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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chapter047


chapter047

        可惜,姜含笑这个提议因为江上清没打通而最终失效。

        大家本来就怕岑一娇如果丢了面子会记恨人,见江上清没接电话反而松了口气,纷纷打起圆场来,场面很快又回复。

        饭局结束的时候,姜含笑被人从背后叫住。

        “笑笑姐。”岑一娇挑着眉毛,仍然披着她那件红色斗篷,别说,还确实挺古风的,如果她在姜含笑出道之前就拍张照片,炒个“古典玉女”的名头,估计大家也不会不认。

        只是可惜姜含笑占据天时地利人和,和她撞了型,还是各方面的,胜得轻而易举。

        “今天好可惜。”

        她倨傲微笑,“可惜师哥们都在忙,要是时间再早一点,有场外援助帮忙,我肯定会赢更多的。刚刚我只是一时卡壳而已我的古诗词储备真的很多,你知道吗?”

        “好几个师哥都管我叫‘才女’,我才更符合品牌定位。”

        原来是想说这个。

        “我现在终于觉得,你叫我姐姐其实没有叫错。”出乎意料,姜含笑来了这么一句。

        漫天大雪里,姜含笑也转过头,那一双凤眼又清亮又明艳,显出一种不符合她年龄的冷艳来。

        “虽然你年纪比我大,但我总觉得你像是没接受过义务教育似的。”

        她很好为人师地教岑一娇,“‘绿蚁’是比喻,‘腊酒’强调的是时间而不是酒的品种,至于‘朱门酒’…”

        姜含笑实在忍不住,乐了,“没有‘朱门酒’这种东西,朱门和酒,这是两个词。”

        “好了,再见,你的提议,我会好好考虑的。”姜含笑上了车,头从窗子里探出来,因为心情好了,连眼睛都带笑,“拜拜,古风圈巨擘。”

        岑一娇嘴大张着,气得不敢置信。

        她七窍生烟地站在原地,听到姜含笑的声音渐渐在风里飘散,“哦,对了,巨擘这个词,你知道什么意思的吧——”

        岑一娇的助理:“…”

        这,这该让她怎么安慰…

        不过话说回来,原来姜含笑之前开的已经是省电模式了…这嘲讽模式,真是极尽扎心之能事啊!

        路演在三月的尾巴开始第一场时,江上清风尘仆仆,终于从日本回到了北京。

        他抵达酒店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姜含笑等人等得眼皮打架,起身的时候都走路发飘。

        但见到人的那一刻起,这些都不重要了。

        门在她眼前打开,江上清一手拉开门,身子倚着门框,带着一点倦意。而直到看见是她,他才一怔,眼睛弯起来,像春风吹开湖水一样,笑了。

        “我最近听说,有人给我造谣,说我好妹妹很多。”

        他关上门,回身,靠回门框。

        他看起来是真的累了,行动间都带着一种懒懒的味道。所以身子也没动,右手伸过来,搭在姜含笑的肩上,手轻轻覆在她后颈,很轻的力道。

        但也正因为轻,所以才让她瞬间有种电流通过脊椎骨的感觉。浑身开始发麻,一点点颤栗。

        江上清发笑,“——是谁啊?”

        他讲话的尾音很有意思,那一个“啊”的尾音很轻很轻,所以像是轻轻挠在心上一样。

        姜含笑扭开头,不看他。但也没有推开他。

        她长得肌肤白净,眼神骄纵天真,就算撒脾气,头气呼呼地扭开,手却也仍然拉着人的袖口不放,看起来可爱得不行。

        ——至少江上清本人是这么觉得的。

        房间里的窗子大敞着,风冷冰冰吹进来。

        看姜含笑一直没回答,江上清看起来也没着急。他走过去,伸手把窗户关上,锁扣紧。

        这下屋子里门窗都紧闭,连通风口都还没有开换气,酒店里预先放置的熏香在这间密闭的房间里愈发显得香气堆积,慢慢浓郁起来。

        “困不困?”

