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
一个耳光，甩在陆怀序面上。
陆怀序停了下来，他低头注视着枕上的人，盛渺心口连绵起伏，真丝睡衣滑到肩下，露出纤薄圆润的肩头甚至更多的春光，她整个人看着白皙细腻又有种脆弱的美感。
“会打人了？”
半晌，陆怀序舌头顶了顶口腔，黑眸里染着不为人知的情绪，但声音却很轻柔。
他将她手扣住，牢牢地按在雪白枕头上方……但一时间却并未动作。
盛渺鼻头红红的。
她仰头望着陆怀序，声音破碎不堪：“陆怀序，你现在是要强迫我还是怎么样？如果不是强迫我，那就放开我！”
陆怀序没有放开她。
他盯着她脆弱的样子，许久才哑声说：“那时我说重新开始，是认真的！”
盛渺别开脸蛋。
她的小脸深深埋进枕里，她喃喃地说：“我们之间不会有孩子，更不会有别的！我玩不起也耗不起！陆怀序……我们完了！”
她说完，没再挣扎。
她就那样脆弱地躺在他的身子底下，毫无抵抗，如果说陆怀序现在真想要她是抵挡不了的，因为她有软肋，她得顾及哥哥……她不可能为了他一句【没有玩够】就前功尽弃，哪怕再不堪她这个陆太太还得当下去。
只是屈辱，只是不再有爱。
水泥封心！
这一点陆怀序也知道，他知道自己可以占有她，甚至能跟她造个孩子出来，他们都年轻那个东西质量好，盛渺很容易就能受孕……再不然多做几次就有了。
但是他更知道若是他这样做了，
他跟盛渺，就真的完了！
他半天没动，盛渺声音沙沙的：“不做，那就放开我！”
这一次她轻易挣开他，翻了身背对着他躺着……她待他冷淡，就连背影也是疏离冷淡的，陆怀序静静地看着，他忽然想起了从前他也这样地冷着盛渺，冷淡着他们的婚姻，现在只是换成了盛渺这样对他。
他没有离开，选择躺在她身边。
陆怀序手掌握住她的肩侧，他没有其他想法、就只是想碰触她……确定她还在自己身边。
但是那一瞬间，盛渺身子僵硬。
陆怀序俊颜苍白……
……
下午的时候，秦秘书打来电话，说是白筱筱转回了陆氏医院，很想见一见陆怀序。
陆怀序拿了手机出去。
他坐在书房的沙发上，揉着眉心，略带了些疲惫：“就说我在忙！”
秦秘书如实道：“您不来，白筱筱不太配合治疗，白太太就在医院里闹腾，实在有些不成样子！陆总，您不考虑将白小姐送到国外治疗吗？”
秦秘书实在兜不住了。
她是个秘书而已，虽然年薪有二三百万，但是这样日夜围在医院里转，天天对着白家母女，她也扛不住啊！再说，过两月她还要结婚！
听见她这样说，陆怀序倒是真的有考虑。
但眼下，还得安抚白筱筱，还得去医院一趟。
他握着手机回到卧室，盛渺还在睡觉，他知道她没有睡着于是软着声音说：“我要出门，帮我准备一套衣服。”
“你自己准备！”
盛渺微哑着声音：“陆怀序，以后但凡是你的私人生活，我不会再帮你打理，你的衣服你的配饰你花钱请人来做，实在不行你可以把秦秘书请到家里来，付高薪让她来做。”
陆怀序皱眉不悦：“这些私事我不喜欢旁人插手！”
卧室里一片静默。
半晌，盛渺声音沙沙的：“那你就不喜欢好了！我不会做……如果你觉得花那么多钱养着我是浪费，你可以跟我离婚的。陆怀序，我不是非要当这个陆太太的！”
陆怀序静静地站着。
他想他明白了盛渺的意思，她会留下来当陆太太，但是以后她不会再侍候他，她甚至不介意秦秘书介入到他们的生活里来……她是真的不把他当成丈夫了吧！她心里在想，反正他玩女人，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了！
陆怀序冷哼一声：“你倒是想得开！”说完，他进了衣帽间换了套衣服。
离开时，盛渺没看他。
……
陆怀序去了趟医院，没待多久。
白筱筱一直在哭，他听了心烦，再说没人喜欢待在压抑的病房里，哪怕那间病房再豪华再高级，终究还是病房。
从病房出来，他坐到车里。
副驾驶的座位上放了一个纸袋，里面装着那张婚纱照跟盛渺的日记本，都烧得漆黑剩下残页了，但是陆怀序还是托人找了最厉害的修复师，他亲自送过去。
古色古香的茶室，茶香袅袅。
陆怀序盘腿而坐，他盯着对面的修复大师看。
大师拿着放大镜仔细地看那两个物件，看了许久他摘下眼镜含笑说：“陆先生，这两件东西都不具备收藏价值。照片是P的，日记本也不是名人大师的遗作，实在不值得花大价钱来做修复。再说，烧成这样也修不好了！要不，您拿回去吧！”
陆怀序却未动。
他很诚恳地说：“这两样东西对我很重要！王老师不如再看看。”
为表真诚，他送上了一张1000万的支票。
大师看在钱的份上，轻叹一声：“那我勉强而为吧！但是陆先生，纸张能补但是这些缺失的文字可补不了，再高明的修复术，也修不齐婚姻的前世今生。”
那瞬间，陆怀序心头难过，到了极点。
后来他坐在车里，大师那句“再高明的修复术，也修不齐婚姻的前世今生”一直回荡在他的脑子里……久久不去。
他从日暮坐到天黑，
一直到夜深露重，车挡玻璃前一片模糊时，他才恍然回神。
他翻翻私人手机，未接电话很多有秦秘书的有律师的，最多的是白筱筱打的13个……但没有一个是盛渺打的。
没有一刻比现在更让陆怀序清楚，盛渺不爱他了！
不但不爱，她也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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