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Z】
“喂！卡赞！现在可不是睡觉的时候了！海军全都上来了。”
有些狼狈的克洛克达尔带着同样情况不怎么好的冯克雷和贝拉米撤了回来，看到躺在地上一块看天空的卡赞和泽法差点脑溢血。
“吼吼，那确实有些不太妙呢。”
卡赞一个鱼打挺站了起来，抽出了腰间的双刀就打算再大干一场。
“行了，接下来的事情就跟你没有关系了，卡赞，离开吧，你的家人海贼等着你吧。”
泽法不慌不忙的站了起来，活动了一下子手腕看向了四面八方。
“泽法老师！”
“卡赞大哥！”
“呦，撒西不利哒呐，卡赞，冯酱，小贝。”
贝尔梅尔带着五个少年少女来到了泽法的身边，身上都有着不轻的伤，但是却依旧保持着活力。
诺琪高、古伊娜两个小丫头直接窜来了卡赞的身边左瞧瞧右瞧瞧的。
“好啦好啦，现在可不是叙旧的时候。”
卡赞将两个蓝毛少女的脑袋瓜推开，看向了身边的泽法：“这几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你觉得我叫你过来只是单纯为了咱俩那点屁事儿么。”
“欸欸欸？！你竟然已经打好算盘了嘛？你个老狐狸。”
“哇哈哈哈哈，别放屁了，你这家伙也一样，刚才的战斗你还没有出全力吧。”
泽法说到最后有些认真的看向了卡赞。
在刚才的战斗之中，他能感觉到卡赞在不使用某种极为强大招数的情况下确实在全力战斗了，然后才有了平手的局面。
但是，如果将那种招数使用出来的话，那么他基本注定了战败。
“你还有事情没做完吧？那一招用出来的话你会死的。”
卡赞也没有否认，他确实还有一招觉醒技【魔狱血刹】没有用，但是那一招是不到生死战时没必要使出来的招数。
“这样么...算了，既然你现在已经超越我了，那么我也就没什么好再嘱咐你的了。”
“嗯，放心吧。”
“我们之间的约定，你一定会带上我的那一份一起完成的吧？”
泽法对着卡赞伸出了自己的拳头。
“男子汉许下的诺言，当然不会违背了。”
卡赞也抬起拳头与对方碰在一起。
“那么...带上他们离开这里吧！接下来，就是我最后的战斗了。”
泽法对着身后摆了摆手，向着前方走去。
此时此刻，这片区域已经尽数被海军所包围。
萨卡斯基、库赞、波鲁萨利诺、一生、鼯鼠、火烧山...
数之不尽的白色正义披风将此地包围，场面宏大而严肃，所有的海军默默的看着最中央的紫发老人陷入了回忆。
“...你这个混蛋...”
卡赞看着泽法，握了握手中的双刀，最后选择将双刀收入鞘中，抱住身边的两个少女跳上了已经变身成风神翼龙的冯克雷背上。
“泽法老师？！”
“卡赞大哥！放开我！我要跟泽法老师一起战斗！”
“不要碰我！我要留下来！”
“老师！”
“忍者之道，不容许我弃师而逃！”
克洛克达尔带上了诺琪高和艾茵，贝拉米带上宾兹，然后看向了最后还未上来的贝尔梅尔。
贝尔梅尔默默的站在原地，嘴里面叼着一根香烟，手中拿着一件白色的披风走向了泽法。
“贝尔梅尔...”
“泽法老师，一直以来...感谢你的照顾！【NEO海军】就交给我吧。”
贝尔梅尔将手中的披风亲自为泽法披上。
这个英气的女人也在这一刻第一次让卡赞看到了她流泪的表情。
“啊...我也是，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啊。”
“老师，再见。”
“行了，走吧。”
贝尔梅尔转身快速跳上冯克雷的背部，后者也一瞬间起飞飞至高空。
没有一位海军阻止他们，他们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那位前任的海军大将身上。
天空中，卡赞抱着两个不断挣扎的少女，看着泽法披风上的【Z】，陷入沉思。
冯克雷没有离开，他知道卡赞想亲自见证泽法的结局，所以冒着可能被波鲁萨利诺攻击的风险就这么停留在了高空中。
下方。
“就让老夫来给你们上最后一课吧...放马过来吧！！！海军！！！”
泽法看着自己的一个个学生，嘴角露出了些许欣慰的笑容，呢喃了一句又收敛住，对着周围的海军大喊了一声。
“岂可修！！！”
“为什么？”
“泽法老师...”
