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杀人又放火
中午，秦大秦二走进膳厅对着已经坐上饭桌等着他俩的秦妈毕恭毕敬的鞠了个躬，秦妈挥挥手示意他俩俩入座。
姐弟俩一个赛一个讨人喜欢，无论是老大的活泼还是老二的聪明伶俐，秦妈对于自己这两个孩子都极为满意。
佣人们排着队将饭菜端上园桌，给三人盛好了饭后众人都站在一旁候着，这或许是秦二胖来到这个世界后最不习惯的地方，自己在吃饭的时候旁边站一群人看着自己，也不说话也不做事。无论是什么山珍海味，他吃起来都感觉没啥胃口。
秦大就显的很自然，我吃我的，你们看你们的咱两不耽搁。
“淮儿，饭后到书房去，娘有事要跟你说。”秦妈显然心情不是太愉快，说完这句话就没了下文。
“知道了，娘。”今日午饭的气氛诡异的不像话，至少秦淮是这样认为的。平时饭间母亲都会和他们聊些闲话，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大家似乎都显得有些沉闷。秦妈是个温和的人，但今天秦二胖感觉自己是坐在一块冰旁边吃午饭。
和秦大对视一眼，她也有些莫名其妙。
祖国尚未统一，秦二实在是没有心情吃饭。匆匆胡塞了几口就放下碗筷候着秦妈吃完，两人一起去书房。
“母亲，是发生了什么事吗？”吩咐下人们都散了，把书房门窗都关好，秦淮有些着急的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了。搬了张椅子伺候着秦妈坐下，站在她身后给她揉着肩。母子俩单独谈话是很少的，二胖有点紧张。
秦妈伸手握住秦淮的小手，并不打算绕弯子开门见山说道：“你是个明白是非的孩子，很多时候娘都在想，你姐姐就像是你爹年轻时候一样，活波又不失大体。而你，就像是年轻时候的娘，喜欢把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
想到少年时候的丈夫，秦妈的目光温和了不少。
“娘不希望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转过头看着秦淮的眼睛，秦淮并没打算逃避这目光。该来的总会来，既然自己决定了不想成为一个碌碌无为的顽固子弟，那么这一关是逃不过的。只有说服长辈，证明自己的能力和智慧，才能得到支持。
秦淮脸上扬起淡淡的笑，从容的回答道：“孩儿都明白。”
“若是你真的都明白，娘就给你一个机会。”秦妈知道秦淮肯定会这样回答，这个孩子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为了今天，局势也不允许她再多加阻碍，想了想说：“四年前北陈叛乱，你爹爹奉旨率军出征，神武军全军出动。整个京城包括你爹自己当初都认为，讨伐北陈轻而易举。
“没想到至今这场大战仍未结束。前日忽然来报说，两军就要决战了，你父亲请求皇上下旨再派出十万铁骑北上支援。”说到这她突然停下，忧心忡忡的看着北边，仿佛隔着数万里都能听到前线传来的厮杀声。
“皇上如何决策？大臣们可有反对？”秦淮一针见血的问道。
“群臣反对，皇上至今也尚未决定。”秦妈捏紧了秦二的小手，语气显得有些愤怒。秦淮大约知道了原因，接口说道：“北陈以游牧名族居多，全族上下盛产骑兵，父亲的神武军都是步兵，在辽阔的草原上与骑兵作战，占不到便宜也不是父亲的错。”
“胡说八道，小小北陈岂是你父亲的对手！若不是北陈出了位与你父亲旗鼓相当的人物，只怕这场战争三年前就该尘埃落定。”秦妈使劲捏了一把秦淮的小手，很气愤秦二这样编排他老子，虽然事实就是这样。
秦二心里也算是有了计较，牵着母亲的手走到她身前对她说道：“孩儿明白您的意思了，母亲不用太忧心，若是铁骑出动支援爹爹，爹爹必将大获全胜满载而归，这事情也就算告一段落了。”
“只是苦了你和你姐姐，娘是个没用的人，帮不到你爹。”
“难道不能孩儿一人去吗？”秦二有些苦恼，虽然带上秦大一起自己多少有个解闷的人，但他不忍心让秦大也陷入危险。
秦妈知道他的意思，摇了摇头说道：“不行的，皇帝不会允许，哪怕只是你一人动手。”
“那么母亲认为孩儿应该从哪里入手？孩儿这些年不爱外出走动，若是自己送上门去，只怕是有些牵强。”秦淮抬起头问道。
“没什么牵强的，只要是咱们搭一台戏，无论演的好不好看，皇上都会拍手称赞。”秦妈站起身来将秦淮搂进怀里，这么多年来刻意冷落这个孩子，没想到他还是和他父亲一般雄心壮志，这或许就是秦家男人的血性。
“为娘听说，近日京城孩童失踪的事情闹得厉害，你就从这方面入手吧。若是这件事办好了，娘也就承认了你的能力，从此以后都不再限制你。无论你要走那条路，咱们秦家都鼎力支持。”秦妈给此事下了决定，当初要抑制秦淮发展的是她，现在要放手让秦淮大展身手的也是她。