        江上清轻轻碰了一下她的眼睛,她眼皮上传来他手指的温度,一阵阵发冰的感觉,冰镇一样,很舒服,“等到这么晚,累了吗?去睡吧。”

        姜含笑这才理他,说不困。

        但她虽然摇了头,人却早就已经困得靠在江上清怀里打瞌睡了。

        她身高一米六出头,不算高,但也说不上矮,靠在江上清怀里的时候倚在他下巴底下,刚刚好能闻到他领口里透出来的香气。

        那么冷而香,像是把香气一截一截冻了起来,要用的时候才敲碎。吸进去,感觉连肺里都是冰碴。可又那么若有若无,香气弥漫,让人凑得更近。

        而她买来的那些佛手再多再好,再怎么闷在被子里也没有半点用。甚至没有他稍微靠近一点来得香。

        “你身上怎么这么香——刚洗完澡吗。”

        江上清闻了一下自己,没感觉到,“是吗?没有,我刚刚放下东西,还没有进去过。”

        然而姜含笑凑在他领口闻了半天,江上清能不让闻吗?

        当然不能。他只能靠着门,好把高度降低一点,让她像小猫一样凑在他下巴边上使劲吸。

        最后看姜含笑闻得费劲,他顿了一下,把衬衫上边的第一颗扣子解开了,很无奈地展开手臂,“好吧,来吧。”

        姜含笑被他逗笑了,脸贴在他胸口,看见开了一颗扣子的衬衫领口里透出锁骨十分清晰的线条。

        锋利。光影交叠浮动手感很好。

        她觉得自己快醉了,心跳动得快得难受,呼吸困难,人有点发抖——这次是真的生理上发抖,甚至不是夸张。

        江上清大概也发现了不对劲,被惊了一下,带她到沙发上坐。

        “怎么了?冻到了?”

        他把暖风再调高,外面雪拍窗的声音不断,“我抱你。”

        他没多想,坐下之后把腿岔开了,牵着姜含笑到他大腿上坐,把她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

        姜含笑蜷起来,仍然难以控制住发抖的感觉。也因为被他抱得紧了,所以她更闻到江上清领口里的香气,看见他清晰的下颔线。

        他长得唇红齿白,实在太漂亮了——要人命的那种漂亮法。

        但她绝对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因为被他蛊惑所以才心动难耐成这个样子。

        所以江上清以为她冷,她也只是缩到他怀里,并没有反驳。

        空调一时半会儿热不起来,江上清看见她人虽然蜷起来,但腿仍然搭在沙发边缘,没犹豫,示意她把脚也放上来。

        “踩上来吧,踩我的腿——不用脱鞋,没事的。”

        姜含笑鞋脱到一半,瞪大眼睛回视他。

        什么意思?他让她直接穿鞋踩在他腿上?

        “嗯,脱鞋会冷没事,上来。我怀里暖和一点。”

        姜含笑不做声,也没照着他说的做,自己还是踢掉了鞋,只把穿着白袜的脚踩在江上清大腿上。

        江上清没办法,伸手拿来厚厚的被子,把姜含笑裹起来。

        她今天穿了件毛茸茸的咖啡奶茶色毛衣,下摆稍长而宽松,下面是颜色很浅的紧身牛仔裤,穿着白袜踩在他腿上,脸周围都被被子裹住了,只露出一双气呼呼的闪亮眼睛,像只小猫。

        而她不出声,把脸乖乖贴在他颈侧闻他身上香气的样子更像猫,又乖又软。

        ——就好像之前凌晨三点哭着大骂“渣男”的不是她一样。

        江上清心里在想事,手无意识地一遍遍捋她后背,真像摸猫一样。毛衣绒绒软软的手感,她的体温,还有一道少女的优美肩胛骨和脊椎。

        是瘦了不少。

        他的手沿着后背的脊椎骨摸了一摸,轻轻按了一下,叹息似的,“瘦了好多。”

        姜含笑没出声。谁受了一个月的精神煎熬都会瘦的,更别提最近忙,瘦了很正常。

        后背的手移到了脖颈后,两手轻轻合拢,脖颈也细,一手就能握住。

        然后是下巴,手捧住了脸,捧在掌心里,那么轻易就握满了,连婴儿肥都消减了不少,显出一种初露端倪的冷艳来。

        江上清的手指搭在她脸颊两侧,眼睛垂着——他其实是在想事,不过是没过脑子随手摸而已。但他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蛊惑人?

