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钟点结束，他睡得很香，我没有叫醒他，导致我们的晚饭时间很晚，都大晚上了，11点了，在他醒来后我才让人把晚餐送来。他醒来的第一时间是找我，越来越黏人，躺在我的腿上静静地苏醒，又眯了一会儿。
“你饿不饿？”我对着他问。
“你是不是饿了？”他问我。
我点头。他看看时间：“哇，我睡了这么久？”
还以为只有半把个小时，原来好几个小时了。
他便起来跟我一起吃饭。
好酒好菜，红酒跟海鲜。是在酒店里面一家生意比较红火的粤味餐厅点的菜，酒是单独让人送的，总之这个酒店里应有尽有，想要什么都要。
我签的单。
“今天吃这么好。”他说。
我说：“杜总这几天辛苦了。”
其实我想知道的是：每次吃这么好人家为什么不收钱，这顿饭倒没多少钱，但是酒很贵。
他拿着酒瓶看了看，撇嘴。
我拿着红酒倒上……先不说别的了。我也不会讲究，也不懂怎么讲究，端给他，举起杯，说：“有一种……仪式，表示两个人正式开始，是怎么说的？你知道那种……”
他见我把手伸过去，看着我。然后勾起我的手，绕回去。
正合我意，我笑。但是一种冲动涌上心头，我眨着眼睛抛着媚眼儿。他咯咯咯地笑，眨着眼睛给我浪一个，回我，十分迷离轻浮。
然后我们交着杯，喝下各自的酒，对眼儿看着彼此。
谁也没有想到会在我们两个人之间发生这些，我还记得第一次去东湖，他想起那个女人的时候那种……触景生情一直在我心里，我以为他很爱她。
“你再回答我，你……爱不爱，那个，那个……你知道我说的谁？”
如此庄重的场合，别人跟他算起旧账来了。
我笑吟吟的，也没有怪罪的意思。他看了我半天，深呼吸。
他无法解释，因为任何解释都不合适。
他欲言又止，几次想说点儿什么，但是什么都说不出口。说不爱吧，显得太绝情，游戏人生终归是令人不齿的，以前不需要向谁解释，遇上一个必须要交代的人，她还那么在意，怎么说？
说爱吧，她也不会满意，总之他不怎么爱，也就是喜欢。
他佝下头，觉得鲜儿理解不了他这个年纪有多寂寞，是长年累月的熬，不找女人吧，难受，找女人吧，也不见得有多好。
他长久不回复，我撇嘴。
“老婆。”他拉着我的手，他把酒杯换到左手，右手拉我的手。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我佝头生气不理他。他像个无辜的小孩子般。
“除了薛诺诺，我觉得我对她还有一点爱，除此之外我把其余的爱都给你。”
我顿时惊讶得眼泪翻滚，抑制不住的惊讶令我眼泪翻滚，我简直难受到无地自容，我紧接着就哭出来。
“老婆老婆——”
“你走开！”
他抱紧我，我们两个都扔下了杯子。他抱紧我，特别难受。
“那是以前，好不好？那是以前，以后百分百爱你，对你百分百，好不好？你要问我以前有多爱别人，真的不爱！但是薛诺诺也并不可爱，她不值得，往后我只有一个老婆，就是曹鲜儿，好不好？你相信我！你要我回答你的那些……没必要问的问题，我觉得我只能这样回答你，但是你一出现，我所有的爱都不复存在了，我对别人所有的……感情之类的都不复存在了，我只对你有感情，好不好？你以后慢慢会懂，你不要急好不好？”他慌忙解释。
我哭！我哭。
“老婆，老婆——”他亲吻着我。
我觉得让我跟她比，简直是羞辱我！
我撒泼，他哄了我好久。
关键活生生的一个人说对她还有爱，谁受得了？那么我是第三者了？
“不是！不是！”任他如何解释，就是说服不了我，我闹了一整夜，我们在疲惫后睡去，是他认为只有用强行与我发生关系的方式证明有多爱我，我觉得这些都证明不了，我不屑一顾。
第二天他急冲冲地跑回来，又哄。我觉得解气了。
“真的，不可能再有那些事情。我发誓！我早就发过那些誓——我碰她我阳痿。”
我撇嘴，最后才勉强挤出点儿笑。
他知道这个女人很小心眼，真的很小心眼。
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原谅他。
——
能源公司的会议，我心猿意马的。我站在他的办公室里思前想后，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既然他说有爱，还在身边，我该如何是好？他又反复说那是以前的事，也许我信，可是这样一个活生生的爱过的人就在身边，现实世界里，让人如何能够接受？
我赌气，我也去告诉他我曾经爱过杜洛弋会怎样？但是他知道我爱过呀！他不在意呀！我难办了。
