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加冕典礼

最终，亨利大公进攻迪特里希大公的战斗还是不了了之了。双方的实力相差无几。就算亨利大公比迪特里希大公稍强一点，也强的有限。双方都是老对手了，在赫里福德家族没有崛起之前，就相互打了不知道多少场。谁都奈何不了谁。

        而现在，刨除赫里福德家族，刨除莱谢克大公的军队。双方的力量对比又回到了原点。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亨利大公再怎么不爽，再怎么愤怒，再怎么催促，他也不可能这么简单就打败迪特里希。

        在几场互有胜负，却起不到决定性作用的会战之后，皇帝的敕令再一次下达。

        对于文德王国的“混乱”皇帝陛下显得很不满意。他再次措辞严厉的命令亨利大公停止进攻。

        在这份敕令中，人们还闻到了一些“不好”的味道。

        皇帝想要出手干预文德王国内政！

        虽然亨利大公很愚蠢，但是有句话说得好，那就是在关系到自己切身利益的时候，就算是再怎么蠢的家伙也会一下子变得聪明起来——

        绝不能让皇帝干涉文德内政！

        这几乎可以算是文德王国内部诸侯的一个共识。

        谁都不想要自己的头上多出一个强势，权力巨大，而且有能力的家伙管着他们。享受够了自己做老大的乐趣的文德诸侯们，非常不适应帝国皇帝的存在。而且也不想要适应。这一点，就算是奥托大公也在所难免。

        帝国皇帝的存在，选帝侯们对于皇帝宝座的争夺，帝国分封的国王们对于皇帝的不满……这一切要素让东哥特帝国成为了一个可悲的，混乱的，在绝大多数时候忙于内部斗争的国家。

        帝国的国势江河日下，不单单是布立吞或者鄂图曼能够压倒帝国，甚至连阿斯图里亚斯与西哥特，也后来居上。

        威廉很多时候都想过。如果帝国并不勉强维持这个表面上的统一，而是以单独的国家为单位，自行其是的话，那么现在的局势或许会更好一些——当然，如果真的那么做的话，帝国或许永远都不会再形成一个统一的国家了。

        “加强集权，说起来倒是挺容易的。”威廉自嘲笑了笑，之后就没有再管这件事情。

        总而言之，在皇帝陛下的“努力帮助”下，亨利大公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对于兄弟国家怎么能够动刀动枪的呢？这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于是亨利大公幡然悔悟。停止了对利沃尼亚大公国的进攻。他派遣使者向其他三位大公表示，自己愿意出席下个月举行的大公联席会议，公推国王。

        就这样，历时三个月时间的文德内战宣告结束。在赫里福德家族的军事打击与外交斡旋下，这次内战成为了历次内战中，结束速度最快，而且损失最少的一次。

        赫里福德家族对图罗夫大公国的打击迅速而且彻底。在图罗夫大公国决定投降之后，赫里福德家族就顺利接管了这片领地。几乎没有伤到大公国的元气。

        同一时间，格罗宁根家族与里雅斯特家族，在西线战场的表现也乏善可陈。

        双方的几次会战互有胜败。都没能打击对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双方几乎没有将战线推进多少。所以无论是希隆斯克大公国，还是利沃尼亚大公国，精华的内陆地区都没有受到伤害。

        在这种情况下，文德王国的实力与元气，得到了最大的保存。即将举行的大公联席会议，也让人们看到了彻底结束王国分裂的希望。

        一时间，文德人们安心了下来，并且对于未来充满期待。

        与之相对的，不少人都觉得很失望。譬如说，想要介入到文德王国之内，扩大影响力并且捞取好处的皇帝陛下。又或者面对赫里福德家族咄咄逼人的攻势，愈发力不从心。希望文德王国内战多打一段时间的波洛茨克。又或者****着伤口，静候机会的塔尔塔里亚汗国。

        文德王国没有得到削弱。更重要的是，赫里福德家族没有被削弱。这个强势崛起的家族继续维持着强劲的上升态势。在内战中攫取到了最大的好处。

        尽管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赫里福德家族与格罗宁根家族之间的利益交换。但是图罗夫大公国，以及搂草打兔子吞掉了的霍尔姆嘉德王国，这两块领地，几十万的人口却是实打实的。极大的增强了赫里福德家族的实力。