        真的很讨厌。姜含笑把脸埋在他手掌里,这么想。

        恃美行凶绝对是世上第一大罪过,对不对?

        就像现在,她被顺毛顺得好幸福。而她有个毛病,就是越开心越幸福,就越容易掉眼泪。现在她的眼睛里就又含了一包眼泪,只要江上清再问一遍,她就要无理取闹哭给他看。

        另一边,江上清是在想网上的事。

        他其实早就知道姜含笑是个爱哭包了。

        前几天他助理说在网上看到有号称姜含笑过去同学的爆料,说是姜含笑这人不怎么讨人喜欢。

        他还以为怎么了,强打精神看了眼,才发现这位同学爆料的内容是指责姜含笑中学的时候就满口谎言,因为她经常一边做竞赛项目一边哭,说自己队要取不上名次了结果成绩出来之后就她几个人的团队是一等奖,把爆料人气得要命。

        他一边想着网上的爆料,一边想笑,听见姜含笑抱着他的脖子,困得头一点一点的,仍然坚持着迷迷糊糊地说“你好讨厌”。

        他实在忍俊不禁,亲了一下姜含笑的鼻尖,“怎么啦,告诉我为什么,好吗?”

        “好不好?”

        他讲起话来其实是普通话,但语气和常用的语气词里仍然带一点柔和的端倪。就像“好吗”“好不好”,常常让姜含笑有一种被他抱在怀里顺毛的错觉。

        就像现在,他轻轻颠了下膝盖,笑看着姜含笑在他腿上滑过来,抱住他脖子,“好吗?就告诉我吧。我知道错啦。”

        他身上的香气混合着屋子里越来越暖和的风,散发出一种更加勾魂夺魄的香,让人难以忍受。

        姜含笑觉得喉咙发紧,抬了下脸,离他的脸越发近了。

        然而江上清反而并不趁势而上,而是轻轻侧了下脸,说不清是有心还是无意地躲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安慰,低下头,回过去,拿侧脸轻轻贴了下姜含笑。顺手帮她把被子裹紧了。

        “你告诉我,我去改,好不好?”

        姜含笑意识混乱地“嗯”了一声,“才不告诉你,除非…”

        她的呼吸拂过江上清精致的侧脸。风雪透过窗户传来寒意,她的心思也隐隐约约透进来。

        但他一直在躲她的嘴唇。躲得再轻微,再隐蔽也是躲。次数多了,怎么都该发现了。

        姜含笑发现了,推开江上清,转身就走。

        “——等一下,笑笑。”

        江上清从后面拉住她。

        “你还没有成年呢。”他有些无奈地贴了一下她的额头,“真的那样的话,我会感觉我在犯罪的。”

        姜含笑气结。

        “——拜托,我没有几天就要过生日了好不好!而且,我中学同学都有出去开”

        然而他们俩的争论注定是没办法完整进行了,因为变故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

        浴室门里,发出了一声巨响。紧接着,是一连串的哗啦啦倒地声。

        浴室里面,有人。

        一个女孩子冲出来,怨恨地瞪着江上清,手里拿着相机。

        姜含笑还坐在他腿上,此时转头,不可思议地看他。

        你浴室里还藏了人?

        ——我之前说“渣男”只是气话诶!你真要把渣男预言进行到底吗?

        然而江上清本人却很淡定,问那女孩:“怎么进来的?”

        手甚至还抱着姜含笑,根本没松。

        姜含笑气得推了他一下,要下去。

        江上清分神低头:“怎么了宝贝。”

        旁边的女孩似乎终于被这句话震到了,也到了情绪崩溃点:“江上清,你怎么能有女朋友?居然是你们两个!我要在网上曝光你!”

