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坦白
濛濛细雨落在千岛川子的头发上，形成绿豆大小的水珠，随着千岛川子的走动而晃动。穿着黑色劲装，或许是习惯扎腰带的原因，千岛川子的腰肢十分纤细，却不失柔软的韧性，后背笔直，臀部微翘，双腿也十分修长。
听到我这样说，千岛川子便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我，表情中带着耐人寻味的味道，“现在是特殊时期，所以任何人在没有我的允许下，不得擅自离开六合派，尤其是知道内部消息的人，人心隔肚皮，我不能不多留个心眼。你说对吧？”
我撇撇嘴，吊儿郎当地说道：“说来说去，你还是不相信我，既然如此，那以后你们有行动的时候也不要让我知道，免得我走漏风声。”
千岛川子微微蹙眉道：“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相信任何人，除了香取神道流的成员。”
“那还说什么，再说下去伤感情。”
“我们之间有感情？”千岛川子不以为然地看着我。
我摆摆手：“没有。你这么冷血同时又疑心很重的女人，怎么可能有感情？”
回到住处，我泡了一壶茶，然后坐在炉子旁边取暖。本来气温已经回暖了，可随着一场雨下下来，气温也骤降，有种动手动脚的感觉。
一壶茶刚泡好，千岛川子也进来了，拍了拍头上的水珠，然后款款走来说：“决战在即，我也不敢掉以轻心，所以我派松下去搬救兵。”
杰斯等人不是千岛川子的底牌，所以真正的国外强者并没有露面。
“这么重要的消息，不该让我知道。”我假装怒气未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此刻我心里也十分着急，不知道怎么才能把消息传出去。
“一个大男人居然小肚鸡肠，你也太没肚量了吧？事关重大，我必须小心谨慎，一步走错，满盘皆输，你为什么不能理解我呢？”
“我为什么要理解你？你能给我什么好处？我想要的你能给我吗？”我歪着脑袋瞅着千岛川子，继续说：“如今整个武林都知道我莫凡是个贪图利益的无耻小人，人人得而诛之，如果你失败了还能离开龙国，可我呢？连立足之地都没有。”
千岛川子也倒了一杯茶，边喝边说：“所以我们都必须成功。”
一杯茶喝完，我起身出去了，千岛川子问道：“你去哪？”
“待在这里太无聊了，随便走走，只要不离开六合派，你应该不会限制我的自由吧？”我说。
千岛川子没说话，眼神里面多少有些无奈的味道。
我径直来到莫寒和石玉住的院子里，两人的气色看起来好多了，只是少了平日里的意气风发。
“莫家主，今天毒性没有再发作吧？”我背着双手走进房间，石玉看到我来了，立即将脸撇开，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莫寒点点头：“虽然没有再发作，可也是暂时的。莫凡，上次你被千岛川子下毒，最后是怎么解毒的？”
房间里面也有炉子，我挨着炉子坐下来，搓着双手说：“穿肠散的毒性很强，我用了几个月时间才彻底将体内的毒素清除，所以最好能从千岛川子手里拿到解药。”
“如果我是千岛川子，我绝不可能拿出解药。”莫寒说。
我意味深长道：“那就只能想其他办法了。”
莫寒急忙问：“什么办法？”
“虽然穿肠散的毒性很难清除，但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武林中的能人很多，总有能解此毒的高人。可问题是，怎么和他们取得联系？眼下六合派已经被千岛川子掌控，任何人想离开六合派都得先获得她的允许，连我也不例外。”
我说的这些话其实是一种暗示，以莫寒和石玉的聪明，不可能猜不到我的心思。
两人对视了一眼，石玉冷不丁地说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你现在是千岛川子的走狗，一定是她让你过来套话的吧？别枉费心思了，六合派没有密道，所以你们不用担心我们逃离六合派。”
一声走狗，让我忍不住咬牙。
莫寒赔笑道：“莫凡，石掌门刀子嘴豆腐心，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们的性命现在都掌握在千岛川子的手里，哪还敢有别的想法，保命为主。”
可见莫寒和石玉还是误会了我的意思，他们以为我是千岛川子派过来套话的，但其实我的本意是想让他们知道，我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达成一种共识，然后商量接下来的计划。
我没有立即说话，起身走到门口，四处看了看，外面依然有千岛川子的手下的身影，不过离得很远。
回到房间里，我压低声音说道：“莫家主，石掌门，其实我留在千岛川子身边是想打探消息，你们都误会我了。”
此话一出，莫寒瞬间皱紧眉头，石玉也充满质疑地看着我，半晌后，石玉忽然冷笑道：“就算你说的天花乱坠，我们也不会相信你。莫凡这个名字现在已经臭名昭著，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洗白的。”
莫寒没有说话，但从他的表情来看，应该也是不相信我。
我说：“你们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因为现在只有我能帮你们。我想知道你们平时是怎么和张凡联系的，将这条线告诉我，我帮你们传递消息，目前来说，千岛川子还是信任我的。实话说了吧，千岛川子已经在秘密调派人手，准备和张凡决战了，此战关系着龙国武林的命运，也关乎着你们的命运，事关重大，你们想清楚再回答我。”
接下来就是一阵沉默，半晌后，莫寒忽然说道：“其实我们……”
“莫寒，不要相信他，他是千岛川子的爪牙。”石玉一脸愤恨地看着我说：“莫凡，你的花花心思早就被我看穿了，你休想从我们这里获取任何消息，我们相信任何人都不会相信你。”
听到这话，我也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若不是外面有千岛川子的人监视，我真想臭骂石玉一顿，这都火烧眉毛了，居然还在怀疑我的立场，难道我看起来真的像卖国求荣的小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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