了一脚齐宇宙，也跟着进去了。
高冰一进屋，顿时就呆了。这屋里里里外外被罗曼收拾了一遍。客厅厨房床上衣柜被整理得整整齐齐。床上换下来的床单被套，罗曼正清洗着。客厅的地板被擦洗得高冰都不好下脚。
高冰垫着脚跟，走了一遍，瞬间觉得好温馨。
李白诗看着忙碌的罗曼，她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女人正是高董一起跳桥的女人。虽然她看着罗曼所做的一切让她很不舒服，但是看着罗曼的身材、还淤青的脸，顿时又多了几分自信。
罗曼看着进来的人，提着东西的齐家父子刚才敲门时，罗曼以高冰不再家为由，把他俩挡在外面。跟高冰回来的女人，相貌身材一点儿也不输她，顿时感觉这是个祸害。
罗曼见高冰回来了，非常温柔地说：
“这个时候回来，还没吃吧！你这冰箱里什么都没有，要不然我还还能给你做一顿吃的。”
齐少山一听，这是机会。他马上就说：
“大家都还没吃，那正好。高老弟，今天我做东，咱们出去吃一顿。”
高冰明白，齐少山肯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但是不弄清楚齐少山葫芦里卖什么药，他心里实在不踏实。毕竟，跟这种坏人打交道，知道对方的底细，才能知己知彼。
高冰不声不响，很享受一般地坐到了沙发上。说：
“等我坐坐这打扫干净了的沙发。有个女人在家里，就是不想出去了。”
罗曼听到高冰这么一说，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幸好脸上还有些淤青，要不然脸颊上的那抹红晕，就被大家看见了。李白诗心里可不是滋味儿，她真想上前去把那沙发撕个稀巴烂。
齐少山只好“好好”的应两声。
高冰坐下就背靠者沙发，闭上了眼睛。他的感知就像溢出的水流，流进了每一个人的思想里。罗曼和李白诗的所思所想他已了如指掌。齐宇宙的心思，完全在李白诗的身上，似乎被迷得神魂颠倒。
这个齐少山，今天可是大有来头。
齐少山自从上次被揍了回去之后，一气之下，赶走了自己的两个手下。他暗地里打听高冰的底细，得知高冰跟杜市长有某种关系、还当上了董事长。接着又看了网络上的有关高冰的所有视频。他觉得有必要拉近拉近相互的关系，为以后进一步的发展有好处。于是就让齐宇宙冒险，在高冰身上做了文章。
高冰完全掌握了齐少山的来的目的之后，心里决心好好地治治他。
高冰让齐少山坐下，对他说：
“老齐，你今天的事情，我该怎么做呢？”
齐少山笑呵呵地说：
“高老弟，我今天来，主要是因为犬子冲撞了你，给你赔礼道歉来了。”他说着，就把沉甸甸的提包放在了桌子上。
这时李白诗倒来了两杯水，高冰和齐少山的面前各放了一杯。然后自然而然地就坐到了高冰的身边。罗曼看到了，赶紧坐到了高冰的另一边。
高冰看着那个包，笑了一下：
“4000克，按照目前的价格，差不多也得150万吧。你让你儿子找我麻烦，又送我这尊弥勒佛。这代价不小啊！”
齐少山听高冰这么一说，大吃一惊，仿佛心里的底牌被人看穿，瞬间没了底气。齐宇宙也把目光从李白诗的身上移开，愣愣地看了一眼他的爸爸。两人心里开始有点儿虚了。
高冰让李白诗打开包裹。李白诗动作麻利，打开了包裹，一尊半坐半躺、袒胸露腹、笑容可掬的弥勒佛纯金雕像出现在桌子上。罗曼、李白诗的眼珠子都被深深地吸了去。
齐少山只能硬着头皮，硬撑着嘴皮，辩解说：
“确实是来给高老弟赔罪”
高冰打断齐少山插话：
“嗯，你赔罪是假，想通过我攀附攀附市政府的关系是真。”
齐少山听完高冰说完，心如惊弓之鸟，纳闷：这小子怎么知道我想的？
“我是怎么知道的，我能看穿所有人的心思。你信吗？”高冰又补充了一句。
这回，高冰简直目瞪口呆，心不敢乱想，口不敢乱讲。李白诗和罗曼也惊讶地看着高冰，神色有几分心怯。
高冰继续说：
“你的那些地下赌场、娱乐城、高利贷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啦，现在就想起走正道，想漂白是吧！差一个正道上扶持你的人。”
齐少山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了半辈子，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忌惮害怕过一个小年轻。他还是一言不发，此时言多必失。
“想走正道是好事。我会适当帮你，看你表现。”
听到这里，齐少山终于长长吁了一口气。他此时豆大的汗珠从头上冒出。许久他才心虚地问：
“高老弟，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高冰一脸神秘兮兮地凑到他耳朵低声说：
“你昨晚上跟哪个女人睡，吃了什么药，吃了几颗药，我都知道。”
齐少山全身上下打了一个冷战，突然觉得眼前这人极其可怕。他的心里乱了方寸，坐立都不适。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或许还可以搏回一些他的地位份量。于是赶紧说：
“高老弟，还记得那个叫吴家训的人吗？他时常来我这儿，不止欠赌债，还借了高利贷。”
“吴家训。”
