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明星饭局
听见身为导演的老朋友的疑惑，罗伯特．德尼罗肯定的回答：“可以。我亲自在《星球大战3》片场上看过他演戏，他的爆发力和气场都很强，跟他同年纪的演员没几个能像他一样演得那么好！”
“我担心的倒不是演技的问题，因为我确定你看得上的人不会差，罗伯特。”马丁．西科塞斯说：“但恕我直言，他长得太小白脸了，文艺气质也是够重的，在我的电影里可能会有点突兀。”
年轻时也曾被称为小白脸的布拉德．皮特扬个眉。
尽管如此，身兼制片的明星和影帝仍对大导演的话多加考虑。光看布幕上的奥斯汀，就能看出他明显比已经确认演出的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等人年轻，肤色也至少白了他们两个色阶；且那男孩的体型瘦长、面孔细致，常在不经意间散发着浓郁的书生气。
显然，将他放在文艺片里能呈现出绝美的画面，但放在充满追击杀戮的警匪片里面，还必须满嘴粗话，确实挺…难以想象。
罗伯特．德尼罗问：“那你觉得莱昂纳多在你的电影里会看起来突兀吗？”
马丁．西科塞斯回答：“完全不会。”
“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才17岁，长得可是嫩得多了，也演过很多文艺片，”罗伯特说：“但你看他现在，有任何奶油小生的气息吗？所以我很肯定，只要给他一些必要的训练，他可以胜任这个角色的。”
此刻沉默已久的布拉德．皮特终于出声：“说真的，不管能不能胜任，我建议你们都当作可以。”
马丁和罗伯特双双望向布拉德。
布拉德．皮特解释：“那英国小子最近几年势头可旺了，《星战2》全美票房冠军不说，连《神祕肌肤》那么小众的电影都能引来很大的讨论！光是这样就该拉他进剧组了不是吗？更别说还没上映的《星战3》、《傲慢与偏见》，都是有野心的大制作；到时候，片酬高涨是肯定的事情！”
接着他戏剧化的做出讲悄悄话的手势：“所以我们应该趁他片酬涨上来前，赶紧拉他进组，免得到时候他太贵。”
马丁白了布拉德一眼：“你倒是很有赚钱头脑嘛！制片商。”
布拉德“嘿嘿”一笑，说：“而且说真的，马丁，原本的那个叫马克的波士顿小哥不是拒绝你了吗？还拒绝了不只一次哦！倒不如好好把握现在这个小子吧！”
“听见了，制片商！”马丁说。
随后他转向旁边的影帝：“但在这之前，罗伯特，就你的第一印象，奥斯汀是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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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时日后，选角结果终于公布，奥斯汀．海曼成功拿到《无间道风云》西恩．迪克曼一角。
到此为止，都还算容易。蓝眼的英国演员暗忖。
他没有打开计算机查看网民的发言，也没向经纪人和经理人询问观众的讨论，反正他们的反应不会太难猜，肯定是怀疑他能否胜任此角色之类的。他早在宣布出演《神祕肌肤》、《傲慢与偏见》时，就引起过多次这样的猜疑。
为了促进几位主创人员的感情，剧组安排了一场饭局；地点在b计划娱乐公司附近的某间意大利餐馆，饭桌上除了作为主创的马丁．西科塞斯、布拉德．皮特以外，还有饰演重要角色的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奥斯汀．海曼、维拉．法米加、杰克．尼科尔森和马特．达蒙。
与此同时，坐在对面桌的马特．达蒙望了奥斯汀一眼，表情满是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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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导演马丁．西科塞斯环视了整个餐桌，严肃的说：“今后你们都是电影里的要角，谁也没比谁重要，知道吗？”他说话时，眼神似乎刻意在马特和奥斯汀脸上多作停留。
“知道！”大家异口同声地回答。
“知道。”马特的回答慢了半拍。
“那我们好好吃饭吧！”马丁笑咪咪的说，方才的正经不知怎地一扫而空。
26岁的英国演员勉强扯开一抹笑容。
他思考着，在这个众星云集的剧组内，自己是数一数二年轻的主演，又是剧组内少数的外国人，还面对着某个对自己有意见的明星；所以他做足了心理建设。
接下来的饭局，会是场硬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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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大伙儿享用完正餐后，导演、制片和演员们便起身走动、闲聊着。
外型俊美的布拉德．皮特在用餐之前话不多，酒足饭饱后便变得热情活泼，和全场的人都聊个遍；尤其餐馆内的女人，皆忍不住朝他围过来，他也不负众望的逗她们开心，作为一种另类的“粉丝服务”。
杰克．尼科尔森和马丁．辛和多数主创人员都聊得来。两人的不同，在于前者性格直爽又擅长开肢体玩笑，后者则是个亲切和蔼的老头。
艾力克．鲍德温则较严肃些。
不过论餐厅内最活跃的人，当属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他不仅与差不多年龄层的男女谈笑风生，连年纪较大的马丁．辛、杰克．尼科尔森亦聊得颇为热络，配合金发碧眼和帅气外貌的加持，轻而易举便成为全场最受欢迎的男人
