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解约与合作
因为我和风辰的合同还要另外签署，所以我很快离开吕清明的办公室，跟着赵律师一起去了风辰。
到了那里，我考虑了很久，因为我默认和秦铮分开的缘故，所以不想和风辰有太多牵扯。
不知道秦铮知道后会不会觉得我忘恩负义。
我把我的想法和赵律师说了，并没有提及我和秦铮的私事。
赵律师是个很随和的人，他并没有不耐烦，而是耐心呢和我沟通。
不过他只说了一句话，我就坚定的把合同签了。
他说风辰会给我提供一整个团队，工作室的基本运营都来自风辰，这也是明乐不参与任何业务和决策的原因，同时风辰只站工作室百分之10的股份。
我这才明白，风辰的加入仅仅是为了制衡明乐。
只有这样，我才算真正意义上的独立。
现在想想秦铮为了我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他确实是一个合格的金主。
是我要求太多。
走出风辰以后，我给主动秦铮发了一条信息。
“合同已经签好了，谢谢你。”
秦铮没有回我，我猜他觉得不是很重要吧。
就在我去宠物店接小黄的路上时，我接到吕清明的电话。
他在电话里问我：“怎么样？合同签了？”
“签了。”我说。
吕清明笑了，字里行间阴阳怪气的，“好吧，我就是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告诉你，也许这就是命吧。”
我不理解什么意思。
好在吕清明愿意解释，他说：“顾向黎，别怪我没提醒你，风辰才成立两年不到，底下的艺人没有一个拿的出手的，团队公关实力在业内垫底，他们做这行可不是专业的，你用团队最好慎重考虑。”
吕清明说的这些我并不完全知道，我甚至怀疑吕清明是因为气不过才故意说风凉话。
如果他不是忌惮风辰，又怎么会轻易答应秦铮的条件？
或许是我一直沉默的缘故，吕清明觉得无趣，便说了一句，“顾向黎，我和你说这些纯粹是因为你跟了我这么久，而我又不想赔钱，因为我知道工作室赔钱了你也还不起，到时候你说秦铮还会不会帮你？”
我不管吕清明出于什么目的说这些话，至少我如愿以偿。
可我想象中的释然与解放并没有出现，那种仿佛刻在骨子里的失落感让我整个人的精神状态略显颓废。
取回小黄以后，我第一时间去了我母亲家里，算是找他们庆祝下吧，可我站在门口敲了好半天门才进去。
他们一家四口在餐厅吃饭，其乐融融的声音，我在门口就听到了，但我进门那一刻，他们的表情就变得很木讷。
我妈给我拿拖鞋，妹妹喊了一声“哥哥”要过来抱我，却被他哥哥齐小阳拉住了。
“哥，你过来怎么也不打个招呼？”齐小阳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我想大概是因为我前几天没帮齐小阳还赌债，所以他挨揍以后记仇了。
可他忘了，这些年我给他还的钱怎么也要上千万了，是他和吕清明一起坑我，我都没记仇。
我继父更是直接跟我甩脸色，甚至摔了筷子，我把目光看向我母亲。
她表情竟然也淡淡的。
我有些想不通，不是她说让我不要帮齐小阳还钱的吗？不是她说会督促齐小阳不要赌了吗？
难不成是因为齐小阳挨揍了，所以她心疼了？
可最后那笔钱我还是转过去了，不然人家是要按赌场规矩来的。
我瞬间没了进门的心情，把礼物放在门口。
“妈，我就是路过，所以来看看，今天还有拍摄，我先回去了。”
我妈可能觉得刚刚态度不好，所以追出来送我。
她说：“向黎，你别多想，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我都心疼的，只是小阳毕竟是你弟弟，以后我走了…你们才是最亲的…”
我妈断断续续说了很多，我懂，她是被继父洗脑了。
毕竟之前她还很懂我。
只有我自己明白，有她在，我才有个亲人，算是还有个不温暖的家，倘若有一天她走了，我家没了，亲人也就没了。
她心疼齐小阳我也不怪她，人之常情罢了。
我安慰了她几句，留下一张卡便离开了。
抱着小黄回到家，我收到了秦铮的回复。
他说：“不客气，算是结出场费吧！！！！！！”
秦铮一连着发了六个感叹号，我没懂什么意思，不知道究竟要不要再继续聊下去。
就这样，天已经黑了，我也没想出要回什么。
只好随便刷刷微博。
