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暗地里的谋划
就是这样，尽管其他顾问心里面还是有些不服。但是在维多利亚做出决定之后，他们最终还是不敢说话了。于是，针对威廉与他的白色军团，乃至是针对整个新大陆战场的计划，就被维多利亚决定了。
维多利亚对此很满意。同时皮特自然也非常的满意。
只是，当然了——他们完全没有想到的一件事情就是，他们的最初，得出这个结论的前提条件——也就是“威廉这么做，是为了威胁他们”实际上是错误的。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威廉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帮助”那些切罗基人摆脱贫穷愚昧的状态。
可想而知，在他们真的知道了这一点，然后再想到了今天，他们一副自作聪明的样子，洋洋得意的说出了这样的话之后。他们会觉得非常，非常，非常的羞耻。
就是这样。
不过刨除这一点不说，维多利亚的这个决定，对于威廉和他的新哥特来说，还是很有威胁的。甚至说，如果维多利亚真的这么做的话，那么威廉就不得不将他的所有的计划全部推翻，然后重新做一遍。
……
与此同时，也就是在新大陆的独立战争告一段落的情况下，新大陆这一阶段的战争结果，也随着信风与洋流，穿过了大西洋，回到了旧大陆。
一时间，旧大陆有关新大陆独立战争的讨论，愈发热切了。
就好像是在汉堡，这座整个东哥特帝国，乃至是整个旧大陆最重要的贸易集散地。在这座城市最为华丽，也最为广阔的宫殿的最深处，那群拥有财富，名望，技术，实力以及见不得人的野心与欲望的人们所讨论的一样。
他们，就是所谓的炼金术士联盟。一个集中了真正的炼金术士，异教徒，新教徒，新兴资本家，大商人，工厂主，甚至哥特贵族们组成的利益共同体。
而汉堡，这座充满了生机活力，金钱与贸易的城市，就是他们的大本营。而所谓的汉萨同盟。便是炼金术士联盟对外所使用的一万张面具中，最为人熟知，也最有力量的一个。
汉堡，汉萨同盟的总部大楼，占地面积超过二十亩，拥有着独立的行政区域划分，独立的军队与独立的司法体系，俨然是城中之城一样的存在。在它的最深处。在这金碧辉煌的宫殿群的最黑暗处。也就是汉萨同盟最为隐蔽，最为神秘的“真正决策层”。来自旧大陆各个地方的“炼金术士”与炼金术士的代表们，就在就这个问题不断地讨论着。
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仍旧是威廉，与他的白色军团。事实上，这也是这场战争最重要的标志性事件之一。威廉的军队平定了新大陆殖民地的南方。让这场看起来，原本是叛军占据优势的局势发生了巨大的逆转。
或许在开战之前，人们会对白色军团的“区区一万大军”有些轻视。但是在他们轻而易举的击垮了罗尚博伯爵的两万大军后。再说出这样的话的人，绝对会受到最轻蔑的嘲笑。
“那家伙，真的击败了两万西哥特大军啊。”
“我还记得，在几十年前，西哥特人甚至可以压倒整个旧大陆的所有国家。西哥特的陆军几乎所向披靡。无论是东哥特帝国，是布立吞人，是阿斯图里亚斯人还是别的国家，他们全都会被西哥特击败。”
“是的，如果不是那位‘阿波罗’太过狂妄，想要的东西又太多，最后惹得整个世界都联合起来对付他的话，那么或许，西哥特人已经获得他们想要的东西了——也就是一个真正的帝国。”
“但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现如今，西哥特已经日落西山了。他们的财政状况非常糟糕。原本，他们还能凭借着自己手里的军队嚣张一下。但是现在，最后一层老虎皮也被戳破了。”
“是啊，现在的西哥特已经不足为虑了。”
炼金术士同盟的人们，用最为轻蔑的语气，来描述这个过了气的帝国。不过很快，这些现实主义者就抛下了失败者的话题不谈，将讨论的重心集中在了威廉的身上。
在白天，在没有窗户的房间里，在一千只最好的鲸蜡蜡烛的照映下，这些身着华服的人们谈到威廉，谈到赫里福德家族的时候，也忍不住面露惧色。
“真正的情报已经拿到手了，我们已经知道了这一切。”
“是的，赫里福德家族实在是太过可怕了。”
“并不是赫里福德家族可怕。真正可怕的是威廉。”
“说起来，他真的只有二十岁吗？像是这么可怕的家伙……”