        而一连串的外交斡旋，分化拉拢，也让赫里福德家族成功获得了马佐维亚大公国与利沃尼亚大公国两个盟友。孤立了即将成为对手的希隆斯克。

        与此同时，外交斡旋的成功，避免了内战的扩大，以及一个月之内灭亡两个国家的辉煌胜利。更让赫里福德家族的声望大大增加。他的对手敬畏他。文德王国的平民们感激他。帝国皇帝、罗马教宗器重他。与威廉有着准盟友关系的布立吞王国，也更加看重他的价值。

        如果说这场突然开始、突然结束的内战中有一个赢家的话，那么这个赢家毋庸置疑，是赫里福德家族。

        即将获得俄罗斯王国的强势家族。在大边境地区，凌驾于其他所有势力之上。赫赫武功令人瞠目的可怕家族。文德王国的内战结束，俄罗斯王国的建立，宣告着赫里福德家族正式登上了旧大陆的舞台。

        一七四九年五月九日。在新建立的诺夫哥罗德大教堂内，高大的，绘制着无数宗教图案的穹顶之下，由洞开的彩色马赛克玻璃窗照映下的阳光照耀下，奥托·冯·赫里福德的加冕典礼开始了。

        在王国文武臣僚；罗马教廷的使者；文德诸多大公国的使者；塔尔塔里亚汗国使者；帝国皇帝特使；布立吞大公司外派特使；西哥特王国使者；阿斯图里亚斯王国使者；帝国内陆各个诸侯特使；矮人王国使者……

        在总共四百余位身披各式华服，各式甲胄，各式法袍的宾客们的见证下，王国大主教，同时也是王国亚相彼得一世温和、而慈祥的微笑着，对赫里福德家族的族长，两次大边境战争的英雄，人类世界拯救者，帝国选帝侯，伟大的英雄国王，俄罗斯王国的创立者奥托·冯·赫里福德宣告：

        “以伟大的，仁慈的，创造万物，洞见一切的光辉之主的名义，我宣告你为俄罗斯王国、斯拉维土地上唯一的国王。”

        奥托大公单膝跪倒在地，低下头，以方便彼得一世将他手中的金质王冠戴在头上。

        在这之后，奥托国王站起身来。经过光学原理处理的玻璃窗，射入的阳光正照在奥托的身上，将他映衬得宛如天神一般。

        “向我们的国王致敬。感谢光辉之主将他赐予了我们！”

        大主教彼得一世单膝跪倒在地，向奥托一世行礼。在这之后，王国的臣僚们，前来观礼的外国使臣们，或者情绪激动，心甘情愿。或者心情复杂不情不愿……不过，无论如何，他们也都像是彼得一世一样，单膝下跪，向新的国王致敬。

        “我获得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礼物，感谢光辉之主，感谢所有人。”即使是奥托国王，也被气氛感染，显得非常激动。不过在这之后，他下意识的看向了他的儿子威廉。然后在心里面不自觉的加了一句：“更要感谢你。我的儿子。”

        在这之后，是威廉加冕为俄罗斯王太子的仪式，基本情况与之前雷同。只是王冠款式比起奥托国王稍稍小了一点，同时，在这之后，宾客与臣僚们只是向他鞠躬致敬，而非单膝下跪。

        一七四九年的五月七日。俄罗斯王国宣告建立。大边境地区的局势被彻底改写。同时，大边境地区的平衡，被彻底的打破了。

        在神权仪式过后，便是哥特人的传统意识。奥托国王站在一面大盾牌上。被四名骑士高举过头顶。人们高声欢呼着，举着他们的新国王绕着诺夫哥罗德的城墙走了一圈。再之后，就是更大的庆祝仪式，大规模的酒会以及大规模的狂欢。

        除了宴请臣僚与外国使节的盛宴之外，威廉还难得的大方了一回。从自己的私房钱里掏了两万帝国金币。邀请诺夫哥罗德全城的人喝酒。在当天夜里，整个诺夫哥罗德被酒精味覆盖了。尽管只是最廉价的卖酒，最普通的面包与熏肉。但是诺夫哥罗德的人们还是吃的很开心。

        这些斯拉维人在这一刻彻底忘记了曾经的诺夫哥罗德共和国。忘记了他们与赫里福德家族的仇恨。沉浸在了酒精的麻醉作用，以及对他们的新国王的欢呼与万岁声中了……

        “我成功了，虽然只是第一步。但是，的确，我成功了。”在宫殿的宴会厅的阳台。威廉听着街道上的大声欢呼。用哥特语以及斯拉维语大声呼喊的“国王万岁”的声音。心里面充满了满足感与成就感。

        四年时间，从一个男爵领到一个王国。如果这都不算成功的话，那么又有什么算得上是成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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