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无奈前行
郑天鹏将郑倩倩分到了周瑜明那个组，也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总之，在福利院待了一段时间的郑倩倩，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工作干劲也十足，很想在周瑜明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她的努力很快有了收获。
在海量的数据里，郑倩倩查到了以杨丹妮二叔杨永健名义开的那个账户，曾经在去年九月份有过一次消费记录，购买了一个家用电器！
当郑倩倩将这个线索报告给周瑜明后，也让周瑜明兴奋不已，狠狠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行啊！你果然是我的福星！”
郑倩倩心里一阵开心，却捂住自己的肩膀，故意露出疼痛的样子：“你能不能惜香怜玉一些？人家可是女孩子，你打得人家好疼呀！”
周瑜明这才急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有些高兴得忘乎所以了。”
说完还特意揉了揉郑倩倩的肩，肢体上的接触，让郑倩倩心里又是一阵涟漪，脸蛋羞涩地红了红。
周瑜明望着她的样子，突然变得尴尬了起来：“你……能不能别这么扭扭捏捏的，我……我好不习惯。”
郑倩倩瞪他一眼：“女警就不是女孩子了吗？就不能叫疼了吗？”
“呵呵，是是是，不过你不是一般的女孩，你是……女奥特曼。”
“噗……”郑倩倩立马笑出了声来。
“好了，你继续查，我和夏俊去那家家电经销店看看去。”周瑜明又是一脸激动。
“什么？！明明是我查出来的线索好吧，为什么不让我亲自去调查？”郑倩倩嘟着嘴一脸不高兴。
这时，已经站起身来到夏俊倒也识趣，“嘿嘿”的笑着：“周副队，还是让倩倩和你去吧，我手头正查着数据呢。”
周瑜明瞪了他俩一眼：“真是矫情！”然后望着郑倩倩：“好了好了，走吧！”
郑倩倩立马喜笑颜开，跟着周瑜明就走，还不忘回头给了夏俊一个赞赏的眼神。
两人赶到那个家电销售店，通过郑倩倩查到的付款时间，很快就查到了那个账户购买家用电器的销售记录。
周瑜明和郑倩倩看了一眼购货单存根上的客户名字，猛地 惊得睁大了眼睛，因为那个客户的名字，他们已经再熟悉不过了——“张凌寒”！
两人忍不住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周瑜明稳了稳情绪，问老板：“店里有监控吗？”
老板摇摇头：“有。”
“多久更新一次？”
“三个月吧。”
“你对这个前来购买家电和付款的人有印象吗？”
“警官，都一年多了，每天来买家电的人至少也有百把人，我哪能记住呢。”
“那你们是送货上门吧？”
“当然，现在全都是送货上门，否则人家宁愿网购了，对吧。”
“那好，麻烦你查一查这个客户的送货地址。”
“好的，稍等。”
“有了。”不到两分钟，老板就从电脑里调出了送货地址。
周瑜明和郑倩倩忙凑近电脑看去，只见地址写的是“丰瑞小区二十幢一单元五零一室”。
“好了，非常感谢您的配合。”周瑜明笑着和老板握了握手。
“哪里哪里，应该的。”老板倒也很客气。
两人刚走出家电销售店，郑倩倩就望着周瑜明：“那个地址就是张凌寒自己的居住地，我们去搜查过。”
周瑜明点点头，表情有些失望：“不知道真是张凌寒干的，还是为了替杨丹妮打掩护。”
“不管是哪一种，按照张凌寒的性格，即使杨丹妮是真正的入股人，他也一定会死扛下来的。”郑倩倩也皱起了眉头。
“或许，他们早就留了后手，有朝一日，如果被警方查到了，就由张凌寒负责顶包。”
“甚至有可能连买家电也是故意为之，杨丹妮也许就是要让我们把罪责落到张凌寒的头上。”
周瑜明轻叹一声：“不管怎么样，先用这个证据审一审张凌寒吧。”
郑倩倩点了点头：“不过周副队，为什么两个账户的钱会汇到海外的同一个账户上呢？难道楚浩然和杨丹妮早就有了私下的协定？”
周瑜明突然诡秘的一笑，反问她：“另一个账户的持有人，为什么一定会是楚浩然呢？”
郑倩倩愣住，不解地问：“那会是谁？”
周瑜明又是神秘一笑：“或许……是楚墨晗也不一定啊。”
“楚墨晗？！”郑倩倩大吃一惊：“怎么可能是他？他……他应该没有参与这件事的动机吧？而且……他一直拒绝接班，手头哪有这么多钱？”
“他没钱，但他老妈有钱。”
郑倩倩若有所思地沉吟：“也对，而且顾月茹是有权动用公司资金的，不过……楚墨晗的动机呢？”
“不知道，我只觉得浩邦那么富有，楚浩然有必要冒风险干这种勾当吗？”
郑倩倩不得不点头：“嗯，有道理。”
两人赶回警局，向郑天鹏做了汇报，这个情况让郑天鹏也有些惊讶，同意他们俩去提审张凌寒。