虽然她依然不希望将自己唯一的儿子绑上家族的战车。
秦淮在母亲的怀里感受着她的体温，上辈子可没有一个妈妈会这样亲昵的抱着自己。小脸微微有些发红，之所以他能快速融入到这个家庭中，大多都是因为这个给了她母爱的女人，虽然方式有些奇怪。
“孩儿知道了，母亲姐姐都有自己的侍女，唯独孩儿没有。母亲偏心，孩儿今日就自己寻一个去。”挣脱出秦妈的怀抱，二胖害羞的不行不行的，招呼都没打一声就跑了。
“苦了我的儿，正是该玩闹的年龄，却要为这个家早早的就懂事。”秦妈看着秦二的背影呐呐的说道。
秦二跑到秦大的房里，见着正准备脱衣服午睡的秦大，招呼她一起出门去南市。秦大有些莫名其妙，今天怎么谁都这么怪异。
……
中午，太阳正旺，才三月初秦大秦二坐在轿子里就感觉有些炎热。但这样的天气下南市依然人多繁杂，轿夫将二人抬到南市最大的成衣作坊门口。
带着几个健壮下人牵着秦大的手风风火火的就走了进去，秦大有些疑惑问：“要新服衣服让下人们买就好了，干嘛自己来，不喜欢他们选的款式吗？”
二胖伏在秦大的耳边说：“咱们是来找乐子的。”
话刚说完，铺里的老掌柜就迎了上来，见到两个衣着华贵，长相精致的小孩带着几个家丁来这里，有些奇怪的问：“二位贵人里面请，不知两位小贵人是来看衣服还是……”
秦二满是不耐烦的挥手打断了掌柜的话：“小爷的贱奴不知道是跟着那个野男人跑了，寻了几日都没结果，若是让小爷逮了……”
环顾了一眼四周接着说：“听说你们成衣铺做这买卖，小爷今儿个特地前来挑个顺眼的丫鬟。若是这回再跑了，爷非拆了你的店不可。”
成衣铺的确做奴隶买卖，但他们是有官府文书的，并且近日里失踪的案子和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掌柜的弯着腰说道：“两位贵人后院里请。”
几人一边走老掌柜一边介绍着：“咱家的货色那都是经过调教的，您要是看着顺眼放心买了去，要是真给跑了。别说您亲自来找我老朱，我自个上您家请罪去，您二位就放一万个心。”
秦大虽然疑惑，但她知道秦二从来不会干些没用的事情。人多嘴杂的不好细问，也就随着他去了。
正厅后门里头是一间大院子，里面站着不少人，和秦二想象中的人间地狱不太一样。并没有少年少女们被绑成一堆粽子，然后旁边还站着个拿鞭子的男人在折磨着这些小孩。
只看到院里确实有不少的十二三岁左右的孩子，他们都各自在做着事情。男孩们或是裁着花草，或是挑着水。小女孩们就坐在一堆，有的在洗衣服，年龄小些的就做着针线活。旁边盯着的人伢子也不是些凶神恶煞的男人，都是些老佣人在教他们如何干活。
秦二拉着秦大走在院子里仔细的挑选着，这时候见到一个老婆子正在骂着一个年龄不大的丫头，似乎是这丫头衣服洗的不怎么干净。原本有的一丝丝好感瞬间消失，这些把人当做畜生来买卖的人伢子，用这些孩子的命运来赚钱也就算了，居然还不知道对这些孩子好一点。
抱着一个现代人的思想，秦大在内心给自己找了个不错的理由，然后就要开始各大影帝附体了。他快步走到那个小丫头面前二话不说甩手狠狠就是一巴掌，小丫头被打懵了，但是看到气的直哆嗦的秦二又不敢说一个字。
一旁的老婆子和跟上来的掌柜正要说话，秦二指着两人，转头冲着随从的几个大汉咆哮道：“给我往死里打！”
几个随从听到主子发话了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就冲上来，按住那掌柜的和老婆子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两个老家伙身体居然还挺硬朗，大声的叫唤着救命。听到呼救，一旁房间里冲出几个汉子，各自手上都拿着长刀冲上前和随从们厮杀成一团。
场面瞬间彻底失去了控制，有个眼尖的打手似乎看出了秦二才是这群人的头，拖着刀就要冲过去劫住秦二。秦二见状撒丫子就跑，眨眼就躲到了站在门前不明真相强势围观的秦大身后。
就在那打手快要冲到二人面前时，门外头咻的一声，一支箭射进他的眼睛里，精准的箭术让这大汉甚至来不及哀嚎就失去了意识，猛地向后倒去。秦二有些恶心，他一秒也不想在这修罗场多待，拉着秦大头也不回的走了。虽然前世在电视上也看过不少血腥的影片，但第一次这种真实的杀人场面，这么近距离的摆在他眼前，对二胖幼小的心灵依然是一种强大冲击。
身后涌入一群穿着秦家佣人衣服的男人，四周的墙上也跳入几十个迅速包围了这个院子。这些都是将军府里的家将。秦妈把这群人的指挥权交给了秦二，今天倾巢而出保护这姐弟俩。
带头的李成将长弓绑在身后下令“死了这个，连带着这院子，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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