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早恋

温暖跟着唐越到操场，她捏着袖子都不敢大声呼吸，肯定是那些流言传到了他耳朵里，可能还打算告诉她爸妈。
  “墨寒中午跟你们一起去食堂吃饭了？”
  “嗯，是他自愿的，没有强迫他去。”
  唐越看温暖心虚的样子有点相信学生们说的玩笑话，他看到温暖趴在桌子上靠近墨寒还拉拉扯扯的。
  “他怎么自愿的，他说话同意的？”
  “唐老师，墨寒已经改变了很多，他会点头摇头表达自己的情绪，也不排斥和同学们来往，我问他数学物理题他都会给我讲。等毕业的时候他肯定能正常说话。”
  温暖的欣喜在唐越越来越严肃的眼神中变小。
  “唐老师，墨寒变好了是好事啊，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唐越愁得脑袋疼，其实早恋在青春期是最正常的，但墨寒不一样，温暖更不能在他身上胡闹。
  “暖暖，你们在食堂吃饭时被拍了，你知道同学们在开你和墨寒的玩笑吗？”
  温暖气得牙痒痒，是谁起的头啊，把墨寒吓得又不敢正常交流了。
  “我知道，但您都说了是玩笑还这么严肃把我叫出来干嘛？”她想赶紧回教室安慰一下墨寒的情绪，别浪费她几个月的心血，不然要怄得心肝疼。
  “下自习后你和余笙换下座位，既然墨寒能正常交流了，谁当他同桌都可以。”
  “为什么，唐老师，是我天天厚脸皮跟墨寒说话他才点头摇头的，您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卸磨杀驴的意思，而且那个位置是我努力考出来的，我不换。”
  温暖被踩到痛处一样跳起来，唐越更加肯定了心中的怀疑。
  “温暖，你应该知道同学们说你和墨寒在早恋，你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吗？换了座位你该问人家题还是问，吃饭还是一起吃，一点儿都不阻碍你们正常的同学间往来。如果你不换位置我是不是有理由怀疑那些玩笑是真的，你对墨寒有其他心思。”
  温暖肯定不能承认。
  “您觉得墨寒那种情况能和我早恋吗？他连话都不会说，还指望他明白喜欢是怎么回事。我也知道高考的重要性，至少要成年了才谈恋爱吧，您这样怀疑让我很失望，要是您先一步告诉我爸妈，我连解释的时间都没有，简直比窦娥还冤。”
  唐越看完温暖表演后背着手琢磨，温暖是个懂事的孩子，但不一定能抵抗住青春期分泌旺盛的激素，温暖拉扯墨寒的样子还是不清白。
  “我不管你怎么说，反正你不能再和墨寒做同桌。暖暖，墨寒的情况你不明白，他被送来我们班时他家长专门说了让他一个人安安静静的，不要让别人打扰他，但这事儿已经给人家带去了不小的麻烦。墨寒会和人交流是你的功劳，但你上次物理没及格是非常严重的过失，功过相抵你可以离墨寒远一点儿了。早恋玩笑对墨寒可能有影响，我担不起那个责任。”
  温暖不想换位置。她和墨寒有很多话要说，她还要引导墨寒说话。
  “唐老师，我对墨寒真没有其他心思。我会跟墨寒解释这个玩笑，他听得懂。我保证不影响我们的学习。”
  唐越没时间听温暖狡辩这么多，他还要找墨寒好好聊聊，别把人吓坏。
  “下了自习和余笙换座位，期末考试再考不及格暑假就天天来我家补习。”
  温暖还想争取一下，伸手拦住唐越的去路，她的小心思根本没暴露，为什么要在乎胡说八道的玩笑。
  “老师，我跟墨寒说好以后引导他说话，分开了还怎么练习啊。您不想听墨寒跟你说话吗，我物理随堂测试考八十分都是墨寒帮我的，我需要他的帮忙。”
  “他说话的事不要你管，你和他保持安全距离就够了。温暖，墨寒不是普通人，他未来要走很远的路，和我们也不会有太大的交集。他不参加高考你就必须拿下片区高考状元，这是我给你下的死命令，完成不了过年就别来我家拜年。余笙和林思思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俩考试成绩下降了我一样要严厉批评。你最好知道自己没成年不能早恋，不然我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温暖在风中凌乱，唐越给余笙说了换座位的事，还跟墨寒谈了谈心，但他没有像温暖说的那样会点头摇头。
  “墨寒，你的未来就像日出一样会慢慢跳出黑暗和山峦，挂在最广阔的天空散发最热烈的光芒。你是勇敢的男子汉，不要惧怕任何事情。”
  下课后温暖小心扯了扯墨寒的袖子。
  “你怎么了啊，又不跟我说话了。”
  墨寒抽出袖子“无情”离开，温暖因为换位置的事心里就憋着难受了，他离开教室消失后悲伤放大了几倍。
  “暖暖，不至于啊。”
  林思思把她发脾气耍掉的书捡起来拉着手擦眼泪安慰。
  “位置离得很近，说话还是方便的。你一哭唐老师就更要怀疑你们不单纯，关键时刻别给把柄抓了。冷静一下。”
  温暖看着墨寒的座位气得想追上去。
  他不是小气鬼却很没良心，什么都不懂还迁怒于她，又不是她胡说八道的，她对他的好也都忘了。
  “先把位置换了冷静几天再说。难道和我当同桌委屈你了哭这么凶，你重色轻友我也不高兴也要哭了。”
  余笙把桌子换了后三人下楼，林思思抱着温暖的手臂哄  可温暖一个字也不说眼泪却没停过。
  “温暖，你什么时候因为男生哭过啊，墨寒的情况你也不是不清楚，应该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你这样哭我害怕。”
  温暖气愤抹了一把眼泪。
  “我就是气不过，他什么都不懂什么都没听到，就因为别人把我们俩连在一起开玩笑就生气不理我，我还冤枉呢。我让他去食堂吃饭学正常人交流还做错了，以后不想喜欢他了，好难过。”
  “不气了不气了，他就是个傻子，你对他的好他都记不住。以后再也不给他分零食了，也不热脸贴他冷屁股，他说不了话也活该。你努力学习超过他再把第一名夺回来，上最好的大学和他再也不见，免得气你。”
  林思思故意说反话，温暖果然停止哭泣鳖着嘴说不要，她很喜欢墨寒，想跟他有一不样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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