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破界

　　母亲的身影变得模糊，似乎已经没办法完全维持住了，她还没有停止哭泣，但是她的声音却完全传达不到柳明音的耳朵里了。
不光是母亲的身体变成了这个样子，这周围的环境，这个房间似乎都变成了云雾里的存在。柳明音站起身来打亮着周围，同时一道有些刺耳有机械的声音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这就是你的顾虑吗？你是在担心此时你们能够安稳太平的过一段时间，可以后终将会分开吗？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心甘情愿的留在这个地方，那么你会一直享有太平的日子。”
这个声音听起来像是那个剩女的声音和隐约间，又觉得有些许陌生，柳眀音皱起了眉头，正像向那个声音发起质问的时候，那个声音又继续向她蛊惑着。
“不光是你可以跟你妈妈在一起，而且也是你的妈妈和你在一起啊，你难道想让她就这样饱受痛苦的活着吗？血脉至亲难道不是你最为看重的吗？”
“如果你舍不得在这个世界里和你有感情接触的人，那我也可以把这些人加到你如今的生活与世界当中，你并不会失去他们，相反你们会一起和乐的生活下去，这难道不是最圆满的结局吗？你真的不想在这样的世界里生活吗？”
对方所说的话语实在是诱惑十足，只不过天上哪有这样的好事，说白了就是想让自己永远留在这个地方，因此才会抛出这些“诱惑”的橄榄枝吧。
“随便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在这里逗留了，我希望的是我的母亲可以获得幸福，而不是在欺骗当中度过，此时在她面前的我是虚假的，此时在我面前的她也是虚假的，在虚假的世界里获得虚假的幸福，又怎么可能算得上是幸福？”
柳眀音振振有词，而随着她话语结束，这个梦境的世界也彻底破碎，把写温馨的场景和形象也荡然无存，周围是一片黑暗，似乎她并没有回到原本的世界。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做对你而言究竟有什么好处？虚拟的幸福又怎么不是幸福？你只要欺骗自己就能够在那里活下去，这有什么不好的？”
黑暗里传出了歇斯底里的声音，剩女似乎因为这样的选择而情绪崩溃，柳明音觉得好笑又好气，对着黑暗里的那人吐槽着。
“你醒醒吧，如果觉得在虚幻的世界里能够获得幸福，那只能证明你自己的想法是这样的，不代表其他人的想法要和你一样，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别人身上，你是不可能得到满意的结果的。”
“虽然说我懒得评价你这样的行为，但是你既然找到我身上了，那我必须要和你说道说道，如果你觉得这种虚幻的幸福也算幸福的话，那你的生活未免也太可怜了吧？你都不觉得自己很可悲吗？欺骗自己过的不惨的同时还要迫害别人，你怎么好意思啊？”
随着她嘴炮的进行，周围的黑暗环境也发生了变化，从之前那浓厚的夜色转成了可以看清朦胧状况的黑雾，柳明音也隐隐的找到了方向。
只是在那些帐篷残骸的周围，她发现有一个地方更加吸引人的注意力。
那是一团人形的马赛克，感觉那就是圣女的本体，只不过对方现在没有说话，更像是气愤不已的状态，柳眀音也没办法通过声音来判断对方究竟是不是圣女。
“我过得很好，我并没有过得不好，这些事情都是我愿意做的，我没有被人影响，我也并不可怜，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
那团马赛克发出了声音，也让柳明音确认了，那就是圣女。可是对方说的话他却有些不太明白，有些仿佛是被自己的话所影响的，可另外的那些又是怎么回事，你们又是谁？
“看样子你已经克服对方对你的干扰了，之前我也就担心你会沉沦在对方给你设定的虚拟世界里，出不来但看起来你已经做好决定了，虽然不知道你是为了谁留下，但是我要谢谢你留下来了。”
系统姐姐的声音忽然从柳眀音的身后传了过来，柳明音虽然有些惊讶对方会忽然出现，但倒也没有被吓到。
“之前我只觉得你和她的脸用的是一模一样，仿佛是镜像人一样，总觉得很奇怪，如今她连个人形都没有了，而你却是完完整整的一幅面容，我倒是觉得她像是什么画皮的厉鬼，曾经夺了你的面容，如今被打回原形了似的。”
柳明音这句话本来是开玩笑的，却不想系统姐姐还真就点了点头。
“你说的其实也算是挺正确的，因为这个人曾经是我的系统，只是做了不少任务之后得到了上头的垂怜和少次，因此获得了人性，也不知为什么，她就选择了我的面容。”
“至于我为什么会从人变成系统……这就记不清了，也不知道他究竟知不知道这件事情，但是从她知道你身上发生的事情来看，或许他也知道一些其他的内幕。”
系统姐姐说过这话后，便伸出手来指了指那团马赛克的位置，而随着她的举动，那团马赛克的扭曲程度似乎减弱了许多。
柳明音在一旁目瞪口呆，感觉对方好像轻描淡写的说出了一系列令人震撼的事情，不过她格外在意的还是和自己有关系的那一部分。
“她能知道我身上发生的事情，不是因为读了我的记忆吗？我以为对方本质上是系统，所以就有这样的能力，难道不是吗？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
系统解了些摇了摇头，随后手掌中变出了两把匕首，走向了那团马赛克并且刺了下去，全然不管对方是怎样的反应，同时也解释了起来。
“因为我恢复了一些记忆，所以关于你的事情我大概也有些许印象，但能想起来的并不多，只能和你简单的说一说。”
“你应该是因为某些意外事故导致了死亡，但是你的大脑被你的母亲授权取出并且投到了……所以获得了在这些世界里重生的代价，世界的本质是……算了，你应该也感受到了，我能说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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