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遛狗战术！
林凡有一个秘密。
他缺少了一种名为害怕的情绪。
并且，在看到恐怖的事情时，不仅不会害怕，反而还有些高兴，有些兴奋。
这让他曾经很担忧，觉得自己的心理可能有点问题。
经过仔细回忆，他确定，这种心理疾病，是从父亲去世后，母亲开始扮演父亲开始的……
那是三年前的一个夜晚，我沉浸在痛失父亲，悲伤到难以入眠的情绪中，梦游着独自走了一个小时，来到了爸爸的坟前，与他说话。
朦胧间，有人问我，若是让你爸爸回来，你愿意付出一个代价吗？
我不知道是谁问了话，我连连答应，甚至，我都不知道他说的代价是什么。
可我没想到，这一天夜里，我的爸爸竟然真的回来了。
他跑到了母亲的身体里，大声呵斥了我。
我还记得他当时脸上的表情，那是只有爸爸才会露出的表情，在生气时，怒吼时，右边眉毛会上挑，两只眼睛一大一小，鼻子都会气出褶皱，这种褶皱，只有爸爸才会有。
他斥责我，为何大晚上乱跑，知不知道，他跟我妈妈找了我多久。
看得出来，他很担心我，但他要面子，只是不停怪我乱跑。
虽然，他是以妈妈的声音说出来的，但我知道，他就是我爸爸。
爸爸，跑到了妈妈的身体里。
他们两个人，共用了一个身体。
就是从这一天开始，我的害怕情绪，变成了高兴情绪。
小时候看恐怖片，是越怕越看，一个场景，能哭好几天，甚至有时候，宁愿尿在床上，也不敢去上厕所。
但从那一天之后，我再去看恐怖片，却是越看越高兴，越看越兴奋。
我知道，这不正常。
不过，我怀疑，这可能是我让爸爸回来，所付出的代价。
虽然，爸爸寄生到了妈妈的身体里，显得非常奇怪，但是，我们一家三口，就应该永远在一起。
刚开始，我有些惶恐，担心别人会发现爸妈共用一具身体的情况，担心他们被人切片研究。
但后来，我听到了邻居的议论。
他们说，妈妈有精神病，人格分裂出来了爸爸。
我很高兴。
每次听到有人说妈妈是精神分裂，我都会松一口气，因为，他们不会发现爸爸还活着的秘密。
这个秘密，我会永远藏在心里。
任何人问起，我都会严肃地告诉他，妈妈有精神分裂症，请配合她演出，谢谢！
……
……
林凡走出房间，侧耳倾听了一会，右侧通道非常安静，而左边，则不时传出一些微弱的异响声。
他明白，陈壶应该带着诡异在左边通道兜圈子。
他想了想，迅速跑到了右侧通道，此刻，电梯一号电梯显示故障，二号电梯停在十四楼的位置，三号和四号电梯，则停在了四楼位置。
他没有按电梯，而是钻入步梯，跑到了十四楼的位置，看到了半开着门的一号电梯，探着脑袋稍微看了一眼，大致明白，这是陈壶用电梯对诡异进行了一次攻击。
结果，应该没啥变化，从诡异还在追他就能说明。
“陈壶~~！”
林凡大喊了一声。
在确定诡异拥有一些限制，并且他自身也有特殊的能力后，他就决定替陈壶分担一些压力。
站在电梯口，林凡随时准备换地方，但是等了一会，不仅陈壶没有回应，就连诡异也没有过来。
“太远了，没听到吗？”
大楼虽然安静，但每一个楼层之间毕竟有三四米的高度，横向加纵向的空间，导致声音传播没有想象中那么远。
本来还想隔空传声，告诉陈壶一些情况，但现在，要不他跑去左侧通道的楼梯口大喊，要不他就在右侧通道等着。
林凡犹豫了两秒，做出了决定，“就在这里等着，好歹电梯在我这一层，随时能跑！”
他朝右走了两步，来到步梯门口，处在一个能够看清上下楼梯和对面通道情况的位置，这才停下，静静等待了起来。
大约等了近两分钟，从步梯下方传来了一阵微弱的声音。
林凡试探性喊道：“陈壶？”
“是我，林凡，情况如何？！”
楼下，陈壶迅速回应了一声。
林凡松了口气，迅速道：“这个诡异遵循了一定的规则，不能离开大楼，下午六点结束……”
他长话短说，迅速将自己知道的情报说了出来。
才刚说完，陈壶就满头大汗地跑了上来。
“干得漂亮！”
他脸上有一丝疲惫，但还是称赞了一句，拉着林凡，就要朝左侧通道走。
“等等！”
林凡却是叫住了他，开口道：“陈大哥，就这样一直跑，咱们不一定能跑过他，我有一个想法，咱们两人分开，遛狗一样溜他！”
陈壶一怔，有些惊讶地林凡。
