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神都

欧阳澈高举“清君侧”的大旗，领兵叛乱，已攻至神都。九殇心绪繁杂，眼前之事一件接一件，叨扰至极。九殇腰间配剑碎魂嗡嗡作响，闪着银蓝色的光芒，使九殇顿时杀意四起，深黑色的瞳孔逐渐被凶剑所惑变成血红色。上官墨晔在她身旁焦急的看着这一切，想要阻止近似疯癫的九殇。可为时已晚，九殇被其所控，一掌不偏不倚的正中上官墨晔的心口。随即上官墨晔啐了口血，却又顾不得伤势同九殇缠斗在一起。

        “殇儿，醒过来！”上官墨晔侧身躲过九殇的一记必杀，紧紧抓住九殇的一只手臂，急言道。九殇现下听不进任何话，双目无神空洞，纤长的睫毛簌簌抖动着，慌张无助充斥着她的思想。九殇往上官墨晔右膝处一顶，反手一掌便将上官墨晔打出几步远，上官墨晔跪倒在地，九殇迅疾如风飞身点住上官墨晔的几道大穴，让他动弹不得，不能言语。随即捻诀腾云赶往神都。即便被凶剑恶念所控，她的潜意识里仍不会要他性命，已是极力克制。

        众神厮杀，尸骸累累，神都一夜之间硝烟四起，无辜婴孩老妪惨遭屠戮，九霄明火炙烤焦尸发出的恶臭，无论神灵妖魔皆连连作呕。这便是九殇放虎归山的后果，手中所执的碎魂感受到主人的怒意，一阵蓝光带着丝丝寒意钻入九殇神识，九殇这此难得的“顺从”，她残存的意识令她清醒的明白，她已经无法从根本上阻止这场灾祸，便“顺水推舟”借助碎魂的力量，以武力压制背叛她狼心狗肺的欧阳澈和欧阳氏残部。

        心中常念便会出现在眼前，九殇未走几步，欧阳澈就踩着焦尸穿着他父亲临死时穿的铠甲“志得意满”，无比嚣张的站在九殇面前。“表妹，身子都虚弱成这般了，还要同我打杀吗？”上回收拾欧阳澋损耗太盛，若无碎魂九殇自是没有能力与他一搏，可现下是碎魂操控的九殇，自是大不相同。九殇撇了撇嘴唇，挑着眉，不屑地拂拭着碎魂剑上的血污，言道:“南宫丫头还算谨慎机敏，怎么看上你这种武夫，嗯～还愿意为你生孩子？”抬眸看他，眼中尽显邪肆挑衅。

        欧阳澈显然惊愕，瞪着近似堕神的九殇，许久未说半句，自说自话地喃喃道:“你是如何知晓的？！”复又顿了顿，癫狂的逼问九殇，“是你抓了她们，你害了我的妻儿！我要杀了你，”九殇无奈地摆摆手，让他继续辱骂，直到听见那句，“你就是个人厌鬼弃的怪物，同你母亲一样！”再也不忍，九殇对生母没有太多印象，但碎魂不同，它曾是九殇生母的认主之剑，喂养过羌鸿的血。碎魂这把命剑曾同它的主人见过那些卑劣的神所耍过最阴毒的把戏，那是连强大的战神都无法抵御的“暗箭”，它恨毒了他们。

        九殇飞踏而来，碎魂剑身直直刺穿欧阳澈右边的肩胛骨，一脚踢在欧阳澈的左膝上，另一只手扼住欧阳澈的喉珠生生捏碎，欧阳澈未来得及反应便命撒当场，散灵而去。欧阳澈司六界水系，欧阳澈殒命，六界之中天空顷刻之间降下瓢泼大雨，似要洗刷一地怨气，送亡者安息。

        九殇瞳孔见见回复往日神色，清醒却又无助，她好像没有亲人了，即便碎魂控制，她杀了他也是不争的事实。

        南宫氏与欧阳氏的血脉该何去何留，这又是不解的难题，九殇望着冰冷刺骨的雨水，脑中想起南宫放下仇恨的片刻解脱，不知如何面对她。她好像是想要与他好好相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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