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病弱少爷的诚挚真心1
寒冬腊月,白皑皑一片,一缕光下有一块白倏地抖落开来。
一具尸体掀开了外表的冰块,活了过来。
“嘶。”
身上寒气逼人,即使有系统的防护机制,沈鸩也能感受到身上的血液流动速度极慢。
沈鸩几乎是将整个人从雪地里给拔了出来,站起身来,将自己之前躺下的坑用雪填平,又糊了把脸,将脸上的雪碎碎清理干净。
起码有个人样儿了,就是身上这身衣服已经成了冻干,系统给的御寒加成只有几个小时,她得尽快找身衣服换了。
刚想找衣服,沈鸩四下一望便瞧见远处官道上驶来一辆马车,沈鸩顺着铺满雪的斜坡一滑,人已经顺利到了官道上站定。
“叮,检测到任务目标顾寒,激活任务:作为原主活下去,扭转顾寒的既定结局。”
顾寒是本世界的一个悲情人物,由于还是胎儿时受寒,从小便体弱,更是严重畏寒,传闻他活不过二十岁,然而由于陷入男女主之间的爱情纠葛当中,甚至没有活过十八岁。
现在的顾寒才十四岁,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探亲外租父一家,这里,也是同女主缘起的地方。
沈鸩挑了挑眉,系统这次选的时间和地点倒是都挺不错的。
【那当然,宿主是第一次做这类任务,这是阿九给你的一个缓冲世界】
沈鸩笑了笑:真贴心。
与系统脑内短暂交流一下,那马车已经快到了跟前。
“咳咳。”
沈鸩听到马车内费力的咳嗽声,她没有叫停,马车已经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这位姑娘有何事?”马前的小厮瞧着挡在马路前的沈鸩问。
沈鸩衣服瞧着破烂,清秀的面容依稀可见是位女子
“请问能否给我一身可穿的衣裳。”
“庆超,给。”回答的人嗓音清雅,没有想象中的无力。
庆超谨遵公子的要求,已经自动从哪里搜罗出一身衣裳给沈鸩。
“多谢公子,公子慢走。”
目送马车进城,又去换了一身干燥的衣服,沈鸩才进了城内。
这个世界剧情有武侠又有皇宫争斗。
现在剧情线主要在女主刘玉婷上面,也就是江湖上的事情,男配顾寒虽然体质特殊却向往外面的世界,一日偷偷溜去外面看节日,不慎落水,被女主所救,由此感激在心,又日久生情。男主宋执是皇子被下毒流落在外被女主所救,失忆了但是武艺高强,女主就那么让他留在了身边。
顾寒一直觉得宋执的身份不明,阻挠女主刘玉婷将男主待在身边。越是阻挠男女主之间情谊更加深厚,有一次男女主因为查事同时出去将顾寒落在客栈,又有追杀的人查到男女主落点的客栈,顾寒因此受牵连,被绑路上就这么草率地死了。
沈鸩需要阻止顾寒对女主刘玉婷生情,顾寒就不会受到女主的牵连。
原主是一个猎户,孤家寡人一个,她能冻死在这冰天雪地当中也是已经身无分文了。
城内有免费布粥的地方,沈鸩就这样撑了几日,练出了内力,直到可以打遍江湖上的大部分高手了才算罢休。
沈鸩随意地打坐在干燥的草垛地上,良久后睁开一双乌亮的眸子,擦去额头上的细汗后站了起来。
“顾寒现在怎样了?”
布粥的地方就在这里附近,沈鸩领了一碗粥后,缓缓吹出了些热气,而后慢慢地喝了起来。
【不太好,医师刚查了他的病情,药很苦,他是皱着眉头喝下去的。】系统如实反馈。
这时沈鸩将讨来的空碗放到地上,背着光,远处走来几个不速之客。
“还不滚开,这是我们丐帮的地盘。”为首之人戾气很重,话音落下,一根棍子甩出,直逼沈鸩的面门。
破风而出,从沈鸩眼前滑过。
沈鸩淡淡瞥过那人的面目,伸手一接,又将这棍子扔了回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直接将那为首之人打晕倒在地。
“你你你,你是何人?”这一手吓得旁边的小弟们是嘴巴打哆嗦。
他们这一伙乞丐已经在这一片地方豪横惯了,陡然遇到沈鸩这样擒了贼首的人一下子方寸大乱了。
“老大,醒醒,醒醒?”
