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换座位
“可是、可是……”郭衡焦急的不知说什么好。
“放心，随便找三五个人就够了。对了，狐狸不是你们朋友吗？他那么会打架把他喊上啊，行了，你们走吧。”王豹懒得在多说，转过头去大口吸起了烟。
郭衡无奈，唯能答应，恭敬告别后与凡辰一起离开了寝室。
此时太阳已落，天空变得有些黯淡，傍晚的清风有些凉意，预示着秋天脚步的临近。趁着此时凉爽，疲惫了一天的学生们三三两两的携朋友一起散步。郭衡和凡辰走在路上，眼神沉静，似心情都不是很好。
“衡子，去保洁室抽烟吧。”
“哦，好啊。”郭衡淡淡的应了一声。
来到教学楼，看到有不少人正在走廊上聊天看风景。两人顺着走廊来到了保洁室，凡辰欲推门进去，不过里面突然传出了一道带着哭腔的喊声：“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不要在缠着我啊！”
“秦菲，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就原谅我这次吧！”黄冠的声音透着焦急。
“不是，不是因为这些。”秦菲的声音有些发颤，似在努力忍住不哭出来。
“那是为什么？是不是因为凡辰？他是个甩棍，没前途的，你别被他骗了啊！”
“别说了别说了，我只是觉得我们不适合，真的不适合，分手吧！”话落，秦菲打开门哭着冲了出来。可是她没料到门外有人，砰的一声，她正好与凡辰撞个满怀。秦菲怔愣，眼神复杂的看了凡辰一眼，然后转身朝教室跑去。
凡辰表情怪异，抬头对黄冠道：“我和她没什么，你别想多了，真的！”
黄冠也有些错愕，但并未说话，抬起脚步默默离去。郭衡欲喊住教训一番，他可是听到了‘甩棍没前途’这句话，不过凡辰使眼色制止，走进了保洁室。郭衡哼哼了两声，作罢跟上。
关上门，两人按下打火机熟练的点着烟。郭衡舒爽的抽了一口，调侃道：“啧啧啧，不错啊凡子。刚来了没几天就挖倒了墙角，还是三大班花之一。”
“别瞎说，我和秦菲没什么。”凡辰气恼。
“还装，你们什么时候好上的？是不是扫清洁区的时候？不过话说回来，你倒是挺有眼光啊。秦菲的胸也很大呢，就比柠檬小了一点点。”郭衡侃侃而谈。凡辰听后大感无奈，说到女人就谈胸，什么人吗。没搭理郭衡，凡辰自顾的抽着烟。
“凡子，晚自习下课了跟我一起去找那个、那个，对，叫韩勇。一起去找韩勇啊，你看能不能把狐狸也喊上，多凑几个人，别弱了气势。”
“嗯，好。可是王豹怎么会让你去呢？是不是有猫腻啊。”
“什么猫腻不猫腻的，先干了再说，免得豹哥总看不起我。”郭衡不以为意。
凡辰沉吟了一会儿，苦声劝道：“衡子，别混了。王豹不是好大哥，他那样对你我看不下去。”
“没事，我习惯了。有得必有失吗，最起码在学校我不会受到欺负。”
“这不值得啊！”
“哎呀，别说了别说了。说说你和秦菲的事吧，准备什么时候约她开房？我知道哪有卖套套的，绝对正宗不伪劣，到时候我帮你称两斤。”
凡辰实在受不了，一脚踹了过去。
………………
待两人回到教室时，已经快要正式上课。奥迪，即班主任陈迪正在教室中转悠。出于做人要低调的原则，凡辰和郭衡打了个报告。陈迪望来，面无表情道：“进来，凡辰，你跟我出来一下。”
凡辰疑惑，跟着陈迪来到了走廊上。陈迪表情变得柔和，笑道：“凡辰啊，上次你的数学周测试成绩竟然超过了八班学生。而且刘老师还说你上课认真，作业也几乎全对，很看好你呢！”
“额，谢谢老师夸奖。”凡辰咧嘴一笑，似有些承受不起。
“呵呵，数学一直是我们班的弱项，你获得第一可是为班级争了大光。希望你再接再厉，每次都是全校第一！”陈迪语气和善，毕竟这关系到他的面子问题和班级荣誉分。要知道，荣誉分可是和陈迪的奖金、升职、教学质量等直接挂钩，非常重要。
“嗯，我会努力的。”
“这就好，不过我要提醒你，别和郭衡走的太近，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好了，回教室吧。今天全班要换座位，我重新给你安排了一个不错的位置。”
“哦？谢谢陈老师。”凡辰礼貌的回答，然后回到了教室。
换座位的方法很简单，就是陈迪把所有学生的名字写在黑板上，人们对照黑板各自找自己的位置。随着名字接连写出，人们的议论声也渐渐大了起来。中意自己位置的人自然是眉开眼笑，不中意的则免不了有一些抱怨。
“衡子，你一下子跑到第一排去了啊，还是独坐！”凡辰贼笑道。
“靠，四组第一排最里面。奶奶的，我要天天吃粉笔灰了。”郭衡显然不爽。
