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49章
五千积分……!?
“三思什么?莫不是朕的儿子配你,你还瞧不上?”
皇帝挑了挑眉,面露不悦。
沈星澜被皇帝的怒目这么瞧着,突然有种虎头铡近在眼前的错觉,脖子也跟着感受到了一阵刺骨的冰寒。
“不,您误会了,景王殿下若愿意娶臣女,乃祖坟烧青烟的美事,臣女岂会瞧不上殿下,臣女是怕殿下不喜臣女……”
“皇上与娘娘在此说得再好有何用?若是殿下不愿与臣女合着演戏,又或者那位公主并不服输,该如何?”
纵然五千积分很令人心动,但她也不能因为一己之私就把别人的终身幸福搭进去吧?万一那位殿下不愿或是心中有人呢?
沈星澜想了想,又道:“臣女的名声已毁,微不足道,可景王殿下的名声是极好的,臣女不愿景王殿下因为臣女风评被害。”
毕竟,要真与司徒朔传绯闻,她少不了要被全京城的女人在背地里诋毁。
“喔?你这意思……不愿与朔儿假意成亲,还是为了朔儿好?”
惠妃用帕子捂着唇笑了笑,眼眸子瞬时亮了起来,转头看向面容还带着薄怒的皇帝,再次拎起酒壶为皇帝倒酒,一面说道:
“皇上,您瞧瞧臣妾说得可对?这丫头心眼好得很,这是心疼朔儿被人非议……不如咱们把朔儿叫来问问?”
皇帝愣了愣,注意到惠妃不经意的眨眼,立刻会意,“朕认为没有问的必要,除非他更愿意娶大元公主,否则还有比这丫头更合适的人选吗?”
沈星澜:……
别以为她站的远就没看到他们的互动!
惠妃这是怎么回事?同为穿越者,不是更该站在自己这边的吗?
为何她有一种被他们两个合伙坑了的错觉?
“父皇、母妃,儿臣都听到了。”
御书房内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司徒朔打了个呵欠慢悠悠从里头走了出来,似是刚睡醒的模样。
皇帝的御书房是皇帝平日里用来办公的地方,因此还在里头设置了一间休息室,以便皇帝随时休息的需要。
但是,皇帝向来对自己的居所极有要求,一般不允许皇子们进入自己的寝宫,更不用说是私密性堪比寝宫的御书房了。
眼下不管他为何出现,沈星澜的心上却已莫名有了不一样的跳动。
“景王殿下……”
沈星澜有些心虚地看了司徒朔一眼便低下了头,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出言拒绝的话,是否有被他听见……若是听了个全,她得多尴尬!
“沈小姐可是对本王有不满的地方?”
司徒朔踏着步子径直朝她走来,身上散发着无形的低气压,慵懒的面庞上未有任何表情,可那低沉的嗓音却是透着浓浓的不悦。
“殿下何出此言!?”沈星澜暗自退了一步,“自然是没有的,没有不满,没有!”
他的目光盯得她发烫,她只觉得自己每退一步,都像是踩在锅炉上,热得很。
“喔?那你的意思是,愿意与本王假成亲?”
“……”
没有不满,和答应假成亲,有直接关系?
沈星澜有点懵。
不过就是一个和亲公主罢了,真的犯得着为了不与那人成亲,就现成找个假的未婚妻?有这必要吗?
“咳……殿下……”
他靠她太近了!
沈星澜很想出言提醒一下他和自己的距离已经到了有些暧昧的地步,然而一对上他探究的目光,她便什么话也不敢往外讲了,只晓得抬头傻傻地看着他。
“不过就一个假成亲罢了,本王都不介意,你倒是介意自己的身份了?难不成与本王比起来,你更愿意嫁给本王的大哥?”
司徒朔微微低下头,将自己的双唇靠近沈星澜的耳朵,用只有他们二人听见的声音轻声说道。
“您……您这么快就知道了?”
沈星澜屏着呼吸不敢乱动,只能任由他的气息包围自己。
“他动作这么大,本王想不知,似乎也很难。”
据属下传来的消息可知,他那位大哥,不仅对她起了别样的心思,还不惜掏空自己一半的私库以示诚意呢……
这么大一笔支出,又是光明正大从晟王府搬出来的,他倒很想装作自己“不知”,可又忍不下这口怒火。
“咳……您这般兴师问罪,是否可以让人理解为……您这是吃醋了吗?”
“……”
沈星澜扬起小脸,得意地笑了笑。接着,她很成功地在他的脸上寻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
“既、既然您也有想摆脱的烂桃花……那就这样吧!日后我们互为对方的挡箭牌,合作愉快!”
