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心理武器
面对多年培养的心腹，楚浩然的眼眶也有些红：“知道就好，现在浩邦已经脱离危机了，你要做的是悔过之后再改过。”
“呜呜呜……”刘光明埋头哭泣。
“好了！哭什么哭！一个大男人别像个孬种一样！”楚浩然喊了起来，刘光明这才努力控制住哭声，擦了擦眼泪。
“家里……你不用担心，我会让人替你照顾好的。”
“嗯……”刘光明的眼泪又止不住流了出来。
“把眼泪擦了！我有话问你。”
“……”刘光明再次擦去眼泪：“董事长，你有什么话尽管问！”
楚浩然盯着他半会儿：“你认识杨丹妮吧？”
刘光明愕然望向他：“杨丹妮？杨总？当然认识啊，这几年我们和华瑞合作很多呀。”
林哲轩和楚墨晗在一旁默默观察着他的表情，然后转头望了一眼苏梓悦，只见苏梓悦视线分秒不错地注视着刘光明，很是专注。
楚浩然盯着他继续问：“你在做假账前后，是不是和她有过联系？”
“这……有啊，我经常参加她的party，而且我们一直私交不错。”刘光明的神情看上去没有丝毫问题。
“光明，我要听你一句实话！”楚浩然的表情变得非常严肃：“你做假账这件事，到底……和杨丹妮有没有关系？！”
刘光明一副惊诧不已的表情：“这……这怎么会和杨总扯上关系呢？和她没关系的！”
“你确定？！”
“确定！我们私下的交流都是一些私事，当然也有和理财有关的内容，但我敢保证绝对和浩邦的业务没有任何关系。”刘光明的表情很笃定。
楚浩然盯着他半响，望向了林哲轩。
林哲轩沉默了几秒，转而望向了苏梓悦：“苏教授，你有什么要问的吗？”
苏梓悦的视线依然还落在刘光明脸上，她身子稍稍前倾：“刘总监，请你看着我的眼睛。”
刘光明只好照做。
“我问你，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杨丹妮的。”
“大概……两年前。”
“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和她私交很密切的？”
“她……她是个理财的天才，我自己的经济压力大，所以很想和她取取经。”
“认识两年，为什么今年的交往才开始频繁起来？”
“这……相熟总要有个过程嘛……”
“今年你单独和杨丹妮见面了几次？”
“这……这……记不清了，单独见面……应该也就两三次吧。”
“两次还是三次？”
“我想想……应该是两次。”
“每次见面多长时间？”
“每次见面……也就一个小时左右吧……”
“都谈了些什么？”
“就是理财方面的话题啊！”
“能具体点吗？”
“我……我们主要是讨论股市……还有期货……还有……一些古董收藏之类的……”
“是吗？可是杨丹妮自己从来不买股票。”
“这……对对对……但是她讯息灵通啊，而且分析也很透彻……”
在一旁的其他三个人发现，刘光明的鬓角渗出了一滴汗珠！
“丹妮有一次和我说起过，她给你推荐了几支白酒股，你那次赚了不少吧？”
“还好……还好……”
一直连珠炮似发问的苏梓悦，突然沉默了几秒，然后冷笑了一声：“刘总监，你在撒谎！”
刘光明和在座的其他人都大吃一惊。
苏梓悦犀利地盯着他：“第一，你是今年年初才认识的杨丹妮，这点我们已经调查过了；第二，我说杨丹妮从来不买股票，那是假的！她一直都有买的，但你却回答是；第三，我说杨丹妮曾经给你推荐了白酒股，也是假的！因为她自己今年从来没买过白酒股！所以，以上三点，证明你在撒谎！”
刘光明鬓角的汗珠滴落了下来，脸色瞬间变白了：“我……我……可能记错了，毕竟时间久了……”
“刘光明！”楚浩然怒吼了一声，吓得他颤抖了一下：“我不知道杨丹妮给了你多少好处，但，你要明白，我楚浩然也不是吃素的！如果你还执迷不悟，我总有办法让你的下场比现在更惨！”
刘光明在发抖，不敢看楚浩然的表情，不过，却狠狠咬了咬嘴唇：“董事长，我……我真的没骗你，做假账的事情，和杨丹妮没有关系！”
楚浩然正准备大发雷霆，却被林哲轩劝住：“楚董事长，我看今天就到这吧。”楚浩然望了他一眼，忍住了。
林哲轩望向刘光明：“刘总监，我们再给你一点时间，好好考虑考虑，如果你想起什么来了，就让警方联系律师吧。”
说完，给了一旁的警察一个眼神，警察便将刘光明带走了。
“林先生，为什么不趁热打铁追问下去？”楚浩然问。
“他能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干这件事，甚至不惜坐牢，说明他一定有把柄落在了别人手上，而且，一旦说出真相，也许比他现在面临的惩罚更严重。所以，他就算冒犯你，也不会轻易说出实情的。”
