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强强联手，横行末世（9）
翌日一早，司衍陪着小姑娘一起吃完早饭。
期间，大致说了一下自己接下来的打算，本以为明荔会有些抗拒。
但没想到小姑娘听完他的安排，就浅笑着回应：“一切都听哥哥的，我都可以。”
司衍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但也没说什么，就觉得是小姑娘经历一番事长大了。
况且事不宜迟，他也没再深究，摸了摸明荔的脑袋。
不等她反应过来炸毛，便脚步匆匆去了他所在的晴明基地的上层领导住处。
虽然现在这个小基地虽然因为位置偏僻，出没丧尸数量少且危险系数低，是个适合普通人苟延残喘的辟风港，但司衍并不打算呆在这里。
现在小姑娘的情况不容乐观，亟待更高的治疗医术和科研成果来救治。
况且他从小胸怀的志向和责任担当也不允许他在这里苟且偷生，这会让他觉得不耻。
司衍也不忍心看着他这所热爱的世界一点一点被毁灭掉。
基地的那几个高层领导在得知司衍想要离开这个基地的意图后。
原本在他到来后殷切招待时满脸堆着的讨好和尊敬的笑意顷刻间烟消云散。
眼神里布满了猜疑和忌惮。
司衍作为他们基地的最强者，也是放眼整个世界都数一数二的异能者，能力高深莫测。
之前愿意留在晴明基地让他们几个人大喜过望，还想要推举他成为晴明基地最高领导，却被他拒绝了。
现在，司衍却说要离开，这无异于将晴明基地的主心骨斩断，顶梁柱弄塌，接下来晴明基地的发展将会变得举步维艰。
他们也害怕司衍会倚仗着对晴明基地的熟悉就转过头来吞并它。
届时，司衍出去称王称霸，他们这几个人不会有好下场的，他们不能放任一只雄狮出笼。
何况，他们早已经有着扩张晴明基地，将附近几个小基地吞并的打算。
现在司衍离开，无异于在宣告他们的计划还未实施，就得立马破产。
几个人面面相觑，相互对视了一眼，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各自想法，便由那平时最会巧言令色的林俊出面劝说。
一个地中海发型的男人，敛下脸上的不满，堆满谄媚和讨好劝阻司衍：“司队长啊，不知您为何突然要离开这里，咱们都在这艰难末世相处了快一个月了，也是积攒了深厚感情的，这一下子搞得我们都十分舍不得你啊。”
对于这几个人挽留自己的原因，司衍心知肚明，但还不打算说破，只是情绪平淡地回应：“抱歉，但无论如何我也要离开，你们拦不住我的。”
几个人听着司衍坚决不留一丝情面的话语，齐齐愣怔了。
平素司衍对外人虽是冷淡漠然置之，但却从来没有那么强势冷硬过。
现在司衍这样一副冷硬不吃的态度，让他们原本想威逼利诱的想法都无法施展。
只得在心里飞快计划着其他方法，思忖着怎样才能留下这尊大佛。
但司衍没有时间再跟他们弯弯绕绕，于是语气生硬，态度却坦诚地跟几个人说明：“承蒙李先生您们几个人这些天的悉心照料，我在这里先谢过了。但是诸位也应该知道，我留在这里的初衷就是为了照顾家妹，现在离去也是为了她。”
几个人听了这番话，又对视了一下。
什么？就为了……为了一个小姑娘？
司衍继续说：“现在她身体抱恙，我需要去往条件更好的地方去给她治疗，我们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知道晴明基地起初为我们提供了栖身之地，你们且放心，后面我也会尽自己可能守卫晴明基地的。”
听到司衍的承诺，几个人皆松了一口气，虽然让他离开无异于在他们腿上割肉。
但也深刻地知道，自己拦不住他了。
不过根据对司衍这些天的了解，也知道他的为人，既然承诺了会报恩，会守护好晴明，那他们这个小基地也算是保住了。
几个人想明白后，也只能是满脸悲伤，故作依依不舍地发表了离别感言，就让司衍离开了。
司衍将要离开的消息告诉了那几个跟着他一起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现在依然跟着他的队友，而后询问着他们的意见。
刘牧最先反应过来，大声叫囔着表态：“老大去哪，我就去哪，誓死跟随！出生入死那么久了的兄弟，不能分开了！”
几个人七嘴八舌纷纷表示要追随他去。
还有好几个在晴明基地才相识，却因为感召于司衍的人格魅力而要追随他。
司衍在开口征询一众人意见后便情绪淡淡地等待着其他人的回复，表情平静，没有波澜。
在看到昔日战友纷纷表示要跟着他时，一向是面无表情的的司衍，唇角还是忍不住噙起了一抹微笑。
淡淡的，转瞬即逝的，却又是真实存在的感动。
明荔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家哥哥和他那些兄弟，也忍不住心里感叹一声这男人该死的人格魅力和拥有的可贵可爱的友情。
刘牧见自家老大难得在末世爆发后在人前显示出来笑意，更是劲头十足，夸张地在司衍面前抱拳大呼：“为老大，为兄弟们，为天下苍生，咱也不会怂，为老大俯首称臣，为黎明百姓鞍前马后。”
一众人看着刘牧那耍宝的样子，原本低沉肃穆的气氛也被调动起来，一片开玩笑的“嘘”声四起：“那当然了！还用你说。”
“就是就是，刘牧就会抢我台词，嘁～”