无数的海军校尉率先冲了上去，汇聚于泽法的身旁，亦如十几年前一般。
嘭！
一拳。
“呵！这种软绵绵的指枪可是伤害不了我的！鲁格！”
十几年前，泽法也是给了鲁格这样的一拳。
嘭！
一腿。
“克兹莫！双眼中含着泪水的话怎么可能砍中敌人！这种事情都要我再教你一遍吗！怎么？！十几年过去了你还再畏惧着老夫嘛！”
十几年前，泽法也是这样教育的克兹莫。
一个脑瓜崩。
“罗伊，你也是越活越回去了啊，你的体术真是越来越差劲了！老夫站在这里让你打你都打不中？！”
十几年前，泽法也是在罗伊体术的间隙内这么给了他一个有力的脑瓜崩。
“达咩达咩哒！你们真是一点进步都没有啊！！！这样让我怎么放心把海军交给你们啊！！！”
泽法双拳怒锤地面，以他为中心的大地瞬间皲裂崩碎。
无数海军借着这一冲击倒飞出去到在地面上，掩面不再站起。
似乎被打败了。
但不是被武力打败的。
“呀嘞呀嘞...还是得我们上场啊。”
鼯鼠摇了摇头，带着无数的海军中将冲上前去。
无论是鹰派、鸽派还是中立派。
此刻就好像是回到了当初泽法的新兵训练营一样，面对着强大的老师不得不配合着战斗寻找着可趁之机。
但是如今的他们真的还需要这样子么？
不，只是突然想要回到以前而已。
想要再叫他一声‘泽法老师’而已。
“呦~鼯鼠嘛，我可不记得你这小鬼的剑术有这么柔和啊。”
泽法躲过最前方鼯鼠的一招斩击，反手揪了一下对方的头发。
以前他就喜欢这么揪。
“泽法老师，你还是这么幼稚。”
鼯鼠后退，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温和的苦笑着，他无法将面前的这个老人当做敌人。
无论怎样...都做不到，他就像是自己的父亲一样。
“道伯曼，你这家伙虽然长的凶残，但其实也有温和的一面啊。”
泽法在躲过鬼蜘蛛一击的同时瞥见了旁边道伯曼眼中的犹豫：“你如今已经是海军的精英中将了！给我成熟一点！”
泽法咬着牙硬是接下了本该能躲过的火烧山的一招斩击，一拳打在了道伯曼的脸上，将对方击飞。
“啧...泽法老师，你的拳头还是一如既往的硬。”
道伯曼从地上站起了身，手中抽出了自己的剑，双眼似乎因为泽法的拳头太硬而发酸流泪。
“噗...”
