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好，病毒
李白诗惊喜着，跑着小步就向高冰跑过来。要是周围没有人，估计她会张开双臂冲过就会抱住高冰。
罗曼也关上了车门向高冰缓缓走了过来。
这两个女人的风姿，将所有的目光都夺了去。要不是太阳还在西边的山顶，人们以为遇见了鬼魅狐仙。只有乐敏的那双不安的眼睛，一直盯着高冰。
“高董，你说走就走了。电话也不拿。一大堆工作没你签字同意，还真不行。”
李白诗一边埋怨着说，一边把手机递到高冰面前。
“怎么在你哪儿？”
李白诗很有分寸，只是点了一句：
“是齐少山给我的。”
高冰听完，一下子就明白了。
“她们是谁？”
乐敏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李白诗察言观色的能力尤其出众，她看了看高冰背后年轻女人问话的语气和脸色，心里就先盲猜了这女人跟高冰非同小可的关系，于是，马上就自我介绍说：
“你好，我是高冰董事长的助理。我叫李白诗。”
李白诗说的自然大方，容不得多加怀疑。乐敏把目光看向了罗曼。罗曼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看着高冰，说：
“借了1000万，就躲着回家了。你这是想赖账呀。”
罗曼的这句话，把大伙儿都震住了。
“1000万！”
“1000万！”
“哎哟喂，”
苏小兰更是差点儿没有站住。她着急就问：
“冰娃儿，你搞啥事儿借人家1000万，哪得是多少钱？我们哪什么还啊？”
高冰正想解释，李白诗连忙说道：
“不是这样的。这是公司借的钱，不是以董事长个人名义借。不需要董事长个人还。”
“妈，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先不着急啊！”
罗曼看了一圈大家的反应，她才意识到自己说话让大家产生了误会。她赶着解释说：
“我只是开个玩笑。我的命还是高冰救的，怎么可能要他还呢？”
罗曼急着解释，又引起了一阵惊叹！
“冰娃儿，怎么又救了这个女人的命？”
“冰娃叔有故事啊！”
“书中自有颜如玉。多读书，遇到的都是美女。”
罗曼这样的解释，让乐敏读到一种回应：她跟高冰一起死过，交情过硬吧！
高冰的耳朵突然被一只温热的手揪住了。耳朵同时传来了：
“你都当董事长了啊，还跟我装，装得一穷二白似的。你打算要装多久啊？”
面对两个外来的女人，乐敏狠了狠心，做了这个大胆地举动，目地是向这俩女人宣示：她跟高冰的关系可不一般。
大伙儿突然被乐敏的这番动作逗乐了，“哈哈哈”地笑个不停。李白诗也只能尴尬地笑着，罗曼那脸色，简直就变了。
周梅趁着这个空档儿，生拉硬扯地把朱玉婷拉走了。朱家兄弟，干脆就坐到那些大包小包上，两眼直勾勾地看着李白诗，完全忘记了乐敏的存在。
既然来了，高冰也不可能赶着两个女人打道回府。他只好告别赵姨和乐敏，坐着罗曼和李白诗的车回去了。
高冰这一走，乐敏立马就开始不安起来。两个妖精般的女人，住进了高冰的家，她的脑子里，全是最不想看到的画面。
罗曼和李白诗的车子艰难地驶过碎石子路，到了高冰的家。
虽然那柴烟熏黑的房子，着实让人寒酸。好在此处的风景绝佳。
房子坐落在山坳里，门前不远处就是小河滩。清清的河水，幽幽的高山。河滩上丛丛地芦苇，随风摇曳。西边天空的晚霞，让一切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
罗曼和李白诗坐在院坝里饭桌上，犹如身处世外桃源，身心愉悦。
“高哥，难怪你那么想回来。这简直就是世外桃源啊！”
李白诗感叹着。罗曼也意犹未尽，说：
“太安静了。整个人由内而外地安静。”
高冰点头赞同她们的话，却问：
“公司里现在怎么样？”
李白诗回答：
“工作一切顺利。现在有些实际问题需要做预案。”
“说说看。”
“目前一种新型通过感染肺部的病毒传染性极强。在全国，尤其南方有蔓延之势。在江湾市也出现了多起病例。董事会觉得我们企业应该利用这次机会有一番作为。”
听到这里，高冰突然想起乐敏曾提及南方的城市封城了。他当时完全没有在意。这段时间没有手机，也没看电视新闻。没想到这件事情这么严重？
高冰问：
“说说这个病毒！”
李白诗，说：
