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凶手初露行迹
郑倩倩停顿了几秒：“另外，从梓悦姐反馈的情况来看，陆可风是早上十一点多回到的木龙集团，而从案发地点到木龙集团，开车半个小时足够了。所以，我建议应该对陆可风进行重点调查。”
周瑜明望向林哲轩，笑了笑：“林哥，你徒弟对你提出质疑了，你接受吗？”
林哲轩也笑了：“按照现有的线索和证据，倩倩和小俊的分析确实也是有道理的。不过倩倩，如果是顾月茹最后见到的人赶到案发点杀了她，在时间那么紧迫的情况下，监控里为什么没有任何嫌疑车辆和嫌疑人的踪影呢？”
郑倩倩愣了几秒：“也许……监控的分析还有进一步筛查的必要。”
“也对，不管怎么样，还是得有更加充分的证据，先调查吧。”林哲轩回应。
周瑜明沉默了一会儿，扫视大家一眼：“我们814专案组主要还是要以调查宋甜甜案件为主，现在案件发生了重大变化，顾月茹被杀，产生的社会影响极大，根据局里的意见，林哥要先撤回来，全力协助侦破顾月茹遇害案。”
林哲轩点头：“好。”
“另外，顾月茹死了，倩倩在楚家的任务也可以结束了，你也回警队参加调查。”
“是。”郑倩倩声音响亮地回应，似乎有些兴奋。
周瑜明眉头却紧锁了起来：“各位，赵可欣失踪，顾月茹被杀，木龙集团的行动也在收紧，王洪亮自杀，除了可能受到的内部压力外，也许也有木龙集团的威胁，所以，我们面临的压力不小啊。我来分下工，夏俊负责继续对郭少林和福利院其他人员的外围调查，放宽对木龙集团的压力，让他们得意一下，说不定他们会放松一些警惕而有所行动也不一定。杨副支队长和小鲍加紧调查赵可欣失踪案，我、林哥和倩倩负责调查顾月茹被害案。”
“是。”大家齐声回应。
“好了，其他人行动，林哥和倩倩留下，我们再研究一下侦查方案。”
剩下的三人都各自默默思索着，好一会儿，郑倩倩先打破了沉默：“周副队，我先去查查监控视频吧。”
“嗯，好。我和林哥讨论一下。”
郑倩倩起身走出了会议室。
“林哥，厅里的鉴定专家看了那个穿雨披嫌疑人的视频，没能给出确定的答复，不过他们认为和陆可风的相似度接近百分之六十。”
“这反而更奇怪，不是吗？陆可风那么高智商的人，偏偏要穿了和上班时相同的衣服去小馆子，还有些刻意地让小馆子老板看到，而且还穿了苏梓悦认得出的登山鞋，这也太不像他的风格了吧？”
周瑜明点点头：“我也有同样的疑问，感觉太刻意了。可是，嫌疑人是个男的，除了陆可风，谁会想要顾月茹的命呢？”
林哲轩沉默着没有说话，突然，他的眼睛一亮，望向了周瑜明。
“怎么？你有什么新想法？”周瑜明急忙问。
“护城河上，是不是会有船？”
周瑜明愣了一秒，眼睛也亮了：“你是指……嫌疑人到达案发现场的路线并不和顾月茹相同？而是……坐船到了案发现场？”
“而且，他很可能是从对岸上的船。”
周瑜明露出了兴奋的表情：“我们的搜查一直局限在案发现场这边的河岸，却没有查过对岸！你这想法真是绝了。走，我们到案发现场对岸看看去！”
两人驾车沿着案发现场的对岸走了一圈，调取了沿路的监控视频，并且在沿岸附近走访了一些群众，果然有了收获。
据对岸几个商铺老板回忆，早上十点多的时候，确实看到过有一艘小船经过那片河道，因为当时雨下得很大，他们还觉得有些奇怪，所以多看了一眼。不过，因为船是那种河道清污时用的小船，他们都以为是环卫工人在清理河道，所以也就没有太在意，只记得划船的人穿着雨披，无法提供更多的细节。
两人赶回了刑警队，郑倩倩正好已经看完了监控视频，望着他俩，一脸的失望：“这些监控视频里，确实没有发现可疑的车辆和人员。”
周瑜明故作神秘地笑了笑：“没关系，你再辛苦一下，看看我们带回来的监控视频。”
“你们……从哪儿弄来的？”
周瑜明将U盘递给她：“从河对岸的监控里调取来的，看看里面有没有拍到河道上的船。”
郑倩倩愣了一秒：“哇！不愧是两个神探，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然后急忙将U盘插进电脑点开，三人盯着电脑，仔细查看着，当他们看到第三份、一个银行的监控里调取的视频时，眼睛瞬间都亮了！
“果然有船！”郑倩倩喊着。
“停住，放大。”林哲轩说道。
郑倩倩暂停住画面，将画面放大，三人又兴奋了起来，只见拿手小船的船尾出现了一个划船的人，穿着雨披，周瑜明很肯定地拍了拍桌子：“就是我早上看到的那个和顾月茹见面的人！”
不过视频画面上，划船的人依然十分狡猾，没有露出脸部的特征。这时，郑倩倩指着画面：“看，鞋！和先前监控里那人的登山鞋一致！”
