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觉醒
哞哞……
迷烟入谷。半小时后传来了动静，提前服下药草汁的众人应该和老牛交手了。
“老发头，我怎么感觉不对劲啊这老畜生的声音！”
谷内八人各自散开，借助树木掩护正在围斗一头两米多高的大家伙。
红毛烈牛，虽是食草可那隆起的肌肉蕴含可怕的力量。还有一对六尺牛角闪露寒光。而不远处一头略小的已经被几人的毒箭拿下了。
“它的兽性彻底被激发，而且迷烟的药效好像已经散去！”
老发头脸色很难看，谷口吹来迷烟可是村里祖传的狩猎宝贝。一般可以麻痹猛兽一个时辰以上！可是这头红毛烈牛仅仅刚开始的时候颤了几下，而后越战越勇！
“蛮山你和阿达把他引入深处，剩下的人速度割肉！”
作为狩猎数十年的老手，老发头知道剩下这头烈牛是没法解决了。
嗖嗖……
“嘿大家伙看这边！”
蛮山点头。而后跑到烈牛前方，几道箭矢射过去吸引它的注意力。
吼……
果然，双目血红的烈牛被蛮山吸引紧追不放。好在他常年狩猎，身体灵活穿梭古木之间。
“这气息？”
谷口，迷烟烧尽凡仁眯了眯眼。而后飞身冲了进去，一步一丈速度惊人。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一头战兽，希望他们没事。”
凡仁心里着急，之前由于迷烟那特有的气味影响了他感知力。
“嗯？死了？”
“凡老弟你来得正好，这些肉能扛多少扛多少。快快……不然时间来不及了。”
老发头看到凡仁出现大喜，这头小一号烈牛也有不少肉。一人背负两百斤还剩一些。
“哎哟扛不住了老发头，快跑！”
突然谷内传来蛮山怪叫，两道狼狈的身影跑了出来。
“快跑发老，那……那头大牛是妖！”
阿达也是一瘸一拐满脸惊慌说道。传闻兽活三百年可成妖！
轰隆隆……
隆隆声传来，腰身粗的古木被撞断，红毛烈牛追来了！
“妖？大伙儿快跑，别管这些肉了！”
老发头也是不淡定了，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招惹了一头妖！怪不得迷烟无效，毒箭不侵！
虽是嘴里喊着跑路，不过老发头却是背着长弓冲向烈牛。他自知不敌，可至少能给剩下的人争取片刻。
“老发头！”
看到这一幕众人大惊，可事已至此能活几个是几个，毕竟众人身后背负着整个落山村的存亡。
“凡仁快跑，别发呆了！”
可是蛮山看到不远处呆立的凡仁，急得满头大汗。他以为凡仁这是被吓傻了。
“力行百脉，起于虚空归于虚空……”
凡仁看到烈牛迎面冲来，一段段奇妙的记忆涌现心头。
“完啦！”
老发头连续几发毒箭射去，可是烈牛直接无视。这头烈牛已然踏足战兽之列，先天警觉感受到凡仁身上威胁。
所有人转头，不忍看到凡仁被撞成肉泥的场景。
轰隆隆……
一阵巨响，尘土飞扬。下一刻众人惊呆了，张大着嘴愣在原地。
只见场内凡仁弓步冲拳，小小的拳头顶在烈牛脑门。
哞哞…
烈牛突然浑身颤抖，口鼻喷血惨叫几声后轰然倒地。
“十倍力量，难道和那神秘空间有关？”
没人开口，场面寂静无比。凡仁感觉自己这全力一拳，比起自己曾经的巅峰战力强了至少十倍！
面前足有三千斤的烈牛实际上脏腑已经被震得稀烂，而且骨骼尽碎！
“蛮大哥，老发叔你们愣着干啥？这大牛已经死了有不少肉呢嘿嘿……”
凡仁转身，看着满脸震惊的众人说道。
“拜见仙人，仙人饶命！”
可是众人反应过来，连忙跪地磕头。在他们祖祖辈辈传言之中，大山深处有仙人。仙人力大无穷，可翻山倒海。而且性格怪异，惹怒了会招来杀身之祸！
“额……”
凡仁完全没想到自己就想试试身手会惹来这种事情，所有人低着头不敢直视他。
“蛮大哥你们快起来吧，我哪里是什么仙人啊！只是懂些拳脚功夫而已。”
“真的？”
闻言，蛮山抬起头来。他和凡仁相处一日，隐约感觉他为人不错。而且老一辈口中所说的仙人都是长须长发，还会飞的那一种。只是刚才那一幕实在是太过于震撼。
“哈哈原来是这样！不过真的多谢凡老弟了，不然这头畜生可真的摆不平！”
蛮山咧嘴一笑，村里三月有商队入山。他曾经就看到一人随手劈开顽石，被称为武师。
“嘶……”
老发头主刀，割开红毛烈牛后大惊。只见它一身骨骼碎裂，腹部胸腔皆是糊状物。足以看出凡仁那一拳的力道之大！
两头烈牛四千精肉，不过还有一些骨头肥油被聚拢。作为猎户自然舍不得浪费，不过剩下的一半只能明日再来取了。
“回村，今晚给凡老弟庆功！”
每人背负两百斤肉，在欢笑中年关狩猎圆满完成。这些肉食足够村里五十号人挺过寒冬了。
“你们可没看到，那头大牛已经差点变成妖了，可还是被凡仁兄弟单手撂倒，骨头都打碎了！”
晚上，落山村篝火冉冉。蛮山喝着果酒，一脸通红说着白天的事情。
“大哥哥你真的那么厉害吗？小团团也能和你一样厉害吗？”
“嘿哈嘿哈”
小团团一脸兴奋，还比划着问道。
“可以，明天哥哥就教你哈哈”
小团团今年七岁，如果有天分的话也是到了修炼的年纪。
“好哦好哦！大哥哥一言为定拉钩钩哦！”
听到凡仁的话，小团团小脸笑出月牙，两颗小虎牙十分可爱。
“哎这丫头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凡老弟多谢你，吃酒吃酒。”
蛮山看着篝火旁蹦蹦跳跳的小团团感叹道。
小团团出生的时候她的母亲就去世了，而村里也没有同辈的女娃子。
“凡老弟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以后有机会的话我希望你能带团团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自己一生狩猎，生活在危机四伏的十万大山里。蛮山希望小团团能走出大山去。
“嗯”
凡仁点头，可是心里却是有些迷茫。天下之大，何处不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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