这么多年，张凌寒对于看守所和监狱都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坐在审讯室里，一副淡定自若的神情，还向周瑜明要了支烟。看着他猛吸了一口香烟，吐出一个烟圈，周瑜明才问道：“张凌寒，没想到你小子还是个千万富翁啊，真是没看出来。”
张凌寒先是愣了一下，接着笑了：“周队，您就别拿我开涮了，我要有一千万，还有必要提着脑袋替别人卖命吗。”
“是吗？照这么说，你的那几千万都是别人的喽？”
张凌寒又是一愣，接着就不说话了。
周瑜明给了郑倩倩一个眼神，郑倩倩便起身将他们从家电销售店拿到的证据放在了张凌寒面前。
张凌寒盯着那些单据，看了看付款的账号，似乎自己也有些吃惊，甚至还有一丝丝不安，不过马上就恢复了常色。
“怎么样？解释一下吧？”周瑜明盯着他问。
张凌寒沉默着狠狠吸完了一支烟，然后望向周瑜明，表情突然变得很坚定：“既然你们都查到了，那我没话可说。”
“这么说，你承认那个账户是你持有喽？”
张凌寒点头：“没错。”
周瑜明和郑倩倩对视了一眼，心想：“果然如此。”
“那账户里的钱你都汇到哪儿去了？”周瑜明又问。
张凌寒却笑了：“那就得靠你们警方自己去查了，反正那张卡里现在也没钱，对吧？”
周瑜明控制着自己的怒火：“不过，申办这个账户的人却不是你，而是你的女神杨丹妮的二叔，杨永健！”他故意把“杨丹妮”三个字说得很重。
张凌寒的表情变了变，不过手一摊：“我当然不会傻到用自己的身份证去开这么个账户吧？”
“哦？你知道这个账户是干嘛用的？”
“当然，不然你们怎么会来找我。”张凌寒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
周瑜明继续压住火：“那说说吧，你是怎么弄到杨丹妮二叔的身份证去办银行账户的？”
“这对于我这个靠偷摸拐骗过活的人来说，难吗？”张凌寒反问道。
“那你为什么偏偏要盗用杨永健的身份证呢？”
“因为……碰巧在杨丹妮家遇上了他，而且丹妮叔叔也是有钱人，这不是正好么？”张凌寒狡辩道。
周瑜明终于忍不住了，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张凌寒！你最好识相一点！你现在的罪行已经够重了，如果你还想替别人背锅，那你这辈子都别想出去了！”
张凌寒缓缓靠到了椅背上：“是你们来审问我的，现在我从实交代了，你又不信，我能有什么办法。”
这时，郑倩倩盯着他说了一句：“张凌寒，你以为自己很重情重义，但杨丹妮是不是真把你当回事你心里难道没有点数吗？你简直就是在作贱自己！”
郑倩倩一句话，让张凌寒的表情瞬间变了，他有些恼怒地盯着郑倩倩半响，最终只说了一句：“警官，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这事和杨丹妮有关系吗？你是警察，可不能做有罪推论的事情哦，否则我会检举你的！”
周瑜明和郑倩倩对视一眼，眼神一阵失落……
在外交部门的协助下，警方向海外警方发出了协查通报，附上了福利院器官~倒卖案件的证据，申请对那个账户进行冻结，然后请他们帮忙调查汇入那个海外账户的IP地址，不过这估计需要很长时间，他们会不会真心帮助协查也是个未知数。
与此同时，林哲轩的调查也遇到了麻烦，那个和小混混联络的网友的IP地址，是经过虚拟网络池洗过的海外基站，根本无法查到真实来源。
随后，他又查了那个小混混的银行资金往来，却没有任何收获，他估计买凶的人或许是用现金付的佣金。虽然这一切都更坚定了林哲轩认为张立峰的死一定是有预谋的杀人案件，但想要找到证据非常困难。
追查除了木龙集团之外的福利院器官~倒卖案件投资人的努力暂时中断了，这让郑天鹏有些失望，但也无奈，只能暂时先准备木龙集团的犯罪材料，争取先起诉肖亚龙和他的同伙。
和专案组一样感到煎熬的还有苏梓悦。
这段时间以来，她简直度日如年，不过还好，一个久未出现在她生活里的女人再次回到了她身边，给了她很多的宽慰。这个女人，就是她的好闺蜜——赵可欣。
被林哲轩强行“拘禁”了快两个月的赵可欣，因为肖亚龙集团的覆灭，终于被林哲轩“释放”了出来，因为林哲轩知道，现在苏梓悦身边很需要朋友。
曾经差点被毒~品毁了的赵可欣，现在的神色却出奇的好。苏梓悦知道，林哲轩每天再忙都会抽时间去陪她，有了爱情的滋润，赵可欣自然也就再次焕发出了迷人的光彩，这让苏梓悦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和欣慰。
这天，两个闺蜜坐在一起聊天，苏梓悦微笑望着赵可欣：“可欣，真羡慕你，魔哥哥对你真是用了心了！”
赵可欣幸福地笑了笑，不过却突然露出了一丝不安：“可是，就因为他对我太好了，让我……有些害怕……”
“害怕？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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