又是深受数击的泽法吐出了一口血，同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周围的海军中将都骤然停下了脚步，他们不想在这种时候趁机偷袭自己昔日的恩师，旧时代的海军大将。
“都退下吧，该轮到我了。”
萨卡斯基冷漠的声音响起，他已经走到了泽法身前不远处。
海军中将们背过向着后方走去，稍稍整理情绪之后再次转过身默默的看着眼前的战斗。
波鲁萨利诺也出现在了泽法身前的斜侧。
而在更远一点的山头上，库赞与一生同坐在地面，喝着手中的雪莉酒。
“泽法先生，是我见过的最正义的男人。”
“啊，那是当然的了，也是我心中...最帅气的男人。”
“听说喝雪莉酒可以变得像泽法先生一样？”
“我也是这么听说的，所以我才会一直喝个不停。”
两人看着泽法战斗的模样，口中的雪莉酒如同喝不尽兴一般一瓶接着一瓶，偶尔似乎还会辣到嗓子剧烈的咳嗽几声咳出泪水。
“萨卡斯基和波鲁萨利诺么...呵呵，尽管放马过来了。”
泽法抹了一把嘴角吐出的血液，挺直了身体，再次举起了双拳。
“老家伙，再见了。”
“一直以来承蒙您的关照了，那么，永别了！泽法老师！”
波鲁萨利诺的护目镜下，淡淡的水光若隐若现，但他是‘黄猿’，没有人认为他会哭。
熔岩巨拳与无数金光同时出现向着泽法而去，这种攻击之下四皇都会有麻烦。
泽法的双目之中浮现出了微微白光，他的眼前不再是萨卡斯基和波鲁萨利诺的攻击，而是儿时自己戴着面具，拿着小木锤当正义英雄的画面。
【无论多少次！尽管放马过来吧！我永远都是正义的英雄！‘Z’哒！】
卡赞...这个世界需要英雄，我想培养出一批英雄。
“老夫可是...‘Z’啊！！！”
。。。
海圆历，1516年12月31日，前任海军大将‘黒腕’泽法，逝。
。。。
外海，结束了战斗的海军们低着头回到了军舰。
明明赢了，但是却有一种失落的感觉。
他们身上的【正义】披风全都消失不见，它们正随着那座岛屿与那位老师消失在这片大海上。
卡普一个人独坐在甲板上，看着燃烧起来了【Second】，回忆起了当初与泽法一起战斗的日子。
海军本部，马林梵多。
布鲁布鲁布鲁。
抠脚。
“喂！战国！”
“...有什么事？”
“把给予泽法的那些功勋全都收回来，还有...”
“我说...已经够了吧。”
战国面无表情的看着电话虫，双拳紧握，淡淡的说了一句。
“你说什么？”
“我说都已经做到了这种地步难道还不够嘛？！那家伙为海军为这个世界所做的事情难道还不足以授予那么几个破功勋嘛？！如果世界能和平，你以为他会在乎这种东西嘛？！”
“......”
抠脚。
战国挂断了电话虫，额头青筋暴起，摘下了自己脸上的眼睛，单手捂住双眼低下了头。
参谋办公室。
鹤一边喝着茶一边翻动着手中的相册，那是一张张他们这一辈人年轻时的合照。
“如今，又要少一个人了么。”
鹤呢喃了一句，突然伸出手摸了摸眼角的泪水笑了一声：“年纪越大越是感性起来了啊，以前失去战友时可是不会哭的啊。”
身边的祗园看着这些有些心痛，走上前去抱住了鹤。
。。。
在贝尔梅尔的指挥下，众人来到了一座小荒岛，上面有一个大墓冢。
“这是泽法老师死去的那些学生，每当有一位学生死去的时候，他就会来到这里，添加上一个名字。‘Z’不是想要毁灭世界的坏人...而是英雄。”
贝尔梅尔蹲下了身，伸出了手，在那些名字的最上方添上了一个崭新的名字。
泽法。
卡赞走上前，捡起了墓冢前不知道谁留下的雪莉酒，放入口中喝了一半，另一半浇灌在了墓冢之上。
转身看着身后嘤嘤啜泣的少年少女们，卡赞只说了一句话：
“一个男人在自己的人生中将自己的信念贯彻到底，难道不是很帅吗？”
。。。
海圆历1517年初。
卡赞再次让冯克雷带着他回到了【Second】上，此刻的他身后漂浮着一把完完全全由血气铸造而成的炼狱魔剑。
为了这一剑，他这两天将这片岛屿周围不少海贼都给献祭了。
如今这里已经是一片焦土，只剩下一片光秃秃的大平地留在了这里，大部分的土地都已经在前几天的日子中沉入大海之中。
“让你见识一下吧，未能让你见到的那一招。”
魔狱血刹。
卡赞双手伸向后方，抓住了那把剑的剑柄，随后全力的拍向了面前的地面。
轰！！！
平地之上突然爆发出了无穷无尽的岩浆直冲天际，半边天空都被染的耀眼无比，无尽的岩浆从空中落下就好像是流星群划过一般。
坠入海中燃起无限的蒸汽让这片海域陷入白茫茫的迷雾之中不见其踪。
雾气散去之后。
【Second】彻底的随着泽法一起完整的消失在了这片大海上。
还有...他英雄般的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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