陆钦公司的战队再晒衣服，我画的那几件。
底下的粉丝都夸我有才华。
这时候秦铮又发过来一条信息。
他说：“顾向黎，你在家吗？”
我回：“在。”
他发给我发了一段音频。
我以为是秦铮要和我说什么，却没想到音频里传出了我的声音。
“不要…老公…轻一点。”
露骨的词汇，再加上我隐忍的声线，我脚趾头在被窝里差点抠出一座城堡。
我又羞又气。
我问秦铮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发这个。
秦铮回我：“当然是给你自己听听，你在我床上有多浪。”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不知道秦铮要表达什么，只当是他故意羞辱我罢了。
他大概气我故意在众人面前揭露我和他之间的交易，害的他没面子。
我只好回答，“我不是故意说的。”
想了想，又撤了回来，别再让秦铮误会我说韩颂的坏话就不好了。
秦铮又发给我一段音频。
我打开后又是好一阵无语。
我的声音断断续续，时而兴奋，时而压抑。
秦铮说：“顾向黎，你好像只有在床上才会乖乖听话，算起来你已经四天没联系我了，这是一个情人还做的吗！”
我很意外，秦铮是还想让我继续做他的情人？
那韩颂怎么办？
思来想去，我干脆的回复秦铮：“秦总，咱俩的关系就到此结束吧。”
我本以为秦铮会大发雷霆，没想到他竟然回了我一个表情包。
他说：“顾向黎，你个没良心滴。”
《空城》剧组马上就要开工了，这几天我一直在筹备工作室的事情。
好在手续都准备的差不多了。
正式离开明乐以后，小米小吉还跟着我，新经纪人风辰还在给我安排，我却迟迟不知道是谁。
我想左右现在还在和老资源合作，也不着急。
吕清明这个期间倒是给我打电话吐槽过。
他说风辰就是不专业，交接工作堪比蜗牛，若不是他放我自立门户的出风声出来制造舆论，白白浪费了一段时间的热度。
我有那么一瞬间竟然觉得他说的对，然而网上都在说我忘恩负义不顾及知遇之恩是怎么回事？
吕清明这个老东家办事一向不怎么地道。
一晃时间过去，我和秦铮已经快半个月没有联系了。
据说他一直没有回国。
《空城》剧组开工后，我又换了一个造型师。
苏晴，是个女强人，不到30岁，在业内很有名。
她一来就玩笑道：“听说男一号废造型师，所以我来看看是不是真的。”
我腼腆的笑笑。
我和晴姐有过合作，我想这次应该不会有意外了。
开工第七天，许久不见的秦铮回来了。
还是那副高冷不苟言笑的样子，眉骨附近却多了一道浅浅的疤痕。
我觉得不像是撞的。
我们几个演员和导演都走过去和他打招呼。
秦铮唯独拍了拍我的肩膀。
从他的眼神里，我感受到了欲望，又觉得是看错了。
我想他应该和韩颂和好了吧？然后他们两个人一起克服困难，说服秦铮的爷爷，最后终成眷属。
这才是完美的结局。
仔细一想，我真的要酸成百年陈醋。
因为大家都在，我即将要拍戏，所以并没有和秦铮过多寒暄。
拍摄场地在半山腰的缓坡，我休息的时候往下一看，秦铮全程在和男三号交流着什么，两个人有说有笑。
不经意间，我们四目相对，我立马转过头，换个方向，假装没有看他。
或许只有我一个人尴尬吧，所以为了避免尴尬，拍摄结束后我就用最快速度离开了剧组。
算是逃跑吧。
但我知道是我自作多情了，秦铮根本不会找我。
我这次又去了影视基地，和小米小吉玩到了很晚，还拍了很多照片，手机都没电了。
天阴沉沉的，有点要下雨的意思。
我赶忙领着小米小吉回酒店，恰巧在门口碰到褚导演。
他正在打电话，见到我后就把我拦了下来。
“小顾啊，你们年轻人可真有精力，上午吊威亚，还能在外面闲逛一下午。”
我立马解释道：“今天我戏份少，在酒店里左右呆着也没意思，不过台词我可都背好了的。”
褚导演笑了，“我不是和你谈工作的事，那个你现在没事了吧？去我房间一趟？”
我愣了一下，警惕的看着家有妻儿老小的褚导演。
他见我这个表情，赶忙摆手。
“哎，顾向黎，你想什么呢？我可是个正经人，是秦总白天等了你好久，打你电话你也不接，这不，他走了，让我把东西带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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