沈星澜对着司徒朔伸出了友谊之手,并主动将自己的小手塞进了对方的大掌里,以示诚意。
司徒朔一愣,心中的妒火散去不少,“好,本王明日便帮你把他给你下的聘礼悉数退回。”
“王爷高兴就好。”
……
于是,朝堂上隔日便传来皇帝有意要给司徒朔与沈星澜赐婚的消息。
这一消息传出,不止后宫里的妃子们有些许骚动,民间更是热闹非凡。
不少爱慕景王的女子暗自在家摔坏了心爱的胭脂水粉,那些自认气质非凡的世家小姐几乎是连夜作诗、作词、作曲,暗暗把诋毁沈星澜的话语安在了这些漂亮的词曲里广为流传,就是三岁孩童也能跟着唱上两句。
当沈星澜听到这些被编撰的词曲以后,大为感慨溪定这个国家,不愧是民风和谐,文人雅士群集之地,连骂人与诋毁人,也能用如此文雅的方式。
入了夜,沈星澜正准备入睡,屋里的烛火却被窗外吹进来的一股强风给吹熄了。
“沈姑娘!”
听到背后的这声叫唤,沈星澜紧张的情绪才松了些,“北心壮士,为何你每回来,都要挑在三更半夜?哎,罢了,不过我此番已有准备。”
沈星澜从袖子里掏出两张纸,摸索着放置在自己的梳妆台上,“带银子出门不方便,我将银子折合成银票了,就放在这儿,壮士可随身带走。”
“姑娘这是找到新人了,便终于舍得要拿银子打发在下了?”
先前屡次上门,她都是扣扣搜搜的,回回担心自己的荷包,然而这回,她却是大大方方地把钱拿出来了,他竟没觉得有多高兴。
“壮士这话是什么意思?”沈星澜不解地皱了皱眉,“什么叫我找到新人了?这银子不是一早答应了要给你的?我不过是一直未有机会去钱庄兑银票,才耗了些时日,壮士未免多心了。”
“是在下多心?”
司徒朔耐着性子朝她迈了几步,“日后你与他成亲,是否就不与在下往来了?”
“为何我成亲了,就不能与你往来了?他还能干涉我交什么朋友不成?要是他干涉……我们也可以偷偷往来啊!”
沈星澜说得理所当然,丝毫不懂未察觉话里的不妥,又继续道:“你放心,我相信景王殿下是大度之人,不会介意我多交一个朋友的。”
司徒朔:……
谁说他不介意?
“他会不介意,一个深夜造访她妻子闺阁的朋友?”
“……”
司徒朔又朝她靠近了一步,饶是有黑夜遮蔽,她也闻到了一丝危险,便不自觉跟着后退。
或许是她的防备心理对他确实不强,才能任由他屡次造访自己的房间而毫无作为,想来在他心里早就认定了她也是那等随意的女子吧!
想到这里,沈星澜鼓起勇气大力推了他一把,“既然你也觉得不妥,日后也可不与我来往便是,何必在此对我阴阳怪气!我要嫁给谁,和谁在一起,又与你何干?”
司徒朔未曾有所防备,倒是真被她推了开,听着她带着怒意的话,才意识到不管是这样的自己,还是作为景王的身份,她都没有对他有过心动。
对“北心”这个身份,她尚且还能将他当成朋友,对“景王”怕是连朋友都算不上,顶多算是个合格的合伙人罢了。
“我原以为,你赠我画卷应当是对我有心的,看来,当真是我多心了!”
司徒朔嘲讽一笑,掏出一沓他从外搜集过来的关于她的诗集与乐谱放置在桌上后,转身利落离去。
沈星澜蹲下身子,怔怔地望着大开的窗户下遗落的月光发了会儿呆,心上空落落一片。
想起那日她拿起久违的笔作画之时,脑海里第一个想起的,就是坐在马车里的那个他。那是她第一次在大白天见到他,虽然他还是蒙着面,但是她时不时总会想起他模糊的样子。
看来,她是失去了这么个朋友。
沈星澜抹了把脸上不知何时淌出来的泪,摸着黑点燃了桌上的烛火,发现桌上堆着几张纸。
“噗嗤!”
沈星澜将纸上的内容一张张的翻看,暗暗赞赏编撰童谣的作者的笔力,有机会定要拜读一番这人的著作。
“这……”
在这摞纸的最后,还有一个红色的小盒子,里面躺着一只成色极好的玉兔,只用一根红色的细绳拴着,只有小拇指的指甲盖般大小,小巧可爱。
“不好了,快来人,抓刺客!”
“快!刺客往那边去了!”
门外传来一阵骚动,混杂着侍卫们的声音。
刺客!?
该不是……他被人发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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