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挖墙脚
姜沐琅实在是一个非常有职业道德的人。
再加上她长得漂亮，表现力强，在这仅有几分钟的短片里，竟然是最在状态的那一个。
小吴看着镜头里非常感动的“客户姜沐琅”，又看了看现在站在一边略显高冷的姜沐琅，心想美女就是不一样！
姜沐琅说：“请问，成片能让我看一下吗？”
“可以的。”
姜沐琅走到摄影机旁，看着里面的画面，渐渐皱起眉。
“怎么了，姜小姐？”小吴略有些忐忑，问道。
“这个摄像机……把我拍得不够美啊。”姜沐琅说。
既然接受了酬劳，那么就是工作。既然是工作，那么这就是自己的作品。
姜沐琅不允许自己的作品有一丝瑕疵。
“啊……？”小吴说：“那怎么办呢？”
姜沐琅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却另外问道：“你们这两台机器，是什么时候买的？”
“这个企划今年刚刚开始，所以机器也是今年买的。”小吴说。
“这不是全新的机器，至少已经用过两年了。”姜沐琅判断道。
她喜欢赚钱，又抠门，所以在这种方面做了很多功课。有些摄影机器用过太久，色彩失真，拍出来也绝不好看。
小吴不由得看向肖波。这机器……是肖波的表弟负责采购的。
姜沐琅说：“也不是不能救，做后期的时候把画面亮度和对比度调一下，他应该知道的。你们之前的作品都没有这样的情况。”
小吴略有些羞愧，说：“您看过我们之前的……‘作品’啊？”
姜沐琅说：“刚刚看的。”
姜沐琅始终跟小吴说话，让一旁的肖波觉得很没有面子。
肖波摇摇头，暗自心想：这个女人着实无趣，后续估计也不会选择自己，还是及时止损。
于是他朝小吴招招手，说：“小吴，过来，我有点事交代你。”
小吴对姜沐琅说了声抱歉，快步走到肖波旁边，说：“肖总，您说。”
肖波说：“我不管之前怎么给外部演员结算的，之后全部改成优惠券抵扣券。”
小吴：“可是很多都是专业模特和演员，这样他们恐怕不会接了……”
肖波说：“从现在开始，每·一·笔酬劳都这么结算。不仅拍摄了片子，还能为公司创收。我说的话你听不懂是不是？！”
小吴：“……”
小吴好像知道了什么。
肖总就是不想给姜小姐钱，对吧。
小吴硬着头皮，走到姜沐琅面前。看见姜沐琅脸上明媚的表情，却又不忍心说出口了。
小吴说：“那个……姜小姐，我们加一下微信吧，这次拍摄的酬劳我转给您。”
不就是八百块钱么，哪怕自己掏，也不能抠门成这样子啊！
小吴却不知道，系统已经在姜沐琅的脑袋里骂开了。
系统：【卧槽卧槽卧槽，不能这么抠门吧！这个姓肖的，竟然想用折扣券给你结算酬劳！什么人啊！】
姜沐琅也震惊于肖波的脑回路，但小吴是个厚道人，她总不能让小吴吃亏。
姜沐琅说：“演出酬劳要过税的吧，交税是每个公民的义务，我之后把身份信息报给你，你们走过程序之后再给我吧。”
小吴：qaq姜小姐好人！
肖波听到这句话，心里却是一跳。
姜沐琅什么意思？
不，她不该知道那些事……
肖波压下心中念头，说：“姜小姐，现在我们要进行下一个项目了。”
下一个项目，竟然是去食堂吃饭。
肖波说：“我平常是一个很节省的人，公司有食堂，所以直接在食堂吃饭。这样做有一个好处，就是亲民。公司里很多员工我都觉得眼熟，他们也都认识我。哈哈，做老总嘛，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脱离群众……”
他从口袋里掏出饭卡，皱着眉头说：“刷卡机呢？姜小姐第一次过来，你们就给我丢这么大的脸？”
小吴很尴尬地说：“……肖总，前段时间食堂结算系统升级，改成小程序扫码结账了，您忘了吗？”
“哦，瞧我这记性。”肖波一拍脑袋，然后掏出手机。
但他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小程序，最后还是食堂工作人员把二维码递到他脸上，小吴帮着他操作，他才能顺利买上一份饭。
系统：【我不懂，他看起来想要在你面前炫耀自己有多厉害，可为什么不另外定餐厅，反而要来食堂呢？】
姜沐琅冷冷地说：【餐厅贵啊。】
肖波的“实力”，已经通过之前的一系列安排展现出来了。公司里那么多人唯他马首是瞻，他一句话就要立刻执行，这已经足够了。
接下来就是一些个人品质。一方面能够宣传他勤劳节俭的性格，一方面他已经明确自己不是他的猎物，所以不愿意再付出了。
系统很是不解：【啊？男人，真难懂。】
姜沐琅：【是么？】
她却觉得，肖波真是太容易被看透了。
姜沐琅选好了套餐，刷码的时候因为不是员工账户，所以还花费了一些时间注册、充值。小吴想帮姜沐琅代刷，被姜沐琅拒绝了。
她刷码的时候，肖波就在一旁看着。
等姜沐琅付款完成，肖波方才浮夸地说：“哎呀，姜小姐来者是客，这顿饭应当我请的。”
姜沐琅端着餐盘，微微一笑，说：“不用了。肖总经常在食堂吃饭，可能账户里都没什么钱了吧。我刚刚赚了贵公司800块钱，我可以自己来。”
肖波：……
第一次约会，就这样结束了。
结束之前，节目组分别单独采访两人，询问双方对本次约会的看法。
“我觉得姜小姐上节目，可能不是来找对象的。”肖波装着苦笑了一下，说：“我做到了我能够做到的所有真诚，但姜小姐似乎并不领情。”
而姜沐琅这边，则轻松简洁：“赚到了800块，还不错。”
肖波站在公司门口，目送姜沐琅离开。
离开之前，肖波掏出手机，说：“姜小姐，到现在我们都没有交换过联系方式。现在我能加你一个微信吗？”
姜沐琅神色淡淡的，说：“下次有机会吧。”
肖波：“姜小姐你果然不喜欢我。 ”
姜沐琅说：“要加也可以，请你把你们公司后期剪辑的微信推给我。”
肖波惊讶：“你要他的微信干什么？你认识他？”
姜沐琅微微一笑，露出一个微笑。
——“我要挖墙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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