楚浩然叹息一声：“是啊，既然之前就已经决定要背叛我，他看来也是做好了思想准备的。”
楚墨晗插了一句：“但通过刚才梓悦的一番操作，我们已经能判断出这事和杨丹妮之间肯定脱不了干系了。”他望着苏梓悦，眼里满是钦慕。
楚浩然也望向了苏梓悦，眼神里露出了叹服的眼神，不过什么话也没有说。
林哲轩点点头：“墨晗说的没错，所以，我们必须再进一步寻找证据，那样才能让刘光明放下一切说出真相，不过难度恐怕不小哇。不过那也没太大关系，其实，我要的就是证实这件事和杨丹妮有关联这个结果。”
楚墨晗沉吟着：“看来，我必须要先稳住杨丹妮了。”他望向楚浩然：“爸，我得改变主意了。”
然后再一脸痛苦地望着苏梓悦：“梓悦，我决定先和她结婚，你……”
苏梓悦居然露出了笑容，但笑容里写满了忧伤和不安：“我理解，也支持你的决定！”
楚浩然长叹一声：“我犯下的错果然给了很多小人机会啊，但愿……你们能尽快查明宋甜甜的真相，那样，即使浩邦没有了，也没有关系，一切都可以重来的！”
走出看守所，楚墨晗建议大家先到浩邦的私人会所，商量下一步如何开展调查，林哲轩表示赞同。
在浩邦私人会所的大包房里，气氛有些沉寂和凝重。
本来楚浩然作为这个可怕而复杂阴谋之中的一环被查实，似乎给宋甜甜事件，甚至是韩佳琪事件的调查带来了曙光。但是，从楚浩然提供的情况来看，那个神秘而天才的幕后人物却没有露出太多的马脚，是谁实际控制着宋甜甜和韩佳琪？控制她们的是一个人还是几个人？想要查清这些都显得有些无从下手。
虽然杨丹妮被列为最大的嫌疑人，但她一番猛如虎的操作，却让楚墨晗和林美倩对她的暗查陷入了被动。
林哲轩先打破了沉默：“先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已经和警方秘密协助我的兄弟联系上了，我们将正式开始代表警方开展秘密调查，不过具体情况先暂时保密。”
“太好了！”楚墨晗紧握了一下拳头：“你们才是最专业的，有警方的支持，我们也安心多了！”
苏梓悦和楚浩然的眉头也舒展了一些。
林哲轩接着说：“不过，墨晗和林秘书接下来的调查估计会更难了，建议你们最好不要再轻举妄动，先稳一稳。墨晗，你的精力就暂时放到筹备婚礼和公司经营上吧，尽量讨杨丹妮欢心，至少得打消一些她对你和林秘书的警惕。”
楚墨晗点了点头：“我爸已经暴露了，杨丹妮也许不会再轻易相信我了，但美倩姐应该还没有被她识破，所以还有机会，对吧？”
林哲轩赞同地点头：“没错，所以让林秘书谨慎一些的同时，也要继续和杨丹妮搞好关系，不过最近不要再做任何调查了。”
“好。”楚墨晗回应。
林哲轩望向楚浩然：“楚董事长，李兆旭情绪怎么样？”
“还行，天天在别墅里玩电脑呢，好不容易从非洲被解救回来，有吃有玩的，没问题的。”
“那就好，不过不能掉以轻心啊，幕后黑手想要让警方找不到立案的证据，你们俩可就成了他们要对付的目标了！”
“我明白，我们会小心的。”楚浩然回应。
林哲轩又望向苏梓悦：“苏教授，陆可风最近怎么样？”
苏梓悦有意无意地望了林哲轩一眼，眼神明显有些复杂：“他……挺正常的。”
楚墨晗接过话头：“我倒觉得陆院长真的不像是和这事有关。因为，他虽然喜欢梓悦，但从来没有表现出对梓悦有企图心，甚至还主动找过我，让我不要放弃梓悦，说……梓悦其实一直……很担心我，说得很真诚。”
苏梓悦的眉头再次狠狠皱起：“墨晗说的没错，如果他真的参与了这件事，在我和墨晗关系最紧张的时候，他完全可以趁虚而入的，但他没有表露出心迹。我们后来之所以在一起，也是因为墨晗决定和丹妮在一起之后，我出于义愤和任性主动提出来的。”
楚墨晗和苏梓悦对视了一眼，都不安地撇开了视线。
林哲轩默默听他们说完，沉吟道：“你们说的都有道理，但现在还无法完全排除他的嫌疑。”
“可是……”苏梓悦慌乱地望着林哲轩：“如果他是无辜的，我再继续这样和他交往下去，那……会给他造成很大伤害的！”
“那也没办法，如果你现在和他分手，该怎么和他说呢？”
“……”苏梓悦怔住。
“如果他参与了宋甜甜的事情，你一旦把实情告诉他，我们会更被动，而且不排除他们会来个鱼死网破，当然，接下来你可以适当和他保持一些距离。”
苏梓悦只能惆怅地轻叹了一声：“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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