他告诉我爱东湖那个女人我都觉得好受些。告诉我爱女儿的妈我有些受不了。
“你要讲道理吧？我不爱她，怎么可能跟她生小孩？”
“我受不了。”
“那我爱东湖那个！我爱东湖那个你受不受得了？”
我对着他，对他吼：“你是不是有毛病啊？可以爱这么多吗？”
“那，我确实是，为了让你……老婆，我觉得我没有答案。总之我所有的答案都围绕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确实，有些事情我不应该告诉你，一说出来就是伤疤，我觉得……算了我不说了。”因为无论怎样他都是错。
“你是不是喜欢玩3p？”我难受着问他。
“没有！谁告诉你的？”他对我凶。
我觉得他不像以前那样率真了，其实我喜欢那样的他。那时候的两个人可以畅所欲言，现在因为在乎、计较，变得真话都不敢说了。
我觉得通过酒店的消费账单总可以看出些蛛丝马迹。以前我想看杜洛弋的消费，我现在想看杜弋安的。
“我会找到证据证明你很荒淫！”我心道。
然后呢？其实然后我可能也不会离开他，我历来知道他荒淫，只是有了具体的事情，总想深挖。
“你有没有同时，跟外面的女朋友，同时跟……薛诺诺？”
“哎呀！你好烦！”他冲我发脾气。
我笑，撇嘴，苦笑。
我们两个人第一次在能源公司的办公室里吵架。
……
我看酒店的账单，我通知每一家都把杜弋安签的单报上来。他早就跟人打好了招呼，一笔笔钱从别处转过去，然后账单到了我的桌子上，我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也就是些普通的消费。
而且还没有多少！
我无助，我总想治他的罪，但是不知道他在背后动了手脚。
他总是对别人说：“拜托拜托！帮我个忙，别让我老婆知道。”
别人说：“杜总，你老婆不是不管你吗？”仿佛有人明知故问。
他也懒得解释，说‘曹鲜儿’吧，大家也不一定知道是谁，就说：“那个小的！大的不管小的管得特别紧，拜托拜托，一定不能让我见不得人啊！”
于是杜总的50万先去别人帐上，多退少补，先表达诚意。
别人哈哈大笑，问道：“杜总，你这是要……退出江湖了？”
他头都大了，哪还顾得上别人的玩笑。“总之帮帮忙，我老婆管得真紧。”
……
我也拿着账单，对职业经理说：“去把帐结了！”
因为我想这么一点点钱，少得离谱的钱，干嘛要欠着人情？”
“好的曹总！”
我却心内愤愤不平。
……
他头疼，因为这是他花了六亿换来的老婆。六亿多！
如果不闹这出，杜洛弋不那么不讲道理，他带曹鲜儿去环游世界，给他准备五千万他都花不完！潇洒几年还得给他带几个孙辈回来。
然后他拿着剩下的钱去投资看好的项目，再多给他们挣点儿，等他们回来，钱也更多了。
那他就不打算换船了，背那么多的债会有风险，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开拓精神，万一杜洛弋他想轻松一生，有足够的钱够他过的了！他也不打算再婚生小孩，有曹鲜儿的小孩就够了。
但是事情都这样了……六亿就六亿吧！比起杜洛弋反悔，他更能接受失去这六亿，毕竟这只是割点儿肉，强过撕裂他的心。
他撇嘴：“8800万？给周琛芮？她配？”
不过话已经说出口了，他怕杜洛弋反悔，一心想让他结。结完再反悔的话他就有话说了。
价值六亿的老婆，他怎么能不心疼，不在乎呢？确实怕他老婆知道他以前的那些事。
……
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我生着闷气，尽管在账单上找不到蛛丝马迹，但还是没有原谅他。
他换了一身洁白的衣服回家，实际上是回酒店。手里拿着鲜花，是火红的玫瑰，象征两个人赤诚。其实只要两个人相爱，就什么都要原谅是不是？
他诚挚地来到我的床前，把玫瑰放到我的枕边。说实话看到这些我已经心软了。因为我必定是要原谅他的，因为我以前就知道他好色、花心啊！
他抱着我，覆盖在我的身上抱着我，呢喃：“我知道你在乎我，我知道！”他认真道、温柔道、多情道。
他对着我，很深情：“我知道你在乎我，我知道。”
他对着我的眼神，我也对着他。是的，我是蛮在乎！
“也许让人感觉心眼儿很小，但是如果不在意，何必去在意？”他对着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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