又有旁边的人推了几下,发现自己的老大完全是没有动静,吓得脸都煞白了。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眼见着沈鸩一步步地像他们这边走来,这些参差不齐的乞丐帮众们都齐齐吞了口水,但又不能留下他们的老大直接逃走,只能僵持在这。
张三干脆破罐子破摔,闭着眼睛道。
“我们知错了,大人有大量,放我们一马,我们在这儿讨生存不容易,求,求求……”原本站出来的这人被沈鸩扫了一眼瞬间打了个哆嗦,话都说不明白了。
沈鸩从地上将这个半死不活的老大拖拽起来,扔到这个开口说话的人身上:“接着,带我去你们的地盘。”
张三抱住老大,沈鸩没动他们,他惶恐不安的心稍稍收了收。
“是是是。”
来的时候怎么盛气凌人,走的时候就是怎么在沈鸩背后淹啦吧唧的。
沈鸩这几天一直霸着这个地方,且一身干净已经让很多乞丐看不过眼,通传到上面,才有了这个帮内的弟子带着这些乞丐打压沈鸩这一幕。
乞丐内部的三六九等无可厚非,见沈鸩不好欺负,聚众打压,这种事在这些地方肯定是寻常可见的。
只是可惜这次踢上了一块硬板子。
城内丐帮的大本营在一处贫民窟内,是一个大院子,沈鸩还没有走到门口,便有两个面容严峻的丐帮弟子各拿着棍子挡在沈鸩一行人的前面。
这两人的装扮更加破烂,但是精气神上却比沈鸩后面的歪瓜裂枣好多了。
这就是正式弟子,和不入流的乞丐的区别了。
“放。”
“是。”
门内一声中气十足的指令,见状这两个乞丐弟子倒退至门框两边,木棍插地,使土面破出了一层。
“小友来访寒舍有什么事吗?”沈鸩走了进去,里面站着一位笑眯眯的中年男子,穿着朴素无华,如果不是一身的气势,撑着拐杖就像是一位田地憨厚老农。
“自然是兴师问罪。”
沈鸩淡淡地看了男子一眼,身旁只剩下张三这个引路人一走,其他的都灰溜溜地早就跑开,带着那位晕了的弟子。
“哦?”
男子衣下无风而起,似乎有什么破空而出,一股强劲的气力朝着沈鸩涌来。
沈鸩轻轻松松伸手接着,感受到仿若针尖般的气劲离手掌一毫米时,又往回一推。
这些只发生在瞬息间,遭受反噬的弘毅将随时涌上来的气血压下,双眸凝滞片刻,终于开始重视对面这位貌不惊人的女子了。
“分帮主,够资格了么?”沈鸩轻轻一笑打破了这尴尬。
弘毅缓缓点头,到底对着沈鸩行了个礼:“高人有何指教。”
若是超过底线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大不了鱼死网破便是。
沈鸩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从怀中掏出一本秘籍道:“放心,你不做的事情,我不会强求,这是定金,你要办的事。”
弘毅走近沈鸩接过秘籍,看到夹杂在其中的纸条,并未现在抽出。
又拱手道:“高人所托,弘毅定尽己所能。”
沈鸩:“嗯。”
话音落下身影瞬间消散,弘毅抬起头,已经看不到沈鸩的踪影了。
丐帮人手多是乞丐,人数众多,走动消息也比许多专业组织灵活,其中也会收些委托替人办事,沈鸩刚来这个世界就特地了解过这个世界的信息网。
