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蜕变
韩涛沉着脸，他感觉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小刘接着说道：“司机他当时吓坏了，就马上打了110报警电话。
听到警笛声，我们就马上去了顶楼，可是，人已经不见了。”
“血迹鉴定了没有？”
“技术科来电话了，地上的血迹已经确定是陆小丰的，至于血衣还得等对此结果。
韩队，对不起。”
“监控查了没有？”
“查了，其他几个出口的监控都看了，唯独这里的监控坏了，因为这里只是一个送货通道，所以坏了也没人注意。”
“哦？这么说他就是通过商场再到这个通道的。”
老张说道：“我问了他们商场的经理，这里除了他们内部的人知道，其他人根本不知道。”
“没事，你们也都辛苦好几天了，回家休息吧。”
…………
…………
“什么？陆小丰逃走了，你们这么多人，竟然连一个人都看不住，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尚顿大队长，你是在质问我吗？”
尚顿一笑说道：“韩大专家，我不是那个意思，一时情急。”
“你怎么确定他是逃走了，而不是被人绑架或者死了？”
“这还不简单，就陆小丰那精明样，他能被人算计了，什么血手印裙子的，都是他的障眼法，无非就是想金蝉脱壳。”
就在这时，韩涛的手机响了，与此同时，他还收到一份鉴定报告的图片。
他的瞳孔在不断的放大，拿着手机的手有点微微颤抖。
“好，我知道了。”
这还是尚顿第一次见韩涛这样紧张。
“出什么事了？”
“经过技术鉴定，裙子就是白小莲死的时候穿的那件。”
“什么？确定吗？”
韩涛点了点头，尚顿的脑袋一下子巨大无比，白小莲的衣服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一个死人的衣服怎么会在华丰商场的通道口，这是阴魂不散还是某人故意布的局。
安静几分钟后，尚顿突然开口说道：“是他，一定是他。”
“你说的是谁？”
“你还记不记得，我给你提过一个头发花白，佝偻着背的老头。”
韩涛一拍桌子说道：“是哪位卖尸体的老头？”
“对，一定是他，只有这样才能说的通，白小莲的尸体是他拿走的，衣服也只有他有。
他和这个假的白小莲到底有什么关系，如果是他，他绑走陆小丰就只有一种可能。”
韩涛说道：“不好，如果按照你的推测，他要报复杀人。”
中午十一点，警局召开紧急会议，韩涛把情况大致汇报了一下，尚顿又被临时调回了专案组，由于情况紧急，再加上韩涛打了保票，就算警局的一把手不太喜欢尚顿，他也被临时抽调了回来。
叶森的那张侧脸画像被搬上了桌子，还有佝偻着背头发花白的特征，叶森成为重点排查对象。
就在高局长安排分工的时候，小刘突然站了起来。
“局长，这个人我好像见过，可是又不太像，或许是…”
“什么？别吞吞吐吐的，有什么就快说。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就在昨天晚上我下去上厕所的时候，有一个捡垃圾的老头很有问题。
我当时还给他给了一个盒饭，光线太暗，再加上他一直低着头，我也看的不是很清楚，他的样子和画像上有些区别。”
尚顿立马问道：“他是不是头发花白还佝偻着背？”
“差不多，头发乱蓬蓬的，比这个画像上要长的多。”
小刘也是不太确定，他只是紧紧瞥了一眼，上厕所的话是他临时编的，他可不敢说是要和女朋友约会又舍不得把盒饭扔掉恰好心送给拾荒老头才看见的。
“好，既然案子有了方向，我希望你们尽快破案，给你们三天时间，明天下午六点前务必结案。”
韩涛说道：“不是，局长，您不是说给三天时间吗？怎么就明天下午六点，您是不是算错了。”
“是吗？案发时间是昨天晚上十二点之前？”
“是。”
“那就没错，昨天算一天，今天一天，可不就是明天破案吗？”
韩涛有点懵逼，没办法，苦着脸说道：“局长，您看时间能不能再宽限一下。”
“可以，毕竟你们都很累，那就宽限宽限，你看明天下午八点怎么样？”
韩涛是彻底无语了，合着说了半天就宽限两个小时。
会议室鸦雀无声，有人想笑却不敢出声。
“哦，对了，还差点忘了说了，赶期限内破不了案，你和那个有上顿没下顿的一块滚蛋。”
这一句话差点把尚顿的鼻子都气歪了，这高局长怎么就这么不待见自己，想想他也没得罪过呀。
有人给他解惑说道：“尚队长，习惯就好了，以前是有邰局顶着，你可能不太习惯局长大人他老人家的风格…
咱们还是抓紧破案吧。”
会议室的气氛一下子活跃了不少，尚顿再看看这些老同事，他的冬天仿佛一下子过去了，又到春天了。
一直照顾他的邰局走了，往后的日子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韩涛盯着尚顿说道：“怎么样，还不行动等着上菜吗？”
看监控的看监控，发协查通报的发通报，一下子，整个警局又像是活了过来。
华丰商场里，尚顿和韩涛坐在沙发上，他们的对面站着一排排商场的员工。
一个个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谁都没有见过画像上的人。
就在这时，门口走进来一个大肚子的女人。
经理连忙介绍道：“尚警官，这位是我们华丰商场的总经理王总。
王总，这位是……”
“不用介绍了，尚队长和我是熟人，你们都先去忙吧。”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王婕妤。
尚顿不由得一阵好笑，这怎么那哪都有这个女孩，不对，人家现在是一位准妈妈了。
距离他上次跟踪王婕妤已经快一个月了，她头上的伤早就好了，就连气色也比以前好了很多。
“才几天没见，你都升成总经理了，我先恭喜了。”
王婕妤一笑说道：“谢谢，不过恭喜就算了，要是能早点把封条撤了，让商场恢复营业才是最大的喜，尚队长，您说是不是？”
韩涛不由得惊讶，这是他第一次跟王婕妤打交道，从她的言谈举止可以看出，这种淡定从容和她的年纪很不相符。
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有这种气质，怪不得年纪轻轻就能当总经理。
尚顿和他的感觉不一样，他第一次见到王婕妤时，她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报案女孩，第二次见到，是道哥意外身亡，王婕妤是当事者，再见时，她已经完全不一样，那份淡定从容气场让他差点认不出王婕妤。
她的成长太快了，或者说以前的她都是装出来的，这绝对是一个很有城府的人，仿佛任何角色在她身上，她都可以完美的驾驭。
这已经不能说是成长了，这应该是一种质的蜕变，又或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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