“没有任何证据显示，威廉的身后有人指点。所以我们只能做出这样的结论——这一切都是威廉·冯·赫里福德的功劳。”
“所以说，这才让人觉得害怕啊。第二次大边境战争的时候，他才仅仅十八岁吧？”
“不，并不是第二次大边境战争。而是奥托国王成为伯爵的那个时候。在主持切尔克斯新政的时候，威廉就已经崭露头角。那个时候，他才只有十六岁而已。”
这样的话，再次引起了与会者们的一阵阵惊呼。尽管在这之前，他们已经听说过很多有关的事情，证据，以及情报了。但是每次再听说这样的事情的时候，他们还是忍不住会觉得惊讶。
“我现在觉得，西哥特人不会是他的对手了。”
“不单单是西哥特人，那些独立军队也没有什么希望。”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是否要继续与他作对呢？”
“要停止资助新大陆的独立势力吗？”
“如果他们注定失败，那么我们又凭什么要把自己的钱丢到海里面去呢？”
“但是……说到底，他也只有一万人而已……如果……我们全力以赴的资助独立势力，那么我们还是有可能获胜的。”
“但那对我们有什么好处？我们得不偿失。新大陆的资源与好处。不值得我们花费那么多的本钱。更何况，这回交恶威廉那个可怕的家伙。我可不想要成为他的敌人。”
“但是，如果我们放弃资助独立势力，就能卖好对方么？”
“不，事实上，他从一开始就与我们有所联系。我们与赫里福德家族之间的合作，一直都非常愉快。你们中，应该也有不少人，与赫里福德家族有着生意上的往来，对不对？除此之外，俄罗斯王国也有许多的官员，技术人员，教师与学者，都是我们的人！”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可以将俄罗斯王国的一切窃为己有么？”
“——那是不可能的，我可没有想过要做一位国王。我想说的是，我们可以扶持威廉。我们互惠互利。”
“这并不是不可能的……威廉的倾向与我们类似。他也不是一位甘于寂寞的人。而他在宗教上，也更倾向于新教派。”
“你是说，他有可能成为我们中的一员？”
“为什么不呢？他做的一切都与我们做的类似，只是他做的比我们更好。我们为什么不能接纳他，成为我们的一员。”
“这或许是个好主意。赫里福德家族的力量是很强大的。如果我们联合起来，那么新帝国计划就绝对能够成功了！”
“是的！比起新帝国计划，新大陆的一切都不足为虑。如果能以此为筹码，换取到威廉，以及赫里福德的友谊。换取他们成为我们的一份子，那么就再好不过。”
“不，我想你们想的有些好过头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有人提出了相反的意见：“别忘了，他不单单是与我们有着密切的合作。他与布立吞人的合作同样密切。甚至更加密切。
在最初，他之所以会介入到新大陆的战争中，就是受到布立吞人的邀请所致。或许比起与我们结盟。成为大陆炼金术士联盟的一员。他更喜欢与布立吞人结盟，然后与布立吞人一样，以俄罗斯王国为核心，组成一个独立于我们的炼金术士联盟之外的炼金术士的国家！”
听到他这么说，在座的人们全都沉默了下来。在过了一会儿之后，有人开口说话了。
“是的，这并非没有可能。”
“他与布立吞人走的太近了。不要往里，我们最初资助那些新大陆的独立分子，目的就是为了给布立吞人找麻烦。”
“但是，与布立吞人的结盟是与虎谋皮。他应该知道的，比起布立吞人，还是同为哥特人的我们更加可靠。”
“谁能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呢。你难道还能跑到他的脑子里去问，那家伙究竟想要与我们结盟，还是想要与布立吞人结盟吗？”
“或许他是在两边下注也不一定。”
“俄罗斯王国的地理位置非常不错。他的东方没有什么强大的敌人。处于旧世界边缘的赫里福德家族，有资格成为最后一个下注的家伙。”
“这与我们的利益不符。难道我们真的要坚持与赫里福德家族作战吗？“
“现在要坚持作对的不是我们，而是赫里福德家族的那些家伙。”
“但他们也没有这么说。”
“那么，我们就应该先去问——派遣使者，我们要知道赫里福德家族的准确的想法。这对联盟的未来至关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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