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应对外来物体
七
外屋屏幕传来声音：小艾丽莎，六点零五分的脑电波曲线有进展，但是脑血管堵塞，头颅不能动手术。因为我们血液成分不一样，很显然，我们血液的颜色也不一样，六点零五分的血液是鲜红的，我们的血液是褐色的。
经过我们几位研究，一个方案是，放入纳米机械手，遥控指挥找到堵塞部位，进行一层一层剥离，一点一点开通。另一个方案是，放入吸管，开启吸泵，把堵塞部分一点一点吸出来。
里屋的小艾丽莎一个翻身起床，用力踢了一下金胡子的屁股。“都是你！”穿上外套，理了一下头发，冲出里屋，来到外屋的屏幕前。
对着屏幕里的艾维尔，“艾维尔，我刚才在卫生间，没听清楚，请你再重复一遍好吗？”小艾丽莎说完，自己憋着差点没笑出来。
“好的，”艾维尔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让我想想。”
“好的，”又补充“我在监测分析室。”
“好的。”
金胡子穿戴好，从里屋出来。
小艾丽莎指着屏幕上角显示的时间，“你自己看看！几点啦！”
像猛兽一样的男士，此刻却像个小绵羊，乖巧起来，任凭你责怪。像小绵羊一样的女士，此刻却像猛兽一样，怒吼了几声。
小艾丽莎没有时间多说，穿好衣服，草草了事打扮一下。金胡子已经遥控打开了桌面，桌面上有一些早餐。小艾丽莎拿了一块巧克力似的食品，来不及和金胡子说一声再见，出了门。
一辆无人驾驶小帐篷电动车已停在门口。不用多说，每次遇到这类鸾颠凤倒忘却时间的时候，每次遇到这类急如星火始料不及的时候。金胡子一路帮小艾丽莎安排了妥妥。还不忘在车上放了一瓶果汁。
车门自动打开，小艾丽莎一步跨进去，“去监测分析室。”
小帐篷电动车没有回音，没有发声，没有一点发动机声音，没有一点车轮和地面摩擦声。除了车上屏幕显示行程方向，显示里程长度，显示速度和到达目的地所需要的时间。一切在静音中行驶，让小艾丽莎沉下心来，好好思考艾维尔刚刚提出的二个方案。
微风迎面吹来，小艾丽莎的自然卷紫色长发，随风飘逸波浪起伏。小艾丽莎往嘴里塞了一块巧克力似的食品，刚刚绷紧的脸松弛下来。
“小艾丽莎，早餐没吃就出发了？”车里的话筒传出是哈里特的声音。
小艾丽莎惊讶地“你在干嘛？”
哈里特“我试着用探测小机车上的摄像，和我们街上的摄像链接，比较一下探测小机车上的摄像，和我们街上的摄像有什么区别，可以鉴识一下。”
小艾丽莎“这么巧被你看见？”
哈里特“我也想，有缘吧！”
小艾丽莎金人三缄默不作声。
小帐篷电动车默默行驶，沉静了很长时间，总算憋出五个字“监测分析室到了。”
小艾丽莎下车，径直走进监测分析室。艾维尔和一位医博士，早在屋里等她了。
“抱歉！来晚了！”小艾丽莎不好意思地说。
艾维尔和医博士对视了一眼。艾维尔“不是很急，只是有进展，一时激动，直接和你通话了。”
医博士“六点零五分基因突变，脑血管突然堵塞，太空上无法抢救，因此被他们的太空飞行器，流放到太空。太空的温度只是让他基因停止活力，不等于死忙。经过抢救激活基因，你也看到他的大部分器脏也跟着激活。如果能救回来，要为他准备一台随身背的小型制氧机，外带呼吸管道，增加他呼吸用的含氧量。”
小艾丽莎“制氧机小事一桩，没问题。”