        这简直是狗血长帖子里才会出现的剧情。姜含笑看着江上清。

        而江上清反而低了下头,手臂搂紧了姜含笑的腰。

        她刚才挣扎了半天,人已经快滑下去了,“别乱动。”

        姜含笑没理他,拍开他的手。

        江上清无奈笑了下,然后才抬脸,看向那女孩,神情静下来:“又是你。上次在我房间装摄像头不够,这次还要亲自拍吗?”

        谁都没想到路演的第一场就会以“酒店私藏私生粉”为开局。

        网上最终没能压下这件事,江上清被私生粉骚扰了十多年的事也被更多人知道,惹得不少路人瞠目结舌。

        -明亮冰淇淋:天,我之前只知道明星会被狗仔追车什么的,没想到还有这种粉丝,这也太变态了…

        -牛奶芋泥粥:这次也是因为电影宣传期媒体都盯着,所以才在网上曝光的吧,不知道这些私生粉手里是不是有很多明星的爆料啊哈哈

        网上讨论得异常热烈,但出乎意料,这位私生粉并没有出现,她那天所看到听到的惊天八卦也就没有被爆出来。

        江上清正是偶像的最黄金时期,年纪足够年轻,脸还在巅峰期,现在的他如果爆出恋情,恐怕在全球都是大新闻。

        看了一大圈,姜含笑的心才落回肚子里。开玩笑,现在她和江上清的事情如果曝光,她都不敢想会有多么恐怖的结果。

        她放下心,转头又去和江上清扯来扯去了。

        路演还在继续,糕糕对于这两个人已经由一开始的抓心挠肺想知道他们的事变为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拜托你们离我远一点求求了!”。

        而具体原因主要还是在于姜含笑一直闹脾气。

        但她其实心里已经知道没什么事了,只不过是仗着江上清越来越温柔才愈发有恃无恐。

        照糕糕的话来讲——“这两个人哪是闹脾气,明明就是调情!”

        她一开始真以为这俩人在吵架,还真心实意来劝过,结果好家伙——谁家吵架是坐在腿上吵的?他们俩,一个柔声细语春风拂面,一个坐腿搂脖子,简直下一秒就能拍你侬我侬的偶像剧。

        糕糕痛苦不堪:“我究竟做了什么孽,倒了大霉,才要跑来跟这两个人经常同处一室!”

        江上清失笑。姜含笑抱紧了他的脖子,做了个鬼脸,毫无收敛。

        不过,糕糕说的话倒也不完全是错的。

        《石中火》剧组的路演,一路上堪称风波不断降妖除魔。

        第一个城市在北京,遇到了私生粉潜入酒店。

        第二场在广东,赶上了突如其来的台风天。外面漫山遍野都是积水和折断的伞,剧组一群人在酒店房间里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

        第三个城市是成都,又回到了离江上清生活地方很近的位置。结果导演宁缺去吃特色的辣卤兔后胃痛,自恃有经验,没当回事,随便买了点药治疗然后成功把自己送进了医院,肠胃炎,住院一周。

        第四个城市,第五个城市,第六个…简直像邪门了一样,跑到哪个地方,哪一个地方就会出事。

        到最后的上海时,宁缺把所有事都盯得很紧,半点错漏都没出。大家也绷紧了精神,只等着把最后一场熬过去,这充满磨难的路演就要结束了。

        最后一场路演结束时,果然没有出什么事。大家全都松了一口气,整个剧组聚餐,在黄浦江旁边的酒店开party,嗨到了凌晨三四点。

        这是姜含笑的第一部电影,虽然只是个配角,但她也扎扎实实吃了不少苦头,所以也跟着特别嗨,亢奋到了凌晨。

        过了这股劲儿之后,她才感觉到疲倦得很厉害。几个人一起离场,一过了走廊拐弯,她就挂在了江上清身上。

        变故就是这时候发生的。

        申督从走廊另一头走过来,身边围着副导演和几个秘书,脚步匆匆。当他不经意偏头时,却正好看到姜含笑攀着江上清的脖颈,缩在他怀里的样子。

        江上清正垂头看她,因为头发要做造型,留得长了一些。远距离看不清,但这动作简直和接吻没有什么两样。

        申督脚步一顿,冷冷望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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