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7章 噩耗【第一章】
第647章 噩耗【第一章】
能在异乡睡上一个好觉，倒是李治没想到的，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杨毅早就奉季德的命令守在了李治等人住处的门口，见着李治没起床，倒是也一直没去打扰李治。
这倒是让李治有些不好意思，匆匆地吃了周子昭准备好的一些吃食，李治就带着刘大壮和大头一起去了州牧府。
来到州牧府的时候，季德已经等候多时了，但季德也没有要怪罪李治的意思。
毕竟李治愿意以身犯险这一点，已经让季德对李治高看了不少，只要李治能够信守诺言，那么在季德看来就已经足够了。“治南爵这一路上舟车劳顿，倒是让本王有些不好意思了。”
见着李治姗姗来迟，季德也是开口打趣道。
李治有些汗颜，摸了摸鼻子倒也没说什么，带着刘大壮就坐了下来。
“王爷说笑了。”
“无妨，治南爵既然愿意来琼州，自然是把本王当朋友的，对于朋友，本王向来是公私分明的，若是治南爵愿意的话，本王也叫一声先生如何？”
季德摆了摆手，倒是没让李治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听着季德的话，李治也是愣了愣，看样子自己愿意来琼州这件事情可以说是真正地打动了季德啊，季德居然甘愿也叫自己一声先生，而不是以爵位相称，很显然，这是愿意跟李治把关系拉近的。“王爷不嫌弃便好。”
“哈哈哈，如此甚好。”
季德满意地点了点头，甚至还站起身对着在场的所有人都特地嘱咐了一番。
“以后所有人都要以先生相称，先生乃是我们自己人，可别落了生分。”
“是！”
待得众人附和，季德这才心满意足地坐了下来。
“先生，这位是？”
季德看着跟李治一并坐下的刘大壮，自然也是开口问道。
刘大壮身上的装饰不似大头，看样子并不是什么护卫，更何况李治还让其就坐，想来应该是什么重要人物。
“王爷勿怪，这是我远方表亲，姓刘名大壮，此行前来，便是为了王爷心中所说的重弩一事。”
“哦？”
“王爷有所不知，这重弩最开始就是由我这位表亲与我一同制造出来的，只要王爷愿意把军器监交给我这位表亲，想来重弩的事情也就能够解决了。”
季德听着李治的话，这才点了点头。
虽然刘大壮只是一个工匠，但是想着这重弩也是出自刘大壮之手倒是也无所谓了。
反倒是刘大壮有些畏手畏脚的，虽然之前也跟着李治去过蜀州都城的军器监，但是那一次可没见过什么王爷之类的啊。
刘大壮见着季德一边笑着冲自己点头，心里就直打鼓，看向李治更是觉得不愧是治哥儿，面对王爷竟然也能够坦然自若。
“先生可真是救我琼州与水火之中啊，本王再此先谢过先生了，只要这次琼州之难解决，先生想要什么尽管说便是。”
“王爷放心，我是不会客气的。”
李治也是笑了笑，紧接着便是说道。
“不过这重弩本来是陆用的，想要装载在船上的话，恐怕还得具体看看情况，而且……”
“而且？”
“而且王爷信中所说的武器，重弩能否对付还犹未可知，像是射程或者威力之类的……”
李治这话就很明显了，重弩装载在船上的实际效果如何，谁也不知道，更何况那海盗所用的火炮到底如何，也不知道重弩能不能对付。
这句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让季德拿出点具体的数据了，但是季德却皱起了眉头。
“先生可能不知道，现在所有的战船都被陈常开去对敌了，前些天那些海盗来到我琼州码头耀武扬威，想要具体装载的话，恐怕还得等陈常回来才行。”
季德有些为难，前几天海盗们都快打到家门口来了，这让本来收缩了战线的季德就气得牙痒痒，甚至直接给陈常下了死命令，要是不弄回来一艘海盗的贼船，就不用回来了。
陈常也是谨遵命令，直接就带着所有水师追了出去，过去几天到现在都还没什么消息。
至于那火炮究竟长什么样，能有多少射程，这种事情自然也就只有身为水军统领的陈常知道了。
季德作为王爷，自然也不是随时都要上战场的，这一点李治也是理解。
至于杨毅的话，由于不善水战，对此就更没有发言权了。
“既如此，那便先让大壮去军器监制作吧，等陈将军回来之时，也能省些时间。”
“甚好，甚好。”既然陈常不在，那能做的事情就很有限了。
李治打算让刘大壮去先打造一些重弩的配件，具体装载的事情等琼州的水师回来了再说。
原本说定了事情之后，季德的心情大好，可就在季德和李治刚刚起身的时候，就见得州牧府外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了一名士卒。
“报！王爷！大事不好了！”
原本正在兴头上的季德听着这话，顿时眉头一皱。
自己都跟李治说定了重弩一事，等陈常回来到时候剿灭这些海盗还不是轻而易举？
可偏偏这个时候又有坏消息，季德自然是有些怨气的。
“什么大事不好了？”
“陈，陈将军回来了，但是身负重伤，水师也损伤惨重，甚至回来的战船不到半数……”此话一出，整个州牧府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季德甚至是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胡扯！之前战事虽然落败，但也是各有收获，怎么可能如你所说！你少在这里信口开河！”
之前跟海盗的碰撞，虽然琼州落了下风，损失更大，但是这些海盗也没占到什么便宜，无非就是谁的战损更大。
但这次的损失很显然超出了季德的预料。
陈常不仅重伤，水师还损失惨重，最惨的还得是战船，居然只有不到半数……
“王爷！现在水师都在码头呢，小人也是临时回来通报的，您快去看看吧！”
听到这话，季德的腿都有些发颤，这水师可是琼州最大的资产，如果这是真的……
季德有些不敢再想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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