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反省

4月中旬是学期的期中考，温暖心里有点忐忑，一个半月她的精力划了三分之一放在墨寒身上，用剩余的三分之二她还能考多少分？
  尤其是物理方面没有开窍，脑子里更乱了。墨寒连笔记都没给她看过，讲解题目就更不可能了。
  从物理战场下来，温暖就抱着林思思哭诉，她要考物理最低分了。
  “这次的危机非常严重，我怕是要遭遇轮番轰炸。”
  “有那么严重吗？最低也是七十多分。”
  这次恐怕连七十分都难了，往常她都不对答案，可这回物理好的同学对答案时她听了几耳朵，好多都错了。
  理科班试卷改得快，头天考完试，第二天成绩就出来了。
  温暖其余科目都是正常发挥，就等物理给她宣判了。但上物理课老师拿了试卷，却说唐越让她去一趟办公室。
  温暖前脚走物理老师后脚就让先课代表发试卷，自习十分钟再来讲题目。
  唐越的眼神很凶，温暖都不敢直接进办公室，站在门口问。
  “唐老师，您找我。”
  物理老师跟在后面让她去坐下。
  她能站着听教训的，两位老师的神态是从没见过的严肃，这个成绩肯定连下限都没达到。
  “知道自己物理考多少分吗？”唐越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在纸卷上拍了拍，至少墨寒来之前他指望温暖给他拿个市理科状元。
  物理老师拍拍他的肩，试图给温暖找借口。
  “你考试的时候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好多题目都是计算错误。以前没犯过这么低等的错误啊。”她的物理不能提高了也要保持在八十分，考理想的大学才足够稳妥。
  “老师，对不起，我知道自己犯了很多小错误，下次我会小心的。”
  “你要是知道自己这次的分数已经考不上你喜欢的大学就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了。温暖，你的物理和总分从来没有这么低过。这一个半月我不知道你坐在后面干什么，上课有没有认真听讲自己心里最清楚。林思思余笙这次都比你考得好，墨寒的物理也还是满分，你身边坐着年纪第一了还不开窍，要是你考不上京都大学我也没脸见你爸妈了。回去好好反省，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成绩我已经发给你爸妈了，晚饭跟我走。”
  温暖被说的眼睛泛起水雾，她算出物理分数了，没有及格。
  “别生气，不到高考还来得及补救。我会给墨寒说说让他给你看试卷。先回去好好上课。”
  物理老师的劝说下唐越才放过她，她拿着没及格的试卷不敢进教室。考试排名班主任会念一遍的，她也有微薄的面子思想。
  同学们看到她拿着试卷还关切问考了多少分，她低着头快速往位置上跑。
  大多数人都看出她的异样，是个让温暖哭泣的分数。
  温暖把试卷放在书本下，抽了纸巾擦眼泪，她就是因为考差了哭，也害怕自己被物理拖后腿考不上京都大学，可思思和余笙都在稳定前进。
  林思思欲言又止还是安慰了一下。
  “暖暖，这不是高考，我们一起努力考京都大学，不要害怕，我永远都陪着你。”
  除了左边的墨寒温暖收到前后右边同学的安慰，她更难过了，到底怎么才能撬开他的外壳啊。
  墨寒当然发现了温暖的不一样，也看到她脸上的眼泪，藏起来的试卷让两位老师批评了她。
  下午最后一节唐越的数学课时把总分排名念了一遍，原本第二的温暖跌落到十名之后。
  “温暖，总分638年级二十七，物理不及格只有55。同学们，温暖犯的这种低级错误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你们每天在教室里埋头苦干就是想考个好大学走向更遥远的未来，所以大家再坚持一下。学习生活上有任何困难都可以告诉老师，我们所有老师都一直站在你们背后当你的护盾。”
  唐越丝毫没给温暖留面子，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每次的成绩单会黏在墙壁上。
  “我希望同学们考试时都是常胜将军，但人生就是充满了遗憾。这次考试进步的同学要继续保持，考差的同学也不要气垒，还有更多的时间补救。温暖，尤其是你，再考不及格就坐讲台旁边，我让物理老师手把手教。”
  温暖全程低着头，鳖着嘴把眼泪压下。
  她知错了，不会再计算错误。
  下课后，林思思担忧看着温暖，她大颗大颗掉着眼泪，嘴角垂下一直忍着。
  “真的没事儿，不跟你们一起吃饭了。”
  唐越在办公室等温暖，楼梯间人多，他还有话跟温暖说。
  “唐老师”
  她不是爱哭的人，这次的打击着实有点难以接受。
  唐越听着小姑娘压抑的哭腔也难受，她考得好自己高兴，考差了他担忧也有很大的压力，年级对温暖的期望很大。
  “你自己说错没错，我对你的物理足够耐心了，物理老师给你补那么多课，余笙也坐在你旁边，物理天才还是你同桌，就是瞟两眼人家的笔记也不至于不及格。”
  温暖到饭店才知道是爸妈请唐越和物理老师吃饭，她物理不及格吓到他们了。
  “老同学，真是辛苦你了，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工作。”
  温怀握着唐越的手一边看女儿，她还挂着眼泪珠子。
  “不辛苦都是我的本职工作，不过我今天狠狠批评了她一顿又骂哭了，可别恨我不认我这个叔叔了。”
  杜若拍拍温暖的背，让她别闹小脾气。
  “学习上的事错了就是错了，不是我们和唐叔叔的情分人家才懒得管你。”
  物理老师出来打了圆场才坐下吃饭，温暖不好意思夹菜，杜若看她哭的眼睛都肿了又着急又心疼。
  孩子非常聪慧，学习上他们没操过心，偶尔考差一次不碍事。
  “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放在心上。我和爸爸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就是来看看你，你永远都是我们心里最优秀的女儿。”
  吃完饭杜若把零食和新衣服给温暖。
  “在学校听话，你考哪个大学都可以。”
  唐越帮忙把口袋提着往学校走。
  “我首先是你的唐叔叔，然后才是你的数学老师，我有私心希望你考最好的大学，有最好的未来。”
  温暖明白，他还不是她老师的时候就是她很可敬的叔叔，她明白大家对她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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