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窃贼
丹麦国家博物馆，“各位游客先生、女士注意了，各位游客先生、女士注意了。本馆还有30分钟就要闭馆了，本馆还有30分钟就要闭馆了。请还在参观的朋友注意闭馆时间，请还在参观的朋友注意闭馆时间。”博物馆管理员说着千篇一律的说辞，提醒游客闭馆时间。
赵凡顶着一头黄毛，戴着一副平光眼镜，正盯着一件北欧海盗时期的维京人盔甲看的入迷。听到管理员的呼喊有些不悦的的皱了皱眉头，但还是顺从地随着人流离开了博物馆。
“那件东西到底在哪啊？我都在博物馆找了两天了。”赵凡离开博物馆后不断思索。“不过说也奇怪，那老头居然让我来偷一把锤子。那把锤子有什么特别的呢？应该不会是锤哥的喵喵锤吧！毕竟那可是被称为神器的武器，为了那把锤子锤哥可是变成女神去骗人了。没道理离开时把他留在地球。”
想不通的赵凡回到酒店，结果在房门口发现了一张传单，上面写着“奥尔坎姆马戏团于超凡历××年××月××日19：00在哥本哈根城南郊演绎精彩马戏，欢迎各界朋友位临欣赏。”赵凡摇了摇头，“这酒店安保措施不太好啊！这传单都投到客人房间里了！”
将外衣挂好，赵凡蹬掉鞋子躺到了酒店大床上。这次来哥本哈根偷东西赵凡没有把叶璇玑或三小中的任何一个带过来。他认为自己独自行动效率会比较高。可到了地方他才发现，事情比他当初想象的要麻烦。首先哥本哈根城里居住的大部分是北欧人种，金发碧眼，自己这个一个黑发黑眼的东方人在其中非常显眼，无论自己到什么地方，周围人群都会投来诧异的目光。而且这个世界和赵凡上辈子不同。没有什么地球村的概念，这也意味着哥本哈根街头几乎见不到黑人兄弟。所以赵凡不得不每天花大量时间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北欧人，以此避免被人围观。
其次，十字教的圣殿骑士团正和奥丁的信徒隔着斯卡格拉克海峡和卡特加特海峡对峙，哥本哈根港往来的除了少量游客外，大多数是军需和军人，赵凡虽然可以假扮成游客，可依然经常被圣殿骑士团的狂热信徒带走审查。为此他还得装出一副十字教信徒的模样，不然赵凡怀疑自己很可能会被那些狂热的宗教疯子做成腊肉。
最后，大牧首那老头让赵凡寻找一把锤子，可赵凡已经转遍了哥本哈根城里的大小博物馆，一直没有发现符合大牧首描述的锤子。
“可恶，都找好几天了，该不会那把锤子被圣殿骑士团发现带离了哥本哈根，或者落到了某个识货的私人收藏家手里了吧！那可就真的变成大海捞针了。”赵凡躺在床上烦闷地翻来覆去无法入睡。
失眠之下，赵凡拿起了回房间时收到的马戏团宣传单看了起来。突然他发现宣传海报上表演大力士节目的小丑，手里拿着的长柄锤的造型和大牧首描述的锤子造型有些相似，“不会那么巧吧！看来这场马戏我还非得去不可了。”
第二天，赵凡一早来到了宣传单上描述的地方。只看见许多人正在组装一顶巨大的帐篷，而附近还有许多商贩在贩卖零食和饮料，然后不少的娱乐设施也在被安装起来。“看来这个马戏团不单单表演马戏，它是个和嘉年华差不多的巡回娱乐场，不过这样也更方便我行事，毕竟马戏团女演员可不少，如果溜进后台时不小心被发现，肯定会被人误会成偷窥的变态，那样就不好了。”赵凡一边在营地转悠一边勘察着环境。