沈鸩相信她的定金会让弘毅满意,毕竟这本秘籍经过了她的改善,能够让丐帮帮众们的修炼得到更大的提升。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就到了顾寒偷偷溜出家门看花灯的日子,沈鸩离开丐帮给她安排的住处,这地方人烟稀少,倒是离那逛花灯的地方挺近,顺着人流街道两旁的商贩们越来越多,沈鸩从一个面具摊上买了个面具随手挂到了脸上,和身旁们带着面具的人融入到了一起。
“少爷,外面风大,看好了我们就赶紧回去吧。”庆超拢了拢顾寒的披风,好在人流量大,寒风少有刺到少爷。
只是人太多了,也不透风,将少爷纯白的面容捂出了红晕,庆超不由着急。
“让一让,让一让。”就这样好不容易庆超才带着少爷走出人群,来到了祝愿的河边。
湖边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寒风,庆超挡在顾寒的身前,让顾寒更好受一些。
顾寒拉住庆超,嘴唇已经有些发白,但是这无法阻挡他眼里兴起的光。
“庆超,我也想放河灯。”顾寒睁着眼看着庆超就像是平常小孩子向大人讨要喜爱的东西一般,眼神亮亮的。
庆超的心软了软:“好,少爷您放着让我来,有什么要写的,我帮你写。”庆超从身旁拿起纸币,听着少爷的来年期盼,边写边对自家少爷愈发地怜惜。
若是少爷拥有一副健康的身体就好了。
顾寒亲手将纸条放入准备好的河灯内,看着河灯远去,心里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放松。
就这么放纵一回也罢。
“那是什么东西?”顾寒二人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
庆超心中陡然生起一抹危机感,下意识就要抱住顾寒要往旁边略去。
可是哪想身旁人多,不知谁一推搡,将少爷碰远了去。
“少爷!”庆超瞳孔放大,感觉整个人都要晕眩了过去,少爷可千万不能出事。
逆着人流,庆超只能看到少爷披风的衣角,就算是挤压着脸依旧执着地要让少爷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那时顾寒刚要反应就被人流将他与庆超分离开来。
冷风袭来,顾寒又拢了拢披风,脸上却已经几乎失了血色。
“咳咳。”终是没忍住,想将肺脏的异样给咳出来。
人群又有人推他,一个不慎,他就要跌入湖底。
就在他闭眸认命时,一双坚强有力的手扶住了他,托着他的腰身却又瞬间跳出了人群。
“谁这么没公德往人头上跳?”
人群中闪过几声谩骂,惊呼。
却也随着呼啸远去的风而消散于人海中。
当再次落地时,顾寒产生的几分不真实的感觉才缓缓落下。
顾寒刚要挣脱这人的束缚,额头却碰到了一块坚硬冰凉的面具。
“嘶!”
顾寒忍不住皱了皱眉。
“你没事吧?”沈鸩将人放下,哪成想人自己往她脸上撞的。
定眼去瞧,这稚嫩的小公子额头上果然印出来一块红印子。
“没,没事。”听到头上传来的磁性嗓音,顾寒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又忍不住用袖子遮住了额头。
沈鸩本想直接用内力替顾寒消去,但见顾寒身体有些发抖,又赶忙将身上的外披完全拢住顾寒的身子,她身长些,倒也让寒霜不能刺着顾寒了。
顾寒连手带身体都被沈鸩裹住,像是被一层暖气包围着,这种逾越的行为他竟然一点都不排斥,只觉得心里暖烘烘的。
顾寒抬起头只能看到红灯下沈鸩脸上的兔子面具,不由得想象里面的人真实面容是何?