“看看时间。”林哲轩说道。
“十点二十一分，按照船的行驶速度和位置，只需要再过三分钟左右就能到达案发现场。”郑倩倩做出了专业的分析。
“再往后看看船是不是在案发现场停留过。”周瑜明说。
郑倩倩再次播放画面，快进了几帧，不过让他们有些失望的是，因为监控视角的局限，没有拍到案发现场的河道。不过，他们在继续看下一份视频的时候，又一次发现了那艘船的踪影，位置是案发点下游一公里左右，时间是十点三十四分。可以推测是嫌疑人在作案后再次驾船离开案发现场。
周瑜明冷静了下来：“倩倩，你按照那艘船出现的位置，继续往上下游去调取监控，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个驾船的人是怎么到的河对岸，又是如何离开河道的，关键要找到车。”
“好。”
……
苏梓悦从案发地回来之后，坐在办公室椅子上，心里说不出的震惊和痛苦。她很多时候，特别是在对待业务工作时大多是很理性的，但对待自己身边的人却往往又感性得厉害。顾月茹虽然做了伤害她的事情，给她的生活带来了巨变和痛苦，但苏梓悦此时想得更多的却是自己和楚墨晗谈恋爱和结婚之后，顾月茹对自己一直很亲切，很关心，所以对于她的死亡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突然，她“嗖”的站了起来，直奔陆可风的办公室。
正在忙碌的陆可风抬头看到疾奔进来的苏梓悦，发现她眼眶泛红，有些惊讶：“梓悦，怎么了？”
苏梓悦死死盯住他的眼睛，身体微颤，一言不发。
“到底怎么了？”陆可风急忙追问。
又沉默了几秒，苏梓悦才一字一顿地挤出一句话：“顾月茹……死了！”
陆可风似乎也被惊到了，张大嘴说不出话来。
“可风……这事，和你有关系吗？”
陆可风长长叹了一口气：“你的想法我能理解，但，和我没有丝毫关系。”
苏梓悦欲言又止，最后只蹦出一句：“希望如此……”
说完，转身走了出去，望着她的背影，陆可风的表情变得说不出的复杂……
刑警队里，周瑜明叫上林哲轩：“林哥，咱俩去看看尸检报告出来了没有，和赵老聊聊去。”
周瑜明和林哲轩一走进法医办公室，已经年逾六十的老法医老赵就摘下了老花镜望着他俩。
“赵老，尸检报告出来了？”周瑜明问。
老赵点点头：“出来了。”顺手将报告递给了他。
林哲轩则望着老赵问：“赵老，你怎么看？”
老赵顿了几秒：“首先，我认为凶手和被害人应该是熟人关系。”
“哦？”周瑜明放下手里的报告，望着他。
“被害人除了后脑部的击打伤，没有其他伤痕，从衣着上看也没有被拉扯的痕迹，也就是说她在被击打前没有搏斗过的迹象。凶手应该是在趁其不备的情况下从后面对她下的手，所以我倾向于凶手与被害人相识。”
周瑜明和林哲轩都点头，他们对这位经验丰富的老法医的话自然是信服的。
“另外，我还有一种推论，那就是，凶手的身体不是很强壮。因为从被害人的创口深度来看，受击打的力度和次数都显示这人手上应该不是很有劲。”
两人从法医室出来，周瑜明边走边沉吟：“从赵老的分析来看，和陆可风倒也吻合。”
林哲轩则沉默着没有回应。
直到夜幕降临，郑倩倩才匆匆赶回来，周瑜明和林哲轩已经在等候着了，周瑜明忙问：“怎么样？”
“上下游各五公里发现了四个监控，我都拷贝回来了。”
“看看。”
周瑜明和郑倩倩再次开始查看视频，林哲轩望着他俩笑了笑，躺到沙发上翘着脚：“有发现再叫我，我眯会儿。”
郑倩倩白了他一眼，转头看了一眼紧贴着自己的周瑜明，脸红了红。
大概一个小时后，林哲轩被郑倩倩叫醒了：“魔头，快来看。”
林哲轩迷迷糊糊地起身，坐到了他俩身边。
郑倩倩兴奋地指着监控画面：“看，就是这辆车，嫌疑人就是从这辆车上下来的。”
林哲轩凑过去一看，一辆越野车停在路边，穿着雨披的人下了车，不过从画面上看，他特意躲避着监控，依然无法看清脸部。
“查车了吗？”
周瑜明回应道：“我让夏俊去查了，租车行的车，留的是假身份证。”
郑倩倩接话：“我还请交警队调取了沿途的天网，也找到了那辆车行驶途中的监控画面，你看。”
林哲轩看去，驾车的人刻意将遮阳板放了下来，而且还戴了口罩，不过也能看出确实戴了眼镜。他又仔细看了几眼：“这……是陆可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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