高冰不由自主地默念了一句。这个名字，让他咬牙切齿，终身难忘。
“是该给自己一个交代了。”高冰心里想着，目前自己拥有特殊能力，搞清楚这件事情，应该不是难事。
高冰对齐少山说：
“你去找到他，然后通知我。”
齐少山终于像是抓住了一根稻草，激动得连说：
“好好好好好。”
然后转身就吆喝着齐宇宙要出门了。
高冰喝住了齐家父子，抬眼看了看桌上的弥勒佛。
齐少山眼珠子一转，说：
“那不是我的东西，我从来就没有过那东西。”
说完，他就像做贼似得溜出门了。
齐家父子一走，房间顿时静了下来。高冰左右看了一眼，突然感觉有种左拥右抱的感觉。
罗曼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地香水味儿，让人非常迷恋的香味儿。李白诗呢子大衣下的职业西装和包臀裙包裹这完美的身材，衬衣扣子里若隐若现的身体，看了不禁让人咽口水。
高冰的心里有点痒痒，身体的那股冲动也越来越强烈。
罗曼突然拍了拍高冰的手，说：
“帮我把床单被套晾起来。”
高冰没有动，转头望着李白诗。李白诗甜美地一笑，站起来了。
罗曼有些不情愿地也站起来，和李白诗一起去晾床单被套了。这两个女人，不一会儿就吵起来了。
“哎呀，你是怎么弄的，这都弄不好？”
“你说谁弄不好啊？自己笨手笨脚的。”
“哎哎哎，掉地上了掉地上了！”
高冰听着吵得激烈，走过去一看，床单被套都掉在地上了。他摇了摇头，只是说了一句：
“你们弄好吧，我出去买点儿菜。”
高冰自个儿出了门。
冬夜来得早，这5点刚过，天色就很暗了。即便是这么暗的天，高冰走到哪里？都还是有人认出他来，时不时地听到别人的非议。
从菜市场出来，天已经黑了。高冰提着大包小包，抱着两件啤酒，回了屋。
“唉，你终于回来了，有些人可急的不行。”罗曼看见高冰回来，连忙过去，边接下高冰手里的东西，边嘲讽着说着。
李白诗也不示弱，从高冰的另一只手里接下东西，嘴上也说着：
“某人不要说我，拿了两次电话想打，又不打。心里可矛盾了。”
两女人各自提了一些东西，相互看不顺眼，各自“哼”了一声。
“站着干嘛，会不会弄吃的？会的话去厨房煮饭炒菜。我饿了。”
罗曼和李白诗这才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罗曼脱了外套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李白诗脱下大衣和小西装，也急于表现一番。
高冰又坐到了沙发上，打开电视，看起了新闻。刚好新闻看完，罗曼和李白诗也弄好了一桌子菜。
高冰坐上桌子，四菜一汤，他顿时就人忍不住流口水。他一笑，说：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哈！我先吃了。”
这话刚说完，罗曼已经盛了一碗饭和一双筷子递到他高冰的面前。李白诗同时递了一罐加热了的啤酒。
高冰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罗曼和李白诗吃得文雅。两女人看着高冰把说有的菜都吃得精光，一脸高兴，就差比一比哪个菜好吃了。
高冰吃饱了，瘫坐椅子上不想动。他这才对罗曼说：
“这是李白诗，现在是总经理助理。公司里所有的事情，都还得靠她。”
然后又对李白诗说：
“这是罗曼，一起跳过江。”
两人相视笑着，相互非常不友好地点点头，算是给高冰一个回应。
他接着对罗曼说：
“罗曼，有件事情”
“你以后可以叫我曼儿、或者曼曼，或者小曼。”罗曼对着高冰说道。
高冰想着这三个称谓，一时还无法叫出口。
“哦，小曼，”高冰终于叫了出来。
“其实我更喜欢听曼儿。”罗曼插话。李白诗则做了一个打寒颤的动作。
“小曼，眼下公司资金紧张，能借我1000万吗，期限一年，到时支付你5的利息。”高冰说完，接着解释了公司现在面临的困境。
罗曼惊讶高冰原来是董事长。对于借钱的事，她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她说：
“我的命都是你救的，钱你尽管拿去用。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说。”
高冰给罗曼做了一个抱拳的感谢。然后他对李白诗说：
“公司的资金缺口有着落了，帮我谢谢罗曼的爽快。”
李白诗顿时也惊讶了，她完全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弱小女子，出口便借了1000万。一想到自己拿什么跟她争，顿时心底泄了三分气。不过她还是遵从高冰的意思：
“谢谢罗曼姐。”
罗曼轻轻把手一摆，说：
“我答应借钱，完全是因为救命恩人。跟其他的没有关系。”
李白诗也不客气，同样回了一句：
“我说谢谢你，同样是因为高哥。跟其他的没有关系。”
高冰把桌子一拍，吼了一句：
“还吵啊，信不信，我把你们都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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