一整个白天的时间，就在赵凡的吃喝玩乐中度过了。晚上19：00马戏准时开始了。表演确实精彩，特别是那些低阶怪兽表演的节目。本来受到超凡能量影响，那些怪兽的智力就要高过传统野兽，现在这些怪兽经过驯化后，它们表现更是要优于那些传统野兽驯化后的表现。但赵凡很快就没有再注意这些怪兽，他本次行动的疑似目标出场了。
只见一个小丑扛着一把巨大的锤子出厂了，然后小丑围绕着这把锤子做出了一系列搞笑的表演，把观众逗得哈哈大笑。赵凡没有笑，因为他的注意力完全聚集在了那把锤子上。那把锤子的造型有些别致，就好像两只手勾在一起握着锤柄一样，但赵凡知道那柄锤子绝不简单，因为它拥有和它外形完全不相配的重量。毕竟不是战职者的小丑居然能够挥舞如此体积的锤子，本身就不太正常。
晚上21：00，马戏表演结束。而赵凡却早已不在座位上，他在一个小时前，也就是小丑刚刚表演完的时候，就借口上厕所离开了观众席，偷偷溜进了后台。可偏偏今天赵凡的运气非常不好，而且是怕什么来什么，赵凡溜进后台没一会就被人发现了，幸好当时赵凡有蒙面，所以真实样貌没有暴露。但在围堵之下，不得已躲进了女子更衣室。现在赵凡最大的危机正在向他袭来。
今天的表演结束了，一众女演员在谢幕后纷纷返回更衣室休息，一大群莺莺燕燕在更衣室里嘻嘻哈哈的笑闹着。外面遍寻窃贼不到的安保人员聚集到了女子更衣室门前，“到处都没有，只剩这里没有搜查了！怎么办？”一个小个子的安保人员问道。
“现在闯进去百分之百会被当成变态色狼打出来，只有等她们下班离开我们再进去搜查了。”保安队长对手下的队员说道。
两个小时后，在征得女演员管理员同意的情况下，马戏团的保安队开始搜查女演员准备间和更衣室。马戏团表演需要大量的女演员，所以演出服的数量也不少，谢幕后大量换下来的演出服就堆积在准备间里。而马戏团移动式这些演出服则堆放在更衣室中间的那几个大柜子里。
“给我仔细的搜，还有手脚干净点，如果有人拿了不该拿的东西，我就亲自剥了他的皮，没出息的东西。”安保队长盯着手下说道。没办法准备间里都是女演员刚刚脱下来还没来得及清洗的演出服，演出服上都是女人的香粉味。安保队的保安队员基本都是年轻的男性，受到的自然刺激比较大。保安队长如果不制止他们的某些不良嗜好，很可能会让整个保安队名誉尽丧。
但经过保安队数遍仔细搜索，却连赵凡的一根毛都没发现。最后保安队只得认定小偷已经逃出了马戏团，保安队长不得不给女演员管理员道歉，并灰溜溜地带着人离开了女演员更衣室。
那赵凡到底去了哪里？其实赵凡就在女演员更衣室。他趁着女演员都去前台谢幕的空档，利用土遁术躲到了更衣室中间的大衣柜下面。他仅仅在几个大衣柜中间留下了一根通气管呼吸，只要不移动衣柜就不会有人发现。因为木质的大衣柜沉重异常，所以保安们只是将衣柜里的衣物全部拿了出来，确认衣柜里没有藏人就去别的地方搜索了。自然也没有人发现地面的通气管。
午夜两点，辛苦了一天的马戏团成员纷纷沉睡。一个黑影钻出了女演员更衣室的地面。他警惕地观察一番后悄悄离开了更衣室，而他钻出来的洞口也渐渐愈合。赵凡警觉地行走在马戏团的帐篷间，他需要避开马戏团里关押怪兽的地方。之前被发现就是因为他不慎靠近了关着炎鬃狮的车厢，受惊的狮子发出咆哮从而导致赵凡行迹败露。很快赵凡就来到了储存道具的道具间，这里存放着马戏表演需要的大部分道具，赵凡搜索一番后并未发现目标锤子。
“咦，那把锤子居然还是那个大力小丑的专有或者自有道具？这下事情有点不好办了！也不知道那个小丑晚上回不回马戏团休息，如果那家伙有情人的话就更麻烦了！天知道那个家伙会和情人去哪个小旅店开房。”赵凡表示有些头疼。