医博士紧接着“他不能苏醒的原因，是脑血管堵塞，堵塞的不是硬块，是柔软的，是血管瘤，而且血管附近有淤血。用纳米机械手进入颈部总动脉，移动到大脑后动脉的血管瘤处，一层一层剥离，一层一层清洗，剥下的异物，有游离到分支血管再次堵塞的可能，也有剥离不当，大出血的可能。如果从颈部总动脉处插入吸管，移动到大脑后动脉的血管瘤，穿刺进去，一点一点吸出来，最后有八成可以吸出来，二成淤血遗留在原处。成活率很大，再一次堵塞的可能小一点。”
小艾丽莎反问道：“直接开头颅取瘤，然后缝上的成功率绝对没有吗？”
医博士“没有，首先他的基因没有全部激活，抵抗力没有。基因损伤也没有完全修复，克隆基因达不到百分之一百。手术时没有血液补充，血液成分和我们完全不匹配。六点零五分在太空漂浮，一直处在低温，来到后唤醒基因，激活因子，激活细胞，和我们施行的医学工程，倒是匹配的。否则，六点零五分至今还是僵尸一具。”
医博士脸型和其他人比起来，略微长一点，前额突一点，头发稀少一点，眼睛小一点，鼻子大一点，嘴巴大一点，下巴尖一点，身材瘦一点，说起话来文气一点，道理多一点。
所有话都给医博士说完了，艾维尔在旁边没有插嘴。
小艾丽莎看了艾维尔一眼，“这个决定，我做不了。”
“那、那谁做呀！”艾维尔这才发出了一声细细的声音。
小艾丽莎又看了医博士一眼，“要不，你们医博士开一个联席会议，把方案定一下，把一步一步操作细节定一下，把突发的预案考虑周密一些。我看过以后，也必须由医博士们和总监艾维尔集体签字。这位来自太空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艾维尔笑了“我也是第一次，陪这位僵尸三年了，也是第一次。”
“哈哈！谁不是第一次啊！那艾维尔召集一下。我那里新克隆了60个基因，过后就发给你，我有事先回去了。”医博士说完，和艾维尔与小艾丽莎点点头，示意一下，出了门。
小艾丽莎想起什么，“六点零五分的消化系统怎么样？”
艾维尔“一般般，根据他的基因需要，给他配的营养液。”
“神经系统怎么样？”
“这要看大脑恢复情况才知道。”
“语言功能，思维功能还是未知数？”
“是的，没错。”
“味觉和嗅觉也是未知数？”
“是的，没错。”
“好吧！先攻下第一关。”小艾丽莎面对艾维尔又说：“艾维尔，我不参加你们的联席会议，是不想打扰你们的专业思路，我相信你们考虑会很愼密，方案会很周全的。你放心去召集吧！我去控制室一下。”
走到门口，小艾丽莎回过头，又想说什么，没说出口。打顿了一下，“再见！”
艾维尔急忙回答：“再见！”
小艾丽莎出了门。艾维尔还愣在那里，小艾丽莎刚才怎么了？是心神不定？是如牛负重？还是心余力绌？那句疑迟的再见，一会儿让人摸不着头脑，一会儿又让人猝不及防地回答。
“艾维尔，这次基因是激活他的肌肉细胞，只要直接注射就可以了。”医博士那头发来的语音，打断了艾维尔思路。艾维尔在屏幕上点击一下，回复“明白。”
小艾丽莎来到控制室。一架飞行器一声呼啸，从头顶一掠而过，小艾丽莎一惊，下意识低下头。
屏幕里金胡子“吓到你了，不好意思啊！”金胡子坐在飞行器模拟驾驶室里，驾驶舱内几位小朋友你一言我一语，问这问那，金胡子不知先回答谁好。索性不回答，提醒他们“专注前方，驾驶飞行器，不能分心，要思想高度集中。”
小艾丽莎在小朋友面前，不能扫了他们的兴趣。只得咬咬牙根迸发一句：你真幸福！
金胡子在小朋友面前也不敢开小差，简而意赅回了二个字“有你。”
小艾丽莎还给金胡子二个字“油腻。”说后进了里屋。
屋里每一位不声不响看眼前的屏幕。每一个屏幕不同角度，对着一个灰色的天体。灰色天体急躁不安，膨胀系数增加，使得天体哆哆嗦嗦，战战兢兢。观测员全神贯注紧张地注视这个天体，见小艾丽莎进来，忙说：“别的不怕，就怕它变轨。”
