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同桌

温暖犹豫了很久都没说他的名字，因为他们俩不合适。
  天空中的星星天有些暗淡。可在黑夜里还是那么耀眼。墨寒像此刻天上的星，即便周围漆黑一片，但有心之人一定会发现他的光芒。
  “我说了你不要尖叫，也不许笑话我，我第一次喜欢别人，下定决心跟你说很为难的。”
  可温暖嘴巴一动后，林思思就张大了嘴巴。
  “别激动，别叫。我以后什么都不跟你说了。”
  林思思把温暖的手扒拉开，摇晃她的肩膀。
  “你是不是疯了，见色起意也要分人的好不好，这半年你听他说过一个字吗？温暖，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他真的不能说话，或者有隐疾呢，谁家青春萌动是这样的，好歹是个正常人能交流吧。”
  温暖被质问被摇晃，她也考虑过这些，可在最冲动的年纪怎么能控制住燥热的心。
  “所以我想试着接近一下看看他到底会不会说话，实在不会我可以教他啊。”
  疯了真的疯了，墨寒都多少岁了还教人说话。
  “我看你病得不轻。”
  ……
  一班每个学期开学考试结束都会通过成绩换一次座位。
  温暖坐在墨寒那个位置看试试能不能看黑板，顺利的话他们能做一年多的同桌，她会更用心学习物理守住第二名的位置，每次都选他旁边的座位。
  三月山上的桃花已经开了，粉嫩娇艳如少女的脸庞，温暖撑着脑袋看窗外春景。她没坐过靠窗的位置，不知道四季的变化。
  墨寒从卫生间回来看到座位上的人，她为什么会在自己位置上？
  “不好意思啊，我跟同学说话。”略带抱抱歉起身，脸上带着甜甜的笑。
  她没完全走开墨寒也没坐下，身高不矮的两人占了整个过道。
  “等会儿我们要换座位，我可以选你旁边的位置吗？你物理每次都是满分，但我考八十分都难，可以帮我学习一下吗？”
  墨寒走进去挨着窗户坐下，唐老师说了这个位置是他一个人的。
  “我没有开我玩笑是说真心的，我觉得物理太难了，我害怕后面更加学不懂，我们是同班同学，好多老师都让我向你学习，当同桌的话我才知道你的学习方法。”
  上课铃响起，温暖又强调了一遍。
  “墨寒同学，我要跟你做同桌，请把这个位置留给我。”
  如果她能走到他身边，能走进他心里看看他的过去吗？
  墨寒没有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
  “思思，我要跟墨寒当同桌，等会儿选他旁边的位置。”同班多年无论座位怎么换她都跟林思思一起，身边换人不一定习惯。
  “你真的中毒不浅。”林思思还是不能接受她喜欢上那个不说话的抑郁少年。那个文科第一不见得比墨寒差，一身的好文采还写情书情诗告白呢，墨寒会干嘛，就脸长得好一点。
  星期五下午最后一节课，班主任说换位子。除了墨寒其他人都起来离开，等老师念名字自己挑。
  跳过墨寒第一个是温暖。她在众目睽睽下往教室后面走。
  墨寒没想到她说的是真话，拿了几本书坐到里面，表示两个位置都是他的。
  温暖不挑外面还是里面，只要能跟墨寒当同桌就都好。
  “温暖，墨寒旁边的位置不在挑选中，别胡闹。”入学报名时他的家长说了要单独的位置，所以他想让墨寒帮温暖补习都没付出行动。
  温暖站在桌子旁边看向老师。
  “唐老师，我跟墨寒同学商量好了当同桌，您和物理老师都让我向他学习，墨寒同学答应帮我补习物理。”
  林思思悄悄比了牛逼的手势。
  吹牛好歹打个草稿，她这谎话连自己都骗不了，别到时候不进反退。
  唐越在犹豫中，他知道墨寒的情况，温暖是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儿，会不会给他的生活带去点灿烂的阳光。
  “墨寒同意我就同意，下一个。”这事他做不了墨寒和他家长的主。
  第三名选完就是余笙和林思思，林思思跟着温暖走，余笙跟着林思思走。结果就是全班前五的四人坐在教室右边倒数第二，三排。墨寒再后面一排是垃圾堆。温暖原来的位置还留着，同学们不觉得墨寒会同意外人闯进他的境地。
  “墨寒，我是真的想当你的同桌，物理不提上来我考大学有危险，看在我们同学一场的份上帮帮我好吗？”
  林思思捂着耳朵不想听温暖撒谎，她可千万别忘了好好学习，下次物理没考好唐老师让她回前面坐她怎么办。
  温暖一直在说好话求他帮忙，把可爱弟弟都搬出来了，说温旸一直在问哥哥的嗓子好了没有。
  座位选完唐越问墨寒的意见，温暖紧张乞求，墨寒微微点头。
  耶，第一步成功了。
  高高兴兴换座位，高高兴兴过周末。以后她的同桌就是他学习的榜样，也是她喜欢的人。
  温暖把自己的书全部搬到后面，墨寒只整理自己的东西没有帮忙，他把两张桌子换了个位置然后收拾书本准备回家。

  “墨寒，我先放一下。”
  温暖把水杯和笔袋放到他桌子上，浅蓝色的布袋上有朵朵白云。放了一样东西就会有第二样，第三样，无数样。温暖放一样就说句谢谢，短短几分钟她说了不下十次。
  好闺蜜是碰到难攻克的南极冰山了，还是自己青梅竹马的男朋友好，在一起的过程那么顺利甜蜜。
  温暖在后面看前面在桌下牵手相握的小情侣有些羡慕，墨寒的手白皙骨节分明，他们会有光明正大牵手的时候吗？
  两天的周末让两个人同时接受自己换了特殊的新同桌，墨寒觉得自己太草率，不应该妥协温暖的请求。他以后要出去外面都要从温暖背后走，一点都不方便。
  星期天晚上的自习课，温暖迟到了半个小时。额角的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坐下后拿书本疯狂降温。
  “你怎么迟到了这么久？”
  “路上发生交通事故堵车了，我下公交车来跑了一段才又打了出租，跑死我了。”
  少女的洗发水香味儿太过浓郁，墨寒吸了吸鼻子往里面靠。温暖冷静下来套上校服从口袋里拿了水果糖放在墨寒桌子上，上次他吃了。
  “旸旸让我带给你的，他问我好点没？”是她自己想接近他，又找不到理由。
  那小家伙给他的糖还没有吃。下课后温暖出去墨寒把糖还回去。温暖回来看见心里失落，却又没法改变这种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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