“一种新型的病毒，权威部门还在进一步研究它。现在只知道通过空气传播，而且传染非常强。症状主要是发烧、咳嗽。”
高冰一听通过空气传播，不由得看了看眼前的两个女人。他暗想这两个女人跑家里来干嘛！
他下意识地用手抓紧了饭桌，感知溢出指尖，风速般掠过饭桌进入到罗曼和李白诗的体内，经过一番类似扫描一样的游走，在她们的身体里没有发现任何危险的病毒。
高冰松了口气，叹气地说：
“我们就是生产医疗器械的，能有什么作为呢？”
李白诗继续说：
“董事会有人认为我们应该投入资金，参与医药技术企业的抗疫药品的研发。”
“这也是一个办法。”
高冰对董事长这个职位的理解，还真停留在吃吃饭、开开会和签签字上面。对于怎么应付董事会，他的确一窍不通。
李白诗在旁边提醒着：
“高董，董事会的任何决策，无论好坏，你都需要极其慎重。最终这些都需要你签字。签字就意味承担风险。所以，你关乎着我们公司的前途命运，责任重大。”
听到这里，高冰忽然后悔当初从黄佳年手里抢过董事长一职。否则，自己这会儿就不会这么考虑这么多。
他考虑着超能力是不是有些作用？
山里冬夜安静极了，除了哗哗地河水，就是窗户里那片星海，罗曼和李白诗在新整理出来的房间里，盖上弥漫着阳光味道的棉被，沉沉地睡去了。
高冰无法入睡。他第一次面临这么大的决策，既无经验，更没有方略，无从下手，只好试试自己的超能力。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触摸木床。感知瞬间就像开了闸的洪水，从指尖向四面八方喷涌而出。
感知风驰电掣般越过砖石泥瓦的房屋，越过鱼虾沉睡的河流。本以为会费一番精神寻找，没想到感知很快找到了感染病毒的人，他正是朱家朱世富。
所有的感知都朝着朱家而去。接着感知又发现了周梅、朱世贵和朱玉婷都已经感染了那可怕的病毒。他们四人中，以朱世富感染最为严重。
“卧槽！”高冰发出了一句感叹。
此时，朱世富全身免疫系统艰难地抵御着同传说中的病毒。
感知让高冰见到了这丑陋恐怖的病毒。这是一种球形病毒。表面向外生长着许多的喇叭形触手。感知侵入了病毒的内部，读取了病毒的信息。
让人奇怪的是，这新生的病毒，居然是从万里之外的一间实验室出来的。这病毒传染性强，凶狠至极，在人体内所向披靡。一旦感染，凶多吉少。
这及其丑陋的病毒，人体根本没有相应的免疫细胞与之抗衡。还没有任何药物能对它产生效果。
此时高冰已是大汗淋漓，头脑发晕。如此巨大的信息流汇入他的大脑，让他的大脑一时难以承受。
他不得不收回了手，闭上眼睛，让大脑休息一下。
怎么会是人造的病毒呢？高冰的脑袋疑问着这样的问题。
糟糕！一个更加可怕的问题袭来。朱玉婷下午离他那么近，自己会不会也被感染了。
想到这里，高冰惊恐地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胸膛。感知溢出指尖，蔓延到高冰的全身。
高冰的身体已经不可同日而语，自身的免疫系统极其强大。他的身体里，似乎已经有了免疫此病毒的能力。
高冰没有在自己的身体发现感染，又立即释放感知，他要确认他的爸妈是否感染。
在确认这屋里的人都是安全之后，他驱使着感知到了乐敏和赵姨身上。还好母女安全。
这么看来，顺河坝只有朱家人感染了。
“这肯定跟他们去县里有关。”高冰这样断定。
高冰不想让顺河坝出现病毒感染，危及他爸妈和村里人的性命。他起床，悄悄地出了门，黑夜里直奔朱家。
高冰像个幽灵一般，潜入到了朱家。朱家一家人已经睡下，但都出现了发烧，朱世富还出现了咳嗽。
高冰默念着：
“让他们都好起来！”
这个想法出现后，他并没有明显发现朱世富的状况有好转。
高冰有些着急，疑问着：这次怎么不灵了呢？
他不得已用双手触摸床檐，感知瞬间潜入朱世富的身体探个究竟。
高冰的念想还是有用。现在朱世富的体内，突然释放出了一股神秘强大的免疫，以排山倒海之势将病毒逐个消灭。
一会儿时间之后，朱世富身体里的病毒就被消灭得一干二净了。
“咦！奇怪了。怎么没有产生免疫抗体？”
高冰无法理解朱世富没有产生免疫抗体的原因。可是他自己身体里分明有了抗体。为了弄清这其中到底怎么回事？他决定舍身冒险一次。
高冰辗转到了朱玉婷的房里，靠近她的床边。他确认病毒进入了他的身体之后。双手触摸着自己的身体。这次他想知道病毒是如何在自己体内被消灭的。