不过还好，赵凡天亮前还是找到了小丑的休息室，看来他还是马戏团的明星之一，拥有独立的休息室。确认小丑正在休息室睡觉，赵凡为了安全起见，潜入休息室时将一张浸泡了氯仿的手绢盖在了睡着的小丑脸上。然后用一柄全钢制的高仿品掉包了目标锤子。做完这一切，赵凡不厚道地笑道：“希望你明天别闪到腰！”
眼见东西到手，赵凡迅速清理了自己留下的痕迹，借着黎明的微光迅速离开了马戏团的驻地。
扛着大锤一气跑回旅馆，赵凡关上房门长出了一口气。“这锤子到底有什么秘密啊！我看那小丑挥舞起来一点力气都不费，可我扛着却死沉死沉的。”赵凡好奇地打开了裹在大锤外边的包袱布。
整个锤子外形如同长柄榔头，锤头约有两臂长，就锤子上的花纹来看，就像两只握在一起的手……手？“我记得北欧神话里就有一件神器是手的形状，叫什么来着？对了提尔之手，也叫白银之手，当年玩山口山还好奇为啥血色十字军驻地叫提尔之手，组织叫白银之手骑士团，我记得提尔是北欧神话里的大冤种，他被称战争与勇气之神，同时也是契约的保证人。神话里诸神哄骗芬里尔套上项圈，这个大冤种去作保，结果被咬掉了右手，所以侏儒又给他打造了一条白银手臂供他使用。这个锤子就是传说中的白银之手？不会吧！”
东西是不是正品赵凡不知道，但上边有超凡能量波动做不了假，于是赵凡将锤子拆解开来，果然发现了一条银白色的金属手臂。赵凡确认东西无误后就带着它返回了奥斯陆。
来到教堂，赵凡把拆解后的“锤子”递给了大牧首。老头爱惜的拿起白银之手摩挲起来。“东西给你了，把‘货款’给我。”赵凡大煞风景的说道。
老头眼睛转了转，神秘兮兮地对赵凡说道：“我之前获得了一张巴比伦时期绘制的乌鲁克王朝藏宝图。我用它来换你这次奖励的玄铁怎么样？”
“不怎么样，把玄铁给我，我们钱货两清，我信三清的，不参与奥丁和鸟人的斗争。”赵凡不上当，坚持要自己这次的“奖励”。
最后老头不得不把本次任务的奖励“奥丁祝福过的玄铁锭”给赵凡。赵凡立刻拿着奖励离开了教堂。接着他走进一家餐馆，要了一些食物后占据一个角落装模作样地吃起来。“盖亚你在吗？”实际上他是借着这个机会联系盖亚。
“任务完成了？好我就消除你女儿的天道印记，你这人真奇怪，明明跟你说了你女儿是其他世界转生过来的冒牌货，你居然为了她去冒这种风险！”盖亚惊奇地说道。
其实赵凡和盖亚都想岔了。盖亚发现赵丝丝是穿越者是因为赵丝丝的坑货系统带着她二次穿越的缘故。而赵凡则认为赵丝丝是直接穿越过来的。其实无论赵凡还是赵丝丝，直接胎穿的人出生就已经被天道认可为本世界生灵了。赵丝丝如果不是被系统带着二次穿越也不会被地球意志给认出来打上标记，因为二次穿越的行为实际上可以算是赵丝丝夺舍了赵丝丝自己。穿越者很多之所以会被天道针对，实际上是因为出生就杀生的“原罪”。想想看，你在自己世界没了，穿越过来取代了另一个世界“你”的位置，那么另一个世界原来的“你”如果没死的话又去了哪里。为什么仅仅只有记忆被留下，交给“你”。
赵凡这次为何接下这个盗窃任务主要就是为了给赵丝丝“赎身”。穿越者一旦被星球意志标记上，就等于站到了世界的对立面上。业力轻则喝凉水都塞牙，业力重的话直接衰神附体，诸事不顺，霉运缠身最后身死道消，甚至死了都不安生，还要去十八层地狱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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