“谢谢你。”顾寒现在不仅仅的是感激,但目前他能说出口的只有这句。
顾寒白皙的脸上染起了一抹红,可能是捂出来的,嘴角弯着,笑意感染人,让人只觉的稀罕。
沈鸩也不例外,面具下的眼神在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带上了柔光:“没事,我再替你消了这个,便送小公子回家吧。”
顾寒点头,时辰已晚,再不归家,庆超怕是要受罚。
沈鸩伸出手来,体内内力驱动,凝在掌上就要附上顾寒的额头。
顾寒稍稍倾向沈鸩,温热的手贴近他的额头,肌肤相触,传来密密麻麻的苏感,很快疼痛消散,见那双白皙修长的手收回,他竟然生出了淡淡的不舍。
顾寒跟着沈鸩到了外公府上的门口,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怀里还揣着一些小玩意儿。
顾寒偏头盯着沈鸩反光的面具,外套下的手不自觉地动了动,心里痒痒的,很想把沈鸩脸上的面具摘下。
沈鸩自然注意到顾寒直勾勾的眼神,以为他想要自己脸上的面具,随即伸手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怎么?小公子喜欢,拿去吧。”
沈鸩面具下的面容只算得上清秀,只一双乌黑锃亮的眼睛让人忍不住沉浸。
顾寒愣了愣,只觉得面前这人的面容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脑海中。
“哥哥,我叫顾寒,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顾寒仰着头,说话呼出的气体在空中打着白卷,为他清澈透亮的眸子蒙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色彩。
沈鸩头上缓缓打出了个问号。
?她被叫哥哥了?
好吧,原主生来便是这幅粗嗓子,偏男性的长相,被认成哥哥就哥哥吧。
“沈鸩。”
察觉到不远处的动静,沈鸩笑了笑,“小公子,我们还会再见的。”
临走前终于没忍住,揉了一下顾寒蓬松的头发。
顾寒只感觉自己头顶被轻轻地揉了下,抬头就只看见沈鸩飞身离开的背影。
头顶还余留着触感,顾寒眼中有些失落,低头囔囔一声:“下次么。”
“少爷?”
“少爷你自己回来了?”
顾寒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看去:“庆超?”
寒冷的冬日里,庆超却是满头大汗,是因为找不到顾寒给急的。
庆超看到顾寒完好无缺的站在这里,心才算是落到了实处:“少爷回来了就好。”
松了口气的庆超却很快注意到裹着少爷厚重的貂袍,怀中还揣着玩具。
外面实在太冷,庆超觉得还是等少爷带到温暖的屋子里再问。
庆超带着顾寒翻墙回到了少爷的院子里,因为少爷院子里不留丫鬟,没人发现他们离开过。
顾寒将怀里的东西用盒子精心地装了起来,庆超正好拿着炉子递到他的手中。
再将不属于少爷的这身貂袍脱下,庆超犹豫了一下试探问道:“少爷,今天玩的开心嘛。”
顾寒眼里闪着星星点点的光,是在回忆之前那位哥哥对他的纵容。
家里人虽亦是珍视他,却总觉得他下一瞬便要碎了去,从未有人像个大哥哥一般这样暖着他。
见到少爷这幅模样,心里有了数,庆超道:“少爷开心就好,只是下次还是要多带些人手。”
“嗯。”
顾寒见到庆超这幅模样,知道是真心为他生出的忧色,又安慰道:“下次不会了。”
知道自家少爷在安慰自己,庆超很是受用,脸上的忧色褪去,转眼是打趣:“少爷这幅盼望的模样?怕不是恋上了某家姑娘了?”
“难不成?是这貂袍的主人?”
话语间庆超提了提手上的貂袍。
顾寒倒没有恼怒,只是无奈的笑了笑:“庆超,他,”抚摸着庆超拿着的貂袍,终于是瞧出不同来。
先前沈鸩脸上一闪而逝诧异的神情就这么撞入他的脑海中,异样的清晰,原来哥哥竟是姐姐么?
顾寒不由得轻轻一笑,犹如一杯浅浅的清茶流露出他专属的余味。
庆超看到顾寒嘴角残留的笑意,不由得疑惑:“少爷,”
顾寒看了看手中柔软的貂袍,抓了抓,又回过神道:“没什么,我们洗漱吧,早些歇息,明日还需要去见过外祖母。”
“好。”庆超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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