果然不负他所望，感知全程窥探到他体内的强大免疫力是如何把病毒消灭干净的。而他仅仅是发了一会儿热，出了一点儿汗。
高冰思考了一阵，决定用刚才感知偷窥到的方式，在朱玉婷的身体里复制一下杀死病毒的过程。
他握住朱玉婷的手，集中精力，借助他的超能力，打破了朱玉婷身体的免疫平衡。
经过几次尝试，朱玉婷的身体内病毒终于被抑制，并逐步被杀死。同时她也退烧了。
让他惊喜的是，朱玉婷的身体里，已经有了病毒抗体。
而此时，高冰自己却是精疲力尽，他流着豆大的汗珠，呼吸急促，只感觉天旋地转。
他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去医治周梅了。他只好默念着：
“让周梅好起来吧！”
高冰跌跌撞撞地走回了家。
第二天高冰一觉醒来，发现乐敏坐在床边正看着他。
“难得啊！今天睡懒觉了！”
高冰没有听出乐敏的话里有话，只是回：
“昨天考虑事情，很晚才睡。”
“是什么事？”
高冰也没打算瞒着，就把公司董事会的提议说给了乐敏。他叹气说：
“一项决策，很可能造成百万千万的损失。风险之大，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哦！”
乐敏听到这儿，知道错怪了高冰，心里有些愧疚。她以为，高冰睡得这么晚，是跟两个美女鬼混。
“还得尽快作出决定，让李白诗带回去交差。”
“唉！我帮不了你。”
乐敏叹气说了句。
高冰却急着说：
“走，赶紧去一趟镇上，买油盐酱醋，种子化肥啥的，还有买口罩。”
“买口罩干什么？”
高冰也没有回答，他也顾不上乐敏在床边，蹭地起来，穿上衣服裤子，下了床。他催了乐敏一句：
“快跟我走吧！”
高冰出了房门，看见罗曼和李白诗正在河滩上晒着太阳。
他朝她俩喊了一嗓子：
“回来了。”
李白诗转过头，高冰赶紧做了一个上来的手势。
俩女人慢悠悠地到高冰面前。
还没有等两人感叹这大好时光，高冰却说：
“你俩赶紧收拾一下，马上回江湾市。”
“啊？”
“啊？”
罗曼和李白诗都惊问了一句。乐敏虽然没有出声，但是也半张了嘴巴。
“啊什么啊？赶紧啊！晚了就来不及了。”
高冰也不多解释，直接就开始推着俩女人赶紧上车。
罗曼和李白诗多少有些情绪，一脸的疑问和委屈。乐敏觉得高冰是因为自己才赶这两女人走的，她心里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在高冰父母一声疑问中，罗曼和李白诗终于被高冰推上了车朝镇里开去。
车子到了乐敏家，高冰朝着街面大喊：
“大家赶紧到镇里买点生活用品，买口罩。可能要封村封路了。”
高冰喊了一阵，大多数都是当看热闹，打趣地说：
“冰娃儿，你是不是脑子被打坏了。怎么可能封路封村。”
“买口罩干啥子？我们这儿空气好，用不上口罩啊！”
高冰见劝不动大家，他也管不了那么多，和乐敏上了那辆红色的车子，三辆车朝镇里飞速地开去。
刚到镇里，就看见镇里在疏散大街上的人。路边已经有架起了临时管制的路牌。
高冰一问才知道：中午12时，开始封路。社区和村都要封闭式管理。
车上的三个女人正在明白过来，高冰早上的那一通作的原因。罗曼和李白诗也改变了脸色，不可思议地问：
“你怎么知道要封村封路？”
高冰故作神秘，向两个女人展示拈花指，说：
“我能掐会算！”
高冰看了看时间，离12点也就不到2个小时了。他让罗曼李白诗在这里等等。说完，他和乐敏就冲进了镇里。
很快高冰和乐敏就提了两大口袋的口罩和油盐酱醋，放进了车里。
他给罗曼和李白诗分别发了一包口罩。然后对李白诗说：
“回去了，告诉陈观梅，不管董事会说什么。就生产这个。”
“口罩？”
“是的，加大力度，全力生产口罩！”
李白诗点点头。
高冰目送两辆车远去。他马上又钻进车里，回村了。
回到村里，新来的代理村长正在挨家挨户地做工作，正做封村封路的动员。
看到高冰回来，大伙儿个个都对他刮目相看，纷纷对他竖起大拇指。大家都在问：
“冰娃儿，这要封多久啊！？你知道不？”
高冰笑笑，摇摇头。他的心理全是那可怕的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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