“你们两个小子真不应该！”附近的马丁．西科塞斯半开玩笑地教训两位已有女友的帅哥。
戴着黑框眼镜的马丁．西科塞斯在餐桌上展现的性格还算健谈，也颇有直率的幽默感。
奇怪的是，马丁．西科塞斯主动开的话题多半还算生活化，但不知为何总会忍不住开始探讨艺术和社会现象。有次他起初只是谈论美国东、西岸的美食，聊着聊着就扯到纽约的地狱厨房，然后开始谈论纽约底层的境况；另一次，起初他仅是闲谈音乐，说着说着开始吐槽近期的流行歌吵杂又推崇吃喝玩乐的价值观，麻痺了大家追求真正幸福的意愿。
怪不得，起初许多演员和工作人员缠着这位意大利裔大导演说话，却都在数分钟内退散，只有两个老戏骨尚能接下他的话头。
至于马特．达蒙，他原本的性格就称不上外向，仅和其他人小聊几句，其中聊得特别多的对象，是擅长和别人装熟的莱昂纳多。面对奥斯汀，则迟迟没讲上半句话。
生性文静的奥斯汀．海曼，在大家纷纷起身时，仅是坐在原位观察身边的男男女女，并倾听着周围人的话，尤其是导演马丁讲的电影故事，偶尔回应着两、三个被他外表吸引过来的妹子。
不过这种处境，在他接上马丁．西科塞斯的话题后，产生了扭转。
那时，大导演马丁又犯了把闲谈聊成深谈的老毛病，开始讲起电影因为大众化的特性，起初被老派艺术家视为不登大雅之堂的商业产物时，奥斯汀下意识地回了句：“既然电影本身就具有大众化的特性，那它能不能成为启迪大众的管道？”
附近的演员和工作人员一愣。
导演马丁亦诧异地看了英国小伙一眼，然后说：“你说到点子上了，奥斯汀，这就是电影成为艺术的重要契机。”
而后他兴致勃勃地向奥斯汀说了长段电影被认可为艺术的历史过程，途中提及了诸多电影艺术家，象是惊悚大师希区．柯克、法国电影大师尚－吕克．高达、费里尼等，并惊喜的发现眼前的英国男孩竟知晓绝大部分的大师，对影像也有独特的品味；继续谈下去，还发现这男孩居然和他同为纽约大学的校友，还是名导斯派克．李的助教生！
奥斯汀与马丁相谈甚欢，让他将早先的紧张放下不少。至少，他暂时不必担心与大导演的相处问题了。
然而他无法忽略的是，周遭的许多人都朝他投予了敌视的目光。
他们到底要聊到什么时候啊？！剧组人员一号低语。
泥煤，劳资舔了老马丁的鞋子那么久都没得到他多少反应，这乳臭未干的英国小子竟然一上来和他聊得那么热络！剧组人员二号低声抱怨。
这小子到底有啥背景，居然轻易地做到了我们做不到的事？！剧组人员三号问。
马特．达蒙则拉了拉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的袖口：“…那个英国小子怎么会在这里？他是专程和马丁聊天的吗？”
莱昂纳多半开玩笑的反问：“你的意思是他更应该和乔治．卢卡斯聊天吗？”
“啥？不是，我是说……”
于是，奥斯汀选了个适合的时机，用一句谦虚的话结束自己与大导演的对谈：“是啊～马丁，我也该和那些大师多学着点了！”
而后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整理思绪。
当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发现奥斯汀独自坐在座位上思索时，立刻挨近他：“嗨，奥斯汀！我透过《星球大战前传2》认识你，你在里面实在太酷了！”
“嗯…谢谢，我很荣幸。”奥斯汀的表情有点不自在，却依然礼貌地回应：“你好，莱昂纳多，我透过《不一样的天空》和《罗密欧与茱丽叶》认识你，你在里面的表演真精彩～”
“你居然连我那么久以前的电影都看过，太谢谢了！”莱昂纳多愉快地说：“不过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奥斯汀，既然你都出演了《星战》系列，就表示你也是个星战迷对吧？”
“是，我从小就喜欢那系列的电影。”奥斯汀回答。
“我也是！那些电影全都赞呆了！”莱昂纳多说：“不瞒你说，奥斯汀，我最早的时候也打算试镜《星球大战前传2》的，只是那时太忙，我又觉得自己驾驭不了那个剧本，才主动退出的。结果发现你居然把那个剧本撑起来了！”
正在此时，走到附近的马特．达蒙诧异地望着他们，这俩已经那么熟了吗？！
莱昂纳多见状，大方地朝马特招招手，介绍：“嘿，马特！别管聊天的问题了，这是安纳金．天行者！”
“是喔，我对前传系列没那么热衷。”马特淡淡的回应。
场面登时冻结了下。
不过莱昂纳多的尴尬没持续多久，就重新展开笑颜：“放心啦！奥斯汀，马特只是比较怕生而已。认识久了以后，他会变成一个很赞的伙伴哦！”还上前搭住马特的肩膀：“对不对呀，马特？”
马特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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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三个性格迥异的主演们互动着，他们都没注意到，导演马丁．西科塞斯和制片布拉德．皮特双双退到餐厅的角落，轻声细语了起来。
“看来你和那小子聊得不错嘛！”布拉德．皮特翘起一边的嘴角：“还担心他做不好吗？”
“才不是呢，布拉德。你了解我的，要是我真的觉得他不行，老早把他给刷掉了。”马丁说：“我问你，布拉德，就你目前看下来，你觉得奥斯汀那孩子是个怎样的人？”
“这…”布拉德支支吾吾了下，说：“大概就是个安静又努力的学生吧？你懂得，就像罗伯特．德尼罗说的那样。”
“我看不只。”马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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