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贾亮发现，当初贾珍父子的缘故离开贾府，也曾经因为自保而想要远离贾家，现在这两个因素都不在了。
贾家本应该受卷进谋反而破家，可现在贾珍父子确实谋反了，却因为贾亮的存在，而三荣国府这一支保存下来。
事到如今，贾亮已经和贾府老太太，林黛玉等人结下深厚情愿，贾亮还真的无法看着贾家破家不管，以前没有实力就不去说，现在却不然。
至于贾蓉，贾亮并未忘记此人，只是一时找不到而已。
贾亮没有思索出一个所以然来，家里却来了一个人找他。
来人是许久不见的王仁，林黛玉见贾亮有事便离开，这话题就搁下不说。
“找我何事？”贾亮见王仁表情似乎很有缘，一时不明白这货有什么事。
现在金陵城中，最赚钱的买卖就是打着杏林社牌头的冰激凌铺子，虽然贾亮没有股份，到看在凤姐而的份上，对这门生意也是多加指点照顾多多。
经过几年发展，冰激凌铺子早就成了类似于高端会所一般的存在，是真正的高端场所，为上流社会人士所摘，而且铺子已经扩大，苏杭一带更是开了分号，所有铺子都和金陵一样，开在红灯区之中。
王仁很清楚，自己今日的一切虽然和孙敏智有关，但归根结底还是贾亮给的。
“草民王仁拜见侯爷！”王仁姿态放得很低，一来就大礼参拜。
“这么见外干嘛？”贾亮笑了笑，这家伙近来还不错，凤姐儿总是收到来信，说王仁赚到的钱没有独享，对家里多有看顾。
王仁确实头脑清醒，如果不是如此，他也不会继续风光。
“要的，要的。”王仁见贾亮和蔼，放松了些，“我看到一人，隐约有些像……”
王仁的话语有些激动，压抑着声音讲述自己的发现，但他在秦淮河上看到花船上那道许久未见的身影，他便一个这次发达了。
贾蓉好死不死，在河上让王仁看到了。
“你说贾蓉躲在秦淮河上，一直住在花船上面？”这个点，贾亮确实没有想到。
“是啊侯爷。”王仁一副肯定的样子说道：“自从围城之后，秦淮河就没什么人了，日前杂碎跑了，好多人又出来了，河上恢复了几分生气，恰好生意上的原因，我去河上找人......”
多亏了这声音啊，不然灯下黑了.......贾亮暗自感慨，运气还是在自己这边。
如果挖了这颗钉子，将之当做礼物送给朱统，是否换取一些实惠？
“先抓人再说！”
贾亮不再迟疑，先将朱统那边的事情放在一边，此时金陵城中的形式太过诡异，趁早走人是正经。
出来杏林社，袁熊带人直扑秦淮河，可贾亮自己却被拦住了，不得寸进。
“侯爷勿怒。”一名贾亮认识的锦衣卫千户，卑躬屈膝的站在贾亮面前，他身后人道是不多，不过一个精英小旗的人手。
贾亮认得这个阵仗，没有多说，也很给面子没闹，将这些监视自己的千户请进杏林社，反正闹也没用，只会让形式更加复杂而已。
他知道有人在杏林社周边，本以为这些人只是看着，没曾想竟然出来阻拦自己，以此看来朱统的耐心不多了。
“怎么，王爷将我禁锢了？”贾亮不急了，反正袁熊已经偷摸的走了。
“侯爷误会了。”锦衣卫千户态度恭敬，低头道：“王爷有令，让侯爷去王府走一趟。”
贾亮点点头，猜到这个命令估计是刚到的，自己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
心神一动，贾亮看了眼恭敬的锦衣卫千户，让手下将一个小旗的锦衣卫请下去喝茶，就留下千户一人。
“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贾亮低声问道。
在锦衣卫，贾亮的名声不错，他认出来这人是赵四的心腹，而赵四这人......他一直认为值得结交。
此番问话，一个是真的打探，还有一个就是试探，试探锦衣卫的态度。
在金陵，锦衣卫的势力还是最大，当然不算禁军的话。
那千户左右看了眼形式，同样压抑了声音，答道：“追击不利！”
追击不利！
四个字，就这四个字，够了！
锦衣卫的消息，竟然比贾亮这边来的还要快，贾亮念及此处心中便有数了，定然是林铁山做下的事情，还有就是这处城门虽然开了，可是城防依然很紧，起码整个杏林社都被看得很紧。
“谢了，本候这就去王府！”
“不敢，侯爷请！”
金陵百姓不知道，这座城市正处于风暴的中心，他们只晓得敌军退了，城门开了，生活又开始继续。
但身处上流的家族却不然，他们所有人都知道，如今的金陵似乎要变天了，就等着皇城里面的老皇帝归天或者其他。
外在的压力一旦不在，内部的矛盾顿时爆发出来，金陵城形成了两套班底，一套班底以皇城为中心，把控着朝堂运转，还有一套就以朱统的王府为中心，控制着绝大部分的军力。
在去王府的路上，贾亮脑海中一直在划过一些画面，前世中那些心黑手辣的皇帝，如果面临这个情况会如何选择？
如果是李世民手握重兵，在这个当口会不会直接杀向皇宫，干掉朱炎之后控制皇宫，然后逼迫大臣拥戴他当皇帝？
一定会，玄武门事变的时候，李世民还没有朱统如今这么大的势力。
“那朱统为什么不动？”
贾亮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朱统看起来一副贤王的样子，实际内心多疑，且见过鲜血，并不是优柔寡断的人。
这样的人，怎么会在确定敌军离开，确定没有外部压力之后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呢？
答案来了！
王府。
朱统看着气定神闲坐着的贾亮，眼神复杂：“平辽候，下令林铁山部，全力追击吧。”
贾亮眉头微微一动，注意到朱统的语气。
“王爷，林铁山已经按照陛下旨意追击。”贾亮语气平缓道：“旨意都下了，岂会不尽力，不过王爷知道，逃遁而去的联军势大，二十万中还有十万来去如风的女真铁骑，此等兵力，确实不是林铁山部能够战胜的。”
朱统敲击一下桌面，思忖一番，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开口说道：“本王当然知道这点，兵力问题你不用担心，黄庭之业已率领本部兵马两万，从蓟辽一带过来了。”
贾亮目光猛地一缩，黄庭之兵力调动，自己确实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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