很多人在末世爆发后没有笑过的人在此时都不由流露出一抹微笑。
他们还有未来，还有希望。
于是，整装待发后，为了不造成基地人员恐慌和引来其他基地窥伺。
一群人悄无声息离开了晴明基地，踏上了前往华天基地旅途。
末世的天空黑沉沉的，像是被密不透风的黑布遮盖，浓重黢黑的云层游荡在天边，奇形怪状，变幻无穷，就像是一只只张牙舞爪的怪物。
由于高速发达的空中运输系统全面瘫痪，一群人只能开着两三辆大卡。
轰隆着飞驰在荒无人烟的路上，卷起一片灰尘，悠悠飘荡。
幸好一些高速公路还未被破坏，不然一个基地在北，他们在南边，路途遥远，都不知道要多久。
高速公路这边人烟稀少，基本也没有丧尸出没，只是在赶路时，偶尔会途径一些原先较繁华的路段，那里会有丧尸聚集。
但战斗力都不强，轻而易举就被司衍他们解决掉了，还得到了不少晶核，虽然是低级晶核，但也是有益无害。
路途中，明荔他们前期行程都很顺利，但也遇到一些也赶往北方的陌生人被丧尸围困。
一群人中异能者少且实力一般，很快就败下阵来，那些人都以为要被丧尸撕咬扯碎，或者感染异变成行尸走肉的怪物时。
千钧一发之际，途经于此，看到这一幕的司衍等人毫不犹豫地下车冲上前来，释放异能朝着那些早已异变成没有意识和人性的丧尸身上。
所谓人以群分，跟着司衍的几个兄弟在枪林弹雨中走来，在各种高难度反人类的任务中闯过，身体素质都俱佳。
在末世爆发后，都齐齐触发了异能，虽不及司衍，但实力也不可小觑。
于是几个人利用着自己所拥有的异能和优势，相互配合作战。
没过多久，那些之前还狰狞可怕的丧尸都被斩杀。
那群陌生人原本瑟缩着躲在司衍一群人后面，脸上还带着惊魂未定，面如土色。
在看到丧尸被突然出现的一群人斩杀后，大喜过望，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喜色。
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已经腿一软，跪俯在地上。
其中离司衍最近的一个妇人，苍白着一张满是风霜的脸，满脸戚容，坐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着。
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扯了一下司衍的裤腿，等他看过来时，朝着司衍磕了一个头，嘴皮颤抖着道谢：“谢谢你啊，小伙子，谢谢你救我一命，让我能多活几天……”
看到瘦弱的妇人这副模样，司衍抿了下唇角，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沉默着弯下腰，扶正妇人身体，回应她：“大姐，不需要这样子，你会好好活着的，活着看到这个世界恢复原来的样子。”
妇人闻言只是点了点头，复而又摇了摇头，声音脆弱中带着疲惫：“我想看着啊，但是……但是我怕啊，我怕我看不到，我想替我那苦命的汝汝看着……”
说到这里，妇人声音带上了哽咽，接下来的话也断断续续的，伴随着戚戚哭声，像是强忍着却又抑制不住。
司衍还保持着扶正妇人的姿态，只是耐心听着一个失去了亲人女儿的悲惨女人诉说着她泣血的经历，心里五味杂陈。
妇人丈夫和其他亲人都是或异变为丧尸，或被丧尸杀害，她独自带着一个六七岁的女儿逃亡。
小孩子身体不好，一路颠沛流离，就生了大病，却没有医生救治，任凭着舐犊情深的母亲怎么祈求上天，懂事机灵的小姑娘还是去世了。
女儿去世前，看着悲痛欲绝的母亲，露出许久没有的天真纯洁的笑容，小手硬撑着擦拭去母亲脸颊上的泪水，安慰道：“妈妈，不哭，你一直教导我要坚强，这次你也要以身作则哦，替汝汝好好活下去，重新看到我最爱的蓝天白云，青青草地喔……”
周围很安静，所有人都沉默着，除了偶尔呼啸而过的风声。
被司衍吩咐待在大卡车上的明荔也是静静看着妇人发泄痛苦般呜咽流泪，听着那像是要将人的心撕扯般的故事。
她明明只是一个位面穿梭者，本来应该保持理性冷漠的。
却还是被这些人间疾苦戳到了心窝，心内隐隐不适。
明荔看着离妇人最近的司衍在安静听女人诉说完故事，情绪发泄得差不多时，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手帕，递给了妇人。
然后虚扶着妇人肩膀，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待妇人站定后，司衍也立正站好，像是习惯了一般，在妇人愣神间，直直朝她鞠了一躬，行着一个军礼。
朝周围人看去，沉声答道：“我曾经是个保家卫国的军人，在这末世，我也有责任保护你们，也请你们相信，我们会让这个世界重见天日的！”
跟着司衍的那伙兄弟，看自己老大这般，也纷纷站定。
为了不惊扰附近的丧尸，沉默地朝那些普通人行了个军礼，表示着他们和司衍一样的决心和志向。
远处的明荔定定看着这一幕，视线落到那最为挺拔突出的男人身上。
她感觉自己的心又一次泛起了涟漪，这次无关攻略任务，也无关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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