他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因为林凡的年龄，他担心他做不好，万一被诡异抓住，那损失就太大了。
“你确定？”
林凡点头，“两个人溜他，比你一个人溜他要好，我想过了，咱们两人以这个大楼左下、右下、右上、左上四个点为一个圈，你我加诡异，如果配合好的话，刚好可以处在永远不会碰头的状态中。”
“好小子！”
陈壶一巴掌拍在了林凡的肩膀上，露出了笑容，“你还有这种头脑！”
他明白林凡的意思，两人通过诡异以声音、视觉追踪为条件，互相站在对角位置，就能够来回拉扯诡异。
这样做的好处，就是每一轮，两人都能有一个人休息，另一个人则拉扯诡异，轮流进行休息与拉扯，而且还非常安全。
“踏踏踏！！”
步梯下方，属于诡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走！”
二人迅速朝左侧通道跑去，陈壶在奔跑中，根据林凡的草创计划，衍生出了一些细节。
边跑边说道：“你的计划可以，不过，我们要提前商量好，如何通报位置情况。”
“我刚刚在六楼的时候听到了你的声音，不算特别清楚，但感觉还能传播一段，这样来看，同一侧楼梯，能够传播的楼层距离，可能在十层到十三层左右……”
“这样的话，我们就不能从对角位置进行拉扯……”
四个点位，两人拉一个人，若是有其他沟通手段，自然能有无数种拉扯方式。
但现在，他们要确保两人能够顺利沟通，将拉扯进行到底。
“所以，排除对角和隔两个点以上的方案……”
陈壶眼睛转了一圈，迅速道：“就以跑圈接力方式为主，咱们两人一人跑一圈，接力位置是同一侧楼上与楼下……”
林凡用手比划了一个竖立着的圆圈，问道：“你的意思是，我从这里开始拉他，转一圈，然后到这里换你来？”
陈壶按着林凡的圈，纠正道：“提前一个点，不跑完整圈，提前四分之三的位置，你报位置，然后到下一个点藏起，接着就换人！”
林凡顿时就明白了，这是防止诡异追得太近，来不及藏起，没有让另一个人拉到。
“那位置呢？如何报，直接说楼层吗？”
他有些犹豫，“直接说的话，下一波接力在哪等？这个诡异，并不是完全没有智慧，报数字的话，我担心他能听懂。”
这个圈是一直动的，两人碰头接力的位置也不会一直不变，那他们下一个碰头点的位置就需要提前确定。
陈壶眼睛一转，想出了一个办法，“素数你知道吧？”
林凡点头，素数就是质数，他们高中数学有讲。
此刻，二人已经到达左侧楼梯，陈壶一边带头朝楼下跑，一边说道：“这样，咱们商定好，不报自己的位置，光报诡异的位置，下一次，同样只报诡异的位置……”
“咱们现在确定第一棒，就放到左2楼这里，接下来，以18以下的素数正反正反依次递减递增循环确定下一个位置点……”
“2、17、3、13这样子吗？”
“对，数字前面把左右带上，左侧通道是左，右侧通道是右。”
林凡点了点头，“明白了，你跑了很久了，这第一棒，就由我先开始吧！”
“好！”陈壶没有拒绝，带着诡异绕了这么久，他的双腿也有些颤抖，是需要休息一下了。
确定方案后，两人又确定了一些小细节，终于，在跑到二楼的时候，林凡踏着大步子，故意弄出巨大的声响，从左侧通道往右侧通道跑了过去。
而陈壶，则悄然下了一楼，就地躲藏了起来。
接着，诡异如二人所想那般，在到达二楼后，直直朝着林凡追了过去。
而早已经到达右侧通道的林凡，则是在诡异刚好看到他的时候，坐上了电梯，按下了十八楼的按钮。
他们二人商议的计划，本来就是通过电梯实施，敲定素数，只是为了防止诡异能听懂，也是为了确定安全位置，能够与诡异拉开位置，确保诡异不会出现在不该出现的位置上。
事实上，陈壶最开始，也是通过电梯带着诡异绕圈，只不过在六楼时听到了林凡的喊声，才带着诡异走了步梯。
现在多了一个林凡，必然会更加轻松，不出意外的话，六点之后，他们就能安全的离开大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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