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十 红衣
欣欣这是想起来什么了？不对，她的目光还是有些呆滞，好像看向远方，刚刚的笑应该是无意识的。
嘴角的黑色液体还在流，味道很冲，腥臭腥臭的，落地面上越来越多，这时我终于看清楚，那液体不是纯黑，是黑褐色。
房间里一下安静下来，这更让人受不了，李国毅的队员互相挤眉弄眼，想要搞清楚状况，都不得章法。
李国毅憋不住了，问我发生了什么。
我说：“她在笑。”
我和李国毅的声音都不大，但是屋里面的气氛变得很诡异，谁也不大声说话，就连大声呼吸也不敢，怕惊扰到欣欣。
听到我的话，屋里面的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反应，有人反应大有人反应小，但反应是相同的，那便是恐惧。
李国毅带来的人都是青壮年，面相看起来都挺凶的，俗话说慈不掌兵，没点脾气也干不好警察，尤其是直面犯罪分子的警察，需要比对方还狠的那个劲头。
面对鬼，尤其是看不到又异常诡异的状况，提不起胆气也是正常的。
李国毅说：“她是怎么笑的。”
李国毅应该也恐惧，但是他克制住了自己，没有表露出来。
我心说，你知道她怎么笑也没用啊！
我说：“李警官，说句不该说的话，你现在不应该多问，我越说你们就越害怕！”
李国毅说：“你不说会更害怕。”
我看了看李国毅，他是认真的，可能他想刺激大家，让大家都适应这种恐惧吧。
看着欣欣，我开始描述，“她在笑，但是没有声音，这笑看起来是解脱的笑，她又不笑了，表情很困顿，她在想什么事情。”
我刚说了两句，便被马文打断了，他说：“许超，你别说了。”
我一看，马文满脑门的汗，真是被吓的不行。
李国毅这边也坚持，我只能折中，不描述的太过详细。
突然之间，欣欣又安静下来，她一动不动，仿佛雕像，我松了一口气。
可还没等我这口气松完，欣欣一下子跑了起来，她跑的很诡异，原地跑，她一边往前跑一边回头看，神情惊恐，头发也在空中凌乱的飞着。
“怎么回事？”李国毅捅了捅我。
我说：“情况有变化。”
欣欣仿佛被人推了一下，摔在了地上，我看着都觉得疼，欣欣摔在地上就要爬起来，她尝试了几次都没有起来，每一次刚要起来，便摔了回去，欣欣大喊大叫起来，我听到了啊啊的叫声，她好像在求救。
李国毅他们脸色不好，因为他们也听到了。
我解说，“欣欣被人追，她摔倒了，正在挣扎，这应该是她死前的记忆，现在正在重现。”
李国毅说：“魏欣欣死前被人侵犯过，你能看到那个人吗？”
我说：“你认真的还是搞笑的，你当我全息投影吗？”
欣欣挣扎的越来越激烈，叫得撕心裂肺，突然，她的叫声小了，应该是被人堵上了嘴，被捂住了一会，又挣扎开了，然后她被打了一下，脑袋歪在了一边，不过欣欣的反抗更加激烈了，她坐了起来，跟疯了一样，可是对方比她更强，欣欣抓着自己的脖子，应该是被掐了，过了一会，欣欣没了力气，倒在了地上，她的双眼是睁开的，好像正在望着天空，她死不瞑目。
过了一会，欣欣的身子开始一动一动起来，她被侵犯了，没过多长时间，欣欣的嘴巴被掰开，头颤动了好一会。
我明白了，欣欣嘴里流出的黑色液体，应该是血和黑土和精液的混合物，所以才有那么大的腥味。
其他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们问为何我的脸色那么不好，我描述了一下，他们没有我反应大，也是，警察见多识广，面对的是变态中的变态。
欣欣又露出了诡异的笑容，仿佛经历了一个轮回。
她的双眼阴冷，打量着在场的所有人，看到她的眼睛，我的心突突的跳起来，我预感到有事情发生。
我说：“快，试试门能不能打开。”
李国毅问发生了什么。
我说：“别问了，没时间了。”
几个壮汉去开门了，可欣欣已经逼了过来，她看起来杀气腾腾的，满脸都是戾气。
马文这时跑到了我的身边，我把手机给了他，我说：“快，给江雪见打电话，找白夜夜。”
我刚刚拜师，没有除鬼的经验，现在只能求助场外了。
马文还真听话，马上拨电话。
我转头看欣欣，她却不见了。
我扭头一看，发现欣欣坐在一个人的脖子上，背对着我，但是笑声却听个真真的。
那人慌了，他说：“这笑声哪来的。”
我连忙把他从人群中拽了出来，然后我冲着马文喊道：“通没通！”
马文说：“通了！”
我说：“快点问！”
李国毅问我，“小斌怎么了？”
我说：“欣欣坐他脑袋上了。”
小斌身子都抖了，他抓着我说：“求求你，一定救救我，我还不想死，我还没结婚呢。”
我说：“男人点，别被鬼笑话，她只是看你笑，没做其他的。”
小斌说：“她看我笑是啥意思，她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我说：“看上你怎么了，欣欣长得也挺漂亮。”
马文这时候跟白夜夜通完话了，他对着我喊，“糯米，鸡血，童子尿。”
我问马文，“你家有糯米吗？”
马文说：“我家大米都没有。”
我说：“在场有谁是处男。”
刚说完就冷场了，没有人打岔，那边欣欣坐在小斌的脖子上，开始抚摸小斌的脸，小斌应该能感觉到，他脸煞白。
我说：“谁是别憋着，这不丢人，这是救命的事。”
“我大学的时候就奉献出去了。”
“老子高中的时候就偷尝了。”
“我初中”
看这些人越说越过分，我说停，果然都不说了，马文却在这时弱弱的说：“我是！”
我对他招招手，说：“行了，就你了，有尿没。”
其实我不想考虑马文的，他说他是处男那肯定是真的，不过他都四十多岁了，没事看小电影的时候释放释放，元阳应该早就泄了。
没办法，死马当活马医吧。
马文走是走了过来，他说：“我没尿。”
我说：“自己想办法，必须尿出来。”
马文答应了，小斌不干了，他说：“真尿啊！”
我说：“你不愿意也行，欣欣在你身上，跟我们没关系。”
小斌屈服了，我让他蹲在地上，这样方便马文瞄准，然后我大致告诉马文一个区域，欣欣就在这个区域之内。
马文准备掏出武器，可是他又停了下来，我问他又怎么了。
马文脸有点红，他不好意思说：“你们都看着我，我紧张。”
我说：“你们都回头，别看。”
马文这才继续，我调侃说：“马文，你牛了，以后你可以说你的尿干掉一只鬼。”
小斌蹲着插话说：“我觉得牛的是尿了个警察还没事。”
我说：“对，这个比较牛。”
尿射在欣欣身上，好消息是有效果，坏消息是效果不大，欣欣身上冒起了白烟，渐渐出现了众人眼前，一片惊呼声之后，欣欣飘到了半空，她眼里有杀气，她不停的嘀咕。
“臭男人，你们这帮臭男人！”
我没管那些被吓到缺氧的警察，我说：“欣欣，我们跟你没仇没怨，我知道你是枉死，别为难我们，我们帮你，抓住害你的人。”
欣欣对着我冷冷一笑，说道：“谁说我是欣欣的。”
说着，她身上好似冒了火，光华褪去之后，欣欣一身红衣，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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