小艾丽莎见到屏幕状况，“把奥林山上光电射镜的画面突显出来。”
这位观测员回了回头，其他依然不声不响。只见一个屏幕突显出来，把灰色天体慢慢放大，其它保持原样。
这颗灰色天体质量不大，不能算是星球。它离红色星球较近，一直以来是红色星球重点关注对象。它的密度比红色星球密度小，它的引力比红色星球引力小，因此它的表面物质有脱落现象，脱落部分有的在太空中消失，也有的落在红色星球上。只要它不变轨，红色星球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可是现在灰色天体不安分，有抖动现象，在轨道运行绊绊磕磕，笨笨拙拙，运行速度减缓。每天按时运转的次数，现在来看按时不了，每次运转按时到达的方位，现在来看按时不了。
“自然现象变成了不自然，会不会被什么操纵？”小艾丽莎自言自语地说。
被回头的观测员听到，答了一句“有可能。”
小艾丽莎碰了一下耳环，链接话筒，“哈里特，你调到奥林山上的电射镜，看一看灰色天体。”
哈里特答应了一声，然后“看到，灰色天体很诡异。”
小艾丽莎“发射电磁波信号试探！立即，马上！”
一切都在等待，一切都憋着呼吸，一切都无声无息。只有光头男孩拿着一杯饮料，始终站在小艾丽莎旁边，一对忽闪忽闪的眼睛看着小艾丽莎，小艾丽莎不拿他就不走。小艾丽莎不是不理他，是被眼前的屏幕，眼前的突发事件，完全吸引住了。
“发射直接弹回。”哈里特发射以后说。
小艾丽莎想了想说：“没有被接收，证明没有被操纵。观测员，屏幕连接尼尔森、乔伊娜、艾维尔和哈里特。”
观测员“连接完成。大家和灰色天体同框。”
小艾丽莎“在你们眼前的屏幕是灰色天体，请大家看一看，有没有坠落可能，有没有直接撞击我们红色星球的危险？”
尼尔森“有数据显示这颗灰色天体直径12英里左右，如果坠落？将以每小时3万多英里时速，撞向我们红色星球，我们红色星球将重演200多年以前那样的遭遇。”
乔伊娜“比200多年以前更惨，因为200多年以前，我们红色星球的大气层密度，比现在的大气层密度高十倍。所以现在灰色天体坠落，撞击红色星球，会比当年的阻力少十倍。初步估计，会以每小时5万多英里时速坠落，撞击到红色星球。”
艾维尔“监测计算下来，灰色天体以现在轨道运行速度，如果脱轨？如果坠落？很有可能直冲而来。如果让它改变轨道运行速度？脱轨坠落，很有可能与我们红色星球擦肩而过。”
哈里特“我们可以发射激光，让它大面积融化，碎片散落，质量减轻，也有可能与我们红色星球擦肩而过。我们也可以高能粒子辐射，减少红色星球对它的引力，把灰色天体推回正常运行轨道。”
小艾丽莎听后，没有二话，立刻决定“准备高能粒子辐射！”
尼尔森、乔伊娜、艾维尔和哈里特。异口同声地“同意！”同时关闭了同框屏幕。各人各就各位，准备自己份内的发射程序。
小艾丽莎“东面基地发射台，准备辐射高能粒子，目标灰色天体。”
东面基地“准备完毕。”
小艾丽莎“本基地发射台，准备辐射高能粒子，目标灰色天体。”
本基地“准备完毕。”
小艾丽莎“控制室给予精确制导。”
控制室观测员“精确制导完毕。”
小艾丽莎“各发射台齐射准备。读秒开始，5、4、3、2、1，发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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