“那个位置也有好处，最起码离饮水机进，不怕抢不到水了。”
“唉，不过我还是想和你坐一起，做一对好基友。”
“滚蛋滚蛋，别恶心人了，想聊天的话可以发短信。”凡辰气恼。
“也是，啊，你的名字出来了。曰，你的同桌是秦菲？”郭衡惊呼出声。
凡辰急忙看向黑板。果然，他在二组倒数第四排，其旁边的名字赫然是秦菲。除此之外还有两人，分别是西瓜（外号）和朱芳。二班的座位只分三组，一、三组是双人，二组是四人并联。凡辰的位置算是不错，正对着黑板。四人的排序从左到右依次是：西瓜、凡辰、秦菲、朱芳。
“凡子，给我老实交待，你用什么方法收买了奥迪？竟然把你们放在了一起！”郭衡逼问道。凡辰耸了耸肩，颇为无辜：“你知道的，我不是那样的人。”
“靠，就知道装。太没天理了，同是甩棍，我独坐角落，你有美女相伴，太不公平了！”郭衡羡慕嫉妒恨。
凡辰笑了笑，没在说话，只是下意识的望向了秦菲。这时秦菲也正好望来，两人目光刚一接触，秦菲便不自然的转过了头去。凡辰有些尴尬，不过仔细一想，为什么要尴尬呢？他和秦菲没什么啊，身正不怕影子邪。
随后，陈迪命令全班学动起来。人们拉桌子、抱椅子、抗书架，有些人则趁此机会聊天扯蛋，一时间显得极为热闹。十五分钟后，大多数人都已调换完毕。
此时教室中颇为安静，明亮的白炽灯映衬着窗外黑夜，人们低头自习或窃窃私语。凡辰用余光偷偷瞅了瞅秦菲，发现她正在写作业，头埋的很低，看不到表情。
凡辰见状没有说话，怕打扰了秦菲。这时旁边的西瓜笑道：“嘿嘿，辰哥，没想竟然能和你坐一起，缘分啊！”
凡辰莞尔，西瓜本名叫程山。有些矮、有些胖、有些黑、有些圆，故人送外号西瓜。凡辰与西瓜在同一寝室，接触的颇多。后者性格猥琐好色，胆小怕事，最大爱好是躲在被窝里看毛片。
“西瓜，晚上我准备去玩通宵，你去不？”凡辰问道。今天晚上他注定失眠，因为凡渊的电话。虽然看上去凡辰和平常一样，但是心里多多少少有些莫名的……不是滋味。
“啊，我正好打算去呢。明天上午没有奥迪的课，可以安心睡觉！”
“那说好了啊，下晚自习后我们就翻墙出去！”
“嗯，好！”
接下来两人没在多聊，各自忙起了自己的事。不过凡辰总感觉有些不自在，中途几次打量秦菲，想说些什么。但是秦菲一直埋头学习，故只能作罢。沉默中，微妙的气氛荡漾，直到下课。
凡辰伸脖看了看第一排的郭衡，发现他正在拉人，好去找韩勇时多些气势。
郭衡找的这些人算不上甩棍，学习成绩也不好，是那种最平凡的人群。他们都很是惧怕郭衡，在威逼利诱下，只能无奈听从，其中包括有西瓜。而凡辰自然是打电话通知狐狸，叫他过来帮忙，怕万一打起来也好有个照应。
最后，郭衡找了五个人，算上他自己、凡辰、狐狸，总共八个。
走廊上，郭衡恶狠狠的对西瓜等人道：“你们给老子听好了，我们现在要去找别人的麻烦，你们一定要争气，放的霸气点、凶狠点。靠，西瓜，看你那个怂样。放心，我是豹哥的人，对方根本不敢动手，咱们也只是去吓唬吓唬他，都听到了没？”
西瓜等人自然是急忙回应，不过看起来很是勉强，估计到时候打起来，他们会以火箭般的速度逃离现场。这时，狐狸吊儿郎当的身影出现在了走廊上，其缓缓行来淫笑道：“嘿嘿，凡子，准备开荤了啊？”
“滚蛋，我现在只吃素，叫你来是为了照顾他们。”
“是啊是啊，狐狸哥，谢谢你来帮忙。”郭衡忙不迭发烟。
“靠，给你说了多少遍。你是凡子的兄弟，也就是我的兄弟，兄弟之间别扯‘哥’这个字。”狐狸训斥道。郭衡眼中涌现出了一抹感激，有人愿意跟自己做兄弟，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渴望。
“行了，快走吧，免得等下上课了。等干完事咱们在好好聊。”凡辰出声道。
众人也没在耽搁，气势汹汹的朝二年级七班赶去。走在楼梯上，郭衡忍不住道：“狐狸，你是不是在你们那儿混的很好啊？打架太厉害了。”
狐狸哼了一声，似颇为气愤：“别提了，当年我是西区老大，打架自然有一手。哪知东区出现了一个变态，奶奶的，被他暴打了十几次。最后挨打挨多了，加之我化悲愤为力量，打架技术自然是突飞猛进。别说，我还要感谢那个变态呢！”
“哦？放心吧狐狸，等我以后混好了，我带人帮你报仇去！”郭衡狠声道。
“没机会啦，我和那个变态再也打不起来了。”说完，狐狸悠悠的瞅向了凡辰。
凡